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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看都不许看?
张火失望极了,转念一想吃不上这口好的,就算让他看着也是心痒难耐,倒不如出去找找别的食,这么想着,张火又乐了起来,说了一声让文瑞広慢用,转身就走了出去,还体贴的替他关上了门。
“三皇子不是真的对我有兴趣吧?”素萝开口说道,手里紧紧的攥着从头上扯下来的簪子,害怕被文瑞広发现到,故意说话吸引他的注意力,“我跟二皇子可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对他一点兴趣也没有,他喜欢我更是无稽之谈,你若是想用我来打击他,是不是有点想多了,况且你若是敢懂我的话,我一定不会让你全身而退,难道三皇子打算娶我吗?”
“娶你也未尝不可!”文瑞広看了素萝一眼,似笑非笑的勾了一下唇角,“你不是南宇国国主的外孙女吗?说不定娶了你,南宇国就能助我一臂之力了!”
“你难道不知道我那个所谓的外祖父从头到尾都没有关心过我吗?”素萝斜眼看着三皇子,“你就不怕娶了我这个没用的,平白浪费了你三皇子这么个好位置?想必就算你愿意,皇后娘娘也不愿意吧!”
素萝在这种时候,联姻是最好的结盟方式,也是最稳固的,她不相信文瑞広不知道,况且他身后的靠山是皇后,他又不是皇后亲生的,难道皇后能放过这种与他紧紧联系在一起的机会?
文瑞広挑了挑眉,眼中露出一抹欣赏,“没想到你倒还真有点头脑,不过这个你放心好了,就算你成不了本皇子的正妃,侧妃的位置也少不了你的,不过,若是你想名正言顺的当本皇子的正妃,本皇子也不会一点机会也不给你,只是,要看你怎么表现了……”文瑞広说着便朝素萝走了过去。
“哦?怎么表现?”素萝一面佯装好奇,一面往后退,她想退倒窗边,好在万不得已的时候跳窗,可是文瑞広好像防着她这一手一般,根本不给她靠近窗户的机会,她只得紧手中的簪子,寻求最好的出手机会。
“试试不就知道了!”文瑞広越来越觉得眼前的女子有意思了,明明心里害怕的要死,还要强装镇定的跟他周旋,不过他的耐性已经被磨的差不多了,不想再跟她磨蹭下去,一伸手就朝素萝的腰间探去,可是他还未触及到那酒红色的衣裳,一个花瓶就朝他砸了过来,他迅速侧身,花瓶在他身后的墙上碎裂,落了一地。
“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啊!最讨厌你这样动手动脚的了!”素萝每根神经都绷了起来,她知道自己一定不能被文瑞広抓住,要不她今日就真的在劫难逃了。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素萝才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好好学功夫,自以为的学了半吊子拳脚就得意洋洋了,熟不知她的这三脚猫功夫对付几个女人,或是没有功夫的男人倒是绰绰有余,可是遇上个厉害的,那她也就只有挨打的份了。
文瑞広挑眉不说话,像是素萝的攻击对他来说不痛不痒一般,素萝越是反应激烈,他越是高兴,继续往素萝靠近。
素萝顺着墙边躲避,所经支出只要有能拿起来的就往拿起来往文瑞広的身上砸,没过一会,屋子的地上就满是狼藉,破碎的瓷片,灯罩,架子散落一地,文瑞広没有伤到分毫,倒是把素萝累得够呛。
“玩够了吧?”看着素萝紧紧得挨在墙角,气喘吁吁的样子,文瑞広最后的一丝耐性终于用光了,迅速的伸手就要去抓素萝的手。
素萝一惊下意识的蹲在了丢上,手按在一块破碎的瓷片上,她顾不上多想,紧紧的握在了手里,伸手就往文瑞広的身上划去。
“吱啦”一声,文瑞広的衣裳被划出了一条扣子,上面还沾着点点血迹,却不是文瑞広的。
