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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此次不能怪他们!
秦子墨武功之高,即使他们拼劲全力,也不是秦子墨的对手。看他们的伤势他就知道,刚才他们已经尽力了,所以他不怪他们。
“是!”追星逐月领命,捂着受伤的胸口离开了。
在凤楚歌询问水萦月情况时,夜天凌将不知何时被水萦月丢在地上的秦慕华抱起,送到秦子墨怀中。
秦子墨没有道谢,转身就准备离开。
看着他准备离开的背影,夜天凌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堂堂北燕国太子,居然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使用这么毒辣的暗器,传出去难道就不怕有损北燕国声誉吗?”
闻言,秦子墨停下脚步,慢慢转身,看了怀中昏迷不醒的秦慕华一眼,不悦的反驳,“夜将军言重了,事出有因,如果不是他们先对舍妹无礼在先,本宫也不会对他们出手,也不屑对他们出手!在夜将军责怪本宫时,是不是应该自省一下!”
“哦……是吗?那太子殿下是不是应该去深究一下到底谁对谁错?虽然她是公主,但是也不应该仗势欺人,企图抢别人的东西!”说着,水萦月拿出刚才买的项链走到秦子墨面前,放在他怀中昏迷不醒的秦慕华身上。
“既然公主喜欢,那么我便送给公主好了!”她虽然没有解释,可是她的行为,她的话已经告诉了大家事情真相。
秦子墨深沉的双眸看了放在秦慕华身上的项链一眼,深不见底的双眸晦暗不明。
“本宫不喜夺人所好,更不屑占一个女人的便宜,既然是姑娘的东西,那么本宫不会要!”秦子墨说着,将怀中的秦慕华放到地上,单手搂住她的腰身,防止她摔倒,另一只手拿过项链还给水萦月。
“就当是我送给公主的见面礼,也许……我们很快还会再见的!”水萦月将项链戴到昏迷的秦慕华脖子上,不等秦子墨反应,便自顾的离开了。
见水萦月走了,凤楚歌和夜天凌忙举步跟上。
看着三人离开的背影,秦子墨再度将秦慕华拦腰抱起,晦暗不明的双眸闪着莫名光芒。
这个女人,很狡猾,很聪明。
如果在刚开始她就割爱,不和慕华抢,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秦慕华是他的皇妹,他很了解她!虽然她有些娇蛮,有些心高气傲,但是她心肠不坏,只要你摸准她的性格,顺着她来,不违抗她的话,她根本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
既然刚才慕华能和她打起来,证明刚才她肯定不是这个态度。
现在见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她倒当气好人来了,搞的好像刚才只是慕华一个人的错,不仅将所有过错都推到慕华身上,反而显得她很大度,一切都是慕华无理取闹,刁蛮任性。
这个女人心计很深,能屈能伸,是个做大事的人。
秦子墨抽回神志,收回视线,抱着秦慕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另一边,水萦月和凤楚歌夜天凌并行随意在街上逛着。
水萦月看了身边莫名有些不自在的凤楚歌一眼,纳闷的问道:“你们怎么会突然出现?”
凤楚歌薄唇动了动,正欲回答,却被夜天凌抢先一步开口了,“唉,这还不都怪你。凤楚歌知道你还没有准备送给太皇太后的寿礼,所以,一向不喜欢逛街的他居然破天荒的,大清早的就拉我出来陪他逛街,给你准备寿礼!这家伙,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他了!我都说了,随便买一个贵重点的东西就行了,他偏偏不听,说要找一个有心意的礼物!我就奇怪了,他送给太皇太后的寿礼都是我给准备的,而他却给你准备寿礼,你说我心里是不是很难受,很委屈!他简直太偏心了!”
