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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真是让人无语了。”我拿着棉棒沾药戳过去,痛得杜宾叫出声来:“轻点!”
“现在知道疼了?”我翻了一个白眼:“你有没有打回去?”
“我想打来着,可是龙天护住他。”杜宾说道:“唉呀,宫克那个家伙,太可恶了,当时为什么不在!二比一,一点也不公平。”
“和皮孩子打架,还想着公平?”我嘲讽道:“你也是个皮孩子。”
“哼,那家伙!”杜宾说道:“这事儿可没完。”
“真是够了。”手下一用力,杜宾痛得直咧嘴,我没好气地说道:“还当自己是少年嘛,意见不合就用拳头解决,什么时候你居然会用这么肤浅的方式?”
“那也是他肤浅在前。”杜宾说道:“故意说什么我死皮赖脸地求婚你却不答应,说我脸皮厚。”
“凤皇不可能这么讲。”我淡淡地说道:“最多是拐弯这么讲你。”
“你还真了解他。”杜宾说道:“一个脏字不吐,表情冷漠,可是挖苦的意味是完全出来了,真让人恼火啊。”
“所以你才上了他的当。”我说道:“他就是故意刺激你。”
“我知道,可是他一提到你,我就受不了。”杜宾说道:“尤其想到……”
杜宾突然打住了话头,一双眼睛也不自在地看着另一侧,我的喉中一紧,收起药瓶:“好了,上好药了,闭上你的嘴巴,好好养伤吧,我先出去了。”
“你生气了?”杜宾握住我的手腕:“是不是生气了?”
“说的全是事实,就算有非议,那又有什么办法。”我指着自己的耳朵说道:“只有当听不到,让自己舒服一些,更不能去在意。”
我轻轻甩开杜宾的手:“该回去工作了。”
刚走出两步,突然觉得无比地难受,我摇摇头,强撑着离开杜宾的办公室,一直到下班,那种昏昏沉沉的感觉还在,聚餐的地点同事已经提前订好,或许是真饿了,晚上吃了不少东西,意犹未尽的大家又吵着要去唱歌房,刚一走进去,便觉得头晕目眩,我只有找个借口离开,同时留下自己的那一份。
站在大街上,感受着外面的炽热,我吐出一口气:“真好,要结束了。”
后天就是发薪水的日子,然后,便可以永远离开这个地方了,仔细想想,魔都承载了太多的回忆,只要想到这些,便怅然所失,身边有人撞了我一下,“对不起。”
“没关系。”
咦,是他。
那个在餐厅中问路的男人,他惊愕地看着我:“你脸色不好。”
“我知道。”我强挤出一个笑容:“谢谢你。”
“我们有见过面的,在餐厅。”他还记得:“要不要我送你回家,你的状态有些糟糕。”
我摇头:“不用。”
“放心吧,我不是坏人。”他文质彬彬,看着不像坏人,但是这并不是我拒绝他的理由,见男人色变?或许是吧。
“就算你是好人,也会拒绝。”我笑着说道:“我清楚自己的情况,还不至于需要外力帮助,谢谢你,告辞。”
我迅速地离开那里,不妨一辆车子停下,扫到熟悉的车体,心中立刻慌乱起来,凤皇走下车,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将我推到车里,狠狠地关上车门,不容我逃脱,便立刻启动车子,我愤怒地看向他:“你做什么?”
“送你回去。”凤皇的手放在方向盘上,眼神冷冽。
“不必,我会跳车。”我冷笑着说道:“这是你要的结果吗?耍弄我就这么有趣吗?凤皇,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很多事情不能全由你控制。”
想走近,便走近,想离开,便二话不说闪人!
凤皇不言不语,只是踩下油门,这样的速度,跳下去会死人的,这是用无言的方式威胁我,我的身子缩成一团:“这是市区,你把别人的人命当什么?”
凤皇始终没有说话,直至车子开到江边,终于停下来,头顶的月光披洒下来,江面水光荡漾,“那个男人是什么人?”他终于开腔,却是质问的语气。
“和你有关系吗?”我冷冷地说道。
正要拉开车门,只听到“嘀”地一声,所有的车门均被锁死:“你做什么?”
“说,那个男人是什么人?”
“你的耳朵不好吗?没有听清楚?这和你有关系吗?”我的愤怒从头顶冒出来:“不是要痛快地离开吗?现在算什么,纠缠不清,你怎么面对你的未婚妻?”
“纠缠不清……吗?”凤皇哈哈大笑:“原来你会错意了。”
凤皇的声音冷冽如冰:“只是可怜你而已。”
“不需要。”我说道:“我清楚自己走的每一步,与你截然不同,告辞。”
车门依然锁着,“开门。”
凤皇的手从方向盘上放下来,颓然地放到一边,好一会儿之后,他按下按钮,解锁了,我迅速地打开车门,远离银魅,远离黄浦江,走到一半,银魅从我身边飞速驶离……
回到家里,我便开始收拾行李,外公推门进来:“只有两天了。”
“是啊,外公。”我说道:“我现在挺好的。”
这两天我都如常工作,薪水发下来的那天,收拾好所有的东西,我写下一张清单,清单上面是我手头上所有的工作,需要移交给同事的,将它放到桌子的抽屉里,等我离开后,会电话通知佳佳,她会将这张清单转交给我的同事。
走出盛阳娱乐,不由得感叹自己两份工作都干得不长,这与那两个男人不无关系,从今以后,再也不会了,远离杜宾与凤皇,找一份安稳的工作,就算薪资微薄,也足以在那个小镇上生活下去。
到了晚上,坐在桌子前,我给杜宾留下一封信。
杜宾,对不起,我还是选择离开,真的好累,虽然满心地舍不得,但这是最好的办法了,不要来找我,安心地做回你自己,面对你肩上的责任,当然,我还记得那个秘密,我会一直关注着你们,需要我的时候,我会马上回来,这一点请你放心,也请叔父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