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珍馐宴上故刁难2

古子仁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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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妍自是知道谢峰云的功夫,谢峰云被称为“游侠”,她与柳进虽是不知,可是从蜀地到招宝山庄的一路上,两次遇他,见他的功夫也算是年轻一代的佼佼者,此时他与周剑交手若蛟龙翻飞,响声若虎啸山林,出手之快犹似离弦之箭。谢峰云成名绝技谓之“迷踪八字诀”,既为“弥幻步、交错阴阳手”。只见他施展弥幻步,左躲右闪,嘴上笑道:“阁下功力之高,我很是佩服,交个朋友怎样?”周剑时倒飞时斜飞,双手攻向谢峰云的周身大穴,可皆是“浅尝即止”,离穴道还有三四寸时,当即收手,笑道:“谢兄‘游侠’之名早有耳闻,今日一见,盛名之下无虚士。”

    谢峰云还是左躲右闪,身法看似轻盈飘渺,实则是在逃命。在座大多数人暗道:“游侠果然名不虚传,竟在周剑快掌之下穿梭自如,不简单。”可是明眼人一见便知谢峰云是被逼得毫无还手之力,在逃命退缩。两人共舞已有三十余招,周剑忽地一笑,小声道:“谢兄,请吧。”右手轻轻一挥,谢峰云果真程蝶形飞向数丈外的一张桌子。可是谢峰云也非泛泛之辈,脱出周剑的掌力控致之后,深吸一口真气,大喝一声,轻飘飘的落在一人身边。但周剑刚刚加在他身上的内力还未完全消除,他竟不能站住,还好他见机的快,手在身边那人肩上一搭,顺着内劲的压力坐下,右手迅速端起一杯酒,举起笑道:“只共舞,不饮酒,不尽兴。”话毕,酒已下肚,周剑附加在他身上的内力被凳子阻拦,消于无形。他喝罢,站起端一杯酒,走向周剑,笑道:“兄台何不也喝一杯?”

    周剑一愣,心道:“这姓谢的有些手段,装模作样也是好手。”抱拳道:“那就多谢谢兄了。”接过酒,一饮而尽。谢峰云道:“兄台武技非凡,不是对手,告辞。”话毕,施展起弥幻步,掠向自己的座位。可未行五步,只闻一洪亮的声音道:“谢施主,你可还要逃?”众人定睛看去,只见一头发凌乱的老者手拿禅杖站在谢峰云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群侠不识来人,柳进却是知道,乃少林大师悟相来了。

    谢峰云见到悟相,吃惊之余,一退五尺,说道:“老和尚此言差矣。一,我不是在逃,只是带大师出来瞧瞧我大明大好河山,以免你离世时遗憾。二,并不是大师追上我的,而是我主动停下来,大师怎能就这样说我输了呢?我俩早已说好,你要我回少林寺,必须追上我,可是你并没有追上我,现在说要带我回少林寺,只怕是与我俩定的规矩不合,你若想让我心服口服,就等此处的事解决好后,我俩再比过,如果你亲手抓住我,我就依你,怎么样?”悟相一样佛号,说道:“谢施主强词夺理的本领,老和尚佩服,只是这几个月来你还没有丝毫的悔悟,这也是我的过错,好吧,希望你信守承诺。”悟相是少林高僧,在追赶谢峰云的这几个月内,一有机会便向他解说他的错处,希望他悔改,可是谢峰云嬉笑成性,岂会听从?因此悟相把此当做是自己的过错。

    谢峰云闻言,又恢复了那嬉笑的态度,笑道:“老和尚放心,我自是不会耍赖的。”然后对周剑道:“兄台,这是少林高僧悟相大师,你若与他共舞助兴一番,算是大大的露脸了,不知你的意下如何?”周剑瞧一眼悟相,说道:“想不到‘游侠’也是胡说八道之人,少林悟相大师掌管戒律堂,是何等器宇轩昂,超凡不俗,此人……哈哈……你何必开他的玩笑?”悟相此时早已胡须五寸,头发半尺,甚是邋遢,哪还有少林戒律堂首座的气势。故而周剑有此一说,这也是群侠认不出他是悟相大师的原因。