夜天凌刚才的一番话,虽然是在抱怨,可是明眼人都听的出来,他是在水萦月面前替凤楚歌说好话,他是在告诉水萦月,凤楚歌对她有多好,有多么在乎她。
听了夜天凌的话,水萦月好像灌了蜜一样,心里甜滋滋的,很感动。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的哑巴!”虽然明知道夜天凌是在帮自己,可是,自己的心意被他这样*裸的说出来,凤楚歌仍然觉得很难为情。
毕竟,现在都是他在一厢情愿,水萦月还不知道是什么想法。
见他俊脸微红,夜天凌嗤之以鼻,不屑的冷哼一声,丝毫不留情面的奚落,“瞧你这怂养,如果在感情上你能把在战场上那股魄力拿出来,早就抱的美人归了,都一把年纪了,还在这扭扭捏捏的给谁看!”
他话音刚落,就见凤楚歌伸出手,在夜天凌还没来得及反应时,直接点了他的哑穴。
他知道,对付夜天凌这种咋舌的男人,这是最快最有效的办法。
“唔唔……!”夜天凌支支吾吾,手舞足蹈了半天,只能发出难受的唔唔声,气的一张脸通红。
他万万没想到,他这么尽心的帮他,而他居然又把自己给点了,果真是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
水萦月正听的带劲了,却见夜天凌突然没了声音,忍不住回头一看,当下就明白了,夜天凌这是被凤楚歌给点了哑穴,忍不住失笑的问道:“你干嘛把他给点了?”
“叽叽喳喳的,像个麻雀一样,我怕烦着你!”凤楚歌心虚的没敢看水萦月,随便扯个理由敷衍。
水萦月哪能不明白他心里的那点小心事,眼珠转了转,故意说道:“我觉得说的挺好的,我喜欢听!”
“什……什么?你喜欢?”凤楚歌猛然抬头,迷糊的脑袋有一瞬间没明白她刚才话里的意思。
“傻瓜”水萦月白了他一眼,娇嗔一声,不再理他,大步的朝前面走去。
“她什么意思?”凤楚歌懵了,疑惑的问被点了哑穴的夜天凌。
夜天凌瞪了他一眼,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凤楚歌这才记起他被点了哑穴,忙出手解开他的穴道。
“你真是够蠢的,蠢到我都找不到话形容你了!”一获得自由,夜天凌没有解开他的疑惑,而是直接恨铁不成钢的骂他。
凤楚歌眉头紧锁,不悦道:“是不是还想不能说话!”
“你……你够狠……!我算是怕了你了!”夜天凌指着凤楚歌半响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无奈的叹口气,给他分析水萦月刚才话里的意思,“她刚才那句话那么明显,你怎么就听不懂,听不明白呢!他说,他喜欢听我说话!为什么?”
凤楚歌顺着他的话,更加疑惑的问,“为什么?”
“啊……我要疯了,我要吐血了!你平时不是很聪明吗?你行军布阵不是挺本事的吗?怎么在感情方面就这么迟钝,她都已经说的那么明白了,你居然还不明白,还问为什么?我怎么会有你这个兄弟,真是气死我了!”夜天凌捂住胸口,险些没气的吐血。
对于凤楚歌感情方面的白痴行为,他已经无能为力,他觉得,他说的已经够明白了,凤楚歌怎么就不懂呢?
凤楚歌仍然一脸茫然的看着他,那模样,哪里还像是一个杀伐果断,所相匹敌的战神王爷。完全就像是一个天真活泼,懵懂无知,求知欲强烈的孩子。
夜天凌忍无可忍,终于忍不住咆哮道:“兄弟,我刚才在说什么?我在说你有多爱她,对她有多好。她说她爱听?她爱听什么?肯定就是爱听我说你对她有多好,有多爱她的话啊!一个女人,如果不喜欢那个男人,对那个男人的任何事情都不会感兴趣的。而她,对你的事情感兴趣,这证明什么?证明她也喜欢你呀,傻蛋!”
