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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最大的盛事便是圣寿,随着淮南王最后一位到京,各家府中已然开始热火朝天的准备,刘稚入京第一天就被召进乾泰殿,众人纷纷想到了一个月前的流言,淮南王上京途中遇袭了哇!
不断有人上门送礼,关心王爷身体,得知他喜得一子,数不清的礼物的流水般送到清和轩。苏锦的小院沿用了之前的名字。刘稚原本想让她重新想个来着,可是苏锦委婉的拒绝了,原因是她太懒,懒得想名字。
刘稚就一脸“我懂”的点点头,瑾瑜这是怕他忘了她,王府清和轩毕竟是两人那么久的记忆,虽然在京都只是暂住,但是这“小醋坛子”就是要他印象深刻,这点儿争宠的小手段~
心有那么点儿飘飘然,被人如此惦记,真的好烦啊~
刘稚在苏锦这里满满的被治愈了,连京都中那些恼人的应酬,也变得亲和了些。等他刷完存在感离开,二门外,橙蓝咬了咬牙,抓着门帘的手松开又抓紧,足足站了一盏茶的功夫。最后,仿佛终于下定决心了一般,迈步进内室。
苏锦在炕上百无聊赖的看画册子,今年冬日最新的衣服样子,全是京都流行的款式,与邺城大不相同。初九在隔壁的房间,没有了小孩子的哭闹,房间里显得很安静。
“奉仪奴婢……奴婢有话要说……”橙蓝双手不安的拧着,看着自己的脚尖,苏锦嗯了一声,头也没抬,自然没有发现她的异常,梅书伺候在一旁。觉得她表情有些奇怪,不由得上了心。
梅书闭上眼,如上战场一般,“奴婢手中有置张庶妃全家灭族的证据!”
苏锦:“……噗!”
她耳朵没有出毛病吧?难道出现了幻听!
橙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头,额头上顿时出现红色的瘀痕,“奉仪。奴婢知道奉仪心中自有丘壑。不是一般人。这件事事关重大,奴婢绝无虚言,定能帮奉仪除掉这个心怀不轨的女人!”
别这样抬高姐!虽然姐真的是这样的人(?)。
虽然昧着良心接受了橙蓝的赞美。苏锦却还没有高兴得抓不着北,她深深的看了橙蓝一眼,“赞美我就却之不恭,但是想要借刀杀人。呵呵,可惜找错了人!”
她才不傻。橙蓝如此郑重,又信誓旦旦,根本不像是临时起意,蓄谋已久什么的。鬼都不会相信她的人格魅力已经强大到,让橙蓝佩服得五体投地、不惧生死的替她打算。
橙蓝顿时脸色惨白,梅书顿时义愤填膺。借刀杀人,她竟然养出个白眼狼!听到能扳倒张庶妃非常高兴的梅书。脸上顿时像糊了一层浆糊,拉着橙蓝的衣领,若不是苏锦及时制止,只怕巴掌已经落了下去。
“奉仪恕罪,奴婢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橙蓝抬起头,炙热的目光带着一丝绝望的凄厉,“奴婢,只是想要说一个故事!”
这个故事的开头,很美好,就像话本子里皇子和公主幸福的一起。故事的主人公是橙蓝的姐姐,和姐夫。她原本是保定一个小康之家的大女儿,十六岁和青梅竹马的少年成了婚,大婚之后夫妻俩去京都游玩,结果……
悲剧就在这美好幸福的时刻发生,马车在路途和人相撞,照成一死一伤,死的是丈夫,姐姐重伤昏迷不醒,对方是被发配到乡下庄子里的官宦人家的嫡子,那人救了姐姐,得知事情真相之后,在姐姐醒来之际,发誓要代替丈夫照顾她,弥补她剩下的人生,到了这里,应该是个寡妇再嫁豪门,走上人生巅峰的美好故事,然而生活除了美好,更多的是狗血,那人既然是官宦人家的嫡长子,怎么允许娶个寡妇?
