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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莲不语,只是摇摇头,双眸陷入沉思。
郭嬷嬷接着问,“夫人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不管怎么样,咱们现在都必须养精蓄锐,不能再操之过急!郭嬷嬷,你等着,我会想办法把你从洗衣房弄出来的!”上官莲再度摇摇头,经过这几次失手,她也慢慢的开始吸取教训。
“老奴明白,在没确定水萦月背后的人是谁时,老奴不会轻举妄动的!”郭嬷嬷点点头,想起白天的情景,仍然有些心有余悸。
其实,经过刚才的分析,他们心里都已经渐渐清楚。
只怕早在今天之前,他们就已经落入了水萦月的圈套。
他们敢保证,水萦月一定早就知道了他们的计谋,否则,怎么可能来个计中计,反而让他们中计。
“老奴明白,在没确定水萦月背后的人是谁时,老奴不会轻举妄动的!”郭嬷嬷点点头,想起白天的情景,仍然有些心有余悸。
其实,经过刚才的分析,他们心里都已经渐渐清楚。
只怕早在今天之前,他们就已经落入了水萦月的圈套。
他们敢保证,水萦月一定早就知道了他们的计谋,否则,怎么可能来个计中计,反而让他们中计。
今天的事情很清楚,水萦月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将柳儿的父母给带到侯府,让他们少了牵制住柳儿的筹码。
随后,又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换掉刘稳婆手里的银票。
在刚开始,刘稳婆和柳儿同时指出她的冒牌货时,她故意假装百般拒绝,实际上是为了让他们更加坚信她是假的,从而顺利的落入她的圈套。
其次,等验明正身后,她装成受害人,祈求讨个说法。
在场的人看到她受了此等大的委屈,自然心生同情,一颗心肯定会偏向她。
最后,柳儿的指正,刘稳婆手里的证据,就让上官莲落实了诬陷这个罪名。
他们落得这个下场不怪谁,只怪他们太轻敌了。
不得不说,水萦月的心智和谋略实在是高。她的心机深沉,远比他们想象的要恐怖得多。
郭嬷嬷抓住上官莲的胳膊,语重心长道:“夫人,咱们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了,现在,唯一能护咱们的,就只有老夫人了!只有靠老夫人,咱们才能恢复以前的风光!”
上官莲嗤笑一声,不屑道:“老夫人……哼……对于老夫人而言,最重要的永远是他儿子的安危和锦绣前程,我……我算个什么东西?如果她心里真的有我,昨天不会连开口求情都没有!连安王都还知道帮我说两句呢!”
“夫人,只要你一天是上官家的女儿,一天上官家族在东凌国的地位不倒,那么老夫人就会帮着你!所以,即使有再多不满,也千万不要表现出来,她是咱们在侯府内的唯一倚靠了!大小姐现在正在禁足,自身难保。夫人就算不为自己,为了大小姐也必须扒住老夫人这跟救命稻草!大小姐单纯,根本不是水萦月的对手。如果让她知道夫人的遭遇,她一定会崩溃的。”郭嬷嬷虽然身上很疼,疼的她连衣服都全部汗湿了。
可是,即使再疼,她都不得不忍住。
夫人一向心高气傲惯了,她最怕夫人因为今天的事对老夫人心嫌隙,到时候,他们连侯府唯一的后盾都没有了。
上官莲怎么会不明白郭嬷嬷话中的道理,刚才的话,也只是发发脑骚。
她比郭嬷嬷更加清楚,想要东山再起,她能靠的只有老夫人。
将上官莲的细微表情变化尽收眼底,郭嬷嬷知道,夫人已经想通了,一直悬挂的心终于慢慢落下。
上官莲又照顾了郭嬷嬷一会儿后,宽慰一番之后,便离开了洗衣房。
翌日清晨,君少安和凤楚歌便率领满朝文武百官在城门口迎接各国前来道贺的使者。
现今分四国,东凌国,北燕国,西齐国,南傲国,按照道理而言,太皇太后贺寿不过是一件小事,根本没必要惊动其余三国之人。