“你是说,她喜欢我!”凤楚歌听的很认真,直接过滤掉‘傻蛋’两个字,脑海里全部都是水萦月喜欢他的话。
“是啊!还不去追,再不追就走远了!有时候我真想撬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什么?为什么这么简单的话,你都不明白!”夜天凌气的不停翻白眼,如果不是心里素质好,他现在铁定已经被气的晕过去了。
“哦哦!”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凤楚歌完全忽略了夜天凌的话,一门心思的全部想着水萦月。在夜天凌的催促下,大跨步的朝水萦月追去。
“唉……我怎么觉得心好累!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省心啊!”看着凤楚歌离开的背影,夜天凌无奈的叹口气,慢慢的也跟了过去。
对于凤楚歌,平时他很放心,可是现在,只要水萦月在场,他是一点都不放心。
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不靠谱的事情来!所以,他还是远远的跟着比较妥当。
凤楚歌跟上水萦月的脚步,伸手想去拉她的手腕,可是,半路还是缩了回来,有些腼腆,有些难为情的问道:“刚才……夜天凌说……他说……你……你……!”凤楚歌你了半天,就是你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知道怎么回事,面对感情,他总是有些畏畏缩缩。
水萦月从未想过,凤楚歌面对感情居然这么害羞,这倒真是大大的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啊。
她以为,凤楚歌一旦认清了自己的感情,肯定会果断勇敢的承认,没想到,他居然比女人还扭捏。
她自认,她刚才给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可是他居然还没胆子说出来。
这还是那个在战场上杀敌无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楚王么?
回想两人第一次见面,他可是冷漠孤傲,心狠手辣,对敌人一点也不留情面。
她真的很难将第一次见面的他和今天的他联想成一个人。
“走吧!陪我逛逛,我想亲自给太皇太后选择寿礼!”水萦月也没有逼他,反正,她有的是时间,可以给他慢慢理清自己的感情。
“好!”闻言,凤楚歌很爽快的一口答应,脸上是比孩童还纯真的笑容。
走在不远处的夜天凌,直接被气的吐出一口老血来!
这家伙,实在太怂了,畏畏缩缩的,不像个男人。
人家水萦月都给他机会了,他还在支支吾吾的,不表白。
看的他都要急死了。
果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啊!
看来,他必须想个办法,下个狠手才行。
当水萦月从集市回府时,已经入夜。
刚走进侯府,便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很压抑,仿佛空气都凝固了,压抑的胸口闷闷的。
水萦月微微皱起眉头,凭着直觉一直来到大堂,果然看到水千里和老夫人都一脸凝重的坐在大堂内,而坐在主位上面的居然不是水千里,而是一个满面威严,神色不善的老人。
只需一眼,水萦月便知道此人并非善类。
不仅如此,水千里身边还坐着两个年纪和他相当的男人!因为烛火太暗,那两个人的脸她看的并不真切。
对于突然到来的人,她没有好感,也不想多生是非,决定直接绕路回幽然居。
没想到,她想置身事外,可是堂内的老人却不准备让她如愿。
“进来!”一声令下,水萦月脚步顿了顿,眉头微微皱起,眼底泛起一丝不悦。
她讨厌这种命令的语调,搞的她好像是一个卑贱的下人,而他是她的主宰者。
水萦月不打算理会他,自顾的继续朝幽然居走去。
“你听到没有,我让你进来!”见她不听自己的命令和使唤,堂内的声音再度响起,除了霸道之外,更多了一丝不耐烦。
水萦月只当没听到,脚步一刻不停,继续朝前面走。
“水千里,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吗?果然是个没教养的野种!”见水萦月不将自己放在眼里,说话的人更加刻薄。
闻言,水萦月脚步顿了顿,可是也只是那么一会儿,随即头也不回的继续走。
虽然刚才她听了那翻话后很生气,可是她也明白一个道理,狗咬了你一口,你不可能去咬回来!对于这种没教养,没素质的人,她根本就不需要去搭理,如果理了,才反而贬低了自己。
随着水萦月越走越远,内堂里的声音也越来越模糊,直到转个弯后,便彻底的听不见了。
今晚的事,水萦月只当是一个插曲,并为在意,也并未放在心上,更不想知道刚才说话的男人的身份。
对于那种无关紧要的人,她才懒得费神去搭理呢!