“该死!”文瑞広有洁癖,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血,就算这血不是自己的,也不能忍受,抬头狠狠的瞪着素萝,举起手中的扇子就朝素萝伸过来的手上打去。
素萝的手被瓷片划破,已经疼到麻木,鲜血顺着瓷片留到尖端,还没等鲜血滴落到地上,咬紧牙关就继续朝文瑞広划去,刚伸过去手背上就敲了一下,正好敲在她的手筋上,登时觉得手一软差点就要松开手中的瓷片,可是她不甘心,一抬手凭借手腕的力度就把瓷片往文瑞広的身上扔去。
文瑞広是知道素萝吃不住自己这一敲的,却没想到她竟然来这么一招,下意识的往后躲了一下。
素萝抓住时机,眼中厉光一闪,另一手握紧簪子就朝文瑞広左胸扎去,既然不让她活,那就大家一起死吧。
素萝的时机算的精妙,可是文瑞広毕竟武功比她高了太多,没等她近身就发现了她的动机,来不及抬手挡,只能往后退了几步,素萝连连逼近,文瑞広举起手中的折扇连连抵挡,就在他打算稳住退后的脚步准备一举夺下素萝手中的簪子,把她拉入怀中的时候,素萝却改变簪子刺去的方向,只往文瑞広的眼睛扎去。
眼睛是最警敏的地方,却也是人最脆弱的地方,文瑞広来不及细想,偏头一把就握住了刺过来的簪子,可还没等他放松精神,就觉得手上的力道一松,一抹红色的身影一跃而起,朝窗外跃去。
“该死!”文瑞広知道自己上当了,对这样一个连自己都敢杀的女人他又怎么能放过,扔掉手中的簪子就朝素萝扑去,就在素萝掉落窗外的一瞬间,紧紧的抓住了她的脚踝。
“放开我!”素萝被倒掉在窗外,万念俱灰,嘶吼道。
“刺伤了本皇子就像逃走,尹素萝,你是不是想得太好了?”文瑞広冷声说道,手上一用力就要把素萝提上来,却感觉素萝拼命的挣扎,甚至用另一只脚来踢他的手,气的他咬牙吼道:“你是不是疯了,我要是松手你必死无疑!好好瞧瞧下面是什么吧!”
“什么?”素萝倒真的没有想过下面是什么,她只知道就算是死也不能落到文瑞広的手里,可是还是下意识的朝下面看了一眼,只见下面一片漆黑中,浮现几点蓝色幽光,一股恶臭味闯进了她的鼻间,这是……狼!
素萝的汗毛一下子竖了起来,肖婆子竟然在小红楼和外面的街道只间养了狼!
难怪肖婆子敢放话没有一个落入她手中的女子能逃脱出去!
这个死老太婆,真是太狠了!
“怎么?怕了吧!怕了就乖乖让本皇子把你拉上来!”感觉素萝浑身一震,文瑞広得意的哼笑了一声就要去拉素萝,却发现她的挣扎更剧烈了,让他几乎抓不住,怒道:“你是真的想死吗?要是掉下去,你连个全尸都没有!”
“与其落到你手里,我宁愿死在狼口,反正都是死了,全尸不全尸有什么意义!”素萝心如死灰的叫道,下一秒,一脚就用力的朝文瑞広的手上踢去。
文瑞広手上已经快没有力气了,可是他不甘心让素萝就这么逃脱自己的手掌,被她这么一踢手上蹭破一了一大块皮,疼的他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刚想咬牙把人提上来再慢慢收拾,还没等他运气,手背上像被什么击穿了一般,疼得他松开了手。
“啊!”
脚上一松,虽然是自己想要的,素萝还是吓的尖叫了一声,恶臭味瞬间把她整个人包围了起来,隐藏在黑暗中的一张张血盆大口越来越清晰的映入她因惊恐而睁大的眼眸中。
就在素萝以为自己今日一定会葬身狼腹的时候,一双手又紧紧的抓住了她的脚,她猛地睁开眼睛,却正好对上一双幽蓝的兽眼,没等她反应,一张喷着臭气的血盆大口,龇着白森森的獠牙就朝她咬了过来。
“啊!”
素萝又是一声尖叫,没感觉到被啃食的痛处,却感觉自己整个人被提起来转了一圈,腰上一紧,就被提着飞了起来,等她再睁开眼的时候,脚已经落到了实处,她来不及挣脱搂着自己的手,就被人嫌弃的推了开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叫什么叫!吵死了!”
