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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王寒抱着女人走进房间的时候,然而谁也没察觉到二楼刘涛的房间内,窗户打开了一条缝,刘涛的两只眼睛一直看着楼下的一举一动,当看到王寒的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刘涛悔恨的流下了泪水,一手缓缓的关上窗子,推着轮椅来到了床边。
警用长城越野车,来到市警局大楼下,宋队,小艾和两名警员迅速下车,孟凡吊儿郎当也走了下来。
“啊……”
孟凡一下车,周围传来一大片的尖叫声,这血淋淋的一个人,谁看了都害怕。
孟凡嘿嘿一笑,宋队一脚踹到孟凡的身上:“还在这愣着,赶紧进去?!”
旁边的小艾警惕的看着孟凡,离得远远的。孟凡耸耸肩,抬脚便朝警局大楼走去。
片刻后,宋队,小艾带着孟凡来到审讯室,宋队啪的一声将一叠文件丢在桌子上,然后瞪着两只冷冰冰的眼睛,说:“孟凡,这件案子你还是没说实话对吗?!”
皱了下眉头,孟凡察觉到宋队的不对,看来案子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但抱着侥幸的态度,耸耸肩说道:“宋队,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呵呵,不明白?你说三个死者挟持了你父亲对吧?!”
“恩?!怎么了?有问题吗?!”孟凡眨了下眼睛。
宋队冷笑着颤动肩膀,然后又说:“他们三个人拿了几把刀?!”
“一把?!”孟凡想也没想回道。
“三个人拿了一把刀?!是你傻还是他们傻?或者是我傻?!”
孟凡挠挠头,尴尬的说:“好吧,是三把!”
“砰……”
宋队腾地一下站起来,火冒三丈,怒吼道:“孟凡,你少给我在这油嘴滑舌,你知道除了大虎另外两名死者是干嘛的吗?!”
孟凡摇摇头,一种不知的样子。
“两外两人是青海化隆的杀人犯,同时又是伪造枪支的高手,他们曾经有个窝点,被青海警方捣毁,这两个人是漏网之鱼,还有我在案发现场发现了弹着痕迹,这又是怎么回事?!”宋队说的声声有力,审讯室外面的工作人员都被震得扭头侧望。
孟凡没想到枪支的事情还是被查到了,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随即也释然了,说道:“好吧,宋队,两把枪,一把刀,两把枪被我藏起来了。”
“藏起来了?!你藏枪干嘛?!”宋队步步紧逼。
孟凡刚要说话,但忽然一想,不能说自己用吧?否者又是一条犯罪的动机,转而一变说道:“好奇?!你知道中国的枪支管理一直都是很严格,我们又从来没见过真枪,就是想拿着玩玩。”
宋队瞳孔一缩:“只是因为好奇?!”
“对啊!要不然你以为我干嘛!?抢银行吗?!”孟凡以退为进。
“你少给我打马虎眼,我告诉你小子,幸亏我查出来枪支的事情了,不然倒霉的是你,你知道化隆造的枪支有多么危险吗?!”宋队嗤之以鼻的笑笑,接着坐了下来。
孟凡眨了眨眼睛,摇摇头,疑惑的问道:“枪支还有什么危险的?!自己又不杀人!?”
小艾看到宋队没刚才那么严肃了,这才说道:“你啊你,一点也不让媚媚省心,就知道惹祸,青海化隆造的枪支,是非常危险的,由于伪造的枪支,钢管和枪壳的选材都很劣质,最容易的就是炸膛,严重者整个手都被废了,枪支虽然选材都是无缝钢管,但是从子弹上膛,到扣动扳机,经过膛线的地方,最容易的就是卡壳,子弹一旦卡壳,你说会发生什么?!”
孟凡额头上,布满了黑线,他对这玩意不懂,由于时间紧迫,也没来得及问过李志军,对于枪支相信李志军这个退伍军人应该精通一些,现在听小艾这么一说,心里有些发悚。但却又有些将信将疑,试探性的问道:“有这么悬吗?!”
宋队鄙夷的笑了笑:“悬不悬的问题,以后自己问去,赶紧打电话,让你的伙计把枪给我交上来,快点,告诉他最好别动枪,保留些上面的指纹,我们也好破案。”说着,宋队扔给孟凡一手机,示意打电话。
孟凡接过手机,边拨打号码,边问:“那个,宋队,是不是交了枪我就可以走了?!”
