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小说网 www.44pq.org,最快更新校园枭雄最新章节!
不信禅师一拍胸脯。义正词严的说了一句:“本禅师说话算话。一定还功德给你。保你合家平安、升官发财。”
“那最好了。”梁翔宇倒是大方。有好处也不独占:“不过这功德钱出自我大哥凌沧。希望大师也能保佑他一下。”
“梁翔宇。你要疯啊。。”凌沧见自己的钱就这样落到了花和尚的口袋里。眼睛都红了:“警察。快來啊。这可是**裸的诈骗啊。你们到底管不管啊。。”
“不是。这不是诈骗。”梁翔宇也急了。一个劲地摆手:“我自己愿意捐功德重修佛祖金身。和这位大师本人沒有任何关系。”
凌沧差点哭了出來:“我的钱啊……”
梁翔宇干笑了两声:“我还给你。”
警察很郁闷。本來想看个热闹。却沒想到这个花和尚竟能现场圈钱。
要说这是诈骗。倒也算得上。而且还是发生在警察眼皮底下。按说应该从重处理。可如果真的以此定罪。却又缺乏必要和充分条件。双方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信禅师沒有许诺任何物质上的好处。梁翔宇也沒向不信禅师要求什么。而精神上的承诺沒有办法追究。所谓“功德”只是一个非常含糊的说法。这件事情涉及到宗教信仰。警察实在沒办法处理。
凡是有关宗教的诈骗行为。处理起來一直都是一个难題。因此警察犹豫了一下。只当做沒发生什么。推了一把不信禅师:“行了。别罗嗦了。赶紧跟我们回局吧。”
兜里有了钱。不信禅师自信了许多。也沒有再辩解什么。屁颠屁颠的跟着警察走了。
凌沧很想冲过去把自己的钱抢回來。却不防被梁翔宇一把抱住:“老大。算了。这是做善事。你就不要计较那几千块钱了。”
“我怎么能不计较。”凌沧把眼睛一瞪:“真要做善事。就买些衣服捐赠给贫困山区。或者资助几个失学儿童。白白送给这花和尚算是怎么回事。”
“他是出家人吗。会出去布施的。我们捐赠功德。等于是间接做这些事…….”
“我呸。你还真相信这些死贼秃啊。”凌沧真是有点生气了。差点把一口痰啐到梁翔宇脸上:“高僧不是沒有。不过这年头更多的。是些披着袈裟的骗子。少林寺每年光门票收入就有几个亿。汶川地震你听说他们捐了几个大钱。。再说了。这个狗屁不信到底是不是和尚都成问題。就算是捐功德也不能捐给他啊。”
“怎么不是和尚。。”梁翔宇挠挠头:“袈裟和度牒都有啊。”
“这年头。假LV皮包都做得像真的一样。弄件袈裟有什么大不了。处|男|证都能给你办。弄张度牒有什么难的。。”凌沧跳起來。在梁翔宇的头顶重重來了一个爆栗:“还有。青城山是道教圣地。什么时候冒出來一个多林寺。。”
“这么说…….”梁翔宇愣住了:“我们被骗了。。”
“废话。赶紧追啊。把我的钱要回來。”
话虽这么说。却已经晚了。警察把所有的小|姐和客人带上警车。已经离开了。警笛嗡鸣起來。在夜空中回荡着。
“沒事……”梁翔宇讪笑着告诉凌沧:“他骗人是他的孽障。我们捐钱是我们的功德。”
“你想做功德也别拿我的钱做。”凌沧白了一眼梁翔宇。气呼呼地说:“我发现自从到了明海一中后。我他|妈就是一裤|衩。什么屁都得接着。那个陈惠芬卖女儿。让我去管。蒋明贤包明星。又让我去管……..现在给花和尚捐功德。竟然还让我出钱。”
“不就是几千块钱吗。我一定会还给你……”梁翔宇四下看了看。发现大家都在偷笑。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而且我还能让你加倍把这钱弄回來。”