严子申拍了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一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救这个吵死人的女人,又嫌弃的看了她一眼,转头对屋子里的另外一个人道:“人救上来了,你刚才说的话要算数,带着人赶紧给我滚!”
屋子里正端着酒杯笑米米的喝酒的,正是得知自己爱慕的大师兄在暮云轩,而没有离开京城左笑棠,而站在他不远处一脸戾气只想赶人的,便是他的爱慕对象大师兄严子申。
今日左笑棠是跟着严子申出来不让他偷吃的,原本看着严子申一副今日势必要吃了身边花魁的样子,他就够窝火了,旁边那间房还不消停,不时传出来的打砸声吵的他心烦不已,他打开窗户本想呵斥对面两句,却见一个女子从窗户边掉了出来,他刚觉得那女子有些眼熟,就听见文瑞広喊了一声“尹素萝”。
尹素萝不是……
左笑棠来不及多想,见转身就拉着正搂着花魁的严子申站了起来,开口道:“救了外面那个女人,我马上就走!”
被拉起来的严子申本想发火的,猛然听见左笑棠这么说,又是一脸的严肃,像是发生了多大的事情一样,他也顾不得多想往外面看了一眼,手中的花生刚刚弹出,人就消失在窗口,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搂着的便是竟会未定的素萝了。
“小丫头,别来无恙啊!”左笑棠像是没有听到严子申赶人的话一般,捏着手中的酒杯转啊转,眼睛一在素萝的身上上下溜了一圈,见素萝警惕的连忙掩住露出来的雪白长腿,忍不住笑了一下,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认识你,为什么要告诉你!”虽然眼前的人长得很好看,一双狭长的眼睛好像能勾魂摄魄一般,乌黑的长发只在脑后轻轻一束,其他的都垂落在肩上,如黑色瀑布一般的一泻而下,浅笑勾唇得捏着杯子的样子,比女子都要妖娆妩媚几分,可是素萝很清楚自己并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就算自己刚刚是被他救了,也无法放下戒心。
“你不认识我没关系,我认识你就行了!”左笑棠其实对素萝为何会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兴趣,不过是随口问问罢了,可是素萝警惕的样子还是让他觉得很有趣。
他的视线落在素萝还渗着血的手掌上,挑了挑眉,“你受伤了?”
“我……”
“你有完没完?你是说我只要救了她,你就走的吗?怎么还不滚!”
素萝还没来得及开口,严子申就不耐烦了,伸手一把把坐在一旁的花魁,在她的惊呼声中把她拉入怀里,黑着脸瞪着左笑棠,邪恶的哼笑一声道:“你是想让师兄做给你看,教你几招吗?”
“你能不能要点脸?”左笑棠转头看了严子申一眼,视线在他搂着花魁的手上瞄了一下,眉头就皱了起来,刚要张嘴,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门似乎还被推了一下,可是没有推开,便听外面传来了肖婆子的声音。
“里面的两位的大爷,麻烦开开门,我肖婆子来给您两位送酒来了!”
听到肖婆子的声音,素萝下意识的抬起惊恐的眼睛看了紧闭的房门一眼,她知道一定是文瑞広叫来的肖婆子,目的也一定是把她带回去,可是她不知道眼前的两个人为什么救自己,又会不会让肖婆子再把自己带回去,一颗心都悬了起来,趁着屋子里的两人没有注意,尽量的往后缩了缩,躲在了墙边条几的下面,绷紧全身所有的神经。
“你看,这可不是我不让你如愿。”左笑棠也不知道有没有留意到素萝,朝严子申无辜的耸了耸肩,得意的笑道。
“你……”严子申不只是被肖婆子没事来搅和惹怒了,还是今晚已经被左笑棠气的在暴怒的边缘了,咬牙切齿的说不出话来,转头看了素萝一眼,才想起了什么一样,一脸阴沉的笑道:“好啊,你要是不走,我就把这个女人扔出去!”
