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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那?”
正在玄关处换鞋子的许安知听到身后的声音愣住,她诧异地转过身,人被傅斯年一把抱在怀里。
然后是迎面而来的吻。
这个吻,到了最后变得轻柔,许安知不由地沉迷进去,连着什么时候结束,什么时候傅斯年松开口她都不知道。
—謦—
许宅
许安知回来,许婉和苏辰都在,许婉看她进来,直接说道,“你跟我来。凡”
不知道许婉找她什么事,可看着许婉的脸色,许安知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她回来后,许婉对她就没有给过一个好脸色。
许婉带着许安知到了书房,许婉连着开场白都跳过,直接说道,“要怎样才离开傅斯年!”
一句话,直白得很。
这句话,许安知五年前就听人对她说过,那次,别人将着一千万的支票丢在她的面前。
没想,今天换成了她的亲生母亲。
只是不知道,让她离开傅斯年,许婉出多少钱。
“你给多少好处,多得话我考虑离开傅斯年!”许安知笑着问道。
许婉面色白了几分,没想许安知会反问她。
“这是你对妈妈用的语气。”许婉先动了怒。
自己是她的妈妈,她竟是说这话。
许安知一笑,“你不将我当女儿,我又何必自讨没趣,一定要你当我妈妈。”
许婉早将苏沫当做亲生女儿!
不然,怎么会为了苏沫,来和自己谈判,要自己离开傅斯年。
“你该把傅斯年还给沫沫!”许婉冷声又道。
“还?”许安知淡嘲地笑笑,故意反问道,“我不想还,怎样?”
“安知!”许婉气怒,“以前傅斯年没有未婚妻,我不管,可是他现在要娶苏沫,你就不能缠着他。”
许安知跟着说道,“妈妈,我要怎样才会离开傅斯年,其实你心里很清楚,就看你愿不愿意。”
能以离开傅斯年为条件得到许氏,许安知也是愿意。
不过,许婉肯给,楼下的苏辰未必会。
“若是你不肯给我,我只能跟着傅斯年,不管他日后有没有结婚!”
这话许安知故意气着许婉,许婉却是当了真。
许婉这一生最是无法接受别人插足自己的婚姻,也不许自己的女儿去做,她厉了声音,“安知,你怎变成这个模样!”
面对着,被许婉骂了句,许安知不在意地笑笑。
“这不是妈妈你教得好!”
话音刚落,许婉的巴掌大力地打在许安知的脸上,许安知的脸上顿时显出红红的印子。
面颊发痛得要命,这是第三次许婉打她。
第一次,五年前,许婉说她年纪小小就撒谎,诬陷苏辰对她不轨。
第二次,她回来没多久,到傅氏应聘秘书的职位,没想她应聘到了,许婉认为她抢了属于苏沫的职位。
第三次,也就这次!
不过是个玩笑话,竟能让许婉气得又打了她。
自己的女儿,许婉如此地不了解地她。
若是真要缠着傅斯年,五年前她可以一直留在傅斯年身边,哪怕日后傅斯年真结了婚。她那个时候怀着小一,甚至可以逼着傅斯年娶了自己。
而她没有那么做!
——
这一巴掌打得许婉愣了愣,意识到自己打得太狠,想关心一句,张开口却不知道怎么说,最后成了另外一句话。
“好,你要许氏,我给你!”
“给了你后,你不许再接近傅斯年。”
许婉的回答,许安知勾起嘴角冷嘲地笑笑。
许婉为了苏沫的幸福,竟是答应了她的条件。
也好,这一巴掌总算没有白挨。
“好啊!”她在书房找了位置,座位刚好朝着窗口,她眼底酸涩涩地很难受,如果一直看着许婉,她怕自己会流泪。
——
等着眼眶不再那么酸,她转过身子,微笑着对上许婉的面容。
“把许氏给我,我自然会离开傅斯年,离开景城。”说到最后
,她淡了笑意,“再也不会回来。”
这里,已经不是她的家,她回来也没有意义!
