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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四皇弟是送回来了,不过,这个方式显然太特别了些。那些黑衣人恐怕就是四皇弟派去的,故意留下腰牌为线索,好将他推下台。皇上昏迷,太子出宫,四皇弟当真心急了呢。
“流苏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楚微夏哽咽着,委屈的看着她。
知道她还在病中,身子还不舒服,他也不舍得让她难过,只得好言的劝了一番。此行一去,变数极大,莫流苏特地嘱咐了府里的隐士们几句,才跟着禁卫军一路朝皇宫而去。
自皇上昏迷,太子出行以后,皇宫就遇上了多事之秋。先是孝德皇后的宫中突然传出闹鬼一说,一时间人心惶惶,孝德皇后也禁不住这些传言,精神越来越不济。
母后体内的毒素未清,身子越发虚弱,太医也束手无策。两宫皇后无力把持后宫,婉妃就顺利成章的做了掌权之人。平日里得罪过婉妃的妃子们一个个轮流受罚,不是挨板子就是夹手指,后院也是一片混乱。
朝中朝外,都是婉妃母子在掌控全局,文武百官虽有异议,却大半是敢怒不敢言,生怕自己一个多舌,就被扫地出门。
一个多时辰的奔波,在太监尖锐的嗓音中,莫流苏被带引至四皇子的大殿前。里头的人轻轻说了一句,大门推开,在他走进大殿之后,又迅速的合上。
“三哥,别来无恙。”一直以背示人的人气定神清的转身,手中的一枚腰牌正被他握在手里把玩。
那是他的腰牌,莫流苏只需一眼就看了出来。皇上的腰牌是金色祥龙,太子的腰牌的是白玉雕龙,而其他的几位皇子则是麒麟镶玉。他的腰牌和四弟的腰牌唯一的不同之处就在于龙须,他是三皇子,所以龙须的数量是六,四弟是四皇子,相应的龙须数量则为八。
“四皇弟将我找来,恐怕不是单纯叙旧那么简单吧?”四弟如此大动作,意图可想而知,他也没必要拐弯抹角了。
“三哥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无趣了?四弟我请三哥入宫来,当真就想与三哥聊一聊陈年往事呢?”四皇子嘴角上翘,邪魅一笑。
既来之,则安之。莫流苏也不拆穿他的假面,寻了一个位置坐下,“难得四弟有这个兴致,我这个做哥哥的,当然不能驳了弟弟的面。”
四皇子听罢,不屑的轻哼一声,踱了几步,才不紧不慢的开了口,“众人皆知,三哥是父皇最*爱的儿子,从小的时候起,但凡有新奇古怪或是珍贵无比的东西,必定先送到三哥的房里。三哥身在福中,恐怕不能体会我的羡慕吧?”
眸中委屈和愤怒各占一半,四皇子冷笑一声,继续说道:“记得那一年,我六岁生辰的那一日,大夫人托人从西域带回来一把古剑。那古剑的来头不小,只是因为时间蒙了尘,不复当年的锋利。父皇明知那是我的生辰礼物,我对那古剑也是爱不释手,可还是硬生生的从我手中夺走,转送去你房里!”
即便是过了那么多年,他还是能感受到那时的愤怒和不甘,那鲜明的记忆,恍如昨日。父皇一声令下,几个侍卫便壮着胆子上来与他夺剑。他不肯松手,父皇气极,便亲自上来将他的剑夺下。
“可惜,我如此宝贝的东西,到了三哥那里却是连正眼都得不到。父皇见三哥无意收下,这才将古剑送还于我。呵,三哥都瞧不上的东西,我留着何用?那把古剑也确实厉害,费了我好大力气,才把它拦腰折断呢。”
莫流苏心一沉,没想到,四弟对他的怨恨,早从小的时候起就已产生。印象里,父皇确实有送过他一把剑。传说,那把剑是闲人下凡时遗留人家的仙家之物,西域的耶鲁大将军,曾手持此剑,战无不胜。后来,耶鲁将军遭歼人所害,全家灭门,这一把剑也从此消失于世间。
他得知有这么一把传世古剑时,便有心想要一睹真容,却没想到,他无心的一句话,竟让父皇强迫四弟将古剑转赠与他。他得知此事后非常生气,所以当古剑送来时,他连看都不看一眼,只为了将这把剑还给四弟。
到底还是让四弟产生了误会,但那一把古剑竟是如此下场,也让他唏嘘不已。
“父皇*爱三哥,我本不该有怨言,但是那一年的狩猎,却让我对父皇彻底的失望。那是我第一次跟着父皇春季狩猎,我与三哥追着同一只小鹿,一直跑到了狩猎场的尽头。几个刺客从天而降,一下就把我们抓了起来,父皇紧忙赶至,冒着生命危险救下了三哥,而被忽略的我,却被刺客抓走。”
