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幕后黑手(二更求订)

夏太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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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冷昌修看着那块木牌子,再瞧着柳沉香的面色,心里似乎也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想来,这个沉香还是个有背景的角色。

    冷怀瑾却是没有回答她,而是反手一握,将那木牌子拽在手心,负手而立,不紧不慢道:“柳沉香,你说你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段时日我可是好好的查过你这个人,你无父无母,在京城中亦没有祖籍,即使是府里的管事,也不知道你的生世,你说……你来冷家,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说完这话,冷怀瑾顿了顿,将目光重新投到了冷昌修的脸上,淡笑着开口:“我相信柳姨娘也不会喜欢上我这蠢笨木纳的爹爹,不过是个五品的检讨,这京城中哪样的高官没有?以你的姿色,要入高门大户,也不是什么难事呢!”

    是啊,被她这么一提醒,众人才想到,为何柳沉香非要进冷府?而且还要死赖住冷昌修。

    原本她入了府,安安份份的做个姨娘,冷府也不会亏待她。

    却是,她好似非要整垮肖梅姑母女。

    可是,以她下人的身份,即使整垮了肖梅姑母女,她也一样做不了当家主母,这样损人不利已的事,但凡是个有脑子的应该都不会这样做呢。

    除非,她是被人指使,来拆冷家的台,抑或者说是专程来陷害肖梅姑母女的。

    这样的推测让在场的众人都面面相觑,不可置信的看着柳沉香。

    “你问了我也不会说的,你又何必多费唇舌?”柳沉香冷哼了一声,即使东窗事发,即也丝毫没有悔悟之心,牙关紧咬,似乎做好了自溢的打算。

    “是吗?”冷怀瑾轻笑,扬了扬下巴,示意下人将她押上前来。

    王妈妈和赵楠立即走上前,伸手便要去捉柳沉香的手臂,她却是灵活的一闪身,逃过了两人的押解,冷眼看着这一屋子人,似乎觉得可笑至极:“想抓我?便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说罢,正要出手将王妈妈撂倒,却不想,身子忽然一软,整个人像是失重一般,往后连退了好几步,直到腿弯抵到床边,一屁股坐了下去,这才稳住了重心。

    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只觉得连呼吸都要十分用力,牙关刚要咬下舌根的位置,却是如何也使不上力。

    她惊恐的瞪圆了双眼,震惊道:“你给我下了软筋散?”

    这软筋散下的剂量绝不少,以至于,她用内力也冲不散分毫,可她方才喝过的药明明都是似水亲自熬制的,这丫头如今虽背叛了她,却也绝不可能一早就与冷怀瑾联手来陷害于她,以她观人的眼光来看,似乎定是被冷怀瑾拿捏了软肋,之后才会调转风头。

    若给她下毒的不是似水,那么……唯有这个口口声声要护着自己的冷昌修了。

    想到这里,柳沉香不可置信的侧头看向冷昌修,粗重的喘气声中,她瞧见冷昌修的脸上一片冷漠,哪里还有半分的关怀之色?

    想来,她一直在作戏,而最后死在这场戏里的,竟然是她自己。

    这个结果,真真是好笑至极。

    “柳沉香,你看看这是什么?”冷怀瑾并不否认,却也不承认,见柳沉香的眼神望向父亲,便知道她已经猜出了其中的缘由,摸出胸口的一包东西,递到柳沉香的面前。

    这是一包白色的粉末,散发出幽幽的香气,使人闻起来浑身发软,连骨头都酥麻了起来。

    便是她当日用来诱惑冷昌修的独门药粉——诱花香,药性极强,人一旦吸入,便分不清东南西北,只觉得骨子发麻,冷昌修当时会按捺不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她突然咧嘴开笑了起来,从一开始,她便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却不想,这个丫头从一开始就将她当成了戏耍的猴,她明明手握证据,却迟迟没有将她揪出来,是为了什么?自然是为了揪出她幕后的那只黑手。

    说完这些,冷怀瑾又转过身,看向肖梅姑:“娘,这里头的粉末是一种极强的春药,当日柳沉香就是将这个东西抹在身上,然后才引诱了父亲,当日,她制造出假像与父亲发生苟且关系,却不想,那一日父亲伤心,吸入的药粉并不多,因此,才没有酿成大错?

