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精神分裂

化蝶飞沧舟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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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尊,当年她能够抛弃她大小姐的身份,跟着你私奔……若不是这样,她依然还会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白家小姐,不至于被赶出家门,沦落的到今天有家不能回的地步。”

    “也不会这样,被人拐卖进妓窑,承受了那么多非人的屈辱。”

    “但是直到今天为止,她依然没有怪过你,反而为你生了个儿子……”

    “尊,你想想,世界上有多少女人,能够像昕卉一样,为你做到这个地步。我也不想劝你什么,好好善待她,善待这个因为你,而吃了太多苦头的女人,”

    “这是……你欠她的。”白大褂医生沉声说完这句话,便推开门,走了出去。

    晨光逆袭,落在靳尊的半边脸颊上,黑漆漆的阴影,折出他眼睑下垂落的睫毛,长长的,像是覆下了一层阴影。

    他抓过病例,紧紧的捏在手中,后背靠在身后的椅背上,目光不知飘落到了哪里。

    终于,那只臂膀垂落,手中的病例纸,在晨光的照射下,清晰刺目。

    白昕卉,初步诊断为,中度精神病,具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

    九点半,靳尊依然没有来上班。

    外面的窃窃私语声早已停止,今天还要去下工地,苏氏近阶段开发的一块土地,将来会落成小区公寓。

    靳尊没来,苏抹筝也是乐的无事可做。便推开秘书室的门,走了出去。乘坐电梯下到一楼,她决定去对面咖啡馆买杯咖啡回来。

    大厅有几道廊柱,她走出去,却在走过一道廊柱的时候,被人挡住了去路。

    她抬头一看,便是惊喜叫出声,“江伯伯!”

    惊喜过后就是忧虑,忙拉着面前的老人走到一边,“江伯伯,你怎么会在这里?”江伯伯是跟着父亲打拼过来的,她进苏氏的时候,才知道江伯伯已经被靳尊开除了。

    她担忧的看向四周,好在,没有人关注她们,才松了一口气,面前的老人已经快速的拿出一叠资料,塞进了她的手里。“筝丫头,这些,就交给你了。”

    “这是?”苏抹筝虽然略有疑惑,却还是快速的把资料收进西服里,贴身放好。

    “这上面有靳尊利用苏氏洗黑钱的证据,那黄口小儿就是因为这个,才把我踢出了董事会。”江定山压下声线说。

    “什么!?”苏抹筝惊愕的无以复加,洗黑钱!他居然利用苏氏——“我得出去了,保安认识我,这才放了我进来。筝丫头,这些,就交给你了,你要为你父亲报仇啊!”

    老人言及苏永康,那热泪便是滚滚而来,“我知道那黄口小儿曾与你是夫妻,也怪你我们当初错信了他,但是你要想想,你父亲现在还躺在医院里,琴丫头自杀,这些都是谁逼的,都是谁做的!?”

    江定山的身躯都在发抖,“筝丫头,你切不可乱了心绪啊,你得为你父亲,为你们家,报仇啊!”

    句句热泪,句句仇恨,苏抹筝眼里的雾气湿了眼眶,怔怔的站在大厅中,怀里藏着那一叠证据,更觉得如坠冰窖。

    江伯伯已走,她的心绪却完全的乱了。

    是啊,若没有江伯伯提醒她,她又要走了歪路,又要误入了他的圈套。他的父亲现在还在医院,他们一家人落到这步田地,都是靳尊,都是靳尊,就连抹琴,也是靳尊间接害的,都是,他!

    这种血海深仇,怎么可以忘,怎么可以!

    她匆匆上了电梯,连去买咖啡的事情也给忘记了,到了自己的办公间,就快速的关上了门,惹来外边秘书的纷纷对视。

    抚着砰砰乱跳的胸口,她坐在椅子上,桌上摊着的是一叠资料,不厚,很薄,看上去却是那么沉重。

    沉重到,她不敢拿起,怕去见证那一切,那一切,真是靳尊所为。

    终于,她鼓起勇气,摊开那叠资料细细翻阅了起来。

    一页翻过一页,她的手指都在颤抖,她的眼里都在叫嚣着喷出火花。

    终于,她刷的站起,气息不稳的看着下面的这叠资料,连手心,都在隐隐冒汗。

    这上边的数据,一项项都记录着靳尊洗黑钱的证据,包括上面有提到,苏氏每个月都有一大笔款项支出,却不知去往何地,出手人来自靳尊。

    这一大笔款项,几乎是其它款项的总和。而这一大笔款项出手后,再也没有任何收回。

    “呵呵……”苏抹筝控制不住的笑开,心底一片冰凉。

    她以为他要的仅仅是苏氏,到现在才发现,他一直在一步步掏空苏氏,让苏氏成为一个名符其实的空盒子。怪不得他那天说过,苏氏,他不稀罕。

    他不稀罕,不稀罕,好个不稀罕!

    怪不得她一直好奇,尉迟御跟他之间,究竟有什么合作?怪不得他这么放心的让她进入苏氏工作,对她一点也没有防备!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即使她能够摸透苏氏,即使她最后能够打赢这一场战役,她接手的,也只会是一个被掏空的苏氏而已。

    从头到尾,他一直在耍她,而她,不过是他手中的一个玩偶而已!

    那么他这些天的那些诡异话语,又是什么意思?他还想从她的身上,得到什么?

    “砰——”苏抹筝的手肘撞了下去,勉强的支撑住自己的身体,瞳孔瞪得老大。

    抹琴,对,还有抹琴!

    她的股份没有了,抹琴的股份还在啊,抹琴死了后,她名下股份的相应财产,自然会过度到她的名下。

    她就说他这几天到底怎么回事呢?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手肘在阵阵发痛,却怎么都及不上心寒,遍体的心寒。

    “总裁,您来了!”外面传来秘书的声音,苏抹筝一惊,慌忙把桌上的资料捡起,塞进抽屉里。

    “咔吧!”办公室门已经被来人打开,他一脸冷漠的站在那里,逆着光,话语却含着命令,“苏抹筝,跟我出去一趟!”

    她的心绪还未完全稳定下来,只愣愣的看着他,反应不过神。

    “怎么?”他挑起长眉,“还需要我来拉你!?”

    “不是,”苏抹筝冷着面容,把满腔的怒气硬压入心底,硬生生吐出一句,“没事了,走吧。”

    电梯里,两人分列两侧,苏抹筝的指骨拽的很紧,几乎要拽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