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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愿意。”
看着我娘不善的脸色，我终是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你说什么？”
我娘“啪”地一下将手中的青瓷杯拍在了桌子上。
我明白，娘若不是因为疼我，这一下必然会甩在我的脸上。
想我莫家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
她要娶我，不是驸马，也不是侧驸，只是…妾。她虽贵为公主，也是嘉上未来的君主，可我莫家毕竟不是普通人家，我们莫家不需要出卖自己的儿子，去谋求那难登大雅之堂的公主男妾名声。
我莫家世代经商，初始做的便是一本万利的水上买卖，又因着莫家儿女的经营手腕和打不倒的韧劲，买卖是越做越大，富可敌国不敢说，却早已把握了整个嘉上的水上命脉。
到了我娘这一代，则更胜前人，她老人家引着我的三位姐姐刻苦钻研，做出了堪比战船的四层楼船，最初的目的只是押运货物，抵御海盗。
而如今的嘉上，十艘战船，八艘是出自莫家，这是我莫家对嘉上的贡献，也是皇上对莫家的恩宠。
可想而知，连她的母亲——当今的女皇，见了我娘亲也要尚且给个几分的薄面，又何况是她！
“老四，莫要因为她们是皇家便要委屈了自己，你若不愿，咱们大不了卷卷铺盖卷，扬起风帆跑路。我就不信了，天下之大，就没有咱们莫家的容身之地？再说了，咱们手里握着最先进的造船术，还怕没有君主肯收留？”
说话的是我三姐莫珺，紧接着二姐莫琳也开了口。
“听说，公主很是宠爱驸马洛行舒。她要娶你，无非就是想拉拢莫家，可是她也太小看我们莫家了，我们家老四怎么可能去做她的男妾？”
“对！老二、老三说的都对，莫说是男妾，就算是驸马又能如何！我们莫家根本不会稀罕。还有，当今皇上只有公主一女，再无其他子女，虽还未册封她为太女，可公主必然会是以后的君主，伴君如伴虎，老四一向随性惯了，争宠斗权的根本不会。是以，老四，你可要想清楚了，莫说些胡话。”
我大姐莫璃也出言附和道。
我娘也很是认同地点了点头，而后看向我。
我低了头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娘她只有我这一个儿子，对我的宠爱程度完全超过了三位姐姐，我要学武，她便为我寻来了嘉上最为有名的“三大高手”，我要学文，她便为我请来了最好的先生，而后绞尽了脑汁为我收集各类的书籍。而我又怎能忤逆她，看着她为我伤心落泪？
可是……
我还是说了。
“我说我对她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三见便愿意托付终生，你们可会相信？我说我不管她是谁，是公主还是什么普通的女人，是要娶我做夫、侧夫还是为妾，我都愿意，你们可会怪我？”
我的声音极小，多多少少是因为底气不足，我怕娘和姐姐们会问，“你对她一见钟情，那她对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