“不要!”素萝闻言一惊,抬头一脸控诉的望着严子申,惊叫道:
“好啊!”相对于素萝的激动,左笑棠却好像没事人一样,放下手中的就被站了起来,轻飘飘的瞟了严子申一眼道:“如果你想让我们亲爱的小师弟痛心疾首,又恨死你的话,那你就尽管把这个小丫头推出去吧!不过在此之前,我可要提醒你,我是个很诚实很守信的人,你今日只要把这个小丫头推出去,我一定不会原原本本的把你所做的一切告诉小师弟的,而且会提醒他,你是为了能跟这个女人鬼混,迫不及待的赶我走,所以才见死不救,害他失去心爱的人的!”
左笑棠的话说完了,虽然说得很慢又恨仔细,可是素萝还是没太听明白,只是隐隐约约的明白自己好像成了某个人的心上人,而这个人应该是眼前这两个人的小师弟,可是那个所谓的小师弟是谁?她一点也搞不明白,甚至觉得这两个人是不是搞错了,因为她根本就不认是他们两个,更不认识一个叫小师弟的!
“小师弟喜欢这个丫头?”素萝没听明白,严子申去听明白了,转头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素萝一圈,颇有些不相信的摇头望着左笑棠道:“你骗我,这丫头全身上下没有二两肉,看样子还是个没长全的小丫头,小师弟怎么会看上这样的货色,比起白贞差远了!
虽然素萝不稀罕被所谓的小师弟看上,可是被人当着面这样的羞辱,素萝气的直翻白眼,她哪里全很上下没二两肉了,她瘦归瘦,可是女人该有的地方她还是有,而且很明显好不好!要不是自己的小命还要靠人家救,她一定指着严子申的鼻子把他骂一顿!
你丫全身上下才没有二两肉,你丫才是没长全的臭小子,你丫全家都是全身上下没有二两肉又没长全的臭小子臭丫头!
严子申背对着素萝,看也不看她一眼,才不在乎她心里怎么想,素萝的反应却全部落在了左笑棠的眼里,见素萝又翻白眼又撇嘴的样子,他越发的觉得这个小丫头有意思了,刚刚跟死神插件而过,她好像并不是很害怕一样,虽然依然不想再被外面的人抓去,躲到了桌子下面,可是他看的出来,素萝是不怕死的,正是因为她不怕死,所以才表现的这样无所谓。
但是不怕死并不代表会去找死,素萝的机敏和毫无畏惧左笑棠很欣赏,却也隐隐的有些担心,这样的一个女子,自己那个看上去天下无敌,实际在感情上却呆呆的小师弟,真的能吃得消吗?
里面的人没有动静,肖婆子被一双冰冷的眼睛盯着有些受不住了,忙又用力的敲了敲门,紧张的道:“那个……大爷,老婆子给你们准备的可是上等的花雕,是我们常春楼最好的酒,就当是我送给两位贵客的,您开开门让老婆子进去可好?芙蓉啊,你让大爷开开门啊!”
里面静的出奇,肖婆子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一回她后悔自己惹上了江湖上的人,以前还觉得这些人的银子好挣,眼下她却感觉自己捧了一个烫手山芋,只怕有个不小心,自己就被会这块烫手的山芋给烫死。
里面的人不好惹,外面的人她更是得罪不起,从一开始她就知道张火这回带来的人是朝廷中人,所以她一直谨小慎微的让人在外面盯着,一开始防的只是素萝会惹出什么麻烦,现在知道身后的人是当朝的三皇子,她担心的就不止这些了,得罪了三皇子,弄死一个素萝不算什么,她怕连她整个常春楼都会跟着倒霉。
肖婆子后悔啊,早知道这样她就不买刀疤脸的货了,直接说了没有雏儿,所不得张火便走了,也不会带来三皇子,更不会遇上眼下这样的事。
她就不明白了,好好的在三皇子屋子里的人,怎么就跑到隔壁去了,就算是掉下去喂了狼,也好过她现在过来要人啊!
肖婆子又悔又怕,站在她身后的文瑞広也很是恼火,他堂堂三皇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瞧得上尹素萝全都是因为文瑞源,退一步说,就算他得不到尹素萝,其实也没有什么,现在他气的是,竟然有人敢跟他抢人。
动了动好像被打断了手上一根筋的手,还是疼的钻心,若不是断定里面的人功夫了得,他恨不得一脚踹开眼前的门,看看里面到底是些什么人,敢公然跟他对着干。
等等,文瑞広好像想到了什么,常春楼的小红楼里招待的都是江湖上的人,功夫虽然了得,可是未必敢与他三皇子作对,所以里面的人大概还不知道他的身份,而且自己正是用人之际,里面的人功夫这么好,若是可以为自己所用,就算是把尹素萝送给他们又能怎么样?