    而后,她再以假孕之名,博得父亲的同情,目的便是对付咱们母女俩,如若我没有猜错的话,她幕后的主子便是周家大少爷周世英!”

    当说到幕后的主子之际,众人理所当然的会以为是董家的所作所为,却没想到,冷怀瑾竟道出周世英的名字。

    冷昌修这才想起,早前在平定周府的时候,冷怀瑾为救周世华,而将周世英的伪面俱拆开,以至于周家对这个儿子起了戒心,来到京城后,更是以他身子不适之名,将其关禁一年之久。

    “你们……”肖梅姑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心中是五味陈杂,不知道如何形容才好。

    足足一个月的大起大落,最后竟是这父女二人联手演的一场戏?

    她不禁嗔怪的瞪了冷怀瑾一眼,道:“你为何要瞒着我?你们真是太不像话了!”心里却实实在在的松了一口气。

    抬头之际,却正好与冷昌修的目光遥遥相望,两抹温情之中,却藏着融化的暖意。

    原来……一切都没有变。

    冷怀瑾并不道破,既然母亲认为这是一场他们父女合演的戏,便让她一直误会下去吧,或许只有这样,这个家才能保存完整。

    其实,她并不知道冷昌修的打算,这一切,都归功于萧一的侦探功牢,便在前几日,萧一发现了冷昌修书房中的软筋散,她才做了这个大胆的猜测,但真正确定冷昌修也在调查柳沉香之际,却是在方才。

    “我们不是想瞒你,不过是不想将你卷进来,却不想竟害得你……”自责的上前一步,轻轻的握住了肖梅姑的手,眼中的愧疚不言而溢,似乎有千言万语而说不出口,他憋屈的一张脸都涨红了。

    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之后,他的情怎么能说变就变呢?

    王妈妈和赵楠也相视一笑,见到主子们都和好如初了,她们亦打心底里为他们高兴着,冷府便像是一个温暖的大家庭,虽有规矩,但更多的却是人情味。

    一切都雨过天晴了,却也到了该处罪这个柳沉香的时候了。

    院子外头都守满了冷府的护院,就连王妈妈和赵楠都退到了外间,肖梅姑更是在张全的保护下回了院子,冷昌修陪着她,周御医也在院子门口等着,便是应冷怀瑾的请求,要替她娘亲医好了病,才回宫去。

    一时之间,这个阴沉沉的屋子里便只剩下冷怀瑾和柳沉香两个人。

    “你不必瞧了,不会有人杀你,也不会有人救你!”冷怀瑾抽出别在脚踝的匕首,有意无意的在油灯上烧着,双眼盯着那火焰上的刀光渐渐变成红色,这才慢悠悠的收回动作,一步一步的朝着柳沉香走去。

    这院子的里里外外,她都派了人严防把守,一般的暗卫是近不过十米内的,对于萧一的办事能力,她还是放心的。

    柳沉香便以为,她拿着刀子是要对自己动手,嘴角不禁泛起几丝冷笑:“你别费心思了,我们这种人,对疼痛有免疫,在身上割几刀子,也不会如你所愿的跪地求饶!”

    在她看来,冷怀瑾再如何厉害,也不过是个八岁的小姑娘。

    自来到冷府之后,她见到的只是一个依赖父亲,喜欢粘着肖梅姑撒娇的小姑娘,可没见着主子嘴里说的那种大魔头。

    因此,她本能的便以为,冷怀瑾的手段也不过是小儿科罢了。

    她这话,立即引来了冷怀瑾如银铃般的一阵娇笑:“尝过盐和糖的滋味么?我今天可准备了好东西让你尝,若是你尝得开心了,记得回答我几个问题,若是不开心,可以选择闭嘴,或者对我视而不见,我不会怪你的……”