…………
时间稍纵即逝,很快便到了太皇太后千秋寿诞之日。
这日,水萦月特别着重的打扮了一番,选了一件比较喜庆的白底绣着桃花的雪纺纱衣,头发简单的挽是头上,发间别着几颗白色珍珠,后面则系着同色的发带,威风吹过,发带迎风而舞,显得格外飘逸动人。
水萦月出了府门,之间一辆豪华的宫廷步撵停在门口,坐在外面的车夫见水萦月出来,忙跳了下来,迎过去。
车夫身穿太监服,跪在地上给水萦月行了一礼,恭敬而礼貌道:“水大小姐,奴才奉太皇太后和皇后娘娘之命,来接小姐入宫!”
“有劳公公了!”水萦月笑着点点头,正欲步下台阶,却被一个娇嫩的声音唤住。
“水萦月!”
听到这个声音,水萦月停下脚步,转过身朝来人看去。
只见她的身后不远处,一少女款款而来。
很显然,少女今天是刻意的打扮了一番,娟纱金丝绣花长裙,芙蓉花大朵大朵锦簇在一起,看上去甚是抢眼。乌黑秀眉的长发盘成一个繁复而高贵的凤舞飞髻。脑袋上左右两侧各自斜插着一根灵芝云纹金钗,金色的雍容,衬得她更加动人。
此人不是水萦心还会是谁?
“你……!”水萦月看着她,微微皱起眉头。
如果她记得没错,水萦心现在不是应该正在禁足当中吗?
既然在禁足,那又怎么会出现在这?
“水萦月,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水萦心踏着莹莹步伐来到水萦月面前,以胜利之姿太高下巴。
“你会不会出现在这和我无关!”水萦月虽然疑惑,却也懒得去追问。
毕竟,以老夫人对水萦心的喜爱程度,她解禁是迟早的事。何况,今天这么大的日子,老夫人怎么可能不想尽办法的让水萦心去。
“水萦月,你是斗不过我的!我身后不止有祖母,还有安王,更有整个上官家。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也斗不赢安王和上官家!哼,你等着,看我怎么想捏死一只蚂蚁那样捏死你!”水萦心行至水萦月面前,倾身而至,嘴角挂着温柔的浅笑,眼底却充满挑衅意味。
水萦月挑挑眉,冷笑道:“是吗?那咱们就拭目以待,看看到底是你厉害,还是我本事!”
“哼!”水萦心白了她一眼,眼底尽是不屑。
对于她而言,水萦月也不过是在做垂死挣扎而已!
即使她本事再高,武功再好,心机再深,也不可能会斗得过安王和上官家。
上官家当家是她外公,连当今皇上都忌讳她外公三分,有她外公撑腰,水萦月还不是她的囊中之物,她想让她死她就得死,她想她活,她才能活。
水萦月懒得搭理她,步下阶梯,朝停在不远处的步撵走去。
水萦心自然知道,这个步撵是太皇太后派来接水萦月进宫的,能坐进步撵,这便象征着身份。
而她才是侯府嫡长女,水萦月只不过是一个野种,怎么能有资格坐这么贵重的步撵。
思及此,水萦心三步并两步的跑到水萦月前面,直接跳上步撵,高傲道:“这个步撵我要了,要进宫,你自己找马车去!”
看着手脚利落跳上马车的水萦心,一直伺候在身边的春红为难的看着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车夫站在步撵旁边,看着坐在上面的水萦心,面露难色,“二小姐,这个步撵是太皇太后亲自下令来接大小姐的,太皇太后没有说要接二小姐,所以……所以还是请二小姐下来吧!”