不过,东凌国乃当今四国之首,无论是国土,财富还有兵力都较之其他三国。所以,其他三国才会一同前来道贺,这里面有讨好意味,也有来的是打探虚实的,总而言之,这里面有多少人是真心实意的,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君少安和凤楚歌身穿朝服站在最前面,夜天凌站在凤楚歌旁边偏后,其余则是以阁老,丞相,侯爷依次排开。
城门打开,远远看去,只见不远处的城门外,一大队人马紧紧行来。
为首有四人,最左边骑在白马上的是一个娇媚少女。
少女长的很美,羊脂玉般柔白晶莹的脸上,波光潋滟的眸子顾盼生辉,妩媚中带着一丝野性,挺鼻樱唇,风姿绰约。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简单的盘在头上,奥凸有致的身段包裹在火红的劲装里面,绝美的容貌配上火红色的衣服,让她整个人看着比比骄阳还要妖艳。
她真的很美,她的美不同于东凌国女人的柔媚,而是带着一丝难驯野性的美。
和她并行的并行在右侧的是北燕国太子秦子墨,秦子墨不过才十六的年纪,却生的是极为俊美。英挺的剑眉,高蜓的鼻梁,俊美的容颜让天地为之失色,一身绣着八爪金龙的太子长袍,剪裁合体,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腰束金缕彩带,右环碧绿的龙形玉佩,风姿潇洒,卓尔不群。
明明他才十六岁,可是脸上却丝毫没有少年般的幼稚,反而有着于他年纪不相符合的深沉。
秦子墨右侧的是西齐国二皇子纳兰末央,论外表,虽然没有身边的秦子墨出色,却也算的上是一顶美男子。
他面容英俊,器宇轩昂,头戴白玉玉冠,白色锦袍上绣着精致的云海图,纹路如行云流水,大气磅礴,墨色的眼瞳透着淡淡温和的光。
他虽然没有秦子墨俊美,却也没有秦子墨的深沉,由内而外的透着一股子儒雅。
最后一个是南傲国宁王慕容雪痕,他人如其名,肌肤胜雪,黑发黑眸,身形挺拔,那双眼尤其明亮,一身金线绣边的黑色长袍衬的他是越发高贵神秘。
如果说秦子墨是深沉,纳兰末央是儒雅,那么慕容雪痕就是邪魅。
对……就是邪魅,由骨子里透着一股子邪魅,尤其是嘴角似有如无的弧度,让人永远猜不透蕴藏在他慵懒双眸下的真实想法。
夜天凌站在凤楚歌身边,当看清楚前来道贺的贵宾时,轻轻的凑到凤楚歌耳边,小声道:“这次可真是隆重,前来的全部都是身份贵重之人,看来,他们此行的目的恐怖不简单!只怕……只怕是为了那个而来!”
凤楚歌沉默片刻,随即回道:“让影卫时刻留意他们的行踪,注意他们的一言一行。”
“我知道!”夜天凌点头应承。
其实,即便凤楚歌不吩咐,他也会打醒十二分精神。
因为此次实在太蹊跷了。
只不过是太皇太后千秋寿诞,居然触动了其余三国身份最贵重的人。
秦子墨乃北燕国皇帝最钟爱的儿子,虽然他才十六岁,却是能力超群,不仅文韬武略,更擅长行军布阵。他在十三岁那年,便瞒着北燕国皇帝偷偷的跑到军队锻炼,可惜,才一年的时间,就被北燕国皇帝亲自给抓了回去。
他敢说,倘若让他继续在军队磨练,不出几年,定是一个风云人物。
纳兰末央虽然只是一个皇子,却也是西齐国皇帝最*爱的妃子所生,虽然地位没有大皇子高,却最得西齐国皇帝的*爱,也是朝中太子呼声最高的。
别看他外表温文尔雅,透着一股子书生气,其实,他武功高强,谋略才智都是西齐国翘楚,有西齐国智囊之称。
还有慕容雪痕,他乃南傲国皇帝胞弟,乖张邪魅,狂妄自傲,视权利为粪土,一心扶持南奥国当今皇帝,当初,如果没有他,南奥国皇帝也不可能顺利登上皇位。
别看他一副慵懒的样子,其实他是南奥国最年轻的战神王爷,十二岁便开始领兵出战,率领南傲国南征北战,虽然没能一统四国,却也收复了不少周边小国。
如果不是他,南傲国根本没有能力和其余三国齐名。
三国居然派三个这么厉害的人物过来,身份都是响当当的尊贵,这怎么能不让夜天凌产生怀疑,何况,现在四国都要争夺的东西在东凌国,这很难不让他怀疑他们此行的真实目的。
就在夜天凌沉思间,人马已经达到他们面前。
君少安出列,礼貌道:“恭迎墨太子,二皇子,宁王。本国皇帝已经在行宫设宴款待,请各位移驾行宫!”
