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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宁玉背着竹筐采完药草回来,刚倒了一杯水喝,就有人兴致冲冲的掀开帐篷的帘子。
“施小姐,碧月姑娘醒了。”解安气喘吁吁的道。
施宁玉闻言连忙咽下口中的茶水,由于咽得太急,被噎着了,她拍拍胸口,好不容易缓过气来,转身欣喜的道:“你说真的?”
解安那黑溜溜的眼珠子闪着星光,他很用力的点点头,施宁玉的心更加雀跃,她能从解安的眼神里看出那是喜悦的光芒。
她用袖子一抹嘴角,道:“去看看。”
施宁玉提着裙裾兴奋的往医帐跑去,她的药虽然能克制毒性蔓延,但始终医治不了他们,这几日她想破脑袋,研制解药,试验了好几次,还是未成功。
她日日抬头望着军营门口,多么希望一袭灰衣的大师兄能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解了目前的危机啊!
可是次次抬首,次次失望低头。
这几日沿途燃烧的“驱毒膏”克制了官道上的毒性蔓延,萧旬也派出好多士兵把守重地,不让过往的商旅通过,但是,没有解药,不管怎么做终究都不是办法。
施宁玉兴冲冲的掀开帐篷,发现碧月正坐在一张椅子上休息,她也未顾及旁边有谁在场,她跑过去,手搭在她的手上,她的一双乌眸先是惊讶,再是不可以思议,接着蹙眉疑惑。
碧月挤开那苍白的唇瓣,笑道:“小姐,我没事,我很好。”
施宁玉放下碧月的手,双眸真诚的望着她。道:“碧月,这几日你受苦了。”
碧月抿嘴而笑,摇摇头,道:“没什么的。”
施宁玉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一旁的云生道:“云生姑娘,谢谢你这几日照顾碧月。”由于施宁玉最近忙着采药、研制解药,照顾碧月的事就有云生来做。
对此。施宁玉打从心里还是感激向阳公子的。不管向阳公子对自己存有什么目的,但对于他吩咐云生来照顾碧月,这一点上。她还是很感激他的。毕竟军中都是男子,附近毒雾蔓延,也找不到适合的女子照顾起碧月。
“姑娘不去看看我家公子?”云生满眼闪着希望,看她表情特迫切希望施宁玉能去拜访她家公子。
施宁玉张张嘴不知道如何回答的好。却被一个人的说话声打断。
“施小姐若要感谢,应好好谢谢邬公子。”那清丽的声音传入施宁玉的耳朵里。吸引了她的视线,此刻她才发现医帐里发生了大变化,一个她意想不到,做梦都做不到的变化。
施宁玉望着赵绮裳。向其施礼,赵绮裳很端庄的摆手道:“不在宫里,这些礼节就免了吧!”
这话让施宁玉听着怪怪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里把她当成情敌,所以她说什么。做什么,给她感觉都深有含义?
还是她太敏感了?
施宁玉很有礼貌的含笑点点头,她发现医帐中中毒的士兵,此刻各个都和碧月一般解了毒,他们都坐直身子,用很感激的眼神,望着站在他们面前的一位身穿绛紫衣衫的公子。
这回施宁玉才很好奇的打量起他来,他肤色白皙,一双瑞凤眼顾盼神彩,唇若点绛,一双如玉的手对着众兵士摆手,道:“各位不必客气,在下不才,只是运气好,最近正好研究此类的毒药而已,天运而已。”
说到此他又微微一笑,走到赵绮裳身边,道:“各位应该谢公主,如果不是公主识才,在下的皮毛功夫也无处施展。”
他一语毕,有位士兵率先跪地磕头:“谢公主救命之恩。”
其他士兵见此也跟着跪地磕头,山呼:“谢公主救命之恩。”
绛紫衣衫公子嘴角抿起笑意,那笑意在施宁玉看来怪怪的,他不仅笑得很怪,整个人看起来都怪,难道是因为他是公主请来的人,她对他有敌意吗?
施宁玉拍拍脑袋,心道:我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嫉妒心这么强了,她甩甩头带着碧月离开……
……
这个夜晚,施宁玉的心很不安,总感觉将会发生点什么,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睡不着。她想起日间那位绛紫衣衫少年的眼神,她嘴角轻抿的笑意,总感觉怪怪的。
她的眼睛渐渐的眯上,又猛地睁开双眼,那翘长又浓密的睫毛轻扇几下,眼脸下的黑瞳突然闪着精光,弹坐起身,心道:“糟了!”
