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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天,马超兵临汉中城下。
话说昨日张泉赵云法正率领两万军马突破马超军,翻越岐山直袭阳平关后方,张泉率军出城吸引马超的注意被马超杀的脱袍换马,直感叹西凉马超勇猛异常。
所幸汉中城中粮食、士卒、装备充足,城墙高大坚固,张泉就闭守不出,看你马超能把他怎么样。
马超军在城下造云梯木床等攻城器械,张泉让吴懿等人在城上放冷箭,不时从城下传来怒吼的咒骂声。
第六天,马超马岱在城下巡察,看见才造了七八架云梯,木床才造出个雏形,根本看不出是木床。
“怎么才造出这么点呢,要是等造好云梯木床再攻城要等到何年何月啊!”马超也不拿工匠们发火,对空说道。西凉兵就像游牧民族,在平原上冲锋陷阵,没怎么打过攻城战,当然不会造攻城器械啦。
“兄长,敌军闭守不出,汉中城早晚要破的,我们慢慢等就是!”马岱说道,“但我担心的是,昨天一队万余人的军马突破我们向阳平关方向去了,我就怕阳平关被破了。”
“这有何难?他们敢出城跟我们西凉铁骑野战,我们就可以把他们全端了。”马超神色飞舞地说道,“这样,我分你两万军马,你率军向阳平关扫去,把途中遇到的敌军灭了!”
“好。”马岱答道,说完下去整顿军马出发。
城上。
张任对张泉说道:
“兄侄,这样不行啊,我军被围在汉中城中,马超军只等攻城器械造好,就能攻破汉中。不如开门让我率军下去挥杀一番?”
“不急。”张泉淡淡道,“马超,我还没把他放在眼里,士元元直龙化后的战斗力,完全可以制服他。只是,我现在还不想讲士元元直的战力暴露出来,总觉得,现在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他,会是即将面对的敌人。”张泉顿了顿说道:
“然而,即使是只用普通人类的战力,我们也不惧马超。其一,马超士卒都不怎么会造攻城器械,攻城还要等一段时日;其二,我们用步兵对抗他们的骑兵,劣势太大,不能轻易开门出战,而我们坚守城墙,守卫战死的人就会远少于他们;其三,就是子龙孝直那一军了,只等他们威胁到阳平关,马超看起来是一个果断勇武的人,其实是患得患失优柔寡断的,到时候他必然担心阳平关有失而不敢全力攻城。简单地说,我们先严守城墙,景观其变。”
却说马岱率领两万骑兵向阳平关方向袭去,一路上愣是没看见敌军,眼见一座雄伟宏大的关隘横群山之间,阳平关到了,心中不安,决定上关告知韩遂。韩遂说马岱你放心,阳平关我守着不会有失,你放心地随马超去攻打汉中去吧。马岱说他们还在就地造攻城器械,不急,我跟兄长发个信,我就现在阳平关待着,等攻城器械齐全后我在率军兵临汉中。韩遂没说什么,心道:你马师兄弟不就是担心我掌控阳平关,想监视我吗,用得着找个什么两万敌军消失不见的借口吗,以为谁看不出来啊。
马超兵临汉中第七天。
马超接到马岱的信报,说先在阳平关待会,等攻城时再叫他,马超当即觉得马岱说的很有道理,于是又到四周查看云梯木床做得这么样了。
马超就像是在菜场中买菜的大妈一样在营中查看,却只感觉木床和昨天的没什么变化,就是简陋的云梯多了两架。转着转着,不由心生一份火气:
我西凉铁骑,横扫天下,难道就要被一座城池挡住不成?难道我以后每攻一座城就要慢慢等待造攻城器械不成?
于是也不要马岱率军回来,单身独骑跑到阵前,擂鼓。
士卒们聚齐后,大喊道:
“小子们,我西凉虎狼之师攻城有十几架云梯就够了,是不是?”
“是!”很有一部分人回答道。
“好!现在随我攻城!”马超喊道。
当即剩余的两万士卒分为两份,一万在城下和城上的弓箭手对射,一万士卒由马超率领登云梯攻城。
此刻张泉正在城墙上的屋内和庞统下围棋,黄月英沏茶端来,瞥了几眼棋局,看见我手中的白子,不禁轻微摇头,徐庶张任早在旁边看了,只能苦笑。棋局上我的白子毫无章法可言,被庞统的黑子杀得落荒而逃,局外人看到就会想,真不知道是什么继续下下去的。
庞统说:“少主,还继续下吗?”
“下,怎么不下,你把我最后一个子吃就算我输了。”张泉一边找着棋盘上的空地一边说道。
庞统等人汗颜,还是第一次听说围棋要下到最后一颗子的。
“报!敌军再城下聚拢似乎要准备攻城了!”通讯兵在门口喊道。
“好!马超终于耐不住寂寞,攻城器械没造好就要来攻城了!”
张任吴懿文聘看着张泉,张泉向他们说道:“你们快去守城吧,还是那句话,固守城池!”
“是。”他们答道。
徐庶没有动,庞统凑过来问道:
“少主,我们是不是也去,帮一下忙?”
“帮什么忙?继续陪我下棋。”张泉说道,“我们谋士就要有谋士的自知之明,只求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像行军打仗这些事,交给他们武将就好了。你看看人家元直,到底比你年长,沉得住气,深谙谋士之道。”
“泉少过奖了,文和先生才深谙谋士之道。”徐庶淡淡答道。
屋外城墙上下已近响起来震耳欲聋振奋人心的军鼓声,呐喊声此起彼伏,张泉就像没听见屋外的动静一般,说道:“来,元直,你和士元下一局,让我看看。”徐庶庞统看张泉真不担忧城池被马超攻下来,带着心中的略微忐忑开始下围棋。
于是张泉起身跪坐在旁边,看棋盘上黑白子渐渐增加,交杂缠绕,似乎是杂乱无章又隐约暗藏玄机。意识在黑白之中变得朦胧起来,恍惚中看到,这片中华大地就是一块偌大的棋盘,棋盘上各路诸侯互相吞并,各色的棋子在冲击碰撞中湮灭成灰烬,棋盘在棋子的不断摩擦下也变得千疮百孔,而那些割据一方自立为王的诸侯,却并不一定遵守规则。
转而又想到刚才和庞统下的一局围棋,张泉又何尝不知道按围棋的规则他早已输了呢。只是,譬如官渡时期的张绣,输得只剩下最后一粒子了,现在还不是被救活了。
规则?呵呵,天地间,哪有什么一成不变的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