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彻底疯了

化蝶飞沧舟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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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着又转身向病床上扑去,一把扑倒在了白昕卉的身上,“我的女儿啊,你说你怎么这么命苦呢?当初,当初妈妈就不该同意你,就不该啊!我宁可让你恨我一辈子,也好过你成了今天这个样子……”她哭着,整个人都扑在了白昕卉的身上,挽起的头发微乱,一脸的泪痕。

    “嗯……”白昕卉嘤咛了一声,眉间微蹙着,似乎是白母的重力让她颇为不舒服,有醒来的迹象。

    林家成垂落着手臂,低垂的眼,眸光微黯。白母的话,恰恰触痛了他内心最痛的伤口。是的,昕卉本就该是他的妻子,若不是靳尊——可是,这又能怪的了谁?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过去了,再提起,也只是于事无补而已。

    当下刚要上前去劝白母,‘扑通——’,身后传来膝盖关节碰落在地面上的声音,入耳,清晰。

    林家成霍然转过身去,不敢置信的看着身后跪落在地的靳尊,立刻上前就要去扶他,“靳尊,你这是干什么你!?”

    他去拉他的手臂,去推嚷着后者的肩膀,后者却仍是跪在地上,纹丝不动。抬起的黑眸,直直落向病床边陡然一僵的白母。

    白母是听见了身后的跪地声,也听见了林家成的声音,但是就是不肯回过身来,出口的话,依然那般冷情。“你别以为给我跪下,我就能原谅你。”

    靳尊也不在乎,依然保持着那个单膝跪地的姿势,朝着那头的白母说道:“对不起,伯母,我知道我这样做,并不能让你感到什么?昕卉的事情,确实是我对不起她……”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我做过许多错事,但是我唯一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这辈子注定要辜负昕卉,对她的愧疚,我知道我做什么都无法弥补……”他的声音很是低沉,却那样掷地有声的抛落在一方空间里。

    白昕卉的睫毛眨了眨,从被窝里伸出手来揉了揉眼睛。好吵,究竟是谁在说话?真讨厌!

    “如果可以,请伯母给我一个机会,我会尽我所能的,去补偿昕卉。有什么要求,伯母您尽管提!”他这辈子,都没有向任何人下跪过,但是这一跪,他知道,他该!

    白家是当地有名的书香世家,从祖辈上传下来,就是代代人才出。

    白昕卉的父亲,是xx大学的副校长,一辈子教书育人,从他手底下走出去的学生,不说上万,也有上千是在各个行业出了名的。

    故此,白昕卉的父亲虽然只是个校长,但是手中握着的那笔教育资源,却是众目眈眈的一笔财富。

    白昕卉还有个弟弟,比她年小了三岁。

    而也是因此,白昕卉从小到大的追求者甚多,不乏报纸杂志上杰出的青年企业家。

    从白昕卉决定跟靳尊私奔出走的那一天,白家便放话说从此以后没有这个女儿。

    更不用说现在,白昕卉的父亲丢不起这个脸,白家更丢不起这个脸。

    父亲是个知名大学的副校长,女儿却早成了千人骑万人踏的妓、女,这是何等的耻辱?何等可笑的事情?

    “你想弥补她?”白母怪异的笑,那双利眼一寸寸的扫过下方仍然跪着的靳尊,“你想弥补她,你想怎么弥补她!你以为我女儿毁了的这一生,是你一句你要弥补,就能够偿还的吗!?”白母霍然从病床上站起,那身躯都在气的发抖。

    “好吵,究竟是谁在说话?”一声呓语从病床上传来,白昕卉撑着手臂从床上半坐起身,林家成的眼一亮,当即上前俯下身道:“昕卉,你起来了啊!”

    “啊!”白昕卉捧住脸颊,害怕的看着眼前的一张脸,身子不住的往后缩去,手掌胡乱的打着眼前的一张脸,“你走开,你走开,你是坏人,你走开……”

    ‘啪啪啪……’她的手掌一下下的打在林家成的脸上,后者却像是感觉不到痛似的,只温柔如水的凝着那张躲避的小脸,“昕卉,不要怕,我是家成啊,我不是坏人,我是家成……”他抚上她的手掌,手心中的柔荑嫩滑如丝,她眼中的惧怕那么明显,林家成眼中的疼惜更甚。

    “啊,我记得你,你是那个糖叔叔!”白昕卉的眼眸突然一亮,尖叫着上前抓住林家成的手掌,摇啊摇的,“糖叔叔,糖叔叔,我要吃糖,昕卉要吃糖,好甜好甜的糖糖!”她欢喜的摇着林家成的手臂,一张瘦长的小脸上,只有一对漂亮的眸子在熠熠闪光。

    林家成的身躯骤然一僵,眼前的这张脸,依然是这张脸,依然是昕卉的这张脸,可是她的语气,却像是一个智力还未发育完全的小孩子……

    他的脚底一寒,像是有无数凉气,顺着脚底板钻上来,钻上他的心房。

    “昕卉,昕卉,你终于醒来了,你终于醒了!”白母顾不得跟靳尊愤怒,喜极而泣的就要去抱白昕卉。她的女儿啊,她的女儿啊……

    那手才伸到半空中,白昕卉的身子骨碌骨碌的爬到林家成的身边,一个猛扑就钻入了林家成的怀里,扯着他的衣袖害怕的看着白母,“糖叔叔,这个女人是谁呀!昕卉害怕,昕卉好害怕!”

    她的指骨紧紧的拽着林家成的衣服,一双眼睛骨碌骨碌的从白母的身上溜到脸上,触到白母那看着她的目光,连忙钻入林家成的怀里,连脸都不肯再露出了。

    “昕卉……”白母的手还伸在半空中,只阖动着唇瓣喃喃着她的名字,看着她一系列的举动,白母的眼珠子都停止不转了。那神情,分明是傻了。

    而仍跪在地上的靳尊则是脊背一僵,继而快速的抬起头来,当触到病床上形如孩童的白昕卉时,突有寒气,顺着膝盖一路往上,噎得他喉咙生疼生疼,一下子卡的他说不出话来。

    “昕卉,你怎么了?我是妈妈啊!”白母愣过之后则是震惊,当即就要去扯林家成怀里的白昕卉。她不相信,她的女儿不认识她了?

    “昕卉,我是妈妈啊,你怎么能不认识妈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