见君少安不招呼自己,红衣少女不满的娇嗔,“还有我呢!”
“这位是?”君少安面上依然挂着浅笑,疑惑的看着眼前比牡丹花还要娇媚的少女。
“我乃北燕国三公主秦慕华,这是我皇兄!”说着便亲昵的挽住秦子墨的胳膊。
君少安故作恍然大悟状,朝秦慕华做出请的姿势,“哦,原来是三公主,本王失礼!三公主请,本王会吩咐下人给三公主安排合适的住处。”
“皇兄,咱们走吧!”秦慕华嫣然一笑,拉着秦子墨率先走在最前面。
皇帝的行宫在京城最南边的一座山峰下面,面积广阔,足足有半个皇宫那么大,亭台楼榭,装饰奢华,周围环境风景优美,虽然不是四季如春,却也是冬暖夏凉,尤其是空气,特别清晰,闻后神清气爽,最适合养病终老。
当君少安将大家呆到行宫时,首先是将他们带到专门为他们准备的院子,将随行的行礼安放妥当。
他们暂住的院子和他们的国土一样,北燕国住北院,南傲国住南院,西齐国住西院,而东苑责住着凤楚歌和夜天凌。
夜天凌负责他们此行的安全,凤楚歌和君少安负责招呼款待。
自从夜天凌对他们开始产生怀疑后,便在行宫里又加派了人手,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什么地方,都会有巡逻的侍卫。
知道他们一路幸苦,君少安便将他们暂时安放在行宫各自的院里休息,待晚宴时再带他们接见君少卿,然后设宴款待。
夜幕降临,是普通百姓开始歇息的时候,而行宫内正好相反,不止灯火通明,更是歌舞升平。
惠帝君少卿坐上席左边下手坐着凤楚歌,凤楚歌下面是秦子墨和秦慕华和夜天凌。右边下面坐着君少安,君少安下面是纳兰末央和慕容雪痕。
因为这只是属于很小的宴会,所以,除了一品大官之外,其余的官员都没有宴请,就连太后和皇后都没有来参加。
君少卿满面笑容举杯,朝大家示意,“今天多谢大家前来给皇祖母道贺,如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希望大家多多海涵!”
在场的人拿起桌上的酒杯朝皇上示意性的回敬,接着便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宴会,永远都少不了歌舞助兴。
在大家喝酒谈笑间,早就安排好的舞姬陆续而至,不多时便在会场中间翩翩起舞。
凤楚歌将胳膊放在面前的桌上,单手撑头,薄唇细细的品着美酒,面上却是兴致缺缺,提不起一点兴趣。
不知为何,自从昨晚他趁水萦月醉酒偷吻他之后,他的脑海里总是不停的回想着当时的情节,嘴唇上似乎还有她柔柔的触感。
每次想到这,他的心都跳的好快。
明明两人才分开没多久,他却觉得好像有很久都没有看到她,他很想她,疯狂的想她,恨不得马上能看到她,看不到她,他便觉得浑身没劲,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
不仅是他,就连隔了两个作为的夜天凌也是无精打采,整个人懒洋洋的爬在桌子上,鼓着腮帮子,百般无聊的将杯中的酒到到另一个空酒杯中,然后又将酒倒回来,如此反复的不停循环。
秦慕华双手撑着下巴置于桌面上,嘟着红唇,眉头紧皱,娇嗔道:“不好看,他们跳的一点都不好,跟我们北燕国皇宫的舞姬一半都比不上!”
