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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前,方子城走在最前面,后边十九个人排成一字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紧张的神情中带着掩不住的兴奋。
依旧是屈远殿后,大黄在他前面。原本屈远还担心大黄会乱跑,哪知大黄乖巧的很,一直昂首挺胸表情严肃地紧跟着队伍前进。屈远很怀疑大黄是不是以为大家在陪它玩游戏,所以才这么配合?
在方子城后面的不再是田教授啦,而是对阵法兴趣浓厚的张教授。
“跟着我,先往右边走三步,再往前走七步。千万不要走错了!”方子城叮嘱了两句,便开始走起来。
其他人连忙照着方子城说的做,紧紧地跟着方子城的步子。张教授则一边走一边把方子城说的话记录下来。
张子城停下了脚步,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又拿起手中的本子对照了一番,思索了一会儿后,才继续说:“往左两步,往前三步,再往右两步。”
“后退两步,往左三步,再往前五步。”
“向右走四步,然后往前走五步,接着向左走两步,再后退一步。”
……
方子城带着众人转来转去的,众人非但不觉得烦,反而觉得非常新奇有趣,感觉就像读小学时第一次春游的时候那么兴奋。有一位男助手甚至打开了录像,把整个过程录了下来,丝毫不心疼那哗啦啦下降的电量。
十来米的距离,走了整整十分钟。最后,一行人终于走到了,山壁脚下,方子城在这里停了下来。敞亮的*谷入口,就在山壁右边的两米处。
一干教授看见谷口,喜极而泣,激动地喊道:“到了,到了,我们终于走过来了!”
有两个心急的助手已经迫不及待地跑过去了,往谷口猛冲。却没有如众人料想的那样冲了进去,而是听到“砰”“砰”两声,这两人捂着额头哀嚎起来,一条细细的血丝从指缝里流了下来。
这出乎意料的一幕把其他人都看傻了。田教授震惊地看着方子城,指着那两个助手问:“小方,这是怎么回事?他们……?”
方子城轻哼一声,“活该!谁允许你们乱跑了?我都没叫你们动你们乱动什么?”
“对不起,我们错了。”两个倒霉的助手羞愧地走了回来,其他人赶紧为他们处理伤口。
张教授疑惑地问:“小方,那个入口是假的?”
方子城点点头,“没错,那个是错觉。按我的推算,真正的入口,应该是在左边,以我现在站的位置为对称点,跟右边那个假的入口相对称的点,才是真的入口。”
“在左边?”
众人纷纷往左边看去,但是却没有看到什么入口,只看见一大片满是青苔的山壁。
“这里真的是入口?”明明是山壁吧?张晓莉暗自嘀咕着。
“你往前走就知道是不是了。”方子城不在乎地耸耸肩,心里却有点虚。他反复推算的结果是这样,不过这是他第一次接触阵法,方子城也不知道自己算的对不对。
“那不就是碰壁了吗?”张晓莉看了看那两个撞得头破血流的同伴,赶紧摇了摇头,她才不要破相,那多丑啊。
“让我来吧。”
屈远从后面走了上来,打量了山壁几秒,只见山壁上的每一个纹理都清晰可见,绿茸茸的青苔泛着湿气,偶尔还能看到一两只黑色的小昆虫从青苔里钻出来。如果不是方子城说这里是山谷入口,谁会相信入口长成这样?
屈远抬起左手,摸上了面前的山壁,却没有碰到山壁上,而是穿了进去。那感觉很奇怪,像是穿过一层空气膜。屈远立刻明白,方子城找对地方了!于是不再试探,直接整个人穿过了山壁。忠心的大黄也跟着穿了过去。
看见屈远穿过了山壁,消失在众人眼前,一群人都是目瞪口呆,嘴巴张的老大,就连方子城也看呆了。虽然他们已经预计到了这样的情景,但是亲眼看见,还是太震撼了。这、这要是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哪位神仙在穿墙走壁呢有木有?简直是装逼装高深装神秘的最高境界啊有木有?不信你看,陈贵发都几乎要跪下来膜拜了……
方子城马上决定,回去之后,他要带着洋来这里,然后表演穿墙走壁给洋看。不知道洋看到他能穿过墙壁,会有什么反应呢?呵呵,好期待啊!
