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八章 芷瑶的野心

海蓝音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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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相貌相当的女子碰到一起,必然会互相比较。倘若心系一名男子,那么更会争个高低。

    云娟自小娇宠惯了,看不得别人比自己强,更接受不了一个庶女与自己抢心上人,这跟侮辱自己没有什么区别。

    她也早听崔氏说过芷瑶以前的事,并提醒她少惹为妙。

    原本就心高气傲,没受过一丁点委屈的她哪里会听崔氏的告诫。

    于是趁着晚宴打算探一探芷瑶的虚实,若是成功也正好杀杀对方的锐气。

    “好,我也做一幅画,希望二姐姐多多指教!”

    自小她也拜过不少的书画师父,虽然学艺不精,但是却也画的像模像样。

    再者,她知道芷瑶在竭力掩饰自己手指受伤的实情,绝对不会拒绝她的提议,也不能展现画技。

    不过,她的确是小看了芷瑶。

    只见芷瑶优雅起身,迈着莲步盈盈来到白老太太面前,“老祖宗,那瑶儿便献丑了。”

    见白老太太兴致勃勃,司芳眼珠轻轻一转,心里有了一个主意。

    于是,她露出喜庆的笑容趴在老祖宗耳边嘀咕了几句。

    一边点着头,白老太太的神情也变得越来越高兴。

    待司芳讲完,她慈祥面容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你们两个不如一起作画,我给你们评,赢的那个我有东西赏。输的那个要罚酒!”

    一听这话,云娟立马起身答应,“好!我与二姐姐比试。”

    司芳立即朝旁边的小丫头使了一个眼色,对方会意,叫人抬了两张桌子过来。摆好笔墨纸砚。

    “三妹妹,麻烦你为我研墨。”

    正安静的坐在席上的芷容蓦地一怔,疑惑的盯着她。见对方一脸的认真。也只好答应一声过去。

    云娟那边则是由百灵帮忙研墨。

    芷容一边研磨,一边盯着芷瑶握笔的手。她惊讶的发现芷瑶右手食指和中指在不停的发抖,而食指指尖上还有一道很小的红色口子。已经结疤,很难被发现。

    她受伤了?

    可是既然受伤为何还答应比赛?

    看芷瑶那竭力掩饰的样子,似乎是不希望别人看穿。这下,芷容就更加疑惑了。这伤究竟是因何事而起?

    她这边凝神琢磨着,耳边传来芷瑶温柔的声音。“妹妹,帮我把墨端过来。”

    什么都没想,芷容便端起墨盘,而就在这一瞬间。芷瑶突然转身,手臂好似不经意的抬起,整盘墨。五颜六色全都洒在两人身上。

    席上的人眼看着两人的衣裳、脸颊变成彩色,都纷纷惊呼。

    很快的。四娘、六娘两人上前。

    “哎呀,这可不得了。”六娘拿出自己的丝绢为芷瑶擦拭脸上的墨迹,纤指拉起她的手臂,瞧这上面花花绿绿的颜色,焦急道:“二姑娘,赶紧回去换衣裳吧。”

    而

    四娘将芷容脸上的墨迹擦干,瞪着殷勤的六娘,在芷容旁边耳语,“我看她是有意而为。”

    芷容没有回答,而是冷冷的盯着对面的芷瑶,转而眉头紧皱,慌忙上前道歉:“二姐姐,对不起,我不晓得你要转身,哎呀,这可怎么办?”

    “不碍事,不碍事,妹妹无须自责。”芷瑶颇为大度的笑道。

    两人成了这副模样这比赛自然也进行不下去,云娟冷冷的看着一切,撇撇嘴,还是装作关心的样子上前询问。

    “二姐姐,快回去洗洗,换件衣裳吧。”

    “真可惜,咱们姐妹今儿是比不成了。”芷瑶一脸失落的样子。

    云娟眼睛不禁扫向她的手指,心底冷哼,恐怕是你为了掩饰自己的伤而故意将墨盘弄翻的吧。

    心里明知道是这么回事但是却不能说,她睨了一眼芷容,暗道:倒霉鬼。

    两人回去洗漱,装扮又要好一阵,所以白老太天便准许两人就此回房休息。

    终于蒙混过关,芷瑶暗暗松了一口气,与芷容并肩出了白老太太的院子。

    要说芷容今天的确万事不利,路过舍园的时候刚巧碰上出来散步的岳北城和金子轩。

    她当即捂着脸便往回走,自己这一身花花绿绿要是被那两人看见,当真会有撞墙的冲动。

    不过,老天就是喜欢开玩笑,她不想的事偏偏就会发生。

    “咦,这不是三姑娘么?”金子轩的声音在身后想起,两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芷容本想着不搭理两人直接的走过去,但是金子轩却加快脚步,拦在她面前。

    这样快的速度,让芷容怀疑他是故意的。

    “这会儿,三姑娘不是应该参加宴席么?”