“狗奴才,那个野种算什么大小姐,我才是侯府大小姐,所以,太皇太后是让你来接我!”水萦心气的朝车夫胸口踹去,车夫不敢躲,硬生生的被水萦心踹到地上。
水萦月冷眸睨了车夫一眼,不屑的讽刺道:“水萦心,你真是我见过脸皮最厚的女人,你的无耻程度真是让我佩服!”
被水萦月这样毫无情面的羞辱,水萦心气的小脸通红,胸口一上一下的剧烈起伏,“水萦月,你居然敢骂我!”
水萦月不置可否,利落的跳上步撵,在水萦心还没来得及反应时,一脚狠狠的将她从步撵上面给踹了下去。
“哎呦喂……!”只听到一声哀嚎响起,水萦心整个人已经呈狗吃屎状态的趴在地上,仪态全无。
“啊……二小姐……!”看到水萦心趴在地上的姿势,春红愣在那里好半响忘记了反应。
“追星逐月上车,咱们走!”水萦月看都懒得看摔到地上不停哀嚎的水萦心,直接用眼神示意追星逐月将地上的车夫扶起,坐上步撵,大摇大摆的朝皇宫而去。
直到步撵走了好远,水萦心才能从地上爬起来。
可惜,她一张经过精心修饰的小脸上全是泥土,连发间都是青草,衣衫也凌乱不堪,整个人显得特别狼狈。
“啊……该死的水萦月,我和你势不两立,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水萦心很生气很生气,感觉整个人都要爆炸了,胸腔积满怒火,急需发泄。
被水萦心这么一吼,春红整个人瞬间清醒,忙将地上的水萦心扶了起来,一边帮她整理仪容,一边小心翼翼的劝解,“小姐,别生气了,夫人交代过,咱们不能和她硬碰硬,现在夫人这样,她又不能帮小姐,所以特地吩咐奴婢好好看着小姐,就怕小姐会忍不住和水萦月吵起来,那样不利于夫人翻身!”
“哼!就先暂时让水萦月那个野种多得意一阵子,总有一天,我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水萦心虽然从小被*坏了,也心有不甘,却也还是将春红的话给听了进去。
她知道,虽然她解禁了,但是以目前的局势来看,对她很不利。
她必须忍,等母亲恢复身份,她才能和水萦月斗。
虽然这次因为外公的施压,他被皇上下旨释放了出来,可是,这次皇上能下旨,也不能保证她下次还会这么幸运。
所以,当务之急还是想办法帮助母亲恢复身份地位再说。
刚才是她太冲动了,可是没办法,每次她看到水萦月心里就有气,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所以每次都忍不住的想和水萦月斗。
这次幸好母亲有先见之明,派了春红过来帮她,在旁边提点她,否则,她肯定又被愤怒冲昏头脑了。
“小姐,奴婢回府重新给你梳洗一下吧!马车奴婢会让管家准备好的!”春红点点头,这才扶着水萦心又回到侯府。
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侯府里,一直隐藏在暗处的马车才慢慢行了出来。
如玉般修长的手指轻轻挑开车帘,露出一张精致的俊脸。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安王君少安。
原本,他是准备来接水萦心入宫的,但是却没有想到居然让她看到了那么精彩的画面。
水萦月可真狠在,一点也不留情面,就那样将水萦心一脚给踹到地上。
看到水萦心那愚蠢又狼狈的嘴脸,他顿时心里一阵厌烦,也就临时改变的主意,决定还是自己独自进宫。
像水萦心这种空有外表却没有大脑的女人,也只能当花瓶欣赏一下,他是永远不会爱上这种自以为是却没一点本事的女人的。
和水萦心相比,他还是对水萦月更有兴趣。
水萦月虽然没有水萦心的美貌,却有着一股让男人探索下去的神秘感。
和她相处,你永远都不知道她接下来会给你什么惊喜。
见君少安迟迟没有命令,车夫忍不住开口问道:“王爷,咱们是等二小姐出来一起进宫,还是怎么样?”