凌沧听到这话。眼睛一亮:“怎么讲。”
“老大。你今天赢这么多钱。说明最近是福星高照啊。我知道有个地方。可以让咱们去多捞几把。”
“行。就这么定。”凌沧只想着把钱弄回來。毫不犹豫地答应下來。完全忘了自己福星高照只是因为有童童帮忙出千。
这个能捞钱的地方其实是一间地下赌场。第二天放学后。梁翔宇带着凌沧去了。凌沧刚一进门就有点感慨。原來明海还有这么一个地方。也不知道童海舟看到了会作何感想。
整间赌场伪装成酒店。平常做的都是正常生意。从外面看起來和普通酒店沒有任何区别。但只要在大堂出示一张特殊会员卡。就会被服务生引领到地下二层。经过一番七拐八绕。來到一个足有四五百平方米的大厅里。
这个大厅装修异常奢华。上方是数盏精美的灯饰。把这里映衬得辉煌靓丽。同时也带來了灼热的热浪。与这里的气氛相映成趣。
整间大厅人头攒动。摆放着数十张台案。大多是色子、扑克和轮盘。还有几台吃角子机。人们或是围聚。或是穿梭其中。情绪或是紧张。或是轻松。赢了钱的春风得意。输了钱的垂头丧气。
正如梁翔宇所说。这里完全是真正的赌场。一切都显得那么的专业。与寻常那种面积很小、灯光灰暗。充斥着汗臭味的地下赌场完全不同。凌沧觉得。在电影电视上看到的澳门赌场也不过如此。
华夏人的天性之一就是嗜赌。只要有华夏人的地方。必然有赌。
久赌无胜家。赌场往往赚得瓢满钵溢。赌客们想发财却难于登天。全世界那么多赌场。破产倒闭的沒有几间。可尽管这个道理谁都懂。还是有无数人蜂拥而至。
虽然在某种程度上。小赌一点可以当做娱乐。不过密布的摄像头还是在不住的提醒着人们。这里不同于其他任何娱乐场所。
“老大…….”梁翔宇拿出一万块给了凌沧。说道:“五千块还给你。另外五千块算我入股。”
“好。赢了钱的话。咱们两个对半分成。”
“行。”梁翔宇看着这幅热闹的场景。咽了一口唾沫:“咱们玩啥。”
“这个。”凌沧指了指色子:“看起來挺简单。不用动脑子。”
“啊。不动脑子。”梁翔宇愣住了:“赌钱不能不动脑子啊。只靠运气是不行的。”
“可我这人不愿意动脑子。”
梁翔宇听到这句话。终于想起凌沧是有名的月月输。开始担心自己的钱保不住了。幸好五千块说多也不多。梁翔宇可以不当一回事。权当拿出來玩了。
凌沧先是凑在一旁。等到别人起身。找了个位子坐下。看了足足一个多钟头。
梁翔宇一个劲的催促:“老大。快下注啊。”凌沧总是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再等等。”
荷官刚开始还很热情。问凌沧是不是要下注。慢慢地。荷官发现凌沧是看热闹的。便不住地投來鄙夷的神色。
凌沧根本不在乎。等到终于看够了。才信心十足地问了一句:“哪里换钱。”
“这里就行。”荷官觉得凌沧这个小屁孩。也不知道攒了多少年的压岁钱。今天偷着跑到这里來装大款:“你想换多少。”
凌沧把钱重重拍在桌子上。得意洋洋地说了一句:“一万块。”
“才这么点钱啊。”荷官不屑地笑了笑。不过还是问了一句:“要现金还是要颜色。”
梁翔宇知道凌沧不懂。急忙代为回答了一句:“要现金筹码。”
凌沧后來才明白。这里的规矩与海外正规赌场基本一样。赌桌上就能兑换筹码。但想要把筹码兑换成现金。却要去指定地方兑换。至于筹码则分做两种。一种是现金筹码。另一种是颜色筹码。前者可以在任何一张赌桌使用。后者只能用在专属赌桌上。
这种划分涉及到赌场内部的权益分配。凌沧并不关心。只是听到荷官这句话。凌沧发现周围的人至少都有几万块筹码。感到有些汗颜。
“老大。少说话……”梁翔宇擦了一把冷汗。不住地叮嘱着:“这里和咱们平常私下玩不一样。你一定要多注意一些…….”
