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洞房花烛夜

独调蓝品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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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轻络虽然年纪不大,看人却是通透,这些臣子们说难听点就是一群见到美女就想扑倒的铯狼。围观的人群里面有多少贪婪的目光聚焦到她身上,阎轻络亦是看得清清楚楚。

    真不知道朱鄞祯父子怎么能容忍这些没有道德情操的人的,竟任由他们如此胡闹!要不是沈梦璐千叮咛万嘱咐她不可闹事,阎轻络真想将这帮人色迷迷的眼珠子统统挖了出来踩爆,又或者赏他们一把宵魂散,让他们从此变白痴!

    朱鄞祁和尉妘妗,朱鄞褶进来的时候,正是景轩和那帮臣子们僵持不下的时候。

    了解清楚状况以后,朱鄞祁心中也是有些不悦。他当然也是想见沈梦璐的,不过却不是以这样的难堪的方式。

    “你们几位要是在修缮典籍上,也有这样的执着就好了!”朱鄞祁清清淡淡一句话,顿时浇灭了起哄的几名臣子的气焰。他们中间大多是翰林院新进的院士,与朱鄞祁打过无数次交道,因为典籍修缮失误,曾没少挨朱鄞祁的批判,对这个太子爷都存着几分敬畏。

    危机解除!该闹的都闹得差不多了,继续下去只怕会得罪了朱鄞祯和景轩。带头的几个臣子识相地退出门外,去宴客厅吃酒去了。

    新娘子看不成已是憾事,再错过美酒佳肴岂不是更加遗憾!据说这沐王府有望月楼不对外销售的秘酿红颜醉,还有极品私藏的佳酿。那可都是寻常人一辈子都未必有机会尝到的好酒。

    看热闹的人都散去后,新房内就剩下朱鄞祁一干皇室中人,五兄弟难得到得如此齐全,几位王妃也都安静地各自站在自己的夫婿身边。

    一时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喧哗过后的安静,气氛显得有些诡异。

    朱鄞祯望着自己的这群兄弟,嘴角噙着笑,眼里却是写满疏离和冷凝。

    朱鄞祁看着朱鄞祯这番模样,心中不大好受。洞房花烛,大喜之日,本该是人生最得意最开心的一天,因为种种原因,朱鄞祯却连笑容都需要假装。

    不知道大红盖头底下的沈梦璐是否也是一副牵强的笑容。朱鄞祁多希望此刻的沈梦璐是真心的笑靥如花,一如初见时那样明媚的笑脸。

    朱鄞祁极快地望了一眼沈梦璐,然后又将视线放回到朱鄞祯身上,他走到桌子边 执起酒壶倒了两杯酒,送到朱鄞祯面前。“四弟,今日是你大喜之日,为兄敬你一杯,恭贺你大婚之喜,祝你和四弟妹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四弟?!朱鄞祁这样套近乎的称呼让朱鄞祯挑了挑眉,他们何时又亲近到称兄道弟的程度了?

    朱鄞祯伸手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多谢太子!本王自然会与梦儿恩爱有加,举案齐眉,心心相印,情比金坚!”

    情比金坚四字,朱鄞祯说得格外铿锵有力!

    坐在喜*上的沈梦璐默默叹了口气,这男人,兄长向他道喜,就不能表现得和善一点吗?

    朱鄞祁对朱鄞祯的态度不以为意,只温和地笑笑,准备退出喜房。

    闹洞房就这么跟新郎官喝杯酒是不是太没水平了点?

    朱鄞褶伸手拦住了朱鄞祁,“皇兄,既然是特意来闹洞房的,岂有只同新郎官喝酒的道理,合该跟新娘子敬杯酒才对!”

    朱鄞褶说着重新倒了两杯酒,走到沈梦璐面前,“四弟妹,上次在宫中为兄没有机会跟你道喜,今日是你与四弟的大喜之日,可断断不能再拒绝为兄的心意了。来,为兄祝你与四弟鸾凤和鸣,天长地久!”

    朱鄞祯眼眸一暗,正想开口拒绝,被沈梦璐拉住了手。

    沈梦璐盈盈从*上站起身来,伸手接过酒杯,隔着大红盖头朝朱鄞褶举杯,“本宫谢过恭王爷的好意!”沈梦璐说着微微撩起大红盖头,将酒杯递到唇边。

    “四弟妹且慢!”朱鄞褶及时阻止了沈梦璐饮酒的动作。“四弟妹,虽说在人前掀开大红盖头有些不太妥当,可你既然接了为兄这杯酒,隔着盖头似乎太过不敬了一些。”

    阎轻络翻翻眼皮,嗤笑一声。敬酒是假,想看新娘子是真!这些人真是会拐弯抹角!

