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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别争了。”铃兰伸手抚弄了一下两个姐妹的头发。凄然笑了笑:“我是百花团团长。一切责任都应该由我來承担。”铃兰说罢。接通了龙见月的电话。
“我要是沒说错……”电话刚接起來。不等铃兰说什么。龙见月的声音就懒洋洋的响起了:“寒兰和水仙都失败了。对吧。”
“是的。”铃兰十分坦然的承认了:“她们已经尽力了。只不过再次碰到凌沧。所以……”
“不用解释了。失败就是失败。有再多的借口也不能让你们把失败变为成功。”龙见月打断了铃兰的话。接着默然了一会。才又道:“这一段时间以來。你们百花团的表现越來越差。越來越让我失望。有的时候。我甚至怀疑。你们到底仍是那个威震东南亚的百花团。还是到了国内以后退化成了一帮沒有用处的废物。”
“对不起。龙姐……”这些话实在太过刺耳。铃兰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我们一定会尽力的。下一次。一定成功。
“沒有下一次了。”龙见月的声音显得很不耐烦:“你们已经失败了好几次。根据什么可以保证下一次会成功。”
“我们……”
“还有。你们已经引起了蒋明贤的警觉。现在必然做了充足防范。更何况。凌沧显然打算保住蒋明贤。那么你们得手的几率更低。”轻哼了一声。龙见月接着道:“话说。你们和凌沧还真是有缘。一次次地碰到。”
“龙大姐……”寒兰看了看两个姐妹。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凌沧有句话让我带给你……”
“他怎么知道你们是我的人。”
寒兰犹豫了一下。沒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他当时莫名其妙地。就这么说了一句……”
“哦。这么说。这个凌沧还真有些头脑。竟然觉察到了你们的身份。”龙见月说到这里。语气变得有些怪怪地:“说吧。他让你们告诉我什么。”
“他说。京城。他一定会去的。”
“他想到京城來会会我。”龙见月哈哈大笑起來。语气中充满了戏谑:“好。我等着他。”
铃兰马上问道:“龙姐要不要我们现在做点什么。”
“不用。”龙见月毫不犹豫地吩咐道:“既然凌沧这么说了。我还就不去明海了。在京城这里等着他。他的父亲可是一个一言九鼎的人。我倒要看看他会不会食言自肥。”
“明白了。”
“铃兰你继续留在那边。寒兰和水仙马上回京城。这边现在需要人。”叹了一口气。龙见月的态度有些缓和了:“至于蒋明贤……算这老家伙命大。反正项目已经拿不到了。暂时让他多蹦跶几天吧。”
龙见月说罢挂断了电话。三个女孩互相看了看。愁色不约而同地爬上了三张美丽的面庞。
“大姐。你一个人在这里。一定要多加小心。”水仙很不放心的叮嘱道:“那个凌沧太狡猾了……”
“不管他多么狡猾。这一次放过你们两个。我都欠他一个人情。”铃兰淡淡地说道:“一码归一码。我会把这个人情还给他。以后大家再见面……”铃兰似乎想说几句狠话。可是咬了咬嘴唇。一直都沒能说出口。
寒兰马上追问了一句:“大姐打算怎么还。”
“凌沧前段时间挑拨学校两个帮派殴斗。其中潮汕帮有一个金牌打手洪治远…….”顿了顿。铃兰简单的介绍了起來:“我调查过。这个人身份神秘。以学生身份出现在学校。实际上很少上课。主要目的好像是为保护潮汕帮老大。据说他幼年曾经得到异人传授。因此身有异术。事实上他确实有异能。能高度强化身体。这个人现在失踪了。不知道是不是被人除掉。但如果还活着。肯定会对凌沧下手。所以我打算除掉他。如果找不到他。就杀另外一个蔡伟成。”
“要不要我们帮忙。”
“不用。”铃兰轻轻摆摆手:“小人物而已。我一个人可以轻松解决。”
寒兰和水仙对视一眼。随即异口同声的说道:“那我们走了。大姐保重。”
铃兰说到做到。第二天晚上。就找上了蔡伟成。
潮汕帮几个主要人物还在医院养伤。蔡伟成恢复得比较快。已经可以正常活动。不过仍留下來保护黄守礼。无聊的时候。他会到医院后面的花园闲逛。或者和其他人打牌。
当天晚上。蔡伟成刚來到花园。一道银光就从后面射了过來。
蔡伟成条件反射似的往旁边一翻。银光射在了张石凳上。“嘭”地一声把一人多长的石凳炸得粉碎。
“谁。”蔡伟成惊出了一身冷汗。急忙向银光射來的方向看去。却发现另一道银光不期而至。
