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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卓彧看来,被他掌握住一切行踪的季如祯,想要在他的监视下飞出他的手掌心,根本难如登天、绝不可能。
别说平阳城里四道城门已经被他派人把守得严严实实,就连城里唯唯一的一条水路,也被他下令重兵把守,连一只苍蝇也休想飞出去。
做了一连串万全的准备,当约定中的追捕之日正式到来的那天早上,卓彧一声令下,龙大、龙九和龙十三每人率领一百精兵,分别杀到季如祯有可能出现的地方。
龙大负责的是季府褴。
破门而入的那一刻,府里上至管家,下至丫鬟家丁,皆被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双腿发软,浑身上下直打颤。
“请……请问几位官爷大驾光临,是为何故啊?”
管家这辈子大概从来没见过这么可怕的阵势,几百个侍卫将小小的季府围了个水泄不通,瞧那架式,似乎是来者不善。
龙大上前,对被吓得浑身直发抖的管家道:“老人家无需担惊受怕,我是奉我家主子之令,来贵府请季姑娘去主子那里走上一趟。鲎”
管家哆哆嗦嗦道:“官爷稍等,小老儿这就去喊小姐过来……”
说罢,管家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向主宅,嘴里嚷嚷着:“小姐,小姐啊,外面有一群官爷找你……”
管家前面跑,龙大带着几个亲卫在后面跟。
不多时,一行人便来到主宅门前。
门口候着两个使唤丫头,看到眼前这个阵仗,吓得都有些不知所措。
管家赶紧对那两个丫头道:“小姐呢?快叫小姐出来。”
两个丫头好不容易回过神儿,急三火四地进门去找人,不一会儿,两个丫头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脸色仓惶道:“管家,小姐不见了!”
“啊?”管家脸色大惊,“怎么会不见了?她什么时候离开的?她昨天晚上不是还在吗?”
“奴婢不知!”
龙大脸色一沉,拨开管家,大步走进房里,四下寻找着季如祯的踪迹,房间里被收拾得规规整整,妆奁中放着几件平日常用的首饰,箱子里挂着平日常穿的衣裳,就连一夜常用的贴身物品,在屋子里也随处可见,并没有被她带走。
龙大吩咐左右赶紧让人挨屋仔细寻找,但凡能藏人的地方都不可以轻易错过。
随后,龙大唤来一名婢女,向她询问季如祯昨天晚上大概是几时睡下的。
那婢女颤颤巍巍道:“昨儿子时,小姐还吩咐奴婢给她煮了一壶开水,说是嘴巴渴,想喝茶,喝完茶,又说肚子饿了,让奴婢去厨房给她弄了点夜宵。真正睡下的时候,大概是丑时中了吧。”
龙大四处打量了这幢主宅一眼,除了正门之外,南北两处各有一扇窗户,凭季如祯的功夫,想要无声无息离开这间房间,简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如果他没猜错,那鬼灵精怪的季姑娘,怕是昨天半夜就已经离开季府了吧。
就在龙大四处打量房间之际,被他派出去的几个侍卫相继回来复命,并没有在季府发现季如祯的踪迹。
虽然这个答案早就在龙大的意料之中,但一下子没了季如祯的消息,这让龙大心里多少有些没底。
就连之前被主子派来暗中盯稍的那两个暗卫,此时也完全失去了对方的线索。
龙大片刻不敢怠慢,立刻派人开始进行全城搜索。令龙大不敢相信的是,季如祯就像从来都没在这世上存在过一样,眨眼之间,居然可以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并不担心她会在短短时间里离开平阳城,因为四道城门及一条水路已经被彻底封死,主子下令,在找到季如祯之前,外面的人不许进,里面的人不许出,除非那丫头能生出一双可以展翅高飞的翅膀,否则她是没有本事逃出守城官兵的视线的。
龙大负责盘察季府,龙九和龙十三分别被派去跟季如祯关系甚密的高府和姜府大肆搜察。
小高衙内被龙九的出现吓了一跳,龙九也没跟他客气,带着几十人马风风火火闯进高府大门,直接让人提来小高衙内,向他打听季如祯的下落。
“我哪知道她的下落啊,她现在不是应该躺在家里的床上睡大觉吗?”
龙九面色一沉,对小高衙内故意跟自己打太极的姿态表示了强烈的不满。
闻讯赶来的高大人带着自己的夫人慌慌张张迎了出来,看到一个身材颀长的年轻男子冷着俊脸,出现在自家主宅的大厅里,高大人急忙上前道:“不知这位英雄清晨来府,有何贵干?”
龙九淡淡地看了高大人一眼,不紧不慢从腰间掏出一块金色的令牌。
看到令牌的那一刻,高大人的脸色瞬间这得惨白无比,忙拉着自己的夫人和懵懂无知的小高衙内跪倒在地,口中喃喃:“下官不知钦差大人落足于此,还请大人恕罪则个!”
小高衙内傻眼儿,钦差大人?
龙九也不跟他们废话,对两旁侍卫道:“四处搜查季姑娘
下落,主子有言在先,切不可伤她半分半毫,抓活的!”
呼啦一下,两旁侍卫散了个干干净净。
龙九冲高大人使了个手势,让他先起来,高大人这才拉着媳妇儿子从地上站起身,恭恭敬敬道:“大人,虽然下官不知您突然来此到底是为何故,但您口中所说的那位季姑娘,是不是住在金玉大堂西北角的那位季如祯季姑娘?”
龙九点了点头,“正是她!”
说完,看了小高衙内一眼,“如果你不想让她成为主子令下的通缉犯,最好识趣一点,将她的行踪交代出来。”
小高衙内一缩脖子,小声咕哝道:“对,我跟如祯确实是好朋友,但她此刻的行踪我是真不知道。”
龙九冷笑一声:“待仔细盘查高府所有的角落,再下这个决定也不迟。”
同样的情况,由龙十三带领着侍卫也在姜家上演着。
姜老爷自诩自己是见惯大世面的人,这些年风里来、雨里去,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可当龙十三带着百十来个侍卫不由分说闯进府门的那一刻,姜老爷被对方那一副要抄家的架式彻底给吓傻了。
谁能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