最重要的是,文瑞源不是一样得不到他想要的吗?
想到这里,文瑞広的眼睛亮了起来,想也不想就一脚踢在肖婆子肥硕的大屁股上,沉声道:“告诉他们我的身份!”
肖婆子被踢的撞在门上,发出一声闷响,鼻子撞在结实的门板上疼得她脸都变了色,鼻子湿乎乎的,也不敢去擦,连连点头答应,拍门道:“两位爷,我们大禹朝的三皇子现在正在外面等着呢,他想见见两位爷,请两位爷赶紧把门开开吧!”
最后这句话肖婆子几乎是哭着说出来的,现在的她都快怕死了好不好,里面怎么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时间慢慢流逝,门里果然再没有一点动静,就连隐隐约约的说话声都没有了,肖婆子开始担心里的人是不是走了,那几匹狼对想逃跑的姑娘还有作用,可若是对江湖上的武林高手,那可就一点作用也没有了。
里面的人走了,肖婆子应该高兴才是,至少不用内外受敌,可是三皇子越来越明显的锐利眼神让她一刻也不敢放松,缩着脖子转过头来陪着笑脸低声道:“三皇子,您看……里面的人大概走了……那……那……”
“滚开!”文瑞広早就等的不耐烦了,没等肖婆子说完,一手把她掀翻在地,踩着她丰满的身体,抬脚就要往门上踢去。
“三皇子真是好大的雅兴!”文醇夜的声音在拐角处响了起来。
文瑞広闻言一惊,脚踢不下去了,皱着眉头望向拐角处,果然见穿着一身墨色直裰的文醇夜冷着一张脸朝他走了过来,浑身散发的冰冷气息,让他都不由的退了一步,从肖婆子的身体上走了下来。
肖婆子被文瑞広一踩差点断气,一张老脸就算用了最厚的胭脂也遮不住苍白,文瑞広一从她身上下来,就赶紧滚到了墙角,浑身瑟瑟发抖起来,一个三皇子已经让她差点去了半条命,这又来了个七王爷,她真的是吓都快吓死了。
“七皇叔怎么会在这里?”看着文醇夜一步步靠近,文瑞広的神经就绷了起来,佯装镇定的与他打过招呼后,见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视线就瞟了过去,可是那人他并不认识。
文醇夜与文瑞源最后走的很近文瑞広是知道的,若是这放在文醇夜刚回京的时候,文瑞広根本不会放在眼里,甚至会等着看文瑞源有一日引火烧身,可是现在皇帝对文醇夜的态度好像与以前大不一样了,不仅没有驱逐他离开京城,甚至还在宫里召见了他。
想起那日自己的眼线送来消息,说文醇夜进了宫,跟皇帝一起关在大殿里说了很长时间的话,最后文醇夜气冲冲的离开,皇帝在后面唤他“七弟”他都不回头,文瑞広就觉得皇帝和文醇夜之间有什么东西和以前不一样了。
难道皇帝快死了,终于良心发现,要与唯一的亲兄弟重修旧好了?
文瑞広嗤之以鼻,若真是这样的话,他真是看不起自己的父皇了,堂堂一个皇帝,最重要的事杀伐果断,定不能有妇人之仁的,即便是在死的时候都不能!