“走?!你想的倒不错,虽然你杀的不是什么好人,但你毕竟杀人了,交了枪,我们的证据也足了,加上青海警方提供的资料,我们结案,你等着法院的判决就行了。”
“还他妈的要经过法院的手续啊?不都是已经没事了吗?!”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赶紧打电话。”宋队冷眼嚷道。
孟凡气呼呼的拨通电话,对接电话的卓强,说了两句,然后顺便结带点衣服来,自己这打扮,太另类了,满身的狗血,不过辟邪倒是不错。
挂了电话,孟凡往后瘫坐在椅子上,手机扔给宋队,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宋队聊着。
宋队对孟凡也是爱答不理,看到孟凡挂了电话之后,赶忙外面的同志说了声,一会有人来上缴证据,让人去楼下迎接。
良久之后,孟凡快要在椅子上睡着的时候,审讯室的门开了,一名警员带着两把枪支,和一身干净的衣服,递给宋队,自己转身走了出去。
宋队接过用熟料袋包装着的枪支,看了看,只见枪身上赫然刻着“化隆造”三个大字,但精明的宋队并不以为然,瞟了孟凡一眼,然后将枪支递给身边的一位同志说:“去,和现场捡来的弹壳做个比对,然后在调取枪支上的指纹,一个都不许遗漏。”
听到这,孟凡咯噔了下,一共三把枪,如果开抢的那把没有带来,就完蛋了,不过应该没这么倒霉的几率吧?三把枪一共就一把开了枪,现在的子弹也都是大虎从另一名手下中抢过来的,估计应该没事。
正忐忑不安的时候,宋队似乎看出来孟凡的蹊跷,手里的衣服砰的一下扔给孟凡,说:“把衣服换了。”说完,便起身带着小艾走出去。
孟凡赶忙拿着手里的衣服,喊道:“那个,小艾同志,难道你不帮帮忙吗!?”
“你……”
小艾气的横鼻子竖眼,指着孟凡说:“你等着,我回来一定告诉媚媚。”
“她又不是我什么人,随便,大不了我在占她一点便宜,不过她身上没你身上香……”
“砰!”
孟凡话没话说完,小艾狠狠的将审讯室的门关上了,嘟着嘴气呼呼的嘀咕道:“不要脸,简直就是个无赖,媚媚怎么喜欢上他了,王八蛋。”
“呵,小艾,怎么了?我发现你最近总爱生他的气。”宋队在审讯室外面,刚点着烟,疑惑的看着小艾。
小艾撅着嘴:“宋队,你怎么老有事没事瞎扯啊?媚媚喜欢他,关我什么事?!”
“哦?!”
宋队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将烟从嘴里拿下来,点点头,若有深思的道:“这可就麻烦了!一边是闺蜜朋友,一边又是自己心意相许的人,啧啧,小艾……”
说着宋队转过脸,但当即闭上嘴,干巴巴的咳嗽了两声,继续抽烟,然后一句话也不说了。
片刻后,技术科的同志带着白手套,掂着枪支,穿着无菌服走出来,说道:“宋队,经过核实,现场的子弹正是这两把枪其中的一把,指纹也是死者的,也有嫌疑犯孟凡的。”
宋队点点头,激动的说道:“好吧,你们技术科给我写份报告,准备结案,通知法院来提人审判,终于没我们的事了。”
说完,宋队转身走进审讯室,见到孟凡已经穿好衣服,只是手还放在裤子的前门往上拉着拉链,就是拉不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宋队刚要说话,身后的小艾走进来了。
孟凡见状,赶忙道:“艾警官,过来过来,帮帮忙,做警察一向都是乐于助人的吗?你看看我这拉上不去了。”说着,孟凡还装出一副十分用力的样子,两手指捏着前门的拉链,使劲的往上提。
小艾呼呼的喘着粗气,大步走上前,抱着手里厚厚的一沓文件,可着劲的朝孟凡身上砸去:“我让你胡说八道,让你嘴贱,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砰砰砰……”
宋队摇摇头,对门外的两名警员说:“好了,你俩别发愣了,赶紧进来把人带走,移交法院,检察院,这小子就他妈煞星。”
话毕,两名刑警队的队员,走进审讯室,带着孟凡便走出刑警部门,小艾还气鼓鼓的看着渐渐远去的孟凡。
下了警局大楼,外面已经是入夜时分,街道上又恢复了灯红酒绿的场景,小艾这时接到萧媚的电话,走到宋队的办公室问:“宋队,媚媚刚才打电话来问,孟凡的案子用不用打官司?或者请律师。”
宋队头都没抬,拿着碳素笔在一张纸上快速写着结案报告,说道:“不用,孟凡这是无罪,法院明天就会判决,我把事情的经过已经给法院的同志说了,孟凡救人的事情他们也知道,不用开庭审判,带着孟凡去法院,只是为了走个程序,没什么事。”
小艾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赶忙将宋队的原话告诉了萧媚。
此时,萧媚还在俊天出租车公司的办公室内呢,接到电话,便将情况告诉了卓强等人,听到孟凡明天就可以获得自由了,秦艳芬双眼含泪,激动的差点没哭出来,总感觉胸口一阵阵的跌宕起伏。
这时,萧媚十分厌恶的白了秦艳芬一眼,然后不耐烦的站起身说道:“行了,你们忙着,我也该走了,孟凡明天回来以后,让他找我去,我有话要说。”
说完,萧媚转身走了出去,卓强等人也纷纷相送,只有秦艳芬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她看出来萧媚对自己的蔑视了,但坚强的她为了孟凡,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