她披衣出了帐篷,往公主的帐篷疾步而去,到了帐篷前,用内息感知,发现里面没有声息,她的脸色惊变,变得异常苍白。
她随手抓住一位巡逻士兵:“你们可知公主去哪了?”
一位个子高挑黑瘦的巡逻士兵那张黝黑的脸上挤出笑来:“公主带着谭先锋出去驱解毒雾。”施宁玉在军营里忙活着研制解药救人,又是姑娘家,所以,一般巡逻士兵也认得她。
“这事萧将军可知道?”施宁玉的声音徒然变大,瘦黑士兵先是一愣,见面前的小姑娘一副很是严肃的神态,立马回过神来,道:“傍晚时分萧将军带部队出去了,好像有什么事情。”
施宁玉的黛眉蹙得更深了,运起轻功,从这队巡逻士兵面前消失了。
施宁玉的这一俊俏轻功惹得这一队的巡逻士兵都瞪大眸子,等回过神来时,有人喃喃自问:“是我眼花了吗?”
……
施宁玉一路疾奔,黑夜的官道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她凭着感觉一路摸索,终于见到前方火光闪闪。
她屏息静听,前方响起杂乱嘈杂的声音,心底本是隐隐跃动的不安感浮上心跳,果真如她所想的那般吗?
离火光越近,那杂乱嘈杂的声音更加清晰,她听清了,那声音是一句句骂人的话。还有好几十人的哀嚎呻呤之声。
那声音听得越清晰,施宁玉的步子变的更加缓慢,她该如何是好?
她隐在黑暗之处,随着步子的前进,前方的情景看的也越加清晰,当她看到有一白衣身影时,那本是不安的心变得更加紧迫和不安。甚至带着点不知所措的惶恐。
那一袭白衣的他是那么惹眼。他脸色苍白,手捂着胸口,微微弓着的身子。告诉她,他受伤了。特别是嘴角那未干的血迹,更加直白的告诉他,他受了很重的内伤。他。就是萧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们考虑的怎么样?”声音阴邪。甚至带着得意。
是他,公坚朗。他手执一把剑搁在萧旬的脖子上,那话问的是对面的几人。
赤英飒、匡星文,詹正阳。还有中了毒的公主——赵绮裳,她脸色青灰,靠在谭军的怀里。
“你们没时间考虑了。”公坚朗把剑往萧旬脖间移近了点。萧旬脸色苍白,没一丝血色。
“英飒。把东西给他,大哥的生命安危更重要。”匡星文表情严肃,没了往日嘻哈模样,多了份严肃,掩不住担忧的神色。
赤英飒的那双桃花眼,透着危险的光芒一直盯着公坚朗,对匡星文的话仿若未闻。
“你们都中了我的毒,不照我说的,也很难活着回去,现在,你们只能听我的,把东西交出来,你们和萧大将军或许能活着回去。”公坚朗一字一字缓缓的说着,他的声音在这黑暗的夜里,无不透着阴邪诡异,感觉像似从地府下传上来似的。那火把微弱的火光只照清他的半面脸,那一言一笑无不透着森森邪气。
赤英飒嘴角勾起,手悄悄的搭在腰间的一只碧玉笛子上,他这一举动,让离他最近的匡星文变了神色,他只微微蹙眉,再看被公坚朗挟制住的萧旬,眼里波涛暗涌。
谭军觉得此刻气氛变得异常,抬头恰好见到詹正阳眸光深沉,眉峰皱起,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往赤英飒的腰间望去,他那双异常修长的手指,执着碧玉笛子一端,往外拉出……
他惊恐的望眼怀中的公主,立马阻止:“英飒不可,公主未曾习武……”虽然他后半句话没说,但离他近的几人听到了,都明白他的意思,公主不是习武之人,没有一点内力,可抗制不了他的笛音啊!