蔡伟成急忙仰身。银光紧擦着胸膛掠过。带起了一抹鲜血。蔡伟成低头一看。发现前胸被开出一条深深的口子。脂肪和肌肉整齐的切开。隐隐可以看到白色的肋骨。
蔡伟成被剧痛激发了狂性。狂吼一声。伸手劈断了一棵小树。拿在手里胡乱挥舞着。沒等他找到发起攻击的人。第三道银光射在了这棵小树上。
蔡伟成感到双手猛然一震。紧接着胸口仿佛被重击了一下。五脏六腑都跟着绞痛起來。随即把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來。小树“啪”的一声碎成无数木屑。从他渐渐无力的双手中纷纷落下。
“找不到洪治远。只有拿你还人情了。”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响起。随后一个曼妙的身影缓步走上前來:“对不住你了。”
“你是谁。”蔡伟成惊恐的看着对方。突然想起來了:“等等。我好像在哪见过你…….你是我们学校的老师。”
“像你这样不上课的坏学生。还能认得出來老师呢。。”铃兰冷笑一声。一个箭步向蔡伟成冲了过去。
蔡伟成低喝一声。双拳舞动起來。在身前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墙。铃兰沒料到他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还有这样的力气。不小心被击中了肩膀。
铃兰感到肩膀阵阵酥痛。后退开來。但右手同时一扬。射出了两道银光。
蔡伟成抓起旁边另一张石凳。扔过去挡住了这两把飞刀。石凳被炸得粉碎。但他沒有想到。在这两把飞刀之后还跟着两把。四把飞刀串连一起形成两道银光。骗过了他的眼睛。
后面的两把飞刀穿过石凳碎裂成的齑粉。钉在了蔡伟成的胸口。齐柄沒入。蔡伟成的双眼渐渐变得无神。紧接着。胸口“碰”的一声炸裂开來。碎肉和骨头飞溅开來洒落了一地。
铃兰拎來一桶汽油。在蔡伟成的尸骸上浇洒了一遍。点燃一根火柴扔了上去。随后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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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沧和梁翔宇离开两个杀手后。去了东墙大排档吃饭。章依婷看到凌沧。炒了两个菜送上來。
“大哥…….”梁翔宇一边摆弄着筷子。一边笑嘻嘻的说:“我看这个校花对你也挺有意思。”
不等凌沧说话。洪雪坐了过來:“呀。都在呢……”
梁翔宇看着洪雪。很奇怪的问:“你怎么來了。”
“吃饭。”洪雪把筷子叼在嘴里。傲慢的问道:“怎么。不允许吗。”
“不敢。”梁翔宇撇撇嘴道:“你洪大小姐想干什么。谁能干涉得了。。”
“那是当然。”洪雪看了一眼凌沧。随口问道:“喂。跟班。今天表情怎么这么严肃。”
“你还真当凌沧是你跟班。”梁翔宇哼了一声。一字一顿的告诉洪雪:“我都打算认凌沧当大哥了。”
洪雪哈哈笑了几声:“你脑子穿刺了。”
“你知道什么。凌沧可不是普通人……”梁翔宇正要说下去。被凌沧在桌子下面踢了一脚。马上又住嘴了。
“不是普通人…….不就是特招生吗。真要有能耐。就干点什么出來让我开开眼。”
凌沧一本正经的问了一句:“你想让我干点什么。”
“你除了当跟班。还能干什么。”
“什么都能干。”
“吹。继续吹。我说这年头牛肉怎么这么贵。原來牛都让你吹到天上去了。”洪雪白了一眼凌沧。很不屑的问道:“你能把我爸放出來吗。。”
洪雪这句话只是无心之语。但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
三个人正在聊着。一阵喇叭声传來。是城管來清理了。
东墙这里其他做生意的全不见了踪影。速度之快堪比刘翔破世界纪录。章依婷想到上次的事情。有些慌张。无助的看了看凌沧等人。
“不用担心。”洪雪摆摆手:“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已经说过了。这个摊子我罩了。我倒要看看。谁敢不给我面子。”
果然。城管把其他商贩清走以后。用喇叭念了一会市容法规。便开着车走了。仿佛沒看到章依婷的这个摊子。
“谢谢你们了……”章依婷松了一口气。忙不迭的说:“多亏你们在…….”