“卧槽,这感觉,简直是太狂霸酷炫拽了!穿墙走壁,哥也来试试!”一个助手一边说着一边兴奋地往山壁撞了过去,接着就像屈远那样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一个矮个子助手大喊了一声“九又四分之三车站,我来了!”便飞快地往山壁冲了过去,也像前面两人那样消失了。
剩下的人更加激动了,排起了队一个接一个的‘穿越’。
屈远穿过山壁之后马上转过身一看,山壁已经不见了。前面什么都没有,还能清晰地看见方子城他们,也能听见他们说话,但是对方却完全看不见几步之外的他。这说明只要穿过了山壁,便脱离了阵法的影响范围。
屈远又看了看四周,谷口两边都是笔直的山壁,像是本来一座完整的山被劈开了一条两人宽的缝隙。屈远往前走去,走了大约七、八米远,终于走出了缝隙,眼前顿时一亮,视野开阔起来。
这是一个非常大的山谷。中间是一个足有六个足球场大的湖泊,湖心有一座小岛,小岛上有一颗大榕树,几乎遮蔽了整个小岛。树上、树下都有许多小鸟,大的小的,颜色各异。有的在整理羽毛,有的在扑腾着翅膀,还有画眉鸟在枝头上唱歌。湖边的泥滩上、芦苇丛上,也有许多长脚水鸟在觅食。
外边已经有了秋天的一丝枯败之意,但在这山谷里却半点不见秋意,草木茂盛,野花盛开,一副生机勃勃的春天景象。一条小花蛇从草丛中溜过,却不料天上忽然俯冲下来一个阴影,把小花蛇抓了起来。屈远定睛一看,赫然是只老鹰!只见这只老鹰抓了小花蛇后,心满意足地回到了建在悬崖上的巢穴。
“哇,这里好美啊!”
耳边传来了张晓莉的惊叹声,屈远这才回过神来,扭头一看,原来大家都进来了。
“天啊,好多鸟!”
“好大的湖!好大的树!”
“朱鹮!朱鹮!真的有朱鹮!老蔡,我们找到朱鹮了!”孟教授激动地叫了起来,紧紧地抓着蔡教授的胳膊,老泪纵横。
蔡教授的眼里也闪着泪光,“没错,是朱鹮!我俩的心愿实现了!这么多的朱鹮……看,它们多优雅,多漂亮!”
“嘘!”孟教授压低声音说,“我们小声点,悄悄的过去观察,别惊扰了它们。小文,晓莉,你们也跟上来。”
“是,教授。”殷文和张晓莉连忙跟在两个教授身后,神情也非常激动。
田教授轻声叹息:“鸟的天堂!这里真是鸟的天堂!”
“可不是嘛。”罗教授接腔,“若是让巴金大师看见了这里,说不定又是一篇经典的散文诞生了。”
“可惜没有我俩的用武之地。”田教授遗憾地摇摇头,羡慕地看着蔡教授和孟教授,那两人此刻就像捡到了黄金一样开心。不,应该说比捡到黄金还开心。
“嘿嘿,”罗教授得意地笑了起来,“老田,没用武之地的是你,我可忙得很的。那么大的一个湖泊等着我去研究呢,说不定会能发现到珍稀的鱼类,失陪了!”
罗教授说完,得瑟地和另外几个鱼类专家奔向大湖了,留下气得吹胡子瞪眼的田教授在后边怒骂:“竖子,欺吾太甚!”
气呼呼的田教授环视了周围一圈,悲哀地发现,其他教授都很忙,只有他闲着。几个鸟类专家和鱼类专家就不说了,连老王和老杨这两个研究植物的都忙的很,这两个老家伙正围着一株浑身火红色的奇怪小草研究着,光看他们脸上的激动表情,就知道这株小草肯定非常珍贵。
而本来应该跟他一样闲的昆虫类专家老张,此时正在虚心地向方子城请教着阵法,也是很忙的。
田教授受到了深深的刺激,两眼发红地在山谷里梭巡:哺乳动物在哪里?
一直怀疑着有山神存在的陈贵发战战兢兢地跟着众人来到了山谷,接着,陈贵发的两眼就直了,呼吸也急促了起来。草药!好多的草药!娘啊喂,居然有一大片的铁片斗!还是成熟的!