可是这样一个让皇帝心怀愧疚的人却和文瑞源走的近,对文瑞広来说就真不是一件好事了。
“让开!”文醇夜没有搭理文瑞広,就像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一般,依然冷着一张脸,浑身散发着渗人的寒气,冷声说道。
文瑞広被文醇夜强大的气势震慑,潜意识告诉他,现在不能惹文醇夜,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就见文醇夜抬手推门走了进去,也不待身后的人进去,“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我……”
见门一关上,文瑞広挺身就要跟进去,严子申却一下子挡在了门外,一脸不耐又很拽的看着文瑞広,一副你敢过来试试看的样子。
文瑞広被严子申堵在门外,心里自然不甘,他现在是不敢和文醇夜正面对抗,可是不代表自己连他的一个跟班都要畏惧,他可是堂堂的三皇子。
心念一起,文瑞広刚要呵斥严子申让他滚开,还未开口,一把带着寒光的匕首就抵在了他的喉头,匕首的刃口锋利无比,只是轻轻的在他的皮肤上碰了一下,便划出了一条血口子,更恐怖的是,他甚至没有看出来严子申到底是什么时候出手的。
这样的身手,还敢面不改色的弄伤自己,文瑞広就是再不甘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了,慢慢的退后一步,咽喉从利刃上移开,一手扶在围栏上,慢慢的松了一口气,手指慢慢收紧,以至指节泛白。
文瑞広刚退开,门砰地一声又被人打了开来,文醇夜抱着一个用被子裹着的人走了出来,感觉到文瑞広的视线,头一偏冷冷的望了过来,然后收回视线,大步朝拐角的楼梯走去,消失在黑暗中。
“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左笑棠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手肘一抬搭在比他稍高一些的严子申肩膀上,话音刚落,就被严子申抖了下来,他却一点也不生气,朝里面吓得所在墙角的头牌姑娘看了一眼,明知故问的道:“还玩儿吗?”
严子申看都懒得看左笑棠一眼,重重的哼了一声就朝文醇夜的离开的方向追去,一不小心大脚才在肖婆子的手上,痛的她杀猪一般的叫了起来。
小师弟的人被人动了,他身为大师兄哪里还有心思玩姑娘,自然是要跟着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了!
“也没见对我这么上心!”看着严子申匆匆离开的身影,左笑棠口气颇酸的低声抱怨了一句,猛然惊觉大师兄该不会是看上小师弟了吧,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小师弟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况且他那样的死脾气,要是大师兄敢把他掰弯了,他还不把大师兄给剁碎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所以大师兄只会是自己的,对!一定是这样的!
左笑棠自我安慰了一番终于放了心,感觉到旁边还有人,转头看了一眼,见是三皇子文瑞広,挑了挑眉冷笑了一声,翩然离去。
眼前的人一个个的走过,文瑞広依然怔怔的站在大门敞开的围栏边,整个人还沉浸在文醇夜离开时的那个嗜杀的冷眼中,后背已经被冷汗濡湿。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文瑞広喘了一口气,耳边就响起肖婆子杀猪一般的叫声,声音刺耳尖锐,他想都没想就一脚踢了上去。
“闭嘴!”
肖婆子手骨被踩断痛的死去活来,搅得惊天动地,这下子腿骨也被踢断,却再也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因为她怕死,她怕自己再叫一声,就会死在文瑞広杀人的视线里。
四周安静下来,文瑞広跌宕的情绪也终于稍稍平复,想起文醇夜抱着一个人离开,他可以肯定那个人是尹素萝,刚开始看到文醇夜来的时候,文瑞広还以为是文瑞源请他来带尹素萝走的,可是方才文醇夜看他的那一眼让他明白,尹素萝对文醇夜来说绝对不止是文瑞源的女人而已。
不!文瑞広脑中灵光一闪,明锐的捕捉到了什么文醇夜对素萝的保护,文醇夜难道也喜欢尹素萝?
对!文醇夜也喜欢尹素萝!
意识到这一点,文瑞広心下狂喜不已,忍不住仰天大笑了起来!他庆幸自己没有真的对尹素萝下手,要不他可就成为文瑞源和文醇夜共同的敌人了,敌人多不可怕,怕的就是敌人结盟。现在他把尹素萝送回到文醇夜和文瑞源身边,就等着看他们如何因为一个女人而反目成仇了!
一个女人,两个男人,这个问题真是太为难他们了!不是吗?
是夜,宽敞的街道上一个人影也没有,两边的客栈、茶楼都已经打烊,只偶尔有一留间还开着门,似是在等候晚归的客人,更声从不远处传来,耳边只有车轱辘声和马蹄声清晰可闻。
素萝被抱在被子里,已经捂得快要透不过气来了,她不明白已经上了马车了,文醇夜为何还要抱着自己,挣扎了两下,只觉得搂着自己的手臂箍得更紧了,迫不得已,她只能唤了一声:“王爷?”