听她这么说,夜天凌就不乐意了,放下手中倒了一半的酒杯,出言反驳,“既然公主觉得不好,那么不如公主亲自献上一舞吧!公主自小在皇宫长大,耳濡目染,想必也学到不少。公主就让咱们看看北燕国的舞蹈是如何艳压群芳!”
此话,一半似玩笑,一半也有逗弄的成风。
因为,今天的宴会实在太无聊了,如果再不找点乐子,他会疯的。
不料,他话音刚落,秦慕华一张俏脸涨的通红,不由分说的拿出随身携带的长鞭便朝夜天凌挥去,“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侮辱我,看我今天不打的你满地找牙!”
秦慕华原本就坐在夜天凌隔壁,她长鞭挥去,直朝夜天凌命门。
眼见她的长鞭袭来,夜天凌灵活的躲开,一把抓住她的鞭子,夸张道:“喂喂喂……你这哪里是公主,分明是一泼妇?你这泼妇劲,咱们东凌国的女人也真是自叹不如。”
不知为何,夜天凌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泼辣公主脸红的样子特别可爱。
至少给这烦闷无聊的宴会增添了一丝乐趣。
秦慕华用力的拉了拉手里的长鞭,可是,夜天凌力气实在太大,她使劲全身力气,可夜天凌好像脸不红气不喘的,好像跟个没事人一样,这不由的让她更加生气,小脸气的小脸更红,犹如日落晚霞,红扑扑的,不止没有半分凶狠泼辣的样子,反而显得越发的娇俏可爱,“我是泼妇,我看你就是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第一大无赖!”
她越是生气,夜天凌便越是气定神闲,“非也非也……我本乃怜香惜玉之人,不过,公主乃娇花吗?倘若不是,那哪来的怜惜之说?”
“你……你……!”夜天凌的口才一直都是顶呱呱,别说她了,就算整个东凌国,也未必能找出一个和他旗鼓相当之人。
一番争论下来,秦慕华很明显的落于下风。
坐在旁边的秦子墨见妹妹受委屈,微微皱眉,却没将责任怪到夜天凌身上,而是轻声诉喝秦慕华,“慕华,别闹了!”
秦慕华夺不过长鞭,索性气的丢下,委屈的抱住秦子墨的胳膊,眼眶红红的,可怜兮兮道:“皇兄,他欺负我,从小到大,父皇和母后连重话都舍不得说我一句,而她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我泼妇,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秦子墨深沉的视线朝夜天凌看去。
夜天凌忙放开手里捏着的长鞭,长鞭应声而落,“太子殿下应该看到了,我是无辜的,是她先动手的!”
凤楚歌的视线也投了过来,双眸冰冷依旧,薄唇轻启,冷冷道:“无聊就出去!”