他还记得那一年刚刚冰消雪融,他穿着新的盔甲,在马背上肆意的奔驰。直到刺客把他抓起来,他才意识到事情的危险性。父皇本就不放心,所以一路跟随在他们身后。
看见三哥被抓,父皇立马拔剑出鞘,锋利的剑直逼那人的喉头。那人拆招越发吃力,不得已只好将三哥抛回来。父皇心忧三哥摔伤,不惜用手臂挡剑护住三哥落地,而可怜的他,却被揪着衣襟,看着眼前的一众人越来越远。
“父皇一回宫,就立马派人去找你,甚至把禁卫军……”知道四弟误会不浅,莫流苏适时的出声,试图解开他的心结。
“不用解释!什么派兵找我,什么悬赏缉拿囚犯都不过是做作样子罢了。到最后,还是我命不该绝,自己找了机会偷溜出来,跑回了宫里。”四皇子一声低吼,心中的怨恨如开闸的洪水般涌出来。
同样是皇子,为什么三哥如此受*,而他却被父皇嫌弃,像扔掉一个没用的东西一般,就算他被人挟持,也不会来找他。
从那时起,他就发誓,他要变强,成为强者!没有人来保护他,他只有靠自己努力,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所以,他十岁起就主动请缨随军出征,练就一身武功,学会善用谋略。
“所以,你就看上了皇位?”莫流苏拉直了嘴角,压下眉梢。
“同样是皇子,不过是比你我早出生几年,便得了太子之位,也太不公平了吧?话说到这儿,还得委屈三哥几日了,三哥身上的嫌疑一日不洗清,就一日不能迈出皇宫一步。”三哥的武功他虽未有幸见识,但定然不差,这么矮的宫墙,怎么可能拦得住呢?总得他出言提醒一句。
“哼,你以为你能困住我?”莫流苏似笑非笑,眼中闪过一丝狠劲。
“我困不住,楚微夏总困得住吧?”四皇子毫不掩饰脸上的得意之情。
“你什么意思?”莫流苏心中暗道不好,这分明是调虎离山计!
“在你赶回宫中的路上,我已经派人把三皇嫂接走了。三哥是戴罪之身,还得在宫中等候父皇的发落,三皇嫂一个人在家,未免太危险了。所以,我就自作主张,替三哥分忧。”
早就料到三哥的不会甘心呆在宫里,他当然要采取一些特殊手段。太子若是被废,三哥必定会因父皇的疼爱,而登上太子之位。争夺皇位之路的第二块绊脚石,就是莫流苏,他当然要制造一些麻烦,让众人对这位一向和善的三皇子“刮目相看”,只有这样,他才有坐上宝座的机会。
“你敢伤她一分,我定然让你生不如死!”就算是亲兄弟,他也绝不手软。
上一次害他身中剧毒,他还尚可原谅四弟的错误,反正他对那皇位无半分留恋,四弟想要,他让步就是。但是,倘若四弟胆敢伤害他身边的人,他就一定说到做到。
江南水乡,正是最好的春风。小桥流水中,独泛小舟,别有风味。杨天玥看得痴迷,一时无法挪动脚步,直到身边的人将她一把搂住,她微微受惊,才收回神来。
“走吧。”四目相对,含情脉脉,莫儒歌的话语似乎被这温和的环境感染,如水般柔软。
“嗯。”杨天玥轻轻点头,脸上挂着知足的笑。
在江南的事情已经办完,本以为他会马不停蹄的往京城赶,却不想他神态悠闲,根本没提回程的事,甚至还把她带出来逛街,美其名曰要让她感受江南的优雅。
她已猜到莫儒歌将她带出来,必定有所目的,但当他们来到一家鞋店门前时,她还是忍不住心生诧异。
“进去看看吧。”莫儒歌说得随意,就像是这家店只不过是让他们正巧碰上,他又正好心血来潮想进去看看而已。
杨天玥拿不准他的意思,便先顺着他的话,跟他一同走进去。鞋店老板到底比那小贩精明,一眼就看出了他们必有复杂的关系,没有冒然出言将他们称作夫妻。
“这一双如何?”莫儒歌伸手拿起一双白底红丝的绣花鞋,递给了她。
杨天玥小手接过,从混乱的心思中抽出一缕来细看。那鞋子的布料虽然不及皇宫御品,但料子也属上乘了。上面的红线绣出的莲花,手工也比她脚上穿的那一双要好上许多。
“好看。”杨天玥如实回答。
莫儒歌轻轻拿过她手里的鞋子,顺势将她按下,让她坐在店铺里的椅子上。店家老板眼力百段,早就躲了起来不见踪影。店门外人来人往,莫儒歌却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径直将她的脚上的鞋子脱下,大掌将她的玉足包裹其中。
杨天玥受*若惊,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种*的动作,想不让她羞得满脸通红都不行!