陈贵发喘着粗气,连忙从药篓里拿出小巧的药锄,跑到山壁下边,把一株株成熟的铁片斗挖了起来,小心地放进药篓里。上等的野生铁皮斗,至少也要一千元一公斤。这些铁皮斗根茎粗壮,颜色铁绿,简直就是极品!没两千块,他都不卖。
挖完了铁皮斗,陈贵发又沿着山脚寻找草药。这山谷也不知道多久没人来了,草药遍地都是。但是陈贵发挖了珍贵的铁皮斗,对那些普通的草药已经看不上眼了,只挑稀罕的采。尽管这样,整个山脚才走了十分之一,陈贵发的药篓就八分满了。
咦,这是何首乌!
走到一处较阴凉的地方,陈贵发发现了一株何首乌。首乌藤极长,蔓延到了看不见的地方。茎叶繁多,非常茂盛,主茎居然有拳头那么粗!陈贵发激动得全身都在颤抖,这、这绝对是至少几百年份以上的何首乌啊!
挖!一定要挖出来!陈贵发拿着药锄,小心地掘着泥土,深怕伤害到了地下的何首乌。
闲的发慌的屈远发现陈贵发蹲在地上老半天,不禁好奇地走了过去,“贵发叔,你在做什么?”
咦?这似乎是何首乌?屈远打量着地上这棵有点熟悉的植物。
“嘘。”陈贵发抬头嘘了一声,示意屈远不要打扰自己,接着又埋头挖了起来。
陈贵发这番重视的态度顿时让屈远明白,这株何首乌不简单。于是不再作声,静静地在一旁看着。
这里的动静又吸引了不少人过来,每次有人想出声时,都被屈远制止了。
一个多小时后,陈贵发终于把这株何首乌给挖出来了。这株何首乌的主体足有半米长,十几厘米宽,有头有身,粗细均匀,像一个胖娃娃。肉质紧密,浑身黑色,黑到了极致,甚至泛着金属的光泽。
陈贵发抱着何首乌,不顾泥土沾污了自己的衣服,激动地流下了眼泪,颤抖着唇说道:“千年何首乌!肯定是千年何首乌!我采药采了一辈子,能采到千年何首乌,值了!值了!”
屈远再淡定此刻也不禁惊讶地叫了起来,“居然是千年何首乌?贵发叔,恭喜你了!”
千年何首乌,足以列入天材地宝了。陈贵发的运气还真好,值得道一声恭喜。不过屈远的心里也没有什么想法,天材地宝,本来就是有缘者得之,羡慕不来的。
“嘶!千年何首乌!”一个助手听到这是千年何首乌,激动地叫了起来,接着恳求地望着陈贵发,“大叔,我能拍张照吗?”
“这……”陈贵发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好吧。”
“耶!谢谢大叔。”助手比了个胜利的手势,连忙把手机交给同伴,让他给自己和首乌合照。
“我也要拍!”
其他有空的助手也纷纷要求合照,并且兴奋地把陈贵发挖到千年何首乌的事告诉别的同伴。不一会儿,大家都知道了陈贵发挖到了千年何首乌。
田教授听到千年何首乌,也很惊讶,正想去见识见识,手机却响起来了。一看号码,是姚部长。田教授赶紧接了电话,笑着说:“喂,老姚吗?你到哪儿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老男人的声音:“老田,我就在*谷外。你们是不是在谷里?”
“这么快就赶过来了?你这老东西可真让我吃惊。没错,我现在就是在*谷里。哈哈,没想到吧,我们队伍里的人今天就把迷阵给破了。”田教授得意地笑了起来。
“哎,老田,你们、你们能不能出来一下?全都出来。”电话那头的声音变得吞吞吐吐了起来。
田教授的心里升起了不好的预感,皱起眉问:“怎么回事?”
“这,我、我来的这么快,是坐了部队的车来的。他们、他们要求不相干的人迅速离开。”电话那头的声音变得非常不好意思。
哈?这是什么意思?这片鱼塘被别人承包了?!
田教授气得脸红脖子粗,对着电话咆哮起来:“姚亮,你、你这个王八蛋!你什么意思?枉我这么信任你,你居然、居然……气死我了!”
其他人听到田教授突然生气地咆哮了起来,不禁讶异地看着他。发生了什么事了?为什么田教授那么生气?