车夫的声音唤回君少安的神志,他放下车帘,淡淡的下达命令,“走吧,直接进宫!”
“是!”车夫领命,驾着马车朝皇宫而去。
当水萦月乘坐的马车抵达目的地时,君少安的马车也正好抵达。
由于时间尚早,寿宴还没开始,水萦月便被直接带到了太皇太后的慈安宫。
当水萦月步下马车时,只见慈安宫内处处张灯结彩,门框上,窗口处,灯笼上,随处可见斗大的‘寿’字。
见水萦月到来,一直守在门外的小太监忙迎了上来,低着头,恭敬道:“奴才给水大小姐请安,奴才奉太皇太后之命到此恭候大驾,请水大小姐移步,奴才带你进去见太皇太后。”
“有劳公公了!”水萦月点点头,虽然很不喜欢这种客套说话的模式,可是,既然身处这个环境,她也只能入乡随俗。
“请跟奴才来!”小太监笑了笑,朝水萦月做出一个请的姿势,便带着水萦月朝慈安宫里面走去。
水萦月本份的跟在小太监身后,目不斜视,只专心朝目的地而去。
不多时,便带着水萦月在太皇太后寝宫门口停了下来,给水萦月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后,便敲响了寝宫的门,“太皇太后,水大小姐到了!”
不多时,里面便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进来吧!”
小太监领命,推开寝房的门,自己却并未踏进去,而是朝水萦月做出一个请的姿势,“水大小姐请!”
“有劳!”水萦月点点头,吩咐追星逐月在门外候着,便缓步踏入寝房。
寝房内很热闹,有太后,皇后,还有一些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贵妇。太皇太后整个人已经被那群贵妇包围起来,七嘴八舌的,不停拿着金银首饰在太皇太后身上比较。虽然太皇太后从头到尾都带着淡淡的微笑,可是她仍然能清楚的看到太皇太后眼底一闪而过的无奈和疲劳。
一直坐在旁边的苏萱见水萦月到来,忙起身迎了过来,“萦月,你来了!”
“臣女参见皇后娘娘!”水萦月作势便要跪到地上给她请安。
苏萱忙扶住水萦月的身子,阻止了她跪下去的动作,“毋须多礼,来来来,这边坐,我一个人正觉得无聊呢!你来了,正好可以陪我解解闷!”说着,便带着她又坐回了刚才的地方。
水萦月入邀坐下,看了一群根本不看她一眼的贵妇,欲言又止的问道:“皇后娘娘,这个……!”
其实她对这群人的身份一点也不好奇,她烦的是,这群贵妇叽叽喳喳的,吵的她头都疼了。
她才刚来,就已经被吵的不胜其烦,她简直不敢想象,被他们这样围着吵,太皇太后居然能受到了,没发火。
“他们呀!他们有的是皇上的妃嫔,那三位年纪稍稍大点的是上官家的夫人,那些分别穿水湖绿衣衫,蓝色衣衫,粉红衣衫,桃红色衣衫的少女是他们的女儿!”苏萱倒是耐性极好,指着人群,一个一个的给水萦月解释。
水萦月顺着她手指的地方朝她介绍的人看去。
只需一眼,水萦月便对他们全无好感。
果然,上官家的人都是一副讨厌的嘴脸,也都是脸皮极厚之人。
人家太皇太后显然已经不耐烦了,而他们却一点也不会看脸色,依然叽叽喳喳的没完没了。
水萦月纳闷的问,“怎么没看到皇后娘娘的家人?”
如果她记的没错的话,苏萱的外祖父家应该是和上官家并驾齐驱的宁家。
今天这种大场合,他们不可能缺席的。
苏萱回答道:“他们呀!他们很早就到了,不过他们觉得这里人多,所以就到御花园游玩去了!”