在许婉为了苏辰打了她第一个巴掌,她就知道自己没有家了。
许婉被许安知看得不适,扭头瞧向别处,她不敢直视许安知的双目。
“我把手中许氏的一半股份给你。”
“一半?”许安知摇摇头,笑道,“妈妈,我要你手中许氏的股份,是所有,而不是一半!”
她回来,绝不是要许婉手中的一半股份,要的是整个许氏。
至于,许氏得到手,她或是卖掉,或是由着它自生自灭,这一切都和许婉没了关系。
“什么!”许婉惊诧许安知的回答,她淡嘲道,“安知,你的胃口真是不小。”
许安知要她手中的全部股份,这一点,许婉没有料到。
一直以为许安知回来是想占有许氏的股份,保住她自己的利益。没想,许安知竟是要整个许氏。
“一半的股份够你过下下半辈子,安知你怎这般不满足。”
“妈妈,实话说吧,我要做许氏最大的股东。”
要了许婉手中的股份,就能成为许氏的掌控者。
可是......
许婉听完许安知回答,“呵呵”地发笑出声。
“许氏最大的股东!”
“安知,你有哪能力吗?”
“你哪来的资本能做许氏的大股东,连着我不能!”
许婉不是最大的股东?许安知一愣,她记得傅斯年手中握有许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而许婉当初的是百分之四十,其他都落在小股东们手中。
现在许婉说她不是,那么许氏最大的股东到底是谁?
“你手里不是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百分之四十?”许婉好笑地说道,“哪里来得百分之四十?”
“安知,我手里只有百分之二十,和傅斯年一样地多!”
——
许婉说得很认真,许安知觉得她没有必要骗自己。
那么许氏最大的股东是谁?
“你回来就是为了我手中的股份来的?”许婉在许安知思索时,问道。
许安知没回她,许婉接着又问,“到沫沫的婚礼上捣乱是不想她嫁给傅斯年。”
“傅斯年当着媒体说过,他婚后会将自己手中在许氏的股份给苏沫,你是因为这个回来,然后接近傅斯年。”
“若是我不给,你让傅斯年娶了你,或者用自己交换,要傅斯年手中许氏的股份。”
“对吗?安知!”
许安知笑笑,承认道,“是!”
“我为许氏的股份回来的。”
她绝不会让许氏落到姓苏的人手中。
“可惜,你就是钩引傅斯年也没有用,我和他的股份加在一起,也不是许氏最大的掌控者。”
许婉说完,许安知连着问道,“是谁?”
“怎么?知道是谁以后,就去像接近傅斯年一样接近他!”
“安知,做人不能太没有了脸皮!”许婉气恼道。
当初,许安知成了傅斯年的情人,她默许是因为没有办法,而现在许安知可以得了她一半股份享受着生活。
“我问你,是谁!”许安知看着许婉,厉了语气,问道。
她这一回来,就接近错了对象,所做的事情都白费!
“我告诉你,是谁,你要怎么做?去爬山别人的床,还是答应成别人的情人!”许婉赤洛洛地嘲讽道,根本不顾及给许安知脸面。“有些事情,一次就够了!”
许婉气恼地说道,这句话是将许安知当女儿才会骂出口。
——
许安知不在意许婉说她什么,她只想知道这个人是谁?
会
不会把他手中的股份送到姓苏的人手中!
至于爬床,当情人,是许婉多想了。
“他是谁!”
许安知厉声再问道。
许婉笑笑,她难得看许安知恼怒,不急着说出那人是谁,悠闲地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
“我教过你,对手越是急切,你越是要稳住,这样赢的概率越大!”
许安知站起身,冷声说道,“你不说,我也有法子知道。”
“不过,你若是去接近他,他也许会给你!”
在她走到门口处,许婉慢慢地出声。
“他这些年,女人多得很。你是绘心的妹妹,他没有可能不要。”许婉说着后头,想起了许绘心,眼底多了几丝悲伤。
许安知转过身子,不解地看着许婉。
“顾恒!”许安知说道。
许婉接道,“许氏最大的股东不是我,也不是傅斯年,而是顾恒!”