    谢峰云却不管那么多,说完话,从悟相身边闪身而去。悟相道:“老和尚确是悟相,只是近几月疏于洗梳,才导致自己的皮囊成了这番模样,不过我佛有云:色相本是空,净心才是真。皮囊有何用?徒害世上人。”

    周剑心道:“你果真是悟相?真是太好了,父亲常说他对你恨之入骨,只是没有机会下手除之,今天要我碰上,你的死期到了。”脸上却未表现出任何愤怒之色,反而哈哈大笑道:“想必阁下是疯子,说话亦是疯疯癫癫,快快滚到一边去,我在此是与豪侠共舞、助酒兴的,你休要说那些奇奇怪怪的话,让人听的讨厌。”悟相平和道:“我看施主找人共舞助兴是假,借机显露武功才是真的吧。”

    周剑心中一凌,暗道:“这和尚果然慧眼如炬。”却道:“你果是疯癫之人,我明明是舞武助兴,你却冤枉于我,是何道理?难道你也想与我共舞助酒兴?若是如此,直说即可,何必不好意思,出言相讥可有违光明磊落呀。”悟相生性刚直,哪里受得住这样的讽刺?怒道:“荆紫关中多匪类,你爹的匪气看来你是继承下来了。”周剑怒道:“休得胡说,看掌。”忽地出手,凌烈的掌风把悟相的衣衫吹的四散飘起。

    悟相大师插禅杖于地,闪过一击,说道:“怎么,我说的不对?”周剑冷笑道:“老和尚不知死活,你是找死,就别怪我手辣了。”悟相左手程虎爪型,抓向周剑的腰间,脚下亦不放松,口中还道:“只怕你没有这样的本事,老衲倒想看看周剑荪的儿子功夫如何。”周剑小声恨恨道:“我早就知道你是少林大和尚,我本想放过你,既然你不知好歹,喜欢胡说八道,那就到阎王爷那里好好说。”

    悟相脸上露出一丝惊异,说道:“你可真是深的你父亲真传呀,奸诈狡猾得很。”周剑眼露一丝恶狠狠的笑意,出手忽地变的刚猛不堪,不似前几次那么温和。旁人听不到他俩说话之声,只见他俩双手相搏,内力相交之处,如电光般闪烁不定,甚是耀眼。众人已看出两人不是在舞武助兴,而是生死相拼。少林功夫大开大合,刚猛霸道,在戒律院首座悟相的施展下,更是虎虎生威,一套小洪拳推、抓、扣、捋使得出神入化。

    周剑轻轻而笑,只是等到悟相的招数到自己身体外两寸时才做出反应,饶是如此,悟相还是沾不到他的衣襟。在第二十一招时,忽闻悟相道:“佛无量,守元打缺,开屏雀,降魔,伏诛。”旁人自是不懂这几句话的意思,但可以见到悟相的拳法大变,实则已从小洪拳变为大洪拳了,而刚刚的五句话正是大洪拳的口诀。

    周剑依旧笑意浓浓,手掌快如疾风,每每击向悟相的拳头,化解了悟相的劲力,而且他所出的掌力,逼的悟相血气翻腾,大洪拳的威力根本难以发挥。在第三十招上,周剑促近悟相,小声道:“老和尚,你的死期到了,别怪我不手无情呀。”说话的时候,招式变的异常凌烈,话毕,悟相胸中一掌,被震退三尺。周剑身体前倾,右手抓住悟相倒退的身形,左手中指三点,悟相的归阳、膻中、腰逾三穴已被点透,血涌如注。周剑右手再加力,悟相硕大的身躯摔落在三丈之外,口吐鲜血,怕是性命有虞。四座惊起,群侠睁大眼睛,站起看着悟相与周剑,张开嘴巴合之不拢。他们看到悟相使出大小洪拳,已然相信他是悟相大师,此时见他伤于周剑手下,自是惊魂不定。