    朱鄞祯的眼眸陡然一紧,他之所以如此讨厌朱鄞褶是有原因的。从小到大,这朱鄞褶总是假借为朱鄞祁出头的名义,给他使绊子。可是朱鄞褶到底对朱鄞祁有几分真心,却是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朱鄞祁的脸色也不太好看,朱鄞褶这样强人所难,令人不喜。“二弟,你既然知道不妥,何故还要如是。来日方长,你想与四弟妹喝酒日后有得是机会!”

    朱鄞褶转头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朱鄞祁,又将视线落到尉妘妗身上。“皇兄此言差矣!当年皇兄大婚之日,皇嫂可是掀了盖头与兄弟们每人喝了一杯的。怎么换到四弟妹身上就不妥了呢?”

    尉妘妗闻言脸色僵了僵。她大婚之日提前掀红盖头是有原因的,因为她知道她自己不掀,朱鄞祁恐怕会让她盖着大红盖头独自坐到天明!是以,她才会趁着朱鄞褶兄弟几人闹洞房的机会,主动掀起了大红盖头。

    她的遭遇与沈梦璐根本不是一回事!尉妘妗恨恨地瞪了朱鄞褶一眼,不明白为什么他无缘无故要扯到她的头上!她清楚地记得当日她掀起红盖头时,朱鄞祁眼里是怎样的厌恶表情。甚至,当年有很长一段时间,朱鄞祁不肯召她侍寝,都是以她的大红盖头不是他掀的为借口。

    朱鄞祁的眸光也冷了下来,对朱鄞褶这样无理取闹有些不耐起来。“二弟,当年兄弟们都还年少,对这些礼节知道得不周全,是以胡闹过去了。今时不同往日,二弟莫非还当自己是当年那个无知少年吗?”

    朱鄞褶被朱鄞祁毫不客气的措辞弄得恼羞成怒,他倒是没想到,这朱鄞祁对沈梦璐的维护之情竟如此之深。“皇兄,新娘子还没开口,你怎的怎么着急为她出头?”

    朱鄞褶此言一出,朱鄞袹和朱鄞禧两对夫妻,八双眼睛都落到了朱鄞祁身上。上次宫宴上,他们就有发现这朱鄞祁与朱鄞祯兄弟之间的气氛很是古怪,二人的关系似乎比以往更恶劣了。今天朱鄞祁无缘无故出现在迎亲道上,主动替朱鄞祯解围,这也是让人疑惑的地方。

    现在经朱鄞褶这么一提醒,朱鄞袹几人顿时明白了其中的奥妙。莫不是历史重演,朱鄞祯兄弟二人再次同时爱上一个女人,而朱鄞祁再次在爱情上落败与朱鄞祯!

    朱鄞祁被朱鄞褶反咬一口,顿时脾气也上来了,“二弟,我原先只当你处处与鄞祯做对,真是为我出头。今日一见,倒是令我有些怀疑你的居心了!你一再挑拨我们兄弟的感情,意欲何为?”

    朱鄞褶如此唯恐天下不乱,让朱鄞祁心中疑窦丛生。上次在宫宴上,就是因为朱鄞褶的不依不饶,差点害他受伤的事曝光于人前,朱鄞祁心中本来对他就有些不满了。今日沈梦璐大婚,朱鄞褶再次闹事,让朱鄞祁不得不开始重新审视这个多年来与他亲密无间的兄弟。

    朱鄞褶眼里极快地闪过一道阴霾。“果然时间是把杀猪刀啊,我几年不回京,皇兄竟已开始如此挤兑我了!看来我真该奏请父皇,一辈子驻守番外,永不回京!省得妨碍你们兄弟情深!”朱鄞褶毫无温度地开口,阴鸷的眼眸定定地望着朱鄞祁。

    原本热热闹闹的喜房,突然变成了一种兄弟反目的剑拔弩张。沈梦璐不高兴了。

    前脚拜堂之时,明德宗还特意提醒过她家和万事兴!倘若朱鄞祁兄弟几人在她这新房之中反目成仇,恐怕明日她就会成为世人眼中的扫把星。

    “太子殿下,恭王爷,沈梦璐何德何能竟值得你们因我而辩论不休!”沈梦璐端着酒杯袅袅上前,言笑晏晏地开口。

    “两位皇兄的真挚祝福,臣妾心领了!臣妾多谢二位皇兄的美意!”沈梦璐说着朝朱鄞褶盈盈一福,“二皇兄莫要恼怒,今日是臣妾招待不周。二皇兄言之有理,臣妾隔着大红盖头敬酒,是臣妾的失礼。臣妾恳请二皇兄谅解,臣妾是世俗女子,今日是臣妾最美的一天,这大红盖头下的容颜,臣妾只私心地想让王爷独享。”

    沈梦璐说着朝朱鄞祯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朱鄞祯心领神会地走到她身边,温柔地执起她的手。“今日是本王的大喜之日,让兄弟们不痛快是本王的过失!爱妃莫要自责!”