“我不玩了还不行吗?”夜天凌瘪了瘪好看的薄唇,重新坐回先前的姿势,心不在焉的继续看眼前的表演。
“哼!”秦慕华向来心高气傲惯了,哪里就会这样放过他,放开秦子墨的手臂,就准备朝他攻过去。
可惜,才刚动了一下,肩膀就被秦子墨用力的按住,低沉警告的声音随之在耳边响起,“再闹我就派人送你回北燕国。”
警告果然凑效,纵使心里仍有不甘,却努力压住,没有发作。
对于突然出现的小插曲,大家都是见怪不怪,继续一边欣赏歌舞,一边喝酒。
纳兰末央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左手环胸撑着右手手肘,右手修长的手指捏住白玉酒杯,杯缘抵着薄唇,却没有去喝里面的酒,而是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跳舞的舞娘,温和的双眸神幻莫测,不知在想些什么。
慕容雪痕则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手放在旁边扶手上,一手撑头,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摸着光洁的下巴,邪魅的双眸忽明忽暗。
正在此时,刚才跳舞的舞姬突然朝四面扩散开,穿在身上的衣服被内力震的成碎片落在地上。刚才美丽妖艳的舞姬瞬间变成黑衣刺客,抽出腰间的软件,直接朝座位上秦子墨行刺过去。
此情此景,让凤楚歌双眸陡然一凛,冰冷的双眸晦暗不明。
纳兰末央愣了愣,捏住酒杯边缘的手指紧了紧,却也是坐在那里没有动。
慕容雪痕玩味的挑挑眉,好看的薄唇勾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倒是坐在秦子墨身边的秦慕华,眼见黑衣刺客朝自己的皇兄袭去,忙翻身捡起地上的长鞭,毫不留情的将即将刺进秦子墨胸口的长剑卷住,甩开。
她的动作利索,一气呵成。
此后,她大气都不喘一下,又连忙去迎接其他的黑衣刺客。
秦子墨深沉的双眸微微眯起,高大的身子突然腾空而起,和秦慕华一起加入打斗中。
夜天凌面带微笑的朝凤楚歌看去,似乎在等待他的指使。
看着前面混乱的打斗,君少卿眉头微皱,不解的朝凤楚歌看去。
凤楚歌挑挑眉,轻拍手掌,掌声响起,一群黑衣蒙面人突然从四面八方涌入,才眨眼的功夫,便将刚才行刺的黑衣人悉数解决掉。
就在最后一个刺客即将死在黑衣人手里时,凤楚歌冷冽的声音响起,“留活口!”
凤楚歌领命一下,即将刺入刺客胸口的长剑赫然止住,改为抵住刺客的脖子。
凤楚歌修长挺拔的身子慢悠悠的从椅子上站起,一步步慢慢的来到刺客面前,毫无温度的双眸低垂看向刺客,“谁?是谁指使你来的?”
凤楚歌话音刚落,却见黑衣人嘴巴动了动。可惜,他还没能有所动作,就被凤楚歌伸手点住穴道。
“将他带下去好好伺候,务必要让他供出指使之人!”凤楚歌话音落下,刚才凌空而落的黑衣人悉数隐去,而被点穴的刺客也被带了下去。
待人离去,凤楚歌转身,拿出一块精致的绣帕,拼命的擦了擦刚才给刺客点穴的手指,直到手指都擦红了,方罢休。
“难道这就是贵国的待客之道吗?本宫(秦子墨乃东宫太子,在北燕国都是以本宫自称)需要一个解释!”刺客的事虽然轻轻松松被解决了,可是秦子墨却不打算就这样放弃不追究。
刚才那群刺客的目标可是他!在场这么多人,个个身份贵重?为何偏偏行刺他一人?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君少卿歉然道:“墨太子,实在对不起,朕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刺客,此事,朕定会派人调查清楚,给墨太子一个交代!”
“交代?那好,本宫就拭目以待,看看贵国会给个什么样的交代!”秦子墨挑挑眉,倒也不急着讨要一个结果,反正,来日方长,他短时间内都会留在这里,要交代,可以慢慢来。
凤楚歌和夜天凌对视一言难,相视不语。
今天的情况很明显,这些刺客就是死士,根本不在乎生死的。
而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刺,只怕和在场的人脱不了关系。
原本一场热闹的宴会,因为刺客的捣乱而匆忙结束。
凤楚歌和夜天凌护送君少卿回宫。
原本,应该是君少卿坐在步撵内,而凤楚歌和夜天凌则骑马随行。
不过,在出了行宫后,君少卿特别吩咐,让凤楚歌和夜天凌一同坐在步撵内。
马车内,开始是死一般的沉静,沉静过后,君少卿还是忍不住开口了,“楚歌,你今天是故意的对不对?”
