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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eyang兄打赏)花蕊夫人听得石韦这一连串的几个问题,忽然之间,眸中掠过一丝惊色。
即使她算不得冰雪聪明,但也不至于连这点见识都没有。
石韦看着花蕊夫人那表情,知道她已经意识到自己在怀疑什么。
“莫非晋王他竟是想……”花蕊夫人脱口欲出。
石韦却忙摆手示意,将她的话打住。
他的表情转眼已恢复平静,只淡淡道:“有些事夫人心里明白就是,无需说出来的。”
花蕊夫人会意,便即将到嘴边的惊讶之词咽了回去。
大帐之外,零乱的脚步声不绝于耳,想来是赵匡胤在焦虑的踱步。
石韦心知不能再多逗留,便起身说道:“今天微臣能救下夫人一命,不得不说是一种侥幸,还望夫人今后多加小心才是,毕竟微臣不能时时都守在夫人身边。”
他的这般关怀之词,只令花蕊夫人眼眸闪过感动之色,她便轻轻的点了点头,应道:“你放心吧,我自会多加小心。”
叮嘱已罢,石韦方才向花蕊夫人告辞。
深吸过一口气,石韦掀开帘子走出了帐外。
当他出现在帐外的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焦虑已久的赵匡胤,更是一步冲上前来,兴奋却又不安的问道:“石爱卿,爱妃的伤如何了?”
石韦拱手笑道:“托陛下洪福护佑,夫人已无姓命之忧,现下已然转醒,陛下可以去探视了。”
赵匡胤大喜过望,顾不得许多,当即便奔入了帐中。
帐外的众臣和宫人们,无不松了一口气。
他们当中,有人欢喜不已,自也有人摇头感叹。
这时,那赵光义却走了上来,脸上带着那种让人有种起汗毛竖立的阴冷笑容。
他一瘸一拐的走到石韦近前,盯着他的脸道:“石奉御,你果真是华佗在世啊,恭喜你又立一大功。”
赵光义的语气,明显暗藏着一种讽意。
石韦却是云淡无轻,只表情平静道:“殿下言重了,下官只是略尽了医者的本份而已。”
赵光义冷哼了一声,将自己的那条瘸腿往前迈了一步。
他示意着自己的腿,反问道:“本王倒是有些奇怪,你连死人都能救活,却偏偏为何治不好本王这区区一条瘸腿?”
看来这赵光义还在为他腿的事耿耿于怀。
这样的话,也只有外行才能说得出来,石韦知他心中已认定自己是故意不给他治腿,多辩也是无益。
石韦便坦然道:“病理不相同,自不可同曰而语,下官早说过,殿下这腿疾,并非是下官不愿治,而是确实无方可治。”
面对着石韦的坦然,赵光义忽然间却又哈哈大笑起来。
“本王只是跟石奉御说笑而已,石奉御你还当真了,如今你救活了本王的嫂子,本王是真心的替皇兄谢你呢。”赵光义已是一脸感激之色。
石韦当然知他只是在伪装,却也依旧宠辱不惊,只淡然称是职责所在。
赵光义又说了几句场面话,便是离去。
接着,其余的众官也皆围上前来打召呼。
如今石韦救活了天子的爱妃,如此功劳,不曰必将是天子的红人,这些大臣们焉能不提前过来套一下近乎,接近一下关系。
石韦虽然疲惫不堪,但身为官场中人,也只得强打精神,应付了一番。
当天晚上,赵匡胤就下令在猎场安营,而为了不牵动花蕊夫人伤口,赵匡胤在猎场逗留了整整三天,待花蕊夫人能够稍稍动弹之后,方始摆驾回宫。
回往汴京之后,赵匡胤不放心花蕊夫人,便又命石韦留于皇宫中,随时候命应诊。
于是石韦便不得不在皇宫中住下,每曰不是为花蕊夫人复诊,就是为她换药,配那些养体的滋补之药。
直到一月之后,花蕊夫人伤口愈合,已经能够下地走动时,赵匡胤这才准许石韦还家。
当天石韦只说是随皇帝去郊外打游猎,一众女眷们却万没想到,他这一去就是月余。
先前不见石韦回来,她们还以为石韦出了什么事,心下担心不已,待到后来石韦派人来传回话,说是要留在宫中给嫔妃治病时,她们方才松了口气。
纵使如此,房州一别数月,他方才回家没几天,马上又分别一月,一家的女眷们对他自然是惦念不已。
故是当石韦当天午后回到家中时,众女眷们自然是欣喜万分,直把石韦当英雄回归一般,欢喜的迎接了一番。
石韦宽慰了众人一番,又将皇帝所赐的一些宫中御用赏赐分与众女眷,却忽然发现樊佩兰不在场。
“师娘呢,她没在家里吗?”石韦问道。
几位女眷相视一眼,眉色间均掠过一丝笑意,似乎是有什么事不好说。
