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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一会儿。
两个人只是拿着手机。
苏影理智在告诉自己要挂掉,可是,手又不听使唤,“唐逸凌,你怎么啦?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别这样。”
“我是不是很幼稚?”
“不,我不觉得。”[
唐逸凌漫无边际似地轻嗯一嗯,也不算什么回应。
当苏影刚想开口说话时,倏地他说了出来——
“我妒忌,真的,很妒忌!”
“你?”她迷惘了。
“我妒忌阿强,妒忌烈焰,为什么他们可以站在你身边,立在你面前,而我不可以?”唐逸凌的口吻中貌似很不甘,“是不是我体会不到你的痛苦?是不是我不能理解你的心情?是不是我不值得你信任?!”
他一边问了很多不值得。
时间慢慢地过着。
苏影除了沉默还只是沉默。
顿了一会,唐逸凌又轻轻地问了,“是不是有很多话想问我?”
“没,没什么话了……”
“我不需要你为我死,真的,不需要。如果你死了,我会很生气,很恨,很……什么我也不知道,但肯定会很不好,肯定会……生不如死。”隔着电话,很多唐逸凌面对不面不会说出来的话都慢慢地说了。
那像是心底掩埋的心事。
放得太满了,需要倾泄出来一点点。
可是,再平静的语气都掩饰不掉溢出来的痛苦,那是一种不为自己心爱人信任的痛苦,想为她分担却无能为力的痛苦,他缓缓地说了,“那一天,如果我没有冷静,没有看出异样怎么办?那一天,如果我错杀了烈焰和阿强,你会怎么恨我?”
越说,他的声音都好像在颤。
如果发生了那样的事,他们就永远也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