    悟相恰好落在吴炳能一行人的桌前,孙永杰小声道:“去救过他,有用。”土霸王道声好,叫了几个手下,跑到悟相身边,土霸王摇晃着他的身体,问道:“大师,你可还好?”不见有反应,孙永杰眼中露出一丝不快,缓缓走到悟相身边,握住悟相的右腕,沉闷道:“怕是不行了,抬到我们休息处,好生照料。”几个手下点点头,抬着悟相走开。周剑冷笑道:“你是何人,莫非是收尸的?”听他的口气,悟相是死定了。

    孙永杰道:“是的。”周剑冷冷一笑。孙永杰抱拳朗声道:“我尊我三神山大王吴炳能的意思,运悟相大师的遗体前往他的当归处,希望大家不要误会。”他说完,众豪客唏嘘不已,心下佩服,暗道:“三神山的人果是义气之士。”周剑挥挥手,示意孙永杰退下,孙永杰赔笑一声,当下走向自己的桌子,土霸王紧跟其后。

    众豪客以前虽是没有听过三神山,但此时见孙永杰等人救下悟相,自是佩服其胆量,已有人道:“三神山的英雄果是侠义心肠,佩服。”大多数人都站起,抱拳致敬。

    柳进等人见悟相被震退三尺,料想他还是能坚持一会的,可万万没有想到竟被接下的三指废了。众人吃惊不已,看云客大喝一声,跳将起来,落在周剑身边,说道:“你这厮出手太也狠毒了,竟连少林高僧也不放过,我看云客倒想与你舞武助兴一番,看看你的剑法如何。”周剑笑道:“泰山看云客的‘破云七刀’虽有些名堂,可还不值得我动剑,我还是刚刚那句话,我们是舞武助兴,你若是存心和我比武较量的话,这一仗就先记下,待他日再比过,免得坏了众位朋友的酒兴。”

    看云客冷笑道:“舞武助兴?亏你说的出,若你旨在助兴,悟相大师怎会伤的如此之重?我看你是借舞武助兴之名,滥杀无辜,今天老夫少不得要给你一些教训了。”周剑转过身,背对看云客,说道:“怕是你还不够格。”

    柳进、孤独行等人知道看云客功夫深厚,怎奈在大竹园受了伤,现在只怕还不能用劲,因此在看云客飞身掠过时,他们也互看一眼,齐齐施展轻功,飘落到看云客身边。孤独行小声道:“别冲动。”柳进急言道:“周剑,你太过分了,你分明是来闹事的,还借口什么舞武助兴。你伤了悟相大师,只怕是惹火烧身。”

    周剑斜看柳进一眼,说道:“这个不劳阁下操心,我自能理会,难道你也想与我共舞?”柳进冷笑道:“我不想在此时杀人扫兴,此处事宜处理完以后,我自当找你试剑。”周剑哈哈哈大笑三声,说道:“‘清风剑客’有些门道,兴许还能让我拔剑,好,我等你。”柳进道:“你很自信,好,大道宗师我是不敢怀疑,只是你学习了他几成功夫倒叫我好奇,你还是就此打住,好好去用餐吧。”周剑淡淡道:“这个不劳阁下操心。”

    花红岩父子走向孙永杰一行人,花红岩抱拳道:“孙少侠刚刚出手救下悟相大师,老夫在此谢过了。”悟相在招宝山庄被伤,若是施救,自然由招宝山庄的人来动手,可是既然被孙永杰救了,他当然要来谢过。