    “王爷……”沈梦璐无限娇羞地唤了一声,微微仰头,“王爷,臣妾而今身为沐王府的当家主母,令贵客不愉快,自是臣妾的失职。王爷,臣妾今日多有不便,不能好好招呼诸位兄弟妯娌,臣妾想过两日在王府设宴款待太子殿下,太子妃和各位王爷王妃,为今日的失礼赔礼道歉,恳请王爷答应!”

    朱鄞祯低头看着沈梦璐,虽然隔着大红盖头,他看不起她的容颜,可沈梦璐如此能屈能伸的态度,却让朱鄞祯心中无限感动。“一切单凭爱妃做主!”朱鄞祯柔声开口,眼里毫不掩饰的深情。

    二人隔着大红盖头旁若无人的对视,让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消失殆尽,喜房内瞬间弥漫起应景的浪漫温馨气氛。

    身为过来人的逸王妃和洛王妃微微有些尴尬,燃烧在朱鄞祯眼底的火苗意味着什么,二人十分清楚。*一刻值千金,朱鄞祯怕是早就迫不及待了吧!

    逸王妃轻轻拉了拉朱鄞袹的衣袖,朱鄞袹了然地开口当和事佬,“四弟妹如此盛情相邀,我们岂有推脱之理!五弟,难得我们兄弟能齐聚一堂,待你我离京之前,自然要向四弟多讨几杯难得的佳酿才是!”

    朱鄞禧也随声附和,“三哥说得极是,到时还望四皇嫂莫要嫌弃我们的叨扰。”

    沈梦璐收回视线,轻笑着开口,“你们是我寻常请都请不来的贵客,又怎会有叨扰一说。三皇兄和五皇弟喜爱美酒,待你们离京之前,我必然替你们备上几坛子好酒相送。”

    朱鄞袹和朱鄞禧皆是分了封地的王爷,自然没有在京城久留的道理。比起朱鄞褶,沈梦璐对这两位随和的王爷倒是很有好感。

    “不知大皇兄和二皇兄改日可愿赏脸来我沐王府小聚?”见朱鄞祁和朱鄞褶尚未表态,沈梦璐只好再问了一声。今日明德宗和姬皇后都在,她断然不能让这两位向来情谊深厚的兄弟带着嫌隙踏出这喜房。

    朱鄞祁自然是没有拒绝的道理,能如此光明正大见沈梦璐,是他求之不得的事。“四弟妹盛情难却,为兄一定准时到!”

    沈梦璐竟这么轻而易举地扭转了局面,这让朱鄞褶又意外又懊恼,不过他又不能将这样的情绪表露出来,免得反过来被人踩住痛脚。

    “那就这么说定了!改日为兄一定和四弟妹喝个尽兴!”新娘闹不成,可朱鄞褶也不想这么便宜了朱鄞祯。“四弟,四弟妹今日不方便,你可得与我们兄弟几个好好喝一杯才行!”

    朱鄞祯轻轻捏了捏沈梦璐的手,朱鄞褶的话在他的预料之中。虽然朱鄞祯迫不及待想与沈梦璐洞房花烛,可是他心里也明白,他们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更何况外面还有一大堆宾客等着他去招待。

    “梦儿,我去去就来,你先歇息一会儿。你等着我!”朱鄞祯恋恋不舍地握着沈梦璐柔若无骨的纤手,温声交代。

    “是,臣妾一定等王爷回来!”沈梦璐宽慰道,她现在唯一祈祷的是,朱鄞褶他们不要下手太狠,送一个烂醉如泥的新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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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四更天,朱鄞祯才终于得以脱身,回到新房!

    沈梦璐的祈祷显然没起作用,如她担忧的那样,被展阳和楚代安搀扶回房的朱鄞祯,被一群居心叵测的人灌得七荤八素,连站都站不稳。

    “娘子,为夫回来了!”听到朱鄞祯大着舌头的嗓音,沈梦璐一颗心直直往下坠去。

    她顶着好几斤重的凤冠,等得脖子都快歪了,才终于等到新郎官回来。原本她以为等到朱鄞祯回来就可以解放了,结果呢?