于是那人的妹妹让人灭了姐姐的口,未免被人发觉,更是逼迫姐姐一家离开故乡,结果女儿女婿早亡备受打击的父母,在颠簸的路途双双病逝……
“娶我姐姐?呸,姐姐姐夫感情那么好,怎么可能再嫁,都是那个畜生贪图我姐姐美貌……最最可恨的是,他总是做出一副‘我才是受害者’的模样,想要美色又不想放弃家族荣耀,若不是他明里暗里暗示她妹妹,那女人怎么想到要除了姐姐,明明姐姐都和我说好马上就能偷偷逃离那个地狱了的……”
瞪大眼,扭曲眼眸里绝望又愤怒,特别是想到只差一天,只差一天她们就离开,若不是她身子不中用……为什么关键时刻要生病,都是她的错……呜呜……
“没事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苏锦听了这个故事,心中已经了然,只怕那个官宦人家和张家脱不了关系,而张庶妃,只怕就是那个妹妹,不然橙蓝也不至于伤心成这样。
仇人明明在眼前,却什么也做不了,太憋屈了!
梅书也在一旁抹眼泪,没想到小小的橙蓝身上还有这种悲惨的往事,这样一比,她心中自以为那点儿不得意,倒像是无病**了。
“这是再说什么呢?怎么哭成一团了?明天就是圣寿,你们这是准备到父皇面前去表演哭功祝寿?”刘稚疑惑的看着一屋子泪眼朦胧的众人,开起了玩笑。
苏锦安抚了橙蓝两句,就让她和梅书出去。帮刘稚换上睡衣,自己则让人抬了水沐浴。今天刚好出月子,已经一个月没好好洗过澡的她,都快被自己熏死了。
沐浴出来,刘稚已经躺在炕上,除了炕,屋内还烧着火墙,洗过澡之后浑身都充满着燥热,软绵绵又懒洋洋。两人坐在炕上,刘稚抱着她,上京时她怀着孕,路途又不方便,两人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屋内暖意融融,正是干坏事的好时候。
刘稚手伸进她的衣裳内,捏着小白兔。一手在她身下撩拨,蓄势待发正要进攻,结果……
“……哇哇……”
“等等,初九……初九该喂奶了……”苏锦抓着刘稚的手,匆匆的捡起丢在地上的衣裳,胡乱收拾有些凌乱的头发,开了门。从奶娘手里接过哭得歇斯底里的初九。
刘稚缓过神再一看。原本属于他的福利此时正在那小混蛋嘴里,看见他的目光,他还吧唧两下嘴。欠揍的样子不要太糟心。
“瑾瑜……”刘稚不满的抱着坐在炕上喂奶的某人,低下头,凑到她的耳边,圆润的耳垂如同饱满的珍珠。灯光下,连细小的容貌也不可见。
“咕噜”
越来越难受了怎么办!
苏锦扭着头避开耳边的热气的。细心的拍着初九的背,生怕他噎着了,一片慈母之心苍天可鉴,自然忽略了欲求不满的某人。
初九长得越发可爱了。圆圆的眼睛像黑宝石一般圆溜溜的打量则着屋内,时不时还耸耸鼻尖,像是闻到了什么奇怪的味道是的。苏锦心中软得一塌糊涂。仿佛甘愿为他做任何事。
就是粉身碎骨,也再说不惜。
周周在初九的房间里没有看见这个小伙伴。蹑手蹑脚的偷偷来到苏锦的内室。
他身上穿着一件宝蓝色的可爱小衣服,和初九身上的仿佛同款,不过那衣裳的前方开了一个非常的大兜,兜里鼓鼓的。“嘎吱嘎吱”的声音在室内很清晰,可怜那聪明一世的猴子还自以为小心,没任何人发觉呢。
刘稚一看到这个家伙就黑了脸,感情电灯泡不是一个是两个!“林朝青,把周周兜里的豆子全给我扔出去,大半夜的什么声音,吓死人了。”
林朝青:“……”
王爷你确定不是欲求不满恼羞成怒么!
周周护住口袋,指着刘稚,你就是嫉妒我吃得好,太过分了,我要告状!