“哦!”水萦月轻轻的点点头,应了一声。
果然,有什么样的家族就有什么样的后代。
光从苏萱娘家人就能看出苏萱从小所受的教育,而上官莲那样毫无素质的家庭,肯定也教不出什么好货色。
苏萱又和水萦月随意聊了几句,就在此时,苏萱的贴身宫女如梦突然跑了进来,在苏萱耳边一阵细声呢喃,纵使水萦月耳力极佳,可是旁边的人实在太吵,她根本听不真切如梦到底说了什么!她只知道,苏萱听了如梦的话后,脸色微变,双眸闪过一丝纠结和为难。
苏萱皱眉问道:“通知皇上了吗?”
如梦点点头,轻声应道:“没有,没有皇后娘娘的吩咐,奴婢不敢惊动皇上。”
苏萱皱着眉头,稍稍思索片刻,最后还是站起身,拉着水萦月的手,带着她一起出了太皇太后的寝宫。
“妹妹,我知道你暂时还不适应这个环境,不如我先带你到处逛逛,咱们呆会再过来!”苏萱一边拉着水萦月往外面走,一边有意无意的说着。
声音不大不小,却足够让有心的人听到。
水萦月不语,默不作声的跟在皇后身边。
出了太皇太后寝房,走出一小段距离,这才对如梦小声吩咐道:“将消息封锁了,千万不可让上官家的人听到,否则,今天这个寿宴就别想安宁了!”
“是!奴婢这就去办!”如梦领命,忙低头匆匆离去。
“萦月,对不起,刚才利用你了!”苏萱满怀歉意的看了水萦月一眼,脚下却没停下,刻不容缓的继续朝目的地赶去。
“没事!”水萦月摇摇头,表示不介意。
“大家都知道你是和我出来的,所以,接下来还要麻烦你跟我去一下,否则,让他们看到你就不好了!”苏萱依然牵着水萦月的手,后面跟着追星逐月,还有一些苏萱信得过的奴才。
“嗯!”水萦月点点头,尽可能的做到不闻不问,只要乖乖听话就好。
她知道,既然苏萱瞒着众人,这证明此事乃机密,不宜张扬,更不宜多问,等到去了,自然就明白了。
不得不说,苏萱确实是将水萦月当成了自己人,一点也不避险,直接带着她来到敏妃所住的德惠宫。
上官敏的贴身侍婢红儿站焦急的站在宫门外不停踱步,见苏萱终于来了,忙迎上去,屈膝行礼,“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你主子怎么样了?”苏萱挥挥手,让她起身,一边朝宫里走,一边询问上官敏的情况。
红儿如实回答,“主子现在仍然昏迷不醒!”
苏萱又问,“请了御医没有?”
红儿毕恭毕敬的跟在苏萱后面,虽然焦急,却也不敢忘记身份,小心翼翼的回答着苏萱的问题,“奴婢不敢请御医!皇上罚敏妃娘娘面壁思过,奴婢怕惊动皇上,惹的皇上不快,所以只好请皇后娘娘做主!”
苏萱脚步顿了顿,别有深意的看了红儿一眼,稍稍思索片刻,最后顺着红儿的话道:“嗯!皇上现在很忙,暂时不要惊动皇上!”
红儿显然没有料到苏萱会这么说,身子微微一愣,双眸里很明显的闪过一丝慌乱和错愕。
将红儿的表情尽收眼底,水萦月突然之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苏萱只是稍稍停顿片刻,随即很快的便带着水萦月熟练的走进上官敏的寝房。
只见整个寝房内跪了一地的奴才,大家均低着头,偷偷抹泪。
而寝宫的主人则一动不动的躺在*上,双眸紧闭,似乎是昏了过去。
见苏萱进来,跪在地上的奴才忙给她请安。
苏萱置若罔闻,延桌而坐,单手放在桌面上,面色微怒的问道:“红儿,整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才在慈安宫,她只听如梦说敏妃娘娘昏迷不醒,至于原因为何,如梦还不知道。
所以,她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清楚整件事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