    她的声音极轻,轻的就好似在叹息,配上她那娇美的笑容,在这阴沉沉的屋子里,还真让人起了几分毛骨悚然的错觉。

    柳沉香的身子本能的往后挪了挪,却不想,身上无力,根本移动不了分毫,便这么软趴趴的靠在床沿上,眼睁睁的看着冷怀瑾那烧红了的刀子,在她的身上笔划着,刀尖从她的额头一路划向脚尖,几乎路过了身上的每一个部分。

    没过多时,柳沉香的衣裳便被渗出来的血迹给打湿了。

    可她并不觉得有多疼痛,能进来冷府,她便预订了今天的结局,因此,她咬紧牙关,闭上双眼,用意念来分散自己的注意。

    一刀一刀的割刮下,她的衣裳早已破烂不堪,浑身都是横七竖八的伤口,深深浅浅,却又十分有技巧的避过了生死部位,专挑一些无关紧要的地方划。

    约摸一盏茶过去了,冷怀瑾的小刀又重新插回了脚踝,双手环胸,欣赏着自己一笔一划出来的艺术品,满意的点了点头。

    “冷怀瑾,你以为在我身上划几刀我就会妥协了么?你做梦……”柳沉香笑了起来,望向冷怀瑾的目光中满是鄙夷。

    即使在她身上再划上十刀,想必她也仍旧无动于忠,与其这样,还不如一刀了结了她,免得浪费大家的时间。

    只可惜,柳沉香的笑容在瞧见冷怀瑾从怀中掏出的东西时,而生生的僵在了脸上。

    原本的笑容顷刻之间转化为了惊恐,那是一只只活生生的黑蚁,被关在透明的瓶子里,拼命的想往外爬,使人看了都觉得恶心。

    而在冷怀瑾的另一只手里,却捧着一罐子黄澄澄的蜂蜜,她正慢慢的打开罐子,一股子甜到腻的香气不由得扑鼻而来,似是长了脚似的,直呛得人浑身发甜。

    而就在柳沉香惊恐的目光中,冷怀瑾却是一点一点的将这些特浓的蜂蜜倒在了她划开的伤口上,从额头一路撒到脚尖,每一个部位都不曾放过。

    透明的瓶子被打开了一个小角,从里头钻出来一只小指大的黑蚁,那黑蚁一闻到香气,便冲着柳沉香的伤口钻了进去,连带着她的血肉合着蜂蜜一道啃食,吃得津津有味呢……

    冷怀瑾笑了笑,望向柳沉香痛苦扭曲的面容,轻道:“这府里还有谁是你的同伙?”

    以周世华那个人做事的细密程度来看,他是绝不可能只放任柳沉香这一个棋子在冷府,必定还有里应外合之人。

    若是没有猜错的话,早前的秀珠与柳沉香便是一路人。

    “不知道!”都说死鸭子嘴硬,一只小小的黑蚁自然不会失了柳沉香的底线去,因此,她咬了咬牙,冷冷的回道。

    而在这时,冷怀瑾手中的瓶子全部打开,从瓶颈开始,一只一只的往柳沉香的身上倒去,没过多时,黑漆漆的蚂蚁便爬满了她的全身,血肉模糊之际,更是有不少蚂蚁钻进了她的软肉里,鼻孔间,耳朵里……

    无所不在!

    那画面着实是既恶心,又血腥……

    柳沉香紧紧的闭着双眼和嘴巴,以免那些东西钻进去,可惜,却是徒劳无功的,没过多时,她的眼皮已经被咬开,其中一只眼中立马爬起去数目黑蚁,将一只眼球生生的啃得纹丝不剩。

    而柳沉香便是亲眼见着这些恶心的东西,将自己的眼珠啃没了,她即使再能忍,此时也已经受不住了……

    尖叫一声,呼喝道:“我说……我说……”

    话音刚落,一把盐撒下去,原本啃咬在她身上的黑蚁立即像是见了鬼似的,往早前的瓶子里涌去,没过多时,她身上的痛疼慢慢消失,余下酸酸麻麻的感觉,可当那盐粒再次融入血肉时,却又传来了新一波的刺骨之痛。

    柳沉香整个人都抽搐了起来,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只觉得生不如死。

    这些手法,比当初被主子训练之际的手法还要歹毒几分,这个女孩,却还真应了主子的那句,绝不是省油的灯。

    “是秀珠,还有那个叫阿九的护院!”