一声落后,文醇夜没有回答,素萝只能感觉到后背紧靠的胸膛起伏的更加用力了,好像在生气一般,可是她不明白文醇夜为何要生气,也许是自己猜错了吧,素萝胡思乱想着,因为看不到人,她有些不耐烦起来,反手用力去掰文醇夜箍着自己的手,提高声音叫道:“王爷,放手,我已经没事了!”
“闭嘴!”文醇夜好不可以的吼了一声。
没事,她竟然说没事!
文醇夜感觉自己的怒火快要压抑不住了,天知道他得知素萝在常春楼里,差点被文瑞広欺负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他恨不得撕了文瑞広,也恨不得把怀里的这个小女人吊起来打一顿,看她还敢不敢什么地方都有胆子乱闯。
好吧,文醇夜知道自己这样在乎怀里的这个小女人很不正常,可是他现在不想想这么多,他只要她平安就好,不要再闹出那么多事情来,他才回京多久,就已经救了她不下三次了,她若是再这样惹是生非下去,他真不知道那一次自己来不及救她,她就一命呜呼了。
一想到素萝可能一命呜呼,文醇夜的心就揪了一下,手也不由自主的又紧了一份。
“文醇夜!我快要被你憋死了,你救我就是想亲手杀了我的吗?”素萝快被文醇夜搂得透不过起来了,扯着喉咙在被子里叫了起来。
文醇夜手上一顿,才惊觉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忙松了手,素萝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的时候,他只觉得怀里一空,心也跟着空了一下,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袭了上来,莫名的点燃了他的脾气,伤人的话脱口而出:“你是打算破罐子破摔吗?就算你不要自己的清誉,你也要想想自己的身份,你想让尹府还有宣妃跟着你一起丢脸吗?”
话一出口,文醇夜就后悔了,他知道素萝受了不小的惊吓,虽然她一直表现的很镇定,可是她的身子一直在颤抖,直到离开常春楼还没有停止,他知道她害怕,他想说几句话安慰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口就变成了这样。
文醇夜想收回方才说的话,可是许久以来对人的冷漠和疏离让他开不了口。
素萝原本是想谢谢文醇夜又一次救了自己的,却没想到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她破罐子破摔?她不要自己的清誉?她若是在一个寻常的家里长大,她的清誉又岂会变成眼下这样?老夫人说她,现在文醇夜也说她,难道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吗?她给尹府丢脸,哈!素萝真想大笑三声给文醇夜看,可是却笑不出来。
素萝的沉默让文醇夜有些心慌,不知道她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身上有伤才会这样,又等了一会,见素萝真没有开口的意思,才沉不住气问道:“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素萝声音平静的一丝波澜也没有,抬头看了文醇夜一眼扬唇轻轻一笑,道:“王爷是想听我道谢吗?像我这样不知廉耻的人说出来的话,王爷只怕也不稀罕听吧!”
“你……”文醇夜被素萝的一句话堵得说不出话来,咬着牙狠狠得瞪着她怒道:“你觉得你做得对吗?一个爱惜自己清誉的女子,会随便去那种地方?”
“王爷就这么确定我是自己去那种地方的吗?”素萝迎着文醇夜的视线往着他,见他眉头微微一皱,心里莫名的酸了一下,撇开视线笑了一下道:“王爷一定是这样以为的,所以才会这样义正言辞的骂我,想必我在王爷眼里想必也不是什么贞烈女子,也是,满京城谁不知道我尹素萝刁蛮,任性,是无恶不作的妖女,把尹府搅得鸡犬不宁不说,还夜不归宿和林焕在酒楼大打出手,这样的女子,怕是死了都不足以惜吧,既然这样,王爷又何必三番两次的救我?我已经没救了,王爷倒不如让我死了干净!”
狠狠的说完最后一句话,素萝抬头看了文醇夜一眼,拽紧身上的被子,起身就要往马车外面走,冷声喝道:“停车!”
昨天数据差得素素想哭,昨天还有加更,呜……这是怎么回事啊?今天继续加更,数据再这样明天就不加更了,太打击积极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