天色黑暗,大家都看不清赤英飒的神色,只见那双修长的手在谭军说的话后,停顿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放下手。
一阵咳嗽声响起,大家都把目光投向对面,只见那一袭白衣的衣襟此刻已被血染红。
“萧将军。”
“大哥。”
赤英飒等人异口同声,那声音里无不透露着焦虑,而就在他们唤出声后,萧旬闭眼倒地。
“大哥。”匡星文见此,神色惊慌的往前走去。
“星文。”谭正阳上前,手搭在匡星文的肩膀上阻止他再迈前一步,“现在人在他手上,我们不可自乱阵脚。”他朝他微微摇摇头,示意他不可冲动。
“别过来。”公坚朗指剑阻止匡星文的步子,“我没时间和你们耗了。”他阴邪的声音更加尖锐,让胆小的人听了,忍不住会打个寒颤。
但赤英飒一群人,什么恐怖地狱式的情景没见过,所以,公坚朗的森冷阴寒,未吹颤他们一根寒毛。
“现在你们救他还来得及,但过了最佳时机,神仙也救不了……”
“好,东西现在就给你。”赤英飒打断公坚朗的话,那双桃花眼旁的肌肉崩的紧紧的,他叹一口气,手探入怀里……却被面前的突变停止了动作。
在他手伸入怀里时,有一身影从公坚朗面前一晃,只那么一眨眼的功夫,地上的萧旬已消失不见了。
“是谁?”公坚朗怒喝。
“哈哈……公坚朗,你以为就你的毒药让人无解吗?今日,我也让你尝尝中毒的滋味。”那狂妄的笑声打破这寂静的黑夜,再加上那带着调笑意味的说话声,让人的好奇心更足,在场的人无不巡视四周,想看看,是谁打破了这剑拔弩张之势。
大家的视线聚焦在赤英飒身边的一位黑衣人身上,那消失不见的萧旬正被他扶着,他昂首而立,一副自信得意的模样。
公坚朗捂着嘴巴睁大眼睛,惊恐的望着黑衣人,问:“你给我下了什么毒?”也许中毒关系,他说话变得口齿不清,但紧接着,大家就发现他为何口齿不清了。因为在他说完话后,那捂着的手被黑血染红,那黑血源源不断的往外流,他颤抖的弯着身子……
“阿焱,小……”那清亮带着恐慌焦虑的声音,传到众人中间。
紧接着便听到刀刃入肉的声音,那声音在这异常寂静的夜色下是那清晰的,无不在众人耳畔响起。
那黑衣人疑惑的瞪大眸子望着萧旬,刚刚还受重伤的萧旬,此刻站直身子。眼睛里燃烧着怒火,表情冷酷嗜血,见对面的人被自己伤的不清,一副疑惑恼怒的表情,她的嘴角荡起一小弧狠辣森冷的笑。
“大哥?”匡兴文举步上前,却被一直手臂拦住,他疑惑的的望着赤英飒。
“他不是萧大哥。”施宁玉急速走到黑衣人身边,“阿焱,你不会有事的。”拿出止血的药双手发抖,怎么也开不了瓶塞。
那边,赤英飒、匡兴文、詹正阳等人已举剑围攻假萧旬,
“小鱼儿,你怎么还这么胆小?”阿焱拿过施宁玉手上的药,撕了自己胸前受伤地方的衣服,边给自己上药边道:“你这晕血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克服?”
那边赤英飒三人对假萧旬和一群白衣少女,显然已经占了上风。
公坚朗盘膝而坐,比起刚才满口吐黑血,已经好多了,他吃了自己研制的丹药,虽然还不能解毒,但毒还是被克制住了。
他战起身子,那双邪气的眸子一直盯着那位一身夜行衣的少年看,那眼神好似地狱里的冤魂,恶毒仇视的眼神,让施宁玉都感觉自身周围缭绕着寒气。
“你觉得就你这毒能伤得了我?”公坚朗一身白衣已被黑血弄脏,但他挺直的身躯,那微仰的脑袋,已经表现出他对阿焱的毒很不屑,他伸出左手的中食指道,“两次了,两次你都败在我手上。”
阿焱不信的眼神中带着疑惑,公坚朗哈哈大笑:“你现在难道没感觉到不适吗?”
“就在刚才你从我手中带走萧旬时,你就悄悄的中了我的‘夺命催魂散’,这夺命催魂散你可是知道的,你的命只剩一炷香时间了,该交代的还是交代下吧!”
“若论救人,你绝尘谷可是天下第一,可是你别忘记了,这毒术,我毒门可是天下第一,在我面前施毒,你还嫩了。”
“医术天下第一又如何,如果现在你的师父在此,可以救你一命。”公坚朗说着很是得意的笑着,那张狂的模样,飞舞的发丝,无不让人想到妖邪的恶魔,“可惜啊!远水救不了近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