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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家来客!(4)
守护着他的仆人站在远处,看到楚天骄,弯身准备行礼,楚天骄只是轻轻挥挥手,“天冷,你先回去,我来照看王爷!”
仆人点点头,转身行回别院,楚天骄就踏着雪,一步一步地走到贺兰寂身侧,与他并肩而站。
“在看什么?!”侧脸看着夜色中他精致的侧脸,她轻声问。
“这么大的湖面,下雪的时候溜冰一样很有趣!”贺兰寂没头没脑地回了一句,意识到是她,他立刻收回目光,目光掠过她踩在雪地上的脚,顿时心疼地皱眉,“天冷,我们回去!”
楚天骄侧眸看着他,眼中闪烁着亮色。
这句话,却是好久之前,她和他偶尔在一起吃鱼的时候,她说过的。
没想,他到现在竟然还记得,虽然是用这种方式,她却仍是一阵感动。
“我不想回去!”楚天骄转脸过去看向远处积着一层白雪的铃兰湖,“我们去湖上走走!”
不等他答应,她已经拉住他的一只手掌,带着他跳向山坡。
贺兰寂有片刻身体僵硬,手掌也下意识地握紧她的,不过,很快,他就适应了这样的行走方式,而且很自然地随着她的动作借力,他玄术和斗力消失,这些日子练习那套功法,却也是身体轻健,有楚天骄带着,轻功就不知不觉地施展出来。
很快,二个人就落到铃兰湖的湖面上。
夜色已浓,远处的村庄都已经没有灯光,天与地之间俱是一片银白,二个人牵着手走在湖面下,脚下白雪发出吱吱的声响。
天大地大,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他们二个人,脚下的路也似乎没有尽头。
“其实,刚才你说的话,是我对你说过的!”楚天骄突然顿住脚步,目光热切地看向贺兰寂,“我知道你现在一定比我还痛苦,可是我还是希望,你能早点记起我!”
一直以来,她虽然一时地讲起他的身份,却总是刻意地不提她和他之间的事情,心中似乎是有一个希望,希望他能够自己想起她,而不是从她这里知道一切。
月光下,她的小脸冻得微红,那对总是带着几分狡黠笑意的眼睛此刻比湖水还要纯净,里面映着一个人,那是他的倒影。
他突然一阵心疼,“天骄,对不起!”
她微愕,片刻眼睛睁得老大,“贺兰寂,你刚才,叫我什么?!”
“天骄……”他本能地重复出她的名字,突然他的脸上也现出狂喜,“那是你的名字吗,我记得你的名字了吗?!天骄,天骄,我想起你的名字了!”
他兴奋地将她从雪地上抱起来,开心地在湖面上转圈,正如她所说,他心中一直有一个空洞,他知道,那是他失去的记忆和一切。
那空洞,似乎只有在看到她的时候,才会有充实的感觉。
无数次,他在夜里注视着她的脸,想要记起一切,可是想起来的却只有一片空白,现在唤着她的名字,他分明地感觉到那一片空白中似乎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
他努力地想要看清楚那些画面,头却锐疼起来,一阵眩晕感传来,他眼前一黑,人就抱着楚天骄跌坐在雪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