第八十五章吃醋
莫儒歌却不理会的不自在,手指在她脚后跟的伤处摩擦了一阵,才轻轻将她的小足放进另一只鞋子里。待那两双鞋子都换好了,他也不急着起身,就这么仰着头看着她,体贴的问道:“合适吗?”
杨天玥本就发红的脸被他这么一看,更是如火中烧,两片脸颊像快要爆炸一样。那是她无数次想象过的场景,他不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她也不是众所周知的药王毒医之后。没有尔虞我诈的皇位之争,没有复杂繁琐的国家之事,他们只是市井里最平凡的人,过着最普通而又最快乐的日子。
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她浅浅而笑,褪去了绯红的脸上透露出一丝苍白。她了站起来,试探性的走了两步,鞋子不大不小,正合她的脚。
“很合适。”她用故作愉悦的回答,掩去心中那一份失落。
莫儒歌看着她满意的表情,跟着安然一笑。袖中的手抬起,转眼柜台上就多了一锭银子。杨天玥知道莫儒歌大方,但那一锭银子,都够买十双绣花鞋了,出手未免也太阔绰了些。
正当她哭笑不得的时候,莫儒歌却忽然弯下腰,将她换下的那一双的鞋子拾起来。杨天玥还没来得及多想,只见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她的鞋子便飞到了老远的地方。附近的几个乞丐一看见,立马冲了上去争抢。那双鞋子虽然做工不精致,但到底能卖得几个钱,他们怎么会不眼红。
眼看着他们几个人哄抢着越跑越远,杨天玥心下一急,就想冲上去抢回来。那双鞋子是他第一次送给她的礼物,她平时都舍不得穿,要不是因为这次要出远门,她是不会穿上的。
“别追了,只是一双破鞋子。”莫儒歌一个闪身就挡在她的身前,拦住她的去路。
那一双鞋子质地粗糙,把她的脚后跟都磨破了皮,想起那一次看见她脚后跟上若隐若现的血迹,他只是把鞋子丢弃,已算是便宜那货了。这个女人偏偏不知好歹,他亲自买下的鞋子不要,竟要去追那个破鞋。
“快让开!”杨天玥情急之下,也没注意到自己的语气对莫儒歌来说是多么的无礼。
“好大的胆子!”莫儒歌出手拽住她的手臂,让她动弹不得。竟为了一双破鞋子敢这样和他说话,她以为自己得*了,所以就开始肆意妄为了?
眼前的那一群乞丐已经消失在了视线里,就算是能找到,她也不见得就能抢回来。她所珍爱宝贝的东西,为何总是被他轻易丢弃?第一次的意义,是他永远都不知道的珍贵。
“小娘子!”身侧传来熟悉的声音,杨天玥转头,果然看见那一个英俊的少年笑颜如花,正在街对面朝她挥手。
“阿豪?”要不是阿豪脸上的惊喜太过真实,她差点儿以为自己被跟踪了呢,怎么走哪都能碰见这个小鬼头?
“小娘子,真是巧得很啊,没想到我们在江南也能见着面。”阿豪一蹦一跳的跑过来,显然完全忽略了那个站在杨天玥身后的人。
“阿豪,你怎么也在江南?”知道他平时没事就会出来乱跑,但一跑就跑到了江南这边,未免也太远了些。
“我?像这样的孝子,自然是为了我爹后半生的幸福才过来的。听说江南出了许多温柔贤淑的美女,所以我是来替我爹找老婆的!”阿豪说得顽皮,却又不像在开玩笑。
杨天玥早就见识过了他歪理一大堆还说得顺其自然的样子,虽说见怪不怪,但是被他逗得笑了一回。
“他是谁?”莫儒歌压下心中的不快,眼神里似有刀光剑影。
背后传来的声音仿佛来自冰窟,瞬间让她脊背发凉。杨天玥不用回头都能想象到,他现在的脸色有那么的阴沉。
“之前认识的一个弟弟。”杨天玥低声的解释道。
弟弟?莫儒歌一声冷哼,他怎么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认了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做弟弟,甚至还背对着他,和这个弟弟谈笑风生。负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他的怒气还在滋长。
“怎么认识的?”他步步紧逼,眼睛直直的盯着那个少年。
“哎!你谁啊你!干什么对我们家小娘子那么凶?”眼看着小娘子被吓得不敢出声的样子,阿豪英雄救美的时候到了。
“小娘子?”他咬牙切齿,这三个字像是被人从牙关间推挤出来似的。
知道这是莫儒歌发火前的预兆,杨天玥连忙拉着阿豪的手,“阿豪,不能用这种语气跟我们少爷说话。”
少爷有什么了不起的?他在他们寨子里,也是少爷呢!最讨厌那些有钱人家的少爷,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不就是比他们多了几个臭钱么?