顾恒!他才是许氏的最大股东,这真的是许安知没有想到的。
姐姐死后,这个人十几年来变得花心风流,而许安知看他一次打一次,哪怕他是傅斯年最好的朋友。
“安知,既然知道傅斯年给不了你许氏,把他还给苏沫吧。苏沫比不得你坚强,而且她比你爱傅斯年!”
许婉淡下声音,出声告诉许安知。
“我想你知道他手中没有那么多的股份,不会想要了!”
许安知听着听着,勾起嘴角苦涩地笑。
苏沫比她更爱傅斯年?她为什么觉得听到了一个笑话!
有些人,爱上一个人后,未必会把爱说出口,未必是说出来的爱才叫***情!
——
和许婉谈判完,许安知回了许绘心的房间,她打量着四周,看着房间各处摆放着姐姐生前的东西,心里百般感触。真的没有想到,许氏最大的股东是顾恒,他这是为姐姐的死赎罪吗?
许安知冷嘲地笑了笑,突然这座房子她待得有些窒息。
走到楼下,大厅沙发上就坐着苏辰。
他看到许安知站起身,在许安知走到他面前,他突地伸手摸了过去。
“这脸怎了?”
手就要碰到脸颊,许安知冷眼瞪了过去。
“你敢碰下试试!”
苏辰被她的话震慑住,笑了笑,将手收了回来。
“你妈妈也是的,这每次都下手这么狠。这么漂亮的脸蛋又被她打肿了!”
这个男人,说一个字许安知都觉得恶心!
她冷眼瞧了苏辰一眼,冷声喝道,“滚!”
说着,许安知快步走出了许宅,她恶心着苏辰,其实心底也怕着他。
她怕五年前的噩梦,又一次在自己身上发生。
苏辰透过窗户,看着走向许宅大门的许安知,没有走上前去,他低头盯着自己的指腹,手指间相互地摸着,嘴角突地划出笑意,见着许安知人没影子,脸上的笑意淡下去,换成阴冷的面容。
——
“若是我不给,你让傅斯年娶了你,或者用自己交换,要傅斯年手中许氏的股份。”
“对吗?安知!”
“是!”
“我为许氏的股份回来的。”
“傅斯年当着媒体说过,他婚后会将自己手中在许氏的股份给苏沫,你是因为这个回来,然后接近傅斯年。”
“若是我不给,你让傅斯年娶了你,或者用自己交换,要傅斯年手中许氏的股份。”
“对吗?安知!”
“是!”
“怎么?知道是谁以后,就去像接近傅斯年一样接近他!”
一段段的话通过手机清晰地传到傅斯年的耳里,他一个人在房间里安静地听完,听到最后,整个人发了愣。就在刚才,
他收到一个匿名短信,是许安知和许婉的对话内容。
发这段录音的人是想让他生气,让他和许安知分开。
这样的招数,傅斯年很清楚!
不管如何,录音的内容确实影响了他的心情。他烦躁起,拿出了香烟抽了起来。
心情被影响得很糟糕,明知道许安知回来的用意,可是总幻想着她回来的真正目的,是他。
自己想的,和从许安知口中听到的,一样的话,到了心里有不一样的感觉。
烟抽到后头,他忘记弹烟灰,烟灰掉落烫了身上的纯手工西装。
他再拿出了手机,将着这段录音删除了。
发录音给他的人料错了,这段对话确实影响了他的心情,让他难受,但是影响不了他的心意。
——
许安知先去了墓场,去看了许绘心。
许绘心死了十几年,墓碑一如刚建的那会很新。
监狱里的图书馆发生了大火,困住了在里面的许绘心,人没了,连着尸首都被烧成了灰。她们能从监狱拿回来的,只有许绘心穿去的衣服,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姐姐!”站在墓碑前,许安知抿起嘴角唤了声。
墓碑上,照片上的许绘心笑颜如花。
——
许安知不想再回许家,那里已经不是她的家。她打了的,上了车后,莫名地和师傅说了傅斯年的地方。
站在傅斯年的门口,她忐忑不安地按了门铃。
来这里,想看一个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