    话刚说完,又是一波痛疼,柳沉香终是忍不住了,用尽全身的力气爬了起来,冲着冷怀瑾苦苦求饶道:“求求你,一刀杀了我吧!”

    一刀杀了她?这才刚刚开始,她便受不了了?

    冷怀瑾的眼神骤然一冷,脑海中将她说过的那个人仔仔细细的记住了,却是并没有立即杀了她,而是将她丢到了蚁穴里,痛痛快快的尝一回连骨头也不剩的感觉。

    这夜,冷府的上空飘起了绵绵细雨,柳沉香的院子被一把大火烧了个精光,次日一早,冷家上上下下都一致对外宣称,是柳姨娘自己要点油灯,结果将整个院子都烧了。

    而那个护院,也悄无声息的在冷家消失了。

    经过了这件事后,冷怀瑾意识到,自己属下能人还太少,因此,开始在外头秘密招兵买马。

    而院子里的一众护院,也全数换成了自己的人,不仅如此,萧一还替她训练了数十名暗卫,一来用以暗中保护冷昌修夫妇,二来也好在萧一分身乏术之际,得以替补。

    而随着这庄事的完结,董婉玉的生辰也终于到了。

    肖梅姑因为身子不适,因此,这段时日都不曾出府,这一日也同样没能参与,只余冷昌修与冷怀瑾父女前去复宴。

    马车咕碌碌的行驶在宽敞的官道上,父女相对而坐,许是嫌气氛太过沉闷,冷昌修轻咳了两声,打破了沉默的局势:“怀瑾,你可还在生为父的气?”

    自打柳沉香死后,一切真相大白,即使是他们夫妻都已经冰释前嫌,而冷昌修却感觉到了女儿对他的疏离。

    每一回,他便要上前与她说上几句话时,她总能找借口离去,压根没有要与冷昌修和好的意思。

    他知道,这个女儿的心思太过细腻,自己心里的什么事都瞒不过她,只不过,他再如何出错,却也是她的父亲,况且到最后,他还是回转过来了不是吗?

    “父亲想多了,我没有生气,只要母亲的病能好,这件事,我会一直隐瞒下去!”冷怀瑾并不看她,而是似有似无的搅动着自己手中的帕子。

    眉心微微的蹙起,似乎是嫌路途太远,马车太慢了,而有些不耐烦的嘟哝了句:“怎么还没到!”

    见到这副模样,冷昌修更显惭愧起来,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接着道:“是我糊涂,一切都是我不好,你们罚我骂我都没关系,可是,不能让这个家散了啊!”

    原来,在肖梅姑面前所演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假像,在冷怀瑾声讨柳沉香之前,张全是提前去找过冷昌修的,而那包药粉也是张全交给他的,让他下在柳沉香的药汁里,因此,才假戏真做的弄出了最后的‘联手’之说。

    这件事到底该怪谁已经说不清楚了。

    冷怀瑾一直没有将柳沉香用药物迷惑他的事说出来,诱香粉不仅有催情的作用,还能让人上瘾,就好似吸食罂粟膏(鸦片)一样,想戒也戒不掉。

    因此,冷昌修才会违背自己的意愿,一次又一次的去柳沉香的院子,一次又一次的经受心理上的折磨,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若不是冷怀瑾及时揪出柳沉香的真面目,只怕他到最后真的会不可自拔。

    “父亲,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了!”冷怀瑾冷冷的别开脸,有些疲惫的闭上双眼,靠在身后的牡丹迎枕上。

    她不想说,并不是为了让冷昌修愧疚,而是为了让母亲好受一些,便让她以为这一切都是他们父女在演戏,或许这才是对她最小的伤害。

    “小姐,董府到了!”

    随着马车稳稳的停顿了下来,耳边已经传来了张全洪亮有力的声音,紧接着,车帘子被撩了起来,就着张全的手往下跳,只见今儿个的董府门前,真可谓是热闹非凡,连带着门前那两头威武雄伟的大狮子也特别威风凛然了起来。

    往来的宾客马车,已是应接不暇。

    冷昌修下了马车,便与同缭寒喧上了,冷怀瑾正准备独自进去,耳边却传来周润芝略带愉悦的清爽嗓音:“怀瑾,我就知道能碰上你!”

