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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集会示威,在龙泉缫丝厂的门前邹步彩出了柯寒的在“龙须沟”的贵宾室,就立即带上两个人策马狂奔,重返“龙泉缫丝厂”
他知道,那儿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石大侠说了,此刻他应该就在现场办公,给那些因为暂时停产而赋闲的群众一些抚慰,这样才好!
回到“龙泉缫丝厂”,就看见大院的门口围了好多原“丁氏”的员工,他们正在和驻厂的临时保安,也就是“龙须沟”年轻的采桑工们激烈地争吵着
因为那些家伙人员众多,而龙须沟的那些采桑工明显地处于劣势有两个小屁孩般大小的保安竟然还眼泪汪汪的了,这就惹得那些闹事的老油条们夸张地扭着屁股,哈哈大笑
邹步彩看了,也不免心头一紧,和同来的两个小伙子对视一下,还是策马扬鞭,硬着头皮继续往里钻
“站住!”,还未到门口,邹步彩就被**喊大叫的挡在了外面,一群人走过来,喝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邹步彩手握缰绳,跨坐在马背上,按照柯寒交代的步骤,故作镇定地回道:“我就是‘龙泉缫丝厂’的厂长邹步彩……”
那些人一愣,随即就极速围拢过来,拽住邹步彩的马,乱哄哄地吼道:“下来!找的就是你,你给我们下来!我们要你给我们一个说法!”
“大家别急,我来就是要听听大家的意见的,我是诚心诚意地来和大家商讨如何解决问题的!你们看看,大家都围拢在门口,拉着横幅,堵住来路,这样么,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哇!”邹步彩平和地对大伙说道
“别扯!你就告诉我们,打算怎么对待我们这些工友?”一个袖套上扎着红丝带的大汉嚷道,看样子,他们还是有组织的呢,邹步彩巡视了一下,这才发现,他们每一个人的袖套上,都扎着一块红丝带
邹步彩和他的两个帮手被人群包围着,稍有不慎,就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甚至引发打斗,后果则不堪设想
“工友们!”邹步彩按捺住性子,他望着人群,字斟句酌地说道,“我和大家一样,对目前的现状也很不满,对未来也充满了担忧!因为,我们都停产将近两个月了,在蚕茧上市的关键时刻,我们缫丝厂的生产却因为某些原因而停产,原本应该热火朝天的工作景象,现在都只能留在了回忆当中,这很让人痛心啊!”
临来前,柯寒提醒邹步彩,不要端架子,时时刻刻要把自己与工人的利益牵扯在一起,要拉近和他们的距离,这样才能有个好的开端,接下来的事情才好交流
听了邹步彩的话,一群老油条果然就都安静了下来
“我为什么痛心呢?因为我们赖以生存的生产不能继续,这就意味着,我们的饭碗没有了保障工友们,没有了饭碗,都没得吃的了,还谈何发展?没有了饭碗,难道我们就该等死?”邹步彩做痛心疾首状,再道,“所以,眼下,最要紧的事便是抓紧时间投入生产”
“可是,你们为什么要建那个破坏我们这边风水的大烟囱,为什么要更换设备?购买新机器,无非就是要辞退我们!你不要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我们的意见是坚决抵制更换设备,还我们工作岗位……”还是那个大汉在叫嚷,他的叫嚷很有鼓动性,立即得到众人的响应,人们纷纷跟着他嚷叫起来,再次涌向大院的铁栅栏大门,手抓着栅栏就要推搡
情况万分危急!这些人一旦冲进缫丝车间,难保他们不去砸毁已经老旧破损的老爷机,砸烂他们曾经熟悉的工具
院内的采桑工这时都有些吃不消了,都十分无奈地望着门外的邹步彩
邹步彩急了,到底耐不住性子了,他做了一个十分愚蠢的决定,伸手由怀里掏出从京都带回的一把魔术手枪,朝天放了一枪,吼道:“都退后!”
没想到,他的这一抢激起了这帮老油条的愤怒,都不顾一切地朝他反扑过来
邹步彩接二连三地放枪,毕竟只是魔术道具枪,丝毫起不了震慑作用,反而让那帮家伙更加狂躁愤怒了
“还我丁氏,砸烂这个‘龙泉缫丝厂’,赶跑邹步彩!”有人喊起了口号,接着,就见那些人用力推搡大门
事态的发展超乎了邹步彩的想象,他担心的**就要发生了,这时,他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脸都变得煞白了,他呆立着,举着手中的魔术枪发愣
老油条们狂叫怒吼着分成了三股,一股涌向大门,他们使劲地推搡着,一股扑向已经被挤散了的两个随从,扬着手中的工具恐吓着,另一股则恶狠狠地盯着邹步彩,步步逼近,拦住邹步彩,不让他靠近大门半步
“一、二、三,加油!”缠着红丝带的那个大汉站在高墩上,不住地挥动着右手,像个指挥官,在责令众人合力推动大铁门
情况万分危急!
被围困着坐在马背上的邹步彩,心跳已然加速了
他无望地看着同样被人挤来挤去的两个随从,刚要张口招呼他们镇静,自己面前却突然闪出一条路来,站在两旁的老油条们朝邹步彩阴险地笑着
邹步彩不知何故,正惊讶不已,却感觉马儿忽地一惊,高高地扬起前蹄,高声嘶鸣着,在闪开的一条路上向远处狂奔着
邹步彩赶紧勒紧缰绳往上一提,想要勒住狂奔的马儿,可丝毫没有作用,反而是马儿跑得更快了,并且痛苦地嘶鸣不断
邹步彩情知不妙,他暗叫一声“不好”,只觉得眼前一晃,便连人带马一起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片刻的沉寂过后,他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回身过去看看,就见马儿的**上插了一把利剑,鲜血还在往下滴着
这就是他的新工人给他的见面礼:一把带血的利剑!
背后,那帮老油条们一脸的无所谓,他们仍旧阴森着一张粗糙的脸庞,阴险地嘻嘻哈哈地大声笑着,很不讲究地议论着,坚决捍卫“丁氏缫丝场”,保卫他们的家园,不让任何人来破坏这里的风水,砸掉他们的饭碗
这叫什么道理?邹步彩气得都快要吐血了,他恨恨地摸了一下斜挂在肩胛上的挎包,然后,虽然一瘸一拐但依然坚决地往回走去
那两个随从也是好不到哪里去,他们看见老板倒在地上,心头不由得一揪,眉头蹙紧了堆在一起,揪成了一个“川”字,愁容满面
几乎就在同时,大铁门也突然被推开了,那帮老油条们,在高土墩上站着的那个大汉的吆喝声中,呼啦一下全都挤了进去
“完了!”邹步彩长叹一声,瘫坐在地上,望着已经冲进大院的那帮家伙,他绝望地将包裹往地上一掼,扯着嗓子喊道:“我怎么这么挫呢?苍天啊大地啊,良心、公道、正义何在啊?!——”
邹步彩的情绪一下子失控了!发疯似地举起右手来,朝还站在高墩上的那个缠着红丝带的领头大汉指去,习惯地做出勾动扳机的动作,他要杀掉这帮家伙的锐气!
可是,很拉风地动作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手中的变魔术用的道具手枪忽然间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