    孙永杰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这也是我大哥示下授意的。”说话的时候,一指身边的吴炳能。花红岩对吴炳能抱拳道:“吴少侠义薄云天,老夫有礼了。”吴炳能朗声道:“花庄主客气了,侠义是吾辈的做人准则。”花红岩道:“这几天真是怠慢贵客了,老夫在此赔罪。”说完话,躬下身子,揖了一揖。

    吴炳能连忙躬身道:“不敢当。”花间鸣道:“西厢房吵闹,不如今夜就搬到东厢房吧。”吴炳能不知花间鸣什么意思,遂不敢当即回答。其实,花间鸣见他们坐下喝酒,既不闹事,也不大吼大叫,甚是规矩文明,如今又见他们出手救下悟相,认为他们是江湖豪杰,遂让他们住入东厢房,也是把他们当做贵客朋友了。

    孙永杰抱拳笑道:“多谢花公子的好意,这几天兄弟们都习惯了西厢房的热闹,我看是不用了。”花间鸣不知孙永杰这话是在表扬还是在损他,假咳两声,说道:“既然几位习惯了,我也就不勉强了,还望不要嫌茶粗饭淡。”吴炳能道:“花府富甲天下,在饮食上的讲究天下无出之右,花公子何须过谦?”花间鸣微笑道:“见笑了。”花红岩道:“几位请慢用,饭后再来相陪。”吴炳能道声请,花间鸣父子转身走向柳进等人。

    花红岩对周剑一抱拳,说道:“周少侠,本庄若有怠慢之处,尽管指出,何必借舞武助兴之名在此行凶?”周剑道:“花老庄主,想必你刚刚听到那衣衫褴褛之人的疯言疯语了,他才是借机生事之辈,在下听他说话甚是荒谬,遂出手重了一些,也是给他一些教训,要他以后少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诳语。”

    花红岩道:“少林悟相大师是得到高僧,十数年来执掌戒律堂,声名远扬,他说的话自然有道理,你不愿听也就算了,何苦痛下辣手?”周剑佯惊道:“悟相大师怎会那么龌龊不堪,料想是无名小辈,花庄主何必在意。”看云客实在是忍不下去了,说道:“你睁眼说瞎话,大小洪拳名震武林,是悟相大师的成名绝技,你怎会不识?”

    周剑淡淡道:“如此说,是我失手了,一会儿我就去看望他,希望能帮上一些忙。”看云客怒道:“少装腔作势,我看阁下是存心出手伤人。”周剑冷笑道:“不知这招宝山庄谁是主人,端的让你在此大呼小叫?花庄主,酒过六巡,我看你也该把将军令的有关事宜说说了,大家都等着呢。你发句话,让大家出言讨论该怎样解决将军令才是正经。”周剑言语锋利,不禁讽刺了看云客,也转入正题,让大家讨论将军令的事宜了。

    花间鸣道:“兄台难道也是我庄之人?将军令的事我们自有打算,我看舞武助兴到此为止,你还是请回位喝酒吧。”花间鸣是借周剑刚刚责问看云客之言来责问周剑,周剑一愣,大声道:“众位朋友,我们来到招宝山庄打搅数日是有些过分,但比起将军令,这些小小打搅又算得了什么?时间宝贵,酒已足,饭已饱,大家何不把此次前来的目的给花庄主说说?免得有人认为我们是来混吃混喝的,想用一顿饭打发我们。”

    众豪客闻言,面面相觑,心道:“周剑说的不错,还是办正事要紧。”花妍也到了柳进身边,对周剑恨恨道:“你真是卑鄙,我看到你就觉得讨厌,你什么意思嘛。”周剑嘿嘿笑道:“花姑娘讨厌在下不要紧,只要不讨厌柳兄就好了,柳兄多情,在名舟画舫陪一夜风中莺,在下甚是佩服。”