“他就是你家的少爷?”阿豪不屑的翻出一个白眼,“小娘子医术高超,为何要屈居他家门下,还要忍受他这样的对待?不如到我们寨子来……”
话未落音,阿豪半压下眼皮,眼睛从缝里闪出一道精光,急速的向后飞掠过去。那一道气浪擦过他的衣角,削去了一小块布料,最后将他身侧的一辆板车打成碎片。
手心翻转收回,莫儒歌消减了气势,看着不远毫发无损的人,心中也微微一惊。那小子虽然年纪还小,内功修为也称不上深厚,可是他的速度和招式却有着让人称奇的本事。他本就是趁其不备时出手攻击,那小子却能安然躲过,再看他平淡无奇的招式,又有些自学成才的意思。
京城之中,怎会有如此高手?假以时日,他将内功修炼好,必定是江湖上一位大人物。
“哎!我话还没说完你就动手打人,哼,你以为我怕你吗?来呀来呀……”阿豪到底年轻气盛,见着自己被偷袭,卷着袖子摆出要大干一场的样子。
杨天玥深知阿豪虽是武学奇才,但比起莫儒歌来,简直就是以卵击石。生怕莫儒歌一气之下又要出手,她急忙转身挡在阿豪身前。
“少爷,你先回去吧。阿豪年纪小,还请你不要同他计较,我去劝一劝他,很快就会回客栈的。”杨天玥说罢就把阿豪将带走,根本没注意到有一道炙热的目光正落在她紧握着阿豪的手臂上。
“别推我!小娘子,你怎么会在这样的主子门下当大夫呢?你看看他,要不是面无表情,要不就是阴沉得像谁都欠他钱似的。还是那一句话,你来我们寨子吧,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爹也不会为难你。我们那里好吃好住,也不用看人脸色,比你现在的情况好多了。他算什么呀……”
阿豪唠叨的说了一大堆,显然对莫儒歌十分不满,也就没在意杨天玥的脸色越来越差。虽然知道阿豪本性并不坏,只不过气极了才会说得夸张一些话,但即便是这样,杨天玥也不喜欢听见他评论莫儒歌。
“阿豪,够了!他不是这样的人。”杨天玥出声打断他的话。
阿豪终于意识到了她脸色不对,知道自己的口无遮拦让她心中不悦,只好悻悻的转移话题。
“小娘子,那日一别都没有来找过我,我一个人待在家里,无趣得很。”
看着他变回乖巧的样子,杨天玥到了嘴边的说教词,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错的确不能全怪在他身上,她只是担心阿豪会像飞儿说的那样,被莫儒歌所伤。莫儒歌的占有欲极强,他若是误会了她和阿豪的关系,阿豪一定凶多吉少。
“阿豪,我们家少爷只是有些脾气不好,可你说话也太过莽撞了些。”
“不说这些了,小娘子,你们下江南是干什么来了?”好不容易才见面一次,阿豪自然不想被那些不愉快的气氛破坏,甜甜一笑,又恢复了小孩子模样。
“听说江南的春日的风景独好,我们家少爷便想过来看看。”杨天玥眼眸浅笑,全然看不出破绽。
“出来玩还带着你,可见你们家少爷对你很是看重。”阿豪心里不是滋味,啧啧嘴,别开头去。
“你再这样闹别扭,我可就要走了。”小小年纪不学好,学大人吃醋,这小鬼头,还真有让人忍俊不禁的本事。
不知不觉,天已黑,夜色蔓延开来,像一张被墨浸透的宣纸。杨天玥披星而归,正算悄悄的回房,没想到才一开门,一个端坐其中的人就让她吓了一跳。
“殿下好雅兴,怎么会到我的房间来品茶?”虽然早就预料到他不会轻易放过这件事,但千算万算,也算不到他屈尊她的房间里,等她回来。
“这么晚,去干什么了?”平坦的语气极易让人产生误会,还以为他心中并未存着半分怒气,但杨天玥知道,他可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呢。
不动声色的一眼,将她毫无变化的衣着和坦然的表情藏进眼底。心中一直悬挂的石头瞬间消失,紧随着出现的便是薄薄的怒气。
“与阿豪多日不见,所以聊得久了些。”真话假话各占一半,由她说来,也逼真无比。
她和阿豪是聊得久了些,但她本想趁着天黑之前就返回来,可是阿豪怎么也不放她走,硬是留她吃了一顿晚饭,最后,还是她佯装生气,才成功摆脱了他的胡搅蛮缠。
“你是不是还欠着本宫一个解释?”莫儒歌自然不会就这样让她应付过去,她和那个小鬼头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她还没回答。同样的问题,他不会问第二次。
若是连他这点意思都琢磨不透,也白费她这么多年呆在他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