“嗯……!”凤楚歌点点头,坦荡的承认。
君少卿不易察觉的皱起眉头,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你应该知道,任由刺客胡来,是会影响东凌国和北燕国两国邦交的!”
“……”凤楚歌不语,陷入沉默。
见凤楚歌没有开口解释的意思,夜天凌忍不住开口了,“皇上,凤楚歌这个人你还不了解嘛!他这么做,肯定也是有他的理由的!不错,他今天的行为确实不对,他不应该明知道那群舞姬有蹊跷还任由他们为之!可是,凤楚歌肯定知道,那群刺客的目标不是皇上,所以才没有管!你应该知道,他就是这个性子,于皇上无关的事情,他都懒得理睬的!”
君少卿马上将注意力转向夜天凌,皱着眉头责问,“你还说?朕问你,你是不是也知道,还随着他一起胡闹!”
“唔……!”被诉责,夜天凌心虚的低下头,摸了摸脑袋,懊恼的嘀咕,“怎么将枪头转向我了?真是的,早知道就不开口了。”
虽然他的声音很小,却还是被步撵内的两人听到。
看她这委屈的模样,再听听他小媳妇似的抱怨声音,君少卿心头那少的可怜的怒火突然之间就消失无踪了。
君少卿无奈的叹口气,“唉……你说,我要拿你们怎么办才好?在平时,无论你们怎么胡闹,我都不会管你们,可是今天不同,今天三国使者都在,这事情闹大了,我该怎么跟他们交代?”
夜天凌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这不,才一会的功夫,郁闷便消失不见,马上又喜笑颜开起来。“皇上,你也知道,凤楚歌心里的那道槛从始至终都没有跨过去,你就给他一点时间,待时机成熟他自然会明白的!”
君少卿看了冰冷如常的凤楚歌一眼,再度无奈的叹口气,“唉……!”随后,继续开口问道:“我问你们,今天的刺客的来历,你们有眉目了吗?”
“挑拨离间之计!”凤楚歌开口,虽然只说了六个字,却也是字字珠玑。
夜天凌随即接口,“不错,我和凤楚歌的想法一样,今天的刺客背后的主人,不是南傲国就是西齐国!他们的目的很简单,无非就是为了挑拨咱们和北燕国的关系!”
凤楚歌冰冷的双眸一沉,“也不一定,说不定是北燕国自编自演!”
此话一出,夜天凌和君少卿均不可思议的朝他看去,希望能得到答案。
凤楚歌回视,说了一句生平最幽默的话,“我猜的!”
“……”
“……!”君少卿和夜天凌顿时无语,两人忍不住同时翻了个白眼,不屑的冷哼一声,狠狠的在心里鄙视了他一番。
君少卿沉默片刻,再度开口,“你有把握让刺客开口吗?”
夜天凌再度无语,无奈道:“哎呀,皇上,你太天真了!那刺客都是死士,打死他他都不会供出幕后之人的!所以,刚才凤楚歌也就是做做样子!”
闻言,君少卿挑挑眉,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办?”
“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算一步!”凤楚歌双眸阴沉,看不出真实情绪。
“难道你就不能多说几个字吗?我真是被你气死了!”君少卿被气的不轻。
这个凤楚歌,永远衣服深沉的样子!明明心里有了想法和计划,却偏偏不说出来,喜欢藏着掖着。
认识他十多年了,一点都没变。
“皇上,别气别气,他本来就是这性格,你应该早就习惯的!”夜天凌连忙出声安抚,还很体贴的给他抚背顺气。
凤楚歌薄唇紧抿,依旧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
知道从他嘴巴里撬不出话来,君少卿纵使生气,却也无可奈何,最后只好作罢。
凤楚歌和夜天凌一直将君少卿平安的送回皇宫,这才起身准备返回自己的府邸。
除了皇宫,夜天凌和凤楚歌骑马并行,在分开的转角,夜天凌突然开口,“凤楚歌,好无聊啊,咱们去找水大小姐玩玩吧!都一天没看到她了,还怪想她的!”