    “娘娘,属下挡酒不力,还请娘娘恕罪!”面对一脸歉疚的展阳和楚代安,沈梦璐倍感无力。

    从二人呼吸间喷洒出来的浓浓酒气,沈梦璐就知道他们两个为了替朱鄞祯挡酒恐怕也是喝了不少了。他们二人还能如此尽忠职守送朱鄞祯回来,已是表现不错了。

    “辛苦你们了!你们都休息去吧!这里就交给我吧!”沈梦璐体贴地吩咐小福子和小禄子去服侍展阳和楚代安,又吩咐丫鬟打来一盆热水之后,这才遣退了其他所有人。

    虽然新郎官醉得不省人事,在新婚之夜这样特殊的日子,沈梦璐还是私心地只想与朱鄞祯单独度过。

    阎轻络离去之前,得意洋洋地冲*上的朱鄞祯扮了个鬼脸,看到朱鄞祯这副模样,阎轻络莫名地心情大好。她不打算告诉沈梦璐,她身上有特效的醒酒药,就让朱鄞祯错过新婚之夜,扼腕跳脚去吧!

    闲杂人等都出去之后,沈梦璐这才掀开了一直覆在头上的大红盖头,露出她惊为天人的绝色容颜。费了半天时间,精雕玉琢的妆容竟无人欣赏,真真令人惆怅。

    沈梦璐本来也是满心期盼着朱鄞祯亲手挑开她的红盖头的。她也曾幻想过,朱鄞祯掀开她的盖头时,该是怎样惊艳和欣喜的表情。

    沈梦璐默默地叹了口气,一个酩酊大醉的新郎官,无论如何,都让她有些不爽。期盼已久的婚礼,一波三折也就算了,最后还以新郎官被灌得不醒人事而告终,这怎么能不让人叹息呢?

    沈梦璐坐在*沿,抬手用手巾为朱鄞祯拭擦了一下额头的薄汗,然后出神地凝视着朱鄞祯安稳的睡容。朱鄞祯是真的喝多了,呼吸之间浓郁的酒气,几乎要令人闻到都要醉了。朱鄞祯睡的极不安稳,眉头时不时的蹙起,露出痛苦的神色。

    沈梦璐心疼地抚摸着朱鄞祯轮廓分明的五官,灌酒的人跟朱鄞祯到底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竟然将向来有自持力的朱鄞祯都灌成这样。

    不知道朱鄞祯明早醒来,得知自己错过洞房花烛夜,该是怎样的懊恼。之前朱鄞祯无数次想要扑倒她,都生生把持住了,好不容易等到了新婚夜,却醉得一塌糊涂。

    沈梦璐几乎可以想象一觉睡醒的朱鄞祯会是一副怎样错愕的表情。“四郎,是你自己错过,可怨不得别人。”

    沈梦璐轻轻压着朱鄞祯蹙紧的眉头,伸出手为他不轻不重地按摩着太阳穴,无限缱绻地开口。“四郎,今日发生的种种,我感到很抱歉。倘若不是我一意孤行,也许就不会发生那么多意外了。”

    沈梦璐在等朱鄞祯的时候,想了很多。柳如芸半路喊冤一事,既在沈梦璐的预料之中,又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先前她执意在大婚之前与沈家决裂,其实是另有目的。沈梦璐早就料到会有人拿她与沈家决裂一事做文章。明德宗和朱鄞祯都因为对尉家有顾忌而一再纵容尉欣妍,可她却是对尉欣妍忍无可忍了!

    沈梦璐早就下定决心,大婚之后,首先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收拾尉欣妍!

    公然与沈家决裂,除了想给沈默一个教训以外,更多的是处于保护沈家人的目的。一旦她与尉欣妍正面交锋,难保沈家人不会成为尉家人的目标。无权无势的沈家与安护候府谢家不一样,一旦有人将矛头对准沈家,那么胆小懦弱的沈家人势必会成为炮灰。沈默虽然无药可救,死有余辜,可沈家其他人却是无辜的。她一手救下来的沈家人,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再一次白白送死。

    另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倘若她是一个连骨肉亲情都可以割舍的无情之人,那么不管她怎么对付尉欣妍,世人也只会当是她没有容人的气度,容不下尉欣妍这个侧妃。不会将事情复杂化,更不会牵累到朱鄞祯。尉家人也无法以此做文章公然跟明德宗叫板!

    京华公主朱娉婷背后隐藏的势力,沈梦璐已经有所了解了,也明白了明德宗和朱鄞祯真正顾虑的不是尉家人,而是朱昶基一脉遗留下来的旧势力。涉及到帝位争夺和江山社稷,明德宗他们的顾虑也是合情合理。

    不过,理解不代表谅解!

    为了一股未知的势力,就一股脑儿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容忍,简直是可笑至极,甚至连儿子被毒害都能忍,这更令人匪夷所思。

    “四郎,你放心,景轩从今天开始就是我的孩子。他的仇,我来报!”沈梦璐画得狭长的美眸微眯,凭添了几分凌利。

    就在沈梦璐出神的瞬间,一个慵懒而沙哑的嗓音响起,“花好月圆,良宵苦短,这样的大好日子,娘子竟只惦记着报仇这样的事,不觉得太煞风情了些么?”

    沈梦璐微微一愣,一低头望进朱鄞祯醉眼迷离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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