    刚赶上来的岳北城在看到芷容的样子后一愣,“三妹妹,你这是受谁的欺负了?”这是他心中第一个想法。

    无奈的叹口气,芷容懒懒的将事情经过说了个大概。“两位没事的话,我便回去了。”

    张了张嘴,岳北城欲言又止,而后他眼尾斜了一下金子轩,最终还是一言未发。

    他曾深深的伤害过芷容,他们已经成为陌路,还能说什么?

    “三姑娘,白老爷说你们府上有十匹上好的蚕丝料子,你回去点出来,包好。然后派人送到我的院子,这批料子是要送到都城先给安郡王爷的。”

    金子轩这语气像是在命令下属。

    芷容的心猛然一抖,这些料子要送到都城去?可是还有两匹下落不明,她要如何交代?

    捕捉到她脸上神色的变化,金子轩双眸一紧,冷声问:“怎么,三姑娘不愿意?”

    他的话没有很快的得到回复。不免有些不满。

    不过在看到芷容一身的墨迹之后,这种不满才消去一些。

    “不是的,芷容整理好情绪,挤出淡淡的笑,“只是,小爷若是不急,我可不可以晚些日子再送过去。”

    不解的盯着她。见她确实为难。金子轩甩下一句,“随你!”而后便转身走了,岳北城深深的看了芷容一眼。低低一叹,跟了上去。

    回去之后,芷容感觉自己筋疲力尽,她需要重新的梳理思绪。

    那批料子怎么就给了金子轩?白彦昌可不是大方的人啊。

    就算他想讨好安郡王爷。但是大可以拿其他的宝贝。

    眼下麻烦了,她必须赶紧抓到偷东西的贼。把那两匹料子找回来,否则不知道会有什么灾难降临到自己头上。

    而岳北城那落寞的叹息,也让她极为不舒服。

    那好像是在为自己的落魄、不堪而惋惜。

    不,不是惋惜。是同情,或者是他对自己从前的爱慕感到羞愧。

    “春华,你可看出了二姑娘手上的伤?”芷容想确定芷瑶是否在掩饰自己手指受伤的事。

    春华茫然的摇摇头:“二姑娘手上有伤么?”她可是一丁点儿都没看出来。

    芷容又沉思一会儿。仔细回想今晚宴席上发生的事,忽而目光闪烁。心里有了初步的打算。

    夜晚时候,她正在床上酣睡突然听见外面窸窸窣窣的慌乱的脚步声,惊愕之下她腾地坐起来。

    这时候,房门被推开春华急急忙忙走进来,“大夫人那里出事了!”

    “你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芷容心里感觉不妙。

    春华喘口气,颤抖的道:“不知是谁把一只死猫挂在了大夫人的床边,她起夜的时候看见,然后就发疯了,现在被绑在床上,听说见人就咬,连老爷和大公子也不认得。”

    “死猫?”芷容脑中思绪停顿一阵,“哪只猫?”

    “是老祖宗的小白玉!”

    怪不得外面声音那么大,原来是白老太条最为心爱的白猫被发现死在了崔氏的房内。

    而崔氏也被吓得疯癫。

    “那老祖宗那边有什么动静?”

    “老祖宗哭的不省人事,伤心的直说要杀了大夫人。那样子吓人的很,除了司芳姐姐之外没人敢靠近身前。”

    越听越震惊,越听越糊涂。

    崔氏就算是病糊涂了也不会拿老祖宗的小白猫开刀啊。

    更何况她的状态一日好过一日,清醒的很。

    除非……除非有人不希望她好起来,甚至想吓死她!

    而这个人又是谁呢?

    稍后不久,四娘又来到院子,嘱咐她千万不要出门,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老祖宗还在发脾气,见谁骂谁,甚至还扔东西打人,你们明早再过去请安,省的受委屈。”

    四娘是好意,但是芷容却不这么认为。

    “这个时候我们做小辈的才应该过去看看,若是不去,老祖宗还以为我们心里有鬼躲着她呢。”

    听她这么一说,四娘也觉得有理,随即叫上芷烟,三人一起去了白老太太的院子。

    一进院门就听见白老太太震天的怒骂声,紧接着便是刺耳的瓷器破碎声。

    “你们这些人早就盼着我死呢,弄不死我便弄死了我的宝贝疙瘩!”

    白老太天气呼呼的坐在榻上,旁边的司芳忧虑的抚着她的胸口,一个劲儿的呢喃;“老祖宗,身子要紧。”

    百灵则端来安神的茶,请她服用。

    “老祖宗,您老息怒,这明摆着是大夫人做的,您骂我们也没用啊!”一脸无辜的花氏上前。

    本来,白老太太的茶就要进嘴,可是一看见她心里的火又腾地窜上来,将茶盅狠狠的扔向她。

    惊呼一声,花氏及时躲开,惊魂未定的她瞪大眼睛猛拍胸脯,“天哪,老祖宗要杀我!”