    董府的宴,她又怎么能不来呢?董婉玉不就是为了让她出丑么?

    “吓……你怎么穿得这般素色?改明儿我让人给你做几套衣裳送过去,别总扮得老气横秋的,跟我娘似的!”冷怀瑾还没来得及接话,便被周润芝的大惊小怪给吓了一跳,紧接着,她拉住冷怀瑾的手左看看右看看,是不住的摇头。

    才八岁的姑娘家,总是穿得如此素色的衣裳,头上也没有多余的装饰,这哪里像是京城中的小姐?

    周润芝急忙摘下自己头上的一个珠钗便要往冷怀瑾的头上插上去,却被她给拦住了。

    “润芝,别闹了,凡事得讲究身份,扮得太过显眼,与父亲的官衔不合!”她抓住周润芝的手,凑到她的耳边小声提醒道。

    周润芝这才想起冷怀瑾的父样不过是个五口的检讨,而冷家如今的处境也是不太好的,便说住的地方,不过是个小胡同巷子罢了。

    想到这里,她脸上一红,再看向冷怀瑾的目光中却又多了几分佩服,难怪母亲总夸冷怀瑾的好,便是她这副进退有致的气度,便是很多人倾尽全力模仿,也学不到十分之一的。

    就好似她那一回在董婉替个下人伸冤,事迹传遍了整个京城。

    自打那一次,京城中便有不少大家闺秀模仿了她的语气和神态说话,矫揉造作不说,还没有半分的相似之处。

    她的冷艳是从骨子深处透出来的,她的从容是灵魂深处延伸过来的,这世上只怕没有第二个人能学到分毫!

    周润芝忙收回了钗子,亲密的挽着冷怀瑾的手一同进了董府。

    “今儿个可是董小姐十岁的生辰,听闻董少爷的生辰也未曾这般风光过,想来,董家还真是以女为重呢!”不少入了府的人都议论纷纷。

    看到整个董府都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一片,皆是赞不绝口,也都印证了董太傅将这个女儿看成掌上明珠的事实。

    周润芝嘟了嘟嘴,极为不满的小声道:“要是他们知道这个董婉玉是个黑心的贱人,还指不定要惊掉大牙呢!”

    可这话,却只能在冷怀瑾的面前说说罢了。

    她可不会忘记上一回在冷记,董婉玉是怎么挑唆林芊芊和她吵起来的,而她自己却扮演着好人的角色,在旁边假惺惺的劝着,那模样别提有多恶心人了。

    两人在董府下人的引导下,一路穿过九曲回廊,假山流水,来到后院碧水湖前的一片空地上。

    从这里看,前头就是董府的花园,里头种了许多稀奇古怪的花色,不乏让人垂咽三尺的十八学士,以及建兰之类的稀有品种。

    董太傅正领着众人一一介绍花色,并大力称赞哪一些是自己那多才多艺的女儿培育出来的良品。

    其间又惹来赞叹声不断。

    便在二人寻了个幽静的位置坐下来,想要说些体已话之际,耳边竟传来一道似曾相识的声音:“我们又见面了!”

    冷怀瑾抬头一瞧,只见面前的男子身长玉立,俊朗不凡的面容上挂着温温润润的笑意,他一身青莽长袍,腰带上系着黄色的八宝腰带,一看便是皇家的像征。

    “你是?”冷怀瑾故意眨了眨眼,装作不知道他的身份,周润芝已经急忙推了她一把,拉着她一道冲面前的男子福了福,轻道:“臣女见过太子殿下!”

    赫连硕轻笑着道了声:“平身”,便又将目光投到了冷怀瑾的身上:“那日可查出了凶手?”

    想来,这家伙也知道她查凶的事呢。

    冷怀瑾正想搪塞敷衍过去,却不想,又一道身影挤进了几人之间,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中,熟悉的声音传来:“却没想到皇兄竟在这里,让我们一行人好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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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大家这几天对我的支持,今天应娇姐儿的请求,二更奉上,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