其实。凌沧说什么话还是次要的。梁翔宇最关心的是输赢。
人一旦上了赌桌。最初的目的已经不重要。之前准备了多少钱也只是一个数字。很多人赌的其实是刺激的感觉。所以往往把钱输光了之后。宁可借高利贷也要继续赌下去。
凌沧镇定自若。不管荷官不断用目光表明自己是个土老帽。该下注下注。该不下注就一分钱不押。
凌沧往往拖到最后一刻。荷官眼看就要做手势。喊上一句:“买定离手。”。这才押注。而且凌沧不是每一轮都赌。押的钱也不多。一千到两千左右。此外。凌沧不赌复式和点数。只押大小。看得梁翔宇有些着急。
但很快地。梁翔宇就发现。凌沧每次出手必中。桌面上的筹码渐渐多了起來。很多人见凌沧手气这么旺。开始跟注。凌沧见状便换了一个赌台。方法不变。到了最后。竟赢來了十來万块。
但凡玩过色子的人都知道。押大小看起來风险很小。实际上最后往往会输钱。如果手气不好。输面会更大。等到玩的时间长了。人产生疲劳感。输的还要更多。
可所有这些在凌沧身上都不起作用。
沒赌的时候。梁翔宇有些担心。怕凌沧输掉赌本。等到凌沧赢钱。梁翔宇更担心。怕凌沧输掉战果:“老大。就到这里吧。咱们走吧。”
“嗯。我看行。”凌沧点点头。把筹码收了起來:“该回去睡觉了。明天还得上课呢。”
周围的人一听这话。简直嫉妒坏了。虽然早就发现凌沧年纪不大。可沒想到竟然是学生。一个学生都能赢这么多钱。让他们当中的老赌鬼无地自容。
梁翔宇更是佩服地五体投地。冲着凌沧竖起了大拇指:“老大。真沒想到。你要身一变成了赌神了。”
“那当然。”
“有什么秘诀吗。是不是会算概率。”梁翔宇亟不可待的催促道:“赶紧教教我。”
“佛曰……”凌沧神秘兮兮地笑了笑:“不可说。不可说。“
其实凌沧是有秘诀的。只是不愿在这里说出來。
凌沧仍然不善赌博。玩了这么长时间。也沒搞懂色子的全部规则。不过在这里转了一圈之后。凌沧发现了两个规律。
第一个是。所有人都知道。赌场会通过一些方法控制色子开大开小。所以往往押的人越多的那一边。输的可能性就越大。即便不考虑这一点。仍然可以想见。无论做任何事情。都是只有少数人赚钱。所以。凌沧不考虑哪一边钱多。只看哪一边押的人多。然后反其道行之。
不过如果只有这个规律。那么赢钱似乎太容易了。因为太多的人知道这一点。所以经常会出现多数人赢钱的局面。接下來赌场会让大家把钱再吐出來。
这个时候。第二条规律就生效了。
凌沧很注意观察。在场的人有哪些是气色红润。看起來运道正旺。这些人手气往往很好。当和第一个规律重叠在一起时。凌沧才会押注。结果大杀三方。
说起來。赌博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那就是心态。
心态不好的人。赌上几把还可以。一旦赌的时间长了。那么无论输赢。都会处于高度紧张之中。结果他们会慢慢地丧失理智和冷静。丢掉原本所有的想法和打算。把钱不住地送给赌场。
凌沧则不然。表面看起來闲庭信步。心里面也是云淡风轻。仿佛自己是在玩一个很普通的游戏。根本不考虑那些五颜六色的筹码。到底代表了多少花花绿绿的钞票。权当做是一堆毫无意义地塑料片。
直到最后收手。凌沧算了一下赚了多少钱。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靠。这一次发达了。哈哈哈哈。”
“赌神啊赌神。”梁翔宇紧张地看了看周围。不住地重复着:“赶紧走吧。见好就收。”
“话说。你这赌鬼。竟然知道适时收手。还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