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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圣浩心如死灰,烦都要烦死了,才没有心情和程志远磨叽,直接不悦地吼回去,
“最近半个月不要给我打电话,不要惹我,否则对你不客气!烦死了!”
咣一声,毫不客气地扣死了电话。
“咦?”(⊙o⊙)
程志远差异地看着自己手机,揉了揉要被聒聋的耳朵,“这人。真是的!乱发什么脾气嘛,从小到大,都是他性子烈,说翻脸就翻脸。不理他了。呵呵,是不是我马上就要和妹妹见面了,还挺紧张,挺期待的呢!”
程志远哪里知道,白圣浩那边已经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惊变。
程志远走在宁北的路上,因为将要找到亲妹妹,而喜悦地放轻松了步伐。
育婴院……
不就是在前面吗?哈哈哈……
妹妹,你哥哥来也!
出院了,温凉也不大说话,仿佛得了一场大病,把说话能力都去掉了。
就那样躺在沙发里,愣愣的,时不时地掉一大通眼泪。
或者,就窝在床上,一睡就是一整天。
苏藕抓抓头发,在屋里像是困兽一样转了好几圈,憋不住了,对着窗前发呆的温凉叫道,“喂!凉白开,你不应该是这样状态吧,当年被廖涉那小子甩了,也没见你萧索成这副模样。你倒是不如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你就是哭上三五天我也都奉陪了,或者就像原来那样,吹酒瓶子,来个一醉方休,老娘也不怯。可我求求你,我求你不要这样当闷葫芦,你会闷死自己闷死老娘我的!不就是男人变成哥哥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啊,人家浩大叔都说了,才不管你是不是他妹妹,他都要和你在一起。你还有什么怯的,反正外人又不知道你是他妹妹,你就和浩大叔好好的生活去呗!”
说得口干舌燥,藕大妈都需要喝饮料润嗓子了。
温凉木讷的眼珠子,终于挪到了苏藕身上,直勾勾地看着她,看的苏藕直发毛,好半晌,她才幽幽地来了一句,“孩子怎么办?”
“孩子……”苏藕被问住了,是啊,孩子怎么办?亲兄妹在一起造出来的孩子,那一准是个脑残儿啊!苏藕擦擦额头的汗,嘀咕,“孩子啊……只能去流产了,总不能造出来个脑瘫儿。其实领养个孩子也不错的,又造福人类,又关爱下一代,多好啊。”
这个狗屁理由,她自己听着都别扭。
苏藕说得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
温凉古怪地笑了笑,“就是没有孩子,我还能和圣浩在一起吗?我想,我连接吻都不能和他发生了,我会自责,会有心理阴影,会瘆得慌。”
“额……”苏藕恨不得抓掉自己头发了,憋了半天,才说,“唉,我也不劝你了,大话虚话假话我也不会说。反正如果是我,我是不能和自己哥哥造爱,太那个了。凉白开啊,想开吧,即便不能和浩大叔在一起,这世界上三条腿的青蛙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街都是,一抓一大把。我就不信了,你凉白开还找不到代替浩大叔的好男人?”
温凉的眼泪说来就来,呜咽着说,“藕藕啊,我的心啊,已经碎成了粉末,我恨不得立时就死掉才好。我爱圣浩哥,我爱他啊,我不能离开他啊,我舍不得离开他,没有他,我还有什么意思啊!”
苏藕默然。
她当然了解温凉此刻的心情。
道义上,她不能和自己亲生的哥哥在一起。感情上,她有无法离开他。
就是这样矛盾。矛盾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匕首,不停的切割着她的心。
苏藕和兰奇凑在一起,两颗脑袋蹭着,像是一对抱团的狗崽崽。
苏藕叹气,“我是没辙了,我好话歹话说了一大箩筐,都不顶用,凉白开就是走不出这个阴影了,她脑子也清醒,就是走不出这份伤心。不过我也理解她,谁丢了浩大叔这么优秀的男人,都会可惜死的。多壮多俊的男人啊,到哪里找这么好的男人啊,不仅那张脸迷死人,而且身材超棒,那方面还超强……”
“喂喂喂,打住打住!你这是给人家凉白开排忧解难呢,还是在这里趁空YY你的梦中情人啊?我看真是欠扁,让洛元哥多收拾你几回你就老实了,说正题!”兰奇第一次在苏藕跟前伸直了脖子,咳嗽一声,说,“我看哪,能够把凉白开变成正常人的方法,只有唱歌了!”
“唱歌?”(⊙o⊙)苏藕愣了下,然后猛拍大腿一下,“对哦,凉白开一旦唱起歌来,马上就变成了激情四射的狂人了。”
“唉哟!你拍我大腿干什么?疼死了!你老能不能惜着点力气?也叫女人吗你?”
苏藕拍大腿,拍得是人家兰奇的雪白的大腿。
用工作唤醒沉睡的女人!
白圣浩几次三番去找温凉,都被温凉吃了闭门羹,温凉不想见他,弄得白圣浩心情越发的沉重,每次都是唉声叹气地走。
工作情绪大受影响,动辄就发火凶人。
几次出国出差也都被他推掉了。
白老爷子跟白圣浩劝说多次了,让他认清情况,不要执迷不悟,妹妹就是妹妹,坚决不可以做夫妻。都被白圣浩不耐烦地吼走了。
心情,乱极了。
天下音乐公司通知温凉去排练新的MV的舞蹈动作,同时让她去公司录音。
如同苏藕和兰奇估计的一样,温凉那女人一旦进入了录音棚,一旦面对着乐谱,她马上就恢复了双眼放光。
很顺利地录制完了新曲《深秋再见》,从录音棚里出来,温凉就听到一些同事小声地议论,“你们发现了没有啊,温凉的动作比原来笨拙多了,不会是有了吧?”
“吓,有可能哦,就是不知道是白圣浩的孩子,还是咱们游少的孩子啊。”
“切,最瞧不起这种女人了,靠着出卖色相往上爬。”
…………
温凉脸上没有什么变化,她只是怔了怔,告诉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到了该有个结论的时候了。
拍摄城市外景的空隙,温凉也在不停地思索何时去流产的事情,一边心底苦涩万千,一边低垂着头走在绿荫中。
“小东西!”有人在身后呼唤她。
温凉很迟钝地转过身,看了看,直到辨认了好久,才惊异地说,“成、成哥?你、你怎么把头发染成黑色了?”
而且,廉成为什么这个时候出现在北京的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