    柳进怒道:“周剑,休要胡说。”花妍温柔道:“小白才不是那种人,我了解他。”周剑挑拨不成,哈哈笑道:“男子风流乃是常事,花姑娘看的开,我佩服,各位朋友,我们是动武抢夺将军令还是怎么办?倒是说句话呀。”

    群侠一时燥起,众说纷纭。花间鸣大声道:“将军令是江湖的,有能者居之,各位朋友在此,想必是能商量出好的解决办法,我庄只是暂时保管将军令,待众朋友商量出结果,达成协议后,将军令的归属就按协议办,不知众朋友有没有意见?”群侠连连说好。花间鸣微笑道:“既是大家都同意了,那就请开始商议吧。”话毕,柳进、花赵氏父子等人齐齐向群侠一抱拳,回到自己座位。

    龙中德为人张扬跋扈,听花间鸣如此一说,自是准备当先开口,可站起还未说话,便听有人道:“依我看,来一场比武较量,谁胜就让谁拿走将军令得了,省时省事。若是一方来的人比较多,只参加一人比武,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龙中德暗道:“此人只怕没有帮手,遂有如此一说。”大声道:“开什么玩笑,我带了这么多人来,只参加一人,那其他的人不是吃干饭吗?你看我龙中德是那种单独行动做事的人吗?不瞒众位,将军令我是志在必得,前些日子我是看在花老庄主的面子上,才迟迟没有动手放抢,只是想等他老人家做出公正的判决,但是你们若是和我争,休怪我无情。”他如此说,也是在交好花红岩。

    其实,一路上拦截柳进与花妍的人之所以没有死缠烂打,主要是由于前车之鉴,都不敢放开手去争夺,怕惨遭横祸。但花妍与柳进一个是招宝山庄的大小姐,一个是剑神的儿子,才在前几次蜀地遇险时,化险为夷,安全回到招宝山庄。现在招宝山庄形势又不同了,来人面对面的先商议如何争夺,然后依法行事,若是有人根据群豪侠商议的规矩来夺得了将军令,那么将军令就是他的了,以后就不会有人和他抢夺,他也能安然居之。

    王佰天道:“龙兄,你想得到将军令怕是不易呀,我已与中原乌衣楼的白氏双英达成了联盟,要一起找出将军令的秘密。”说至此,他向白熊、白露浓一抱拳,笑道:“白兄,白家妹子,你们何不当众说说,我们是怎样达成协议的,要是大家知道我千岛湖霸与白氏双英成了伙伴,少不得要给我们一些面子的,是吧?”

    在座群侠无不惊奇,心想中原乌衣楼名震天下,怎么会与江浙一带的千岛湖霸结盟呢?白氏双英亦是一惊非同小可,前不久王佰天是去找过他们,说要联盟,但被拒绝了,此刻竟说出这样的话,不知其意为何。

    白熊惊起,诧异道:“王兄何出此言?结盟的事我和师妹早已同你说清,那是不可能的,怎么你现在说我们达成了协议呢?这岂不是欺人之谈?”

    王佰天笑道:“白兄何必隐瞒?我们达成联盟后,也好叫众豪侠得知,我们南北两大帮派成了好朋友,以后行事自是方便不少。”群豪侠暗自嘀咕,原来他们两派结盟,不仅仅是为了夺得将军令,更是为了称霸江湖。看来白氏双英不远千里来到招宝山庄,是为了将军令,也是为了寻找盟友,扩大在江湖的势力。

    白露浓不知王佰天有什么企图,但打心底是不想同他结盟,站起怒道:“我乌衣楼名扬天下,做事何须他人帮忙?结盟之事我没有答应你,也不可能答应你,除非你千岛湖霸愿意归属在我乌衣楼下,如此,我也许会请求我父亲把你千岛湖霸设为我乌衣楼在江浙一带的分舵,不过,你的一切行动都要听我乌衣楼调谴、命令,你认为如何?”群豪侠见白露浓语气强烈,气质非凡,已猜到她便是白氏双英之一的白露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