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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没有几位少爷的允许,您还是快些回房吧,要是被三少爷发现您私自外出闹事,奴婢在三少爷面前可不好交代……”
就在白瑾玥带着采苹准备离开将军府时,偏院处传来一个小婢女的哭喊声。
寻声望去,只见两个小婢女,强拉着一个满脸怒容的老太太往反方向走,那老太太嘴里恨恨地骂道:“我可是将军府的老太君,你们这些小蹄子居然敢用这种态度对待我,等我翻身那一天,你们一个个谁都别想活……峻”
两个小婢女无视老太太的责骂,硬是卯足了全力,将人给拉了回去。
白瑾玥低声问采苹,“那老太太,就是不久前,传闻中说到,被季维祯以逼走主母之名,关进佛堂里的季老夫人吧?”
采苹点了点头,“二小姐说得没错,就是她。”
白瑾玥的唇边,因为看到了这有趣的一幕,慢慢浮出一抹笑容。“采苹,回去之后,将季老夫人的情况给我好好说说,我要你做到,事无巨细。”
白瑾玥千方百计想要算计季如祯的同时,季如祯也在全力寻找越安侯府的弊端。
这天,小高衙内的一个朋友从远道而来,此人姓萧名逸,家住金陵,据说萧家在金陵颇有权势,小高衙内当年做生意途经金陵时,与这个萧逸甚是投缘,因此结为了异姓兄弟鲫。
几日前,小高衙内无意中得知自己的好哥们来了京城,盛情邀请对方一定要在他的招待下好好的大吃一顿。
当然,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小高衙内也想趁机将自己的两位至交好友季如祯和姜洛汶介绍给萧逸。
可惜几日前姜洛汶为了寻找新的进货渠道去了外省,要半个月后才会回来。倒是季如祯最近十分清闲,几乎想都没想,便应了小高衙内的约。不过应约之前,季如祯提了一个让小高衙内非常惊悚的提议,她要去春风楼喝花酒。
小高衙内差点被这女人的提议给活活吓死,要知道春香楼可是京城最大的一间妓院,如果季大小姐真的是个男的也就算了,她可是真真正正的女儿身,要她一个姑娘家涉足春风楼那种地方,被皇宫里那位醋坛子知道,还不将他这个损友给剁成肉泥喂狗。
“放心吧,出了事有我兜着呢,绝对不会连累到你头上的。”
无视小高衙内的劝解,季如祯硬是拉着小高衙内和他那个好哥们萧逸,踏进了春风楼的院门。
看到风度翩翩的季三公子出现在春风楼,老鸨子那已经长满褶子的脸上,顿时笑成了一朵菊花样。
“哟,三公子您又来啦……”
老鸨子兴高采烈地挥舞着手中的绣帕,带着满脸笑容,一步三摇的亲自出门来迎接。
老鸨子的话让小高衙内瞠目结舌,忍不住压低声音问她,“别告诉我,你现在是这里的常客!”
身穿一袭纯白色华丽锦袍的季如祯,永远都是一副翩翩贵公子的风流模样,手中摇着一柄纸扇,那优雅清贵的模样,瞬间吸引了楼中姑娘们的一阵惊呼。
她笑着对小高衙内道:“有句话是这么说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瞧,这春风楼里的姑娘们个个貌若谪仙,天姿国色,而且她们多才多艺,比起那些自以为是的大家闺秀们可是一点都不逊色。”
小高衙内听得嘴角直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你该不会是相中了这春风楼中的哪位姑娘吧?”
季如祯用叠起来的纸扇不轻不重的打了小高衙内的额头一记,“带你出来玩,你就心无旁鹜的跟我玩就是了,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
小高衙内冷哼,“你就不怕那位知道你来这种地方,会直接灭了你?”
季如祯满脸无辜道:“我此刻还安然无恙的活着,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让一直没作声的萧逸发出一阵轻笑,“哲尧口中所说的那位,该不会指的就是季三公子家里的夫人吧?”
来春风楼之前,小高衙内已经为两人做过一番正式的引荐。当然,季如祯女扮男装的事情小高衙内可没敢向对方透露。
对这位传闻中为老百姓办实事的季三公子,萧逸对他的第一印象非常不错。季如祯原就是一个八面玲珑之人,三言两语间,便跟文质彬彬的萧逸混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至于季如祯对萧逸的第一印象也是颇为喜欢,首先,对方是小高衙内结拜的异姓大哥;其次,对于金陵萧家,她多少也略有耳闻。萧家在京城虽然没什么名气,但在金陵一带却有着非凡的影响力。
本着多一个朋友就等于少一个敌人的原则,季如祯当然非常乐意与萧逸结交。
此刻面对萧逸的调侃,季如祯笑着回道:“还真被萧公子给猜着了,我家那位就是个大醋坛子,要是被他知道我背着他逛妓院,还说不定会气成什么样子。不过……”
她以手遮口,做出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我每次来,都是有正经事要办,所以就算被他知道了,也不会把
我怎么样,放心吧!”
几人边说边聊,没多久,老鸨便召来几个漂亮姑娘,这几个姑娘分别叫如花,如月和如梦。
“三公子,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几个妙龄姑娘看到季三公子的那一刻,一个个俏脸嫣红,尽可能将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示出来。
虽然她们知道凭自己的出身,就算容貌再好,才情再高,也只能在欢场中与三公子这样精致的人物搭上几句话,想进三公子的家门,那就是做梦。
可就算是做梦也好,痴恋也罢,只要今生能与季三公子这样的人物搭上关系,就算明天死掉,此生也值了。
原因就是,季三公子不但样貌生得无人能及,就连才情和秉性,也让楼里的姑娘们对他趋之若鹜。
那些来春风楼喝花酒的客人中也不乏俊美多金的年轻公子,但他们来此的目的,要嘛图楼中姑娘们的美色,要嘛就是玩酷耍帅,仗着自己是京中权贵,在人前玩一些金钱游戏。
唯有季三公子与那些人不同,他每每来此,虽然也会找几个姑娘陪他喝喝酒、聊聊天、解解闷,但被三公子叫过的姑娘们都有一个感想,就是三公子从头到尾,并没有将她们当成陪客的妓女,而是无话不谈的朋友。
他对楼中每一位姑娘都非常尊重,那尊重的态度,就像是对待自家亲姐妹。
她并不轻视这些为生活所困而被迫用卖笑来求生存的姑娘,反而对她们多了一份理解和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