最后,当初九也遭到了同样被“驱逐”的命运,顿时有人(?)心里就平衡了。然而折腾到大半夜,苏锦早就没有了兴致,累的哈欠连天,倒头就睡。终于以为要得到解放的刘稚头顶一片乌鸦飞过。
不甘心的他使劲儿摇了摇她的头,然而某人睡觉熟得和某种动物非常像。
她眼角明显有疲惫的黑眼圈,想着这些日子都是亲自喂奶,常常是半夜起来,有时他抱着初九,她靠着就能睡着,瑾瑜,也很辛苦吧?他还常常不再她身边,就是那一次他喂初九,也是这一个月唯一的一次。
心中那丝**顿时平歇下来,让瑾瑜好好休息,明日又要进宫早起。
他翻了个身,抱着苏锦,也沉沉睡了。
第二日凌晨两点,屋内就开始点起了灯,房间里梅书和兰书低声的隔着床帘唤苏锦,刘稚已经起床,穿好衣裳,他是知道瑾瑜又多赖床的人,直接吩咐梅书和兰书替她换衣,折腾了好久,苏锦终于不情愿的睁开眼。
“糟了,初九也要进宫,梅书,快带我过去看看……”她猛地从凳子上跳起来,此时丫头正在给她梳头,一不小心扯下好大一撮头发,也顾不得痛,还是最先去看了初九。
刘稚听到动静,顾不得其他,冲了出来,就看见哭得一塌糊涂的小丫头手中抓着长长的青丝,脸立马就黑了,都是伺候多久的老人了,竟然还这么不注意,这么多头发,得有多疼!
小丫头看见王爷黑沉沉的脸,吓得不敢呼吸,生生憋得晕了过去,失去意识前最后一刻她瞪大眼,这是她最后一次看这个世界了,一定要多看一眼!
“拖下去,成何体统!”然而刘稚并没有让人直接把人大卸八块。惊得兰书心都变了脸。
小样,高兴得哭吧!这是王爷顾忌着瑾奉仪的面子!外人已经在说奉仪失宠,如果再处置了她身边的丫头,只怕那些憋着劲儿想对付她的人,立马就能把的火药投到清和轩来。
王爷,果然还是在情种的道路上越走越歪了!
林朝青一把鼻涕一把泪,心却开始渐渐麻木,见得太多,终有一天如果王爷对瑾奉仪不好,他才会觉得大吃一惊吧?
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
圣寿根据皇上的意思,只是简单的在宫内御花园旁边源和殿举行,虽然是简单,依然亮瞎了苏锦的眼。各色的宫灯,或描绘着牡丹,桂花,玉兔……或是山水人物,照亮了整个源和殿,御花园的腊梅飘香,隐隐在空气中弥漫。
淮南王府除了王妃,侧妃之外,就只有苏锦能有进宫这个殊荣,女眷在皇后寝宫,坤宁宫内外命妇站满了整个宫室,绕是淮南王是当今圣上的亲子,苏锦这个小小的奉仪还是站在了门边。
她抱着初九,把他用狐皮裹得严严实实,门外的冷风吹在脸上,有股凌冽的寒意,她搓了搓手臂,尽量低调的站在门后,索性这个位置当风,皇后和一干夫人们聊得开心,没人注意到她。
过了好一会儿,梅书脸色发白的给苏锦套上斗篷,靠近她时,低语道:“奉仪,事情已经办妥了。”
苏锦点点头,把斗篷盖到初九的身上,任谁看见也只会以为梅书出去一趟,是因为瑾奉仪所站的位置不好,丫头心中担心主子,去拿了斗篷,结果她更在乎孩子,又把斗篷给了儿子。
不过有些人心中却要冷笑了,不过是做戏而已,真要是那么心疼儿子,会带出来进攻博宠。听说这事淮南王的第一个孩子,只怕是盼着皇上那点儿注意。可是淮南王……
他自己都是个小透明,更何况他府上的一个小妾。
有这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多少人等着看她的笑话呢。
“老六家的长子来了没有?这可是他的第一个男丁,皇上指明要见,那个是他的奉仪,还不快把孩子带过来看看。”皇后的声音突然在拥挤的大殿上响起。
她会这样说绝对不是偶然,而是前面皇上身边的贴身公公过来询问,要带小主子过去见一见。
苏锦顿时就蒙了,她还以为自己一直是布景板,结果突然来了个大逆袭。大殿上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她,她瞧见王妃脸上都扭曲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