“主要是多亏了我在。他们两个能起什么作用。。”洪雪很认真的纠正道:“有了上次的事。谁想來清你的摊子。都得好好掂量一下。”
洪雪简单吃了几口东西。也不管章依婷收不收。留下一张百元大钞就走了。看着她的背影。梁翔宇摇了摇头:“她最近发展的顺风顺水。帮派势力越來越大。说话也更狂了。”
“对了……”凌沧看了看四周无人。低声问道:“我不止一次听人说。她父亲在坐牢。到底是怎么回事。”
“出來混的。坐牢是很正常的。不过她老子那事吗…….”梁翔宇又看了一眼洪雪。语气当中颇有些敬畏:“她爸叫洪毅。可不是普通人物。而是大佬里面的大佬。当初可是名震整个北方。”
“这么厉害。”
“当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童童來了。听到梁翔宇的话。便把话茬接了过去:“黑帮这回事。南方成形和发展最早。北方这边一直处于很混乱的状态。准确的说。北方有的是黑社会性质组织。而不是黑社会组织。他们的背景各不相同、行为方式也不一样。有的其实是行业协会。只是带着暴力色彩;有的则是流氓团伙。靠着抢劫偷窃为生…….”
“这事还是让童童给你介绍吧。”梁翔宇指了指童童。笑着说:“他老子是公|安|局长。对这些事再清楚不过了。”
“那当然。”童童得意洋洋的一笑。当仁不让的介绍了起來:“直到洪毅出现。才改变了这一切。这个人是特种兵出身。为人非常讲义气。同时凶狠手辣。手下还有一帮能跟着出生入死的兄弟。他是明海人。逐渐吞并和扫灭了本地的几个团伙。建立起了真正意义上的黑|帮。接下來。他把帮派向外扩张。最后辐射了整个北方地区。”
“嗯。”梁翔宇点点头:“我听说。现在北方的大哥级人物。多数当年都是他的小弟。甚至是小弟的小弟。”
“南方帮派一直想向北方扩展。正是因为有了洪毅。才接连受挫。”童童看到章依婷。急忙打了个招呼。然后接着介绍道:“后來。他被一个手下出卖。结果锒铛入狱。”
凌沧很奇怪的问:“竟然沒判死刑。”
“这个人头脑非常好用。做事不留蛛丝马迹。根本抓不到把柄。他的手下唯一能提供的确凿证据。是他曾经走私香烟。结果他也就因为这个被判了刑。”无奈地摇了摇头。童童颇有些不甘心的说:“话说。洪毅这个人也真够命好。赶在风平浪静的时候坐了牢。我听我爸说过。如果他碰上那几次扫黑。上面就算硬给他安上几个罪名。肯定也要把他毙了。”
“这么说。他还是因祸得福了。在牢里面躲过了杀头的危险。”凌沧颇为感慨的笑了笑:“世上的事啊。真的很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