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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金玉被关押祠堂的第四天。
祠堂在村子的中央,村长家后面不远,单单从外面瞧不大,进去却是曲径幽深,里间很长,外面进来的第一间是正厅,里面的墙壁挂有石碑刻印宗族人捐款数目的名字,还有宗族姓氏来源,分支的历史朝代等等,旁边两侧是侧厅,是宗族的人名目录,也是寻常时候存放东西地方,中厅是村中人举报一些祭奠,逝去的老人最后一站,或者有重大要事的场所,还有关押村中一些犯了重大事儿的小黑屋,所以这块很阴森,因为靠中间,只有两个屋顶侧边有两个小窗户,光线也不是很好,常年除了清明,祭奠,或者过年时候,才会将灯点着,那时候祠堂明亮如白昼,而现在,里面不怎么明白也就罢了,还被关押在和死人经常放在一处的小黑屋里的金玉,精神备受折磨。
祠堂最里面是供奉香炉,和全村每家每户先去祖宗的牌位,中间是一个神位,那里头倒是亮堂,常年香火不断,烛光摇曳,可在没人的时候,那闪烁忽明忽暗的灯光打落在那端坐在神盒中间的神位身上,看起来心里莫名的发慌。
神像人面,盘坐,身披色彩斑斓的袈裟,九头,每个头颅面孔上神色各异,或嬉笑或怒骂,或讥讽,或蔑视,或慈悲,或怜悯,十八手臂姿态不一,宛如罗盘一般旋绕整个神盒内。
陆晓静提着篮子,里头装的是金玉的早饭,他胆战心惊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神位,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中厅内的小黑房旁,他一跑故去,那小木屋的一个小窗户就深处一颗头颅来。
那小窗口很小,就容得下盘子可以横竖塞-进去,金玉听到有声音,就探出脑袋来想要看看,可他这几日都是被关在小黑屋里,祠堂的中厅本来就没有多少亮光,小黑屋更不用谈光线了,没有梳洗,头发披散,面容苍白,神情十分的阴郁,虽然不是第一次,可每每撞见这样子的亚父,陆晓静还是被吓的不轻。
提着吃食的盒子,陆晓静心烦意燥的抱怨“亚父你不能每次都这样,招呼一声也是行的啊,我都快被你吓死了,喏,把头缩回去,我给你带来吃的。”
“怎么,就不许我透口气,你知不知道我在这里过的什么日子,里面除了个马桶什么都没有,又脏又臭又黑,我这是受了什么罪啊这是,你有没有催你阿爹回来,我真的是受不了啊,再过些日子可能就发疯了!!!”金玉状若疯狂的撞头,把脑袋磕的碰碰作响。
陆晓静有些傻,拿着食盒子顿了顿,放下跑过去按住金玉的头,哭着安慰“没事,亚父你很快就出来了,我已经给阿爹写信了,写了好几封,他很快就回来了,等阿爹回来,亚父你就能出来了,到时候我们就去收拾陆博源那一家子混蛋!”
金玉微胖的脸扭曲,咬牙切齿咒骂“哼!那个贱人!等我出去了,定是好好折磨折磨柳云,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才好,他不是一直维护他的几个孩子吗?哼哼,等你阿爹回来,我就把就把陆军博跟他阿爹一样,弄死弄残,把陆博源嫁给一个好吃懒做的赌徒,把陆晓晓丢进魔都的小倌楼里去,我看他还怎么跟我作对!”
陆晓静沉默了一会,道“亚父,你前面两个可能不会实现了……”
金玉赤目,表情狰狞,披头散发的样子宛如恶鬼一般,恶声恶气“你滚开!你这个骗子胡说,是不是看到我关押进来,你也想要疏远我?啊我生的个好东西啊,吃里扒外,想要合伙外人欺负我是不?!我就要他们一家子不得好死!不弄死他们我不甘心,我就要弄死他们!!!”
连续几日的关押,金玉的怨气一点就炸,一有不对,就像发疯的狗随处咬人,陆晓静这两天每次来都会被狂骂一顿,心里很不是滋味。
“亚父,你听我说了,陆军博好像是去魔都了,陆博源那个没用的东西竟然会有人看上,我还以为经过那件事,他这辈子都不会有男人会要他了,切,也不知道那个男人这么想不开,偏偏看中了他……”早上来祠堂的路上,就看到不少人欢欢喜喜的,说说笑笑,似乎很是喜庆,在看到他的时候,村民的喜庆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了,似乎有意避开他,绕着他走开。
陆晓静觉得特别难看。
就连村民都这样看待他,陆晓静那一刻觉得自己快疯掉了,这才几天,他就变成全村人厌恶唾弃的对象了,他提着食盒子呆呆的看着那些人远去然后又开心的讨论起来,他总觉得跟他有关系,找个曾今和金玉关系好的村民,好说了一顿那人才告诉他陆博源被镇子上大户人家的儿子看中了,今个儿上门提亲了。
那村民说着,还拿眼睛斜瞄他,嫌恶,厌恶和鄙视都有,陆晓静仓皇逃离。
“哟,是不是挺羡慕的啊,人家啊就算被你抢走了未婚夫,还是很快找到比你更好的,更有钱的……”
他一边在心里极度的鄙视这些人趋炎附势,见利忘义,一边又是对陆博源的好好运气嫉妒,偏偏他还不敢表露出啦,憋在心里,金玉这么一提,他愤恨的把食盒子的吃食发-泄砸在地上。
“可恶,真是瞎了狗眼!!”偏偏云海还是乡下村子的,就算是村长的儿子又怎么样,能比的上镇子里的有钱人吗?他抢陆博源未婚夫的时候,他就是看不起陆博源,凭什么什么都不如他,还找到个不错的夫君,没什么本事占那么好的地儿不是欠揍吗?!把人抢过来,陆晓静觉得终于高陆博源一头了,看他过的不好,陆晓静觉得浑身舒爽。
可这又冒出一个人是怎么回事?