“哎,老田,这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晚点我再跟你赔罪!总之,你们先出来吧,这些人可不好惹。”电话那头传来的小心翼翼的劝告。
“那就是欺负老子很好惹是吗?!”田教授愤怒地挂了电话,不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
“教授,怎么了?”一群人关心地涌了过来。
田教授揉了揉脸,许久之后,长叹了一声,说:“哎,先收拾收拾东西吧。我们得出去一趟。”
虽然刚才在电话里强硬的很,但是田教授知道,胳膊拗不过大腿,个人是无法跟国家斗的。他啥都不怕,就怕自己的团队失去了研究这个山谷的资格。毕竟,国内比他们知名的团队专家比比皆是,如果国家控制了这里,还会不会让他们来这里作研究,那就是个未知数了。
“出去?我不出去!我要在这里研究朱鹮!”孟教授生气地背过身子对着田教授。
“哎,老孟,我也不想出去,但是、但是,外头来了部队的人,要求咱们出去呢。”田教授苦涩地说道。
“部队?”孟教授呆了。
部队?屈远眯起了双眼。部队来了,也没必要把这些专家们往外赶吧?除非……他们的目的是外边的迷阵!他们想把这里封锁起来,研究迷阵。
也许有人会说,专家们研究植物动物,部队研究迷阵,各不相干,那不是挺好的吗?
对此,我只能呵呵了。我大天/朝一贯的作风,就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清场再说!总之,清场!皇权就是如此任性!
当然,大天/朝也会说:我先看看有没有危险,没危险了你们再来研究,这是对你们的人身安全负责。
田教授担心的,正是怕以后竞争不到研究资格。因为这个山谷,远比他之前想象的更加具有研究价值,绝对会引起许多研究机构的注意。这也是他愤怒的原因。
但,不管怎么说,这次也只能屈服了,一行人心不甘情不愿地出了山谷。老教授们还好,多少还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年轻的助手们可就不行了,纷纷怒视着破坏他们研究的坏人!
*谷外,站着一排身着迷彩服的士兵,还有几个看起来像是学者的中年人。其中一个有五十岁上下的戴眼镜中年人看见田教授,连忙走了过来,赔笑道:“老田,你终于出来了。”
“哼!”田教授直接怒哼一声,半转过身,不愿看姚亮一眼。
“哎呦,老田,你这是何必?”姚亮把田教授硬拉到了一个军官模样的人那里去,三个人不知道讨论了些什么,只能看见田教授的脸越来越黑,发了几次火,最后脸色总算是好转了一些。
谈完之后,田教授回到了自己的队伍这边,一脸歉意地对陈贵发和屈远说:“老大哥,小陈,这几天辛苦你们了,你们先回去吧。”
说着,从包里掏出了两个信封,给了陈贵发和屈远每人一封。里面装了一千块钱,本来是计划十天的酬劳。如今虽然不到十天,但是田教授也依然给了这么多的酬劳。
“哎,好的。”陈贵发接过信封,贴身藏好。他对提前回去的事一点意见都没有,采了千年何首乌他已经很满足了,恨不得早点回去藏好。再说,那群官兵也让他不自在的很,更加不想留在这里。
屈远也没有意见,有这些士兵保护这些专家们他更放心。而且,他也想念陈优了。好几天没见,不知道陈优这几天都做了什么,有没有想他?
心心念念惦记着情人的屈远不知道,家里已经有好几个人等着他回去了。其中一个还是他此生最不想见到的人,后来还差点让陈优误会了他。
方子城见屈远要走,二话不说也跟着走,他本来就是自己凑进来的,自由人一个,自然也不需要谁同意才能离开。不过,却有人把他喊住了。
“哎,那个小子!对,就是你,你别走,留下来,帮我们解解这个阵法。”姚亮对方子城喊道。
“大叔,你谁啊?你叫我留我就留啊?我爸都没这个面子呢。”方子城不屑地瞟了姚亮一眼,“而且,田教授说你们都是精通天文地理的人才,我一个小子都能解开的阵法,想必对你们也是没有难度的,对吧?你们几个加起来几百岁的老怪物,不会输给我这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吧?”
方子城边说还边风骚地撩了撩前额的碎发,青春无敌(?)的气息展露无遗。
“你……小子无礼至极!”姚亮气恼地骂道。当然,不止是他,另外那几个中年人也生气地瞪着方子城,就连那个军官也不满地皱起了眉。方子城的这个地图炮,不仅伤害值高,杀伤范围还很广,一打一大片。
自然,也没有人再挽留方子城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