凤楚歌挑挑眉,冷眸睇向他,那犹如万年寒冰的双眸比往日还要冷上三分,懂的夜天凌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你干什么这样看我?”不知为何,夜天凌居然打心里冒出一股寒气,冷,真冷。
虽然冷若冰霜一直都是凤楚歌的标志,可是,他根本就不将他的‘冷’放在眼里!因为他的‘冷’只针对外人,不了解他的人。
然而今天不同,他是真真切切的在他眼里看到了寒冷。
那股子冷,就好像刀锋般锋利,直入他心头。
“你说,你想她?”凤楚歌眉峰紧锁,甚是不悦。
在凤楚歌这样的注视下,夜天凌哪里还敢点头,只能一个劲的拼命摇头否认,“没有没有,我没有想她,只不过,我觉得你肯定想她了,所以替你说出来而已!”
凤楚歌挑挑眉,似乎不信,出言警告道:“告诉你,她,不是所有人都能想的!”
“知道了,知道了!我哪敢跟你抢女人,我又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夜天凌连连应承,心里却无来由的有些莫名烦躁。
这股烦躁感来的很奇怪,更是莫名其妙。
“回你自己的地方去!”语毕,凤楚歌双腿夹了夹马腹,消失在转角处。
“哼……霸道的家伙!”夜天凌不满的嘀咕一声,朝另一个方向和凤楚歌背驰离开。
和夜天凌分开后,凤楚歌并未回府,而是直接转了个方向,朝信阳侯府而去。
当来到水萦月寝房门外后,追星逐月守候在门外,见到他到来,直接打开门,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凤楚歌虽然心里诧异,面上却仍然神态自若,缓步而入。
当凤楚歌踏入寝房时,水萦月正躺在贵妃榻上看书。
“你来了!”看到他来,水萦月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坐起身子,将书放到旁边的桌案上,主动给她倒了一杯水递至跟前。
凤楚歌挑挑眉,接过水,稍稍惊讶的问,“你知道我会来?”
“嗯哼!”水萦月淡淡一笑,神秘的耸耸肩。
凤楚歌喝了口水,不知为何,明明是一杯很平常的水,此时却觉得甘醇香甜,就像陈酿的美酒,让人流连忘返。
凤楚歌手里捏着茶杯,装饰无意的问道:“离太皇太后寿辰没有多长时间了?你想过送什么寿礼吗?”
“……!”这个问题倒真的是问倒水萦月了。
她是真的没有想过,该送什么东西给太皇太后。
古代女人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除了书法外,其余的她是一窍不通。
既然送礼物,肯定是心意最重要!
可是,这心意要从何下手,倒真是难倒她了。
凤楚歌开口,“你会什么?”
“除了拳脚外,什么都不会!不过,我还会一点书法!”水萦月回答的干脆利落。
凤楚歌看着她愣了片刻,双眸陷入沉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人相继沉默,都不再开口,周围的气氛陷入诡异的宁静当中。
凤楚歌率先打破沉静,“你昨晚睡的还好吗?”
提起昨晚,凤楚歌俊美的脸上不期然的泛起一丝异样的红潮。
想起昨晚那个吻,想起她身上淡淡的少女清香,还有那软玉温香抱满怀的感觉,他顿时觉得一阵心猿意马。
“好,很好!”水萦月低眸,白希的小脸上破天荒的出现一丝羞涩。
经凤楚歌这么一提,她又记起了昨晚那个吻,还有她心的悸动。
第一次,清冷的她难得露出一丝小女儿的娇羞。
“……!”凤楚歌又沉默了片刻,突然站起身,将手里的茶杯放到桌上,往门边走去,“时间不早了,我不打扰你休息了,我先走了!”
其实,他今天之所以会来,完全是情不自禁,心之所使。
他就是想她了,所以想来看看她,并没有别的什么目的。
既然人看到了,相思之苦解了,那么自然是离开。
倘若被人看去,难免会对她的名誉有影响。
“我送你!”水萦月也站起身,将他送至门边,主动打开门,可是,当看到外面站着的那张大大的笑脸后,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