    “你也不是好东西,平时只会搬弄是非,争风吃醋,好好的内院被你们折腾的乌烟瘴气。你还有脸说与你无关!”

    四娘、六娘闻言,原本到嘴边的劝说也都咽了下去。

    白老太太这是在骂她们所有人。只不过花氏倒霉,做了挡箭牌。

    芷容等几位姑娘们都低着头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

    白彦昌和展元随后赶到,白老太太一见到儿子和孙子,又是一通老泪纵横的哭嚎,寻死觅活的折腾。

    “母亲,您息怒。儿子定会查清这件事。您若是哭坏了身子,儿子心疼啊。”白彦昌搀扶气得瘫软无力的白老太太回到榻上,“司芳、百灵好生照顾老祖宗。稍有差池,拿你们问罪!”

    展元也表现出长孙的孝道,蹲在白老太太面前细声细语的劝说。

    有了孙儿的安慰,白老太太的情绪才得以恢复。最后哭得累了,便在司芳的陪伴下回房休息。

    “你们这两天谁也不准出门!”

    虽说死猫是在崔氏的屋内发现。但是她人现在疯疯癫癫,什么都问不出来。所以,他打算从府内的其他人问起。

    而且这事也很蹊跷,崔氏没事儿干嘛要把老太太最喜欢的猫弄死?

    弄死了为何还要挂在她屋内?

    这根本就是自己吓唬自己及么。那么精明的人哪里会做这么傻的事!

    可是,也不排除崔氏用白猫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早先听说南疆人喜欢用猫做祭品以祈求自己的平安,或者用猫整蛊害人等等。

    这一晚上芷容都没睡好。她怎么也想不通做这事儿的人是谁。

    迷迷糊糊中,她头脑中又浮现出芷瑶受伤的指头。

    她刷的睁开眼睛。满头大汗的坐起来,困意全无。

    第二日一大早,她梳洗完毕,假借给姑娘送绣线的机会去了云娟的院子。

    院子不大,但是却布置的极为别致,院子里的秋千,鸟笼都是云娟来之后,四娘叫人准备的。

    卧房的外室内正对门口的是一幅踏春图,图样极为精致,一眼便能看出是白家绣坊里顶级的绣品。图的下方是一只长方小桌,上面摆放着许多她从家里带来的的小玩意。

    往右边看去,软榻上铺着粉红色的缎面锦褥。两只靠垫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一段,中央放一只雕花正方形小桌,茶盅、茶壶静静的站在上面,壶嘴里还飘出淡淡的淡淡的白烟。

    左右边则是摆放古玩真品的架子,环形的小拱门上挂着粉色的珠帘,隐约可以看见珠帘内部的人影。

    “你等我一下。”坐在铜镜前的云娟懒洋洋道。

    芷容应声坐在软榻上,手捧着丫头上的热茶,眼睛静静的盯着珠帘。过了一会儿,清脆的声音想起,云娟喜气洋洋的走出来。

    今儿她身穿粉红色长衫,头戴黄金镶玉如意发簪,又加上两朵粉红色小绒花,整个人与珠帘形成一体,跟她的神情一样喜庆。

    这是有什么喜事?芷容不由得猜想。

    “你大清早的来找我何事?”云娟杨哲头,端着手臂慢悠悠的走过来,坐在小桌的另一端,眼睛都懒得抬起。

    芷容知道她看不上自己,所以才会表现出如此高傲的样子。

    不过,她可没心情跟这小姑娘理论,“昨晚上,二姐姐的手似乎是受了伤,不知道云娟姑娘是否知晓?”

    云娟刷的抬头,狐疑的盯着她,警惕的问道:“你如何知道的?”说罢她赶紧收住嘴。

    她如此的紧张,芷容可以肯定这其中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而且云娟还是知情人。

    “云娟姑娘能和我说说么?”芷容笑着问。“我姐姐受伤,做妹妹竟然不知为何,实在是惭愧的很,还望云娟姑娘告诉我。”

    “我不知道!”云娟烦躁的放下茶盅,吐了一口气。“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再说也与我无关。”

    她向来不喜欢管别人家的事,只要没有犯着自己,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不过,芷容却不想放过这个机会。与云娟无关,就必定与百家有关,甚至与自己也有关联。

    她嗤笑一声,摇头叹气道:“娟姑娘不说也罢,不过我要提醒你,我二姐姐可不是一般的女儿家,她有野心。并不像姑娘那么单纯的喜欢金小爷,为了让自己得富贵,她可什么都做得出来。”

    “她会做什么?”涉及金子轩的问题,云娟便失去了理智。

    芷容暗吸一口气,下了一剂猛药,“姑娘可是到方家的事?”

