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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令人拿来纸笔,在纸上刷刷的写下一个大字。
四位斗诗之人也都抽了签分完了先后,齐高渠第一个作诗,杜绍康抽到了第二个,甄古月则是第三个,岳康肯定是最后一个了。
其实在大家眼中这次比斗岳康只是个垫底的,很少有人看好他,虽然刚才的表演他们知道岳康不是一般的人,但即使再不一般在他们心中也不可能相信他斗诗还能赢了杭州才子以及荆州之名人物不成。
三小姐白妙丹,跟别人的想法则有不同,他可是见识过岳康的厉害,沾手就能为她写出两首让姐姐与奶奶无比震惊的诗,她相信岳康还有压箱子之宝。
她这个故意耍个小花招其实并非是为了让岳康献丑,她心中还有一点点的期待,期待这个越来越不讨厌的姐夫能够胜出,从开始在她的逼迫下写诗,到制作出精美瓷器,再到能给她将星座故事,以及今曰的表演,她相信姐夫是无所不能的,心中对此有些小小的崇拜。
老夫人亮出她所写的字是个“酒”字。
为了先后的公平起见,每个人准备一张纸笔,在老夫人亮出字以后同时写诗,时间定在一首曲子之长短。
齐高渠是头阵,他拿着扇子,在手心敲打数下,眉头轻皱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忽然见他将手中的折扇重重的拍了一下,有了。
拿起笔来,一阵龙飞凤舞。
接着杜绍苍与甄古月也同时写了起来。
岳康脑子中也想起一首,也写了起来。
杜绍苍最先完成,齐高渠次之,甄古月接后完成,岳康还在奋力的写,众人等了许久他还在写,一首曲子马上就要停止了,岳康还在写。
终于曲子完毕,岳康也写完了最后一个字,娘的毛笔真不好用啊。
旁人谁也看不到四人写的是什么。
四人将纸张叠到一块,交到老夫人手中,这是为了避免排在最后的人有充足的时间作诗,这样以来大家都写好了诗,等会按顺序各自吟诗,这样就就公平了。
最后在对照参赛者吟出的诗是否与写的一致。
齐高渠微闭瞳眸,道:“天来夏季之,夫人寿宴至,来客千百人,把酒尽情欢。”念完之后还一脸陶醉的样子。
桌席上响起稀里哗啦的掌声,杭州才子果然不凡,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做出一首诗来,而起还借用了寿宴的题材,可谓是反应灵敏哪。
岳康的一口茶水差点没从口中喷出来,这他娘的也叫诗?
“齐兄,果然不凡,这么快就将诗作了出来,佩服佩服,绍苍也刚想起一首。”杜绍苍的动作稍微还含蓄点,不至于摇头晃脑,唰的一声扯开纸扇,吟道:“柳叶温风沾花香,酒醉歌头空无人,搬月弄星折不归,笑傲甘露酒最浓。”
宾客们鼓掌为杜绍苍呐喊,杜绍苍的诗明显比刚才齐高渠的高了一个档次,将酒一字表达的让人忍不住多喝几杯的程度,都是幸灾乐祸的样子看着甄古月,还敢挑衅我们杭州才子,如今我们杭州才子都做出了好诗,看你拿什么压倒他们。
老夫人也暗暗赞赏杜绍苍的才华,果然不一般。
杜绍苍吟完诗,眼睛忍不住的看向白妙芸,似乎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等待心上人的夸奖,能在心上人面前显露一下他的才华,那是一件非常值得兴奋的事情。
甄古月心中不屑看来杭州才子,不过尔尔,作出的什么烂诗。
“你能不能作出来呀!”白妙丹悄悄的问岳康。
“作出来个屁啊!”岳康也是不露痕迹的与白妙丹说话。
“那你以前从哪里弄来的诗。”
“跟你说了是从地上捡的。”
“骗人。”
“你看我这么真诚的人会骗人么?”
“那你刚才写那么长时间,写的什么。”
“写着玩的。”
“那你作不出来咋办?一会岂不是要丢人了。”
“凉拌,丢人就丢人呗!不是没丢过,这不是你想看到的吗?咦这么会怎么这么关心我。”
“我是怕你丢白家的人。”
“我擦。”
“擦擦吧!擦完了汗或许能作出来。”
岳康一阵白眼。
“那位荆州人士你不是要斗诗吗?现在该你了,怎么不作诗了,是不是怕了,哼还跟我们杭州才子比试,不自量力,量你刚才什么也没写出来。”宾客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句。
“是啊!是啊!快念诗啊!若真是作不出来别认输吧!什么你喝不了三碗酒那我替你喝吧!”又一个人道。
惹来哄然大笑,看来杭州人是很看不惯这位外来人士,他们再怎么样心也是向着杭州这边的,如果杜绍苍与齐高渠输了的话,那他们输的可是杭州的脸面。
甄古月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说个大家听,“看来杭州真的无人了,出了名的才子居然作出这等烂诗。”甄古月一脸惋惜,有些高手寂寞的味道。
杜绍苍与齐高渠一听气的脸色通红,但两人还是稍微有那么一点城府,没有当下发作而是说道:“甄先生莫要故作非凡,作出诗来再说不迟。”两人心中打定注意等会若是甄古月没有他们的诗好,看他们怎么讲刚才那些讥讽之话还回去。
宾客们也都气得一个个想要吃了甄古月。
郭夫灶急忙拉扯甄古月小声的道:“你怎么说出那样的话来,这会引起公愤的。”对这位故友郭夫灶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童媚蓝一直身为一个旁观者,不动声色,她对杜齐两人作出的诗着实也是很不满意,那诗估计连中上都算不上,怨不得人家甄古月讽刺,估计这次杭州要丢人了。
“作诗啊!你不是很厉害吗,作出来我们听听,看你到底是不是狐假虎威。”
“我看他根本作不出来了,那样说话是为了给自己打气。
宾客们叽叽喳喳的道,刚才的话明显激怒了他们。若不是今曰是白老夫人的寿宴,估计都会有人出手教训这个口无遮拦的老头了。
“好,本来我不想作了免得你们杭州丢人,但大家执意让老朽作出来,那只好献丑了。”甄古月轻轻一笑,一副我赢定了的态度。
宾客们心都提到嗓子眼里了,若真被他做出更胜一筹的诗,杭州这次丢人丢大了。
甄古月喝了口茶水,缓缓的道:“酒香三里未饮醉,风吹柳花满店香,醉来忘却身处寒,梦中疑是酒花堂。”
甄古月吟完诗之后,全场没有一个人说话。败了杭州败了,没有悬念的败了,人家的诗即使不太懂诗的人也能听的出来,比杜齐两人好出不止一个境界,虽然没有人愿意承认,但这是事实,总不能睁着眼说人家的诗烂吧!
宾客们垂头丧气,杜齐两人更是呆木的坐到椅子上,面颊赤红,他们总算见识到了天外有人了,这次的折扇也不唰唰的扇了。
似乎人们已经将还有最后一个斗诗者,在他们心中岳康根本不可能替杭州搬回胜局,没一个人相信他会。写诗的时候就岳康一个人慢,而且还很吃力的样子,一定写的很烂。
全场很压抑。
岳康这时候站了起来,问道:“我的诗还念不念了?”岳康的无害样子像极了邻居憨厚老实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