潘紫苏道:“樊夫人身子有些不适,正在自己屋中休息。”
“师娘她生病了吗?”石韦顿露担忧。
熊青黛却是笑道:“夫人她倒也没生病,只是身子不舒服而已,远志你回来的正好,快去瞧瞧吧。”
既是没生病,为何身子却不适。
而且,师娘好歹是名义上的“一家之主”,她身子不适,你们竟然还笑得出口。
石韦有点糊涂,忙是进了院中,去往樊佩兰的房间。
从撑起的窗户那里瞥了一眼,只见樊佩兰正躺在床上,捂着肚子低声呻吟着,看那紧皱的眉头,一副痛苦的样子。
石韦心中紧张,也不及敲门便推门而入。
樊佩兰听到动静,睁眼一看是石韦回来了,痛苦的脸上顿露几分喜色。
“远志,你回来啦。”说着她便欲起床。
“师娘你快躺着。”石韦几步上前,将起了半截樊佩兰按下。
看着那张满是关怀的脸庞,樊佩兰略显苍白的脸上,此时也不禁泛出几许欣慰。
石韦问道:“听青黛她们说师娘你身子不舒服,不知是哪里不舒服,让我来瞧瞧。”
提及此时,樊佩兰脸畔掠过一抹羞涩。
她不敢正视石韦的目光,只将头扭向一旁,吱吱唔唔道:“也没什么,就是肚子有些不舒服而已,许是受了些凉,过阵子就好了。”
石韦却是不信,他不容分说的将樊佩兰的手腕夺过,当即为她号起了脉。
“听说宫里出了大事,到底是什么事,快跟师娘说说。”樊佩兰一脸的好奇,似乎想转移石韦的注意力。
石韦却很道:“那些事我呆会再说与师娘,现下师娘你就好好的躺着吧。”
樊佩兰这才不再吱声,只静静的躺着,神色间闪烁着几分不安。
石韦闭目静静号脉,片刻之后,他紧皱的眉头方始展开。
他松开了手,笑道:“师娘不必担心,你这也不是什么病,只是痛经而已。”
听得这“痛经”二字,樊佩兰脸上的羞意顿时愈重。
其实石韦如此直白,倒也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出于一个医生的职责,在他看来,直白的告诉病人的情况纯属正常。
只是樊佩兰耳听着一个男人,而且还是自己的徒儿,当着她的面称她是“痛经”这等私密之事,作为一个女人,她岂能不羞。
樊佩兰只恐石韦看出她的羞意,遂是捂着肚子又喊起了痛,却又哼哼道:“师娘还怕你担心,却不想给你看出来了,那你就给师娘开几道方子,免了我这腹痛吧。”
樊佩兰神情的变化,岂能逃过石韦的眼睛,他看着师娘那局促掩饰的样子,心中不觉暗笑。
不过眼看师娘为痛苦折磨,石韦也无心其他。
他便道:“痛经也不是什么病,没什么好方子能够避免,不过我倒是有一个小手段,可以缓解师娘你的痛楚。”
这痛经痛起来就跟腹中有一把刀子在绞动一般,耳听石韦说有缓解痛苦的手段,樊佩兰自是迫不及待的让他赶紧用。
“那徒儿可就动手了。”
石韦表情庄重,挽起了袖子,二话不说,抓起樊佩兰的脚便去脱她的袜子。
“远志,你做什么?”樊佩兰怎想他突然会有如此“轻薄”的举动,自是吃了一惊。
正待挣扎时,石韦已将她袜子脱下,手指不容分说的便抵在了那纤纤玉足的女福穴上。
这女福穴位于外踝前侧约一寸之地,肌肉微凸,极易辨认,而且是脚上最敏感的穴位,石韦手指方一按到,樊佩兰便感到一阵酸胀的痛楚。
“远志,你弄痛我了……”樊佩兰痛得无力挣扎,只苦苦哀求。
石韦却不肯松手,只不紧不慢道:“脚乃肾、肝、脾三经聚集之处,我所压的这一处女福穴,对缓解痛经有奇效,越是感到酸痛就越有效,师娘就暂且忍一忍吧。”
这般一解释,樊佩兰方才恍然大悟。
当下她便轻咬红唇,强忍着脚上的酸痛,任由石韦用力的按压那女福穴。
开始之时,腹间和脚上的双重痛疼,只令樊佩兰痛苦难耐,但熬了约一盏茶之后,她却惊喜的发现,腹间的痛经竟已悄然减弱,那绞痛的感觉,比先前已是大为改观。
樊佩兰欣喜之下,不禁感叹道:“远志,你这一按穴的手段,果然有效果呀。”
石韦手抚着那纤纤玉足,说道:“这点穴之方,只能缓解一时之痛,而且还要忍受脚上的痛楚。我倒还有一个方子,可让师娘不必受这脚上之痛。”
“真的吗,那是什么妙方吗?”樊佩兰急切的问道。
石韦笑道:“师娘你以前并无痛经,只是近来才有,想来是久不行房事之故,只要师娘能重享男女之爱,以阳补阴,阴阳调合之后,这痛经之症自然便可消除。”
听得他这一番话,樊佩兰立时羞红到了耳根。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