    “只大概的听干娘讲过,说是那方公子命短。还有一个叫方鸿的。已经服毒自杀。”

    神神秘秘的凑到她面前。芷容将声音压得极低,从喉咙里挤出沙哑的声音,“有人传言说是二姐姐害死的方公子。嫁祸方鸿。”

    “啊!”云娟从小生活在安稳的环境,哪里听过如此可怕的事。

    她脑中突然浮现芷瑶不择手段得到金子轩,甚至加害自己的情景。

    “还有昨晚母亲房里的猫,云娟姑娘不觉得蹊跷么?”

    “怪不得。怪不得。”云娟自顾自的呢喃。

    眼珠转了转,芷容问:“怪不得什么?”

    云娟也压低声音。“前儿我路过她院子,碰巧瞧见她的丫头拎个小篮子,虽然上面蒙着布,但是里面的东西还动来动去。一看便知道是个活物。”

    云娟顿了顿,脸色有些灰暗,“我心里好奇便偷偷的跟了过去。听见二姑娘房里有声音,便趁外面没人趴着门缝看。你猜怎么着?”

    “她掐死一只猫?”芷容出奇的冷静。使得她自己都吓了一眺。

    云娟恐惧的盯着她,木呆呆的点头,“是一只白猫,就是干娘房里的那只。”

    原来真的是芷瑶!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可转念一想这府里除了她也就芷瑶最恨崔氏。

    上次与方家少爷的亲事,若不是芷瑶陷害方鸿,此时已经是个寡妇了。

    她原以为在取得名次之后,芷瑶能够放宽心的离开白家,然而,她的恨意比芷容想象中要多得多。

    她应该是早就想对付崔氏,但是无奈与无法与之抗衡,便一直忍耐。

    而此次崔氏病重,则是她最好的机会。

    等一下!

    芷容脑中灵光一闪,心里咯噔一下。

    蚕丝料子被偷,然后是崔氏屋内被人偷偷放了死猫。这一切做起来可并不容易。

    难道说芷瑶有眼线在崔氏那里?而且还是能够近身的人。

    若真是如此,芷瑶的势力在府内岂不是越来越大么。

    想把崔氏扳倒,应该也不是只有恨,还有对当家人那个位置的渴望。

    日后她取得头衔就有权利继承白家的产业,所以当家人不是妄想。

    好强的野心!

    抓紧了手中的丝绢,芷容沉沉呼出一口气。是静观其变,还是蹚浑水。

    “三姑娘,本来我以为这事儿不严重,可是昨晚上才知道那是老祖宗的小白玉。哎,我真不知道该不该说,说了又怕没人相信。”

    昨晚,云娟的心里也一直惦记着那只猫,一夜未眠。

    她是外人,总不好插手别人的家事。可是崔氏又是她的干娘,她不想自己的干娘背黑锅。

    “她手不是受伤了么?”

    云娟恍然大悟道:“是呀,她手臂上还被猫抓了呢,血印子清晰得很。”她转而欢快站起来,“走,我们这就去找老祖宗说个明白,还干娘一个清白!”

    然而,芷容却严肃坐在那里,不动地方。“不可。”

    “你什么意思?”云娟瞬间冷下脸来,大声质问。“我知道了,你不想救干娘。”

    她也听说过一些芷容以前受欺负的事,所以对芷容既有同情,又有防备和厌恶。

    芷容也不急,只拍拍软榻,慢声细语道:“你坐下,听我细说。”

    “我倒是听听你如何说。”云娟气鼓鼓的瞪着眼睛坐下,没好气的冷哼,“说吧。”

    “你原来见过小白玉么?”

    云娟皱皱眉,不以为然的撇撇嘴,“没见过。那又怎么样?”

    “你说你看见了她掐死猫,可是确定那就是小白玉么?”

    就算云娟去白老太太那里告状,可是谁也证明不了她看见的就是小白玉。因为她根本不认得那猫的样子。

    果然,云娟支支吾吾道:“我哪知道,都没看清,就急忙跑回来了。”

    芷容无奈一叹,抿了一口茶,“也就是说你压根没瞧见那猫死?”

    这回更麻烦,就算芷瑶手里的是小白玉,可是云娟却没看见猫烟气。

    “没有。”云娟也泄了气,她只看了一眼,后来的事便都不清楚了。“可是,哪还有白猫啊?”

    “这白猫从哪来不重要,兴许是哪个奴才养的,兴许外面进来的野猫,总之,她有的是说辞。”

    云娟气得直翻白眼,“那你的意思是,就让她的奸计得逞?就让干娘背黑锅?”(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