还是镇子上有钱人家,还得独子?
陆晓静觉得有的人天生就是来给你作对的。
金玉被自家哥儿摔吃食凶残的一幕暂时收回了理智,他听的有些糊涂,伸长脖子想要多探出一些,可惜那小窗口太小,身躯肥胖的他连半个胳膊都挤不出来,他见陆晓静还在那里摔砸,心里的火没处发,看的就生闷气,心想这孩子真没有用,一点都没有学到他的本事“晓静别砸了,快跟亚父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就陆家那种东西,是个想不开想要那种货色……”
陆晓静如实的说了一遍,金玉锁着眉头想了想,似乎好像想到了什么,跟陆晓静确认了几遍“是那个寡夫麻子介绍的,他家都是一群穷鬼,哪里来什么有钱的亲戚,咦,等等…………我记得是有一家,不过那家子听说是个傻子,虽然藏的严实,可也有人知晓,我记得你阿爹跟我说过一次。”
陆晓静眼睛一亮,清秀的脸上挂满了惊喜和诧异,转瞬见他心里那些嫉妒不甘埋怨消失的干干净净,有的是幸灾乐祸,他拍着手,掩饰不住兴奋和激动“真的吗?亚父你说的是真的?陆博源这是嫁给了一个傻子,哈哈哈,真是老天有眼啊,我就说就他也能嫁给男人就不错了。他们家估计是穷疯了,把陆博源嫁给一个傻子,陆博源也乐意啊。”
金玉冷笑连连,那寡夫麻子安的什么心,别人可能不知晓,他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他原本也不怎么确定那人是不是傻子,可一联想到麻子那人德行,他家的哥儿和他眼睛都是长在头顶上,全村人都知晓他家哥儿要嫁给镇子上有钱人,估计是想要靠这门亲事,找门好夫家。
以前也是陆君心去那家商议事,这才知晓是这回事,说人看起来挺好的,吃饭,喝水,人也安安静静的,长得也不错,可聊起天就发现那人人高马大的,说话就跟五六岁小孩幼稚又不知礼数,就是个体面傻子。
陆君心也是随意的跟他说说,当玩笑话,说偌大的家产无人可继承,那商人估计是要另娶。
他当时就说,这是老天的报应,谁叫他赚那么多钱。
“嘿嘿,估计这会儿村子里人都不知晓那人是个傻子,晓静你一会儿去瞧着,等他们收了礼,把亲事定了,你就去做个好人,让柳云知晓他们未来的夫婿是个什么样的人,哈哈,我想柳云脸色肯定很好看。”金玉得意不已。
连日被蚊虫叮咬,处于肮脏的小黑屋里,金玉咒骂陆家,看看这不是报应到头了吗,真是喜闻乐见啊,可想而知等晓静把事情的真相一说,陆家就成了全村人嘲笑的对象了。
陆晓静也觉得亚父说的有道理“好,我一会儿就去,就想让他们好好乐呵乐呵吧,继续做美梦。”
金玉却不耐“等什么等,现在就去,别耽误了,趁着大家都在。”
“亚父你还没吃饭呢。”陆晓静有些后悔砸了吃食,地上都是碎片还有食物的残渣,他还得过来清扫干净。
“不吃不吃!快去,我在这里等着,有什么消息就回来告诉我啊。”金玉很着急,表示一点都不饿。
陆晓静的心早就飞走了,问候金玉吃饭也不过是顺口一带,祠堂幽暗恐怖,他一点都不想多呆,听到金玉迫不及待的驱赶他,陆晓静还真没逗留,心急火燎的跑了。
可不能错过好戏。
陆博源在连续听到几个村民的恭喜之后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结婚什么的,他真的没有想到会来这么快啊。
他总以为那是很遥远的事,跟自己没关系,而且还是个男的,自己还是生娃的一方,满满的都是恶意啊。
阿文原本也怀疑,可都好几个村民都这么说,那肯定是真的,只是:“小源,我怎么的就不知道有人看中你了?”
陆博源不做声。
阿文继续道:“……小源做事总是那么一声不响的给人惊喜。”
陆博源很无奈“其实我也不知道啊。”
“你也不知道?”阿文狐疑,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突然间就想到个很不好的人出现在脑海内,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小源你说那天,麻子叔根本没有把你的话听进去,不会真的把人拎上门来提亲了吧。”
不是黑喵吗?
陆博源承认这一刻自己矫情了,在听到不是黑喵他似乎更生气了,觉得不可理喻,别人的脑子有问题“……应该不是。”他这话语气游离不确定,底气不足。
“我们快些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两人背着一袋子面粉,走的慢,这会儿喘粗气儿厉害,谁也不去管了,都使劲儿走,待到家了,果真跟村民所说的那样,真的是有人上门来提亲了,六匹高头大马被人栓在菜园子不远处的树桩子上啃着草,打着喷嚏,几辆车子里装满了喜气的东西,远远看了一眼有布匹瓷器等等,还有挑着担子扎着眼红的大多花的,分外的喜庆,不少村民围在门口,讨着喜糖沾沾喜气,见到陆博源回来,不知道是谁喊了声“今天的正主子会来了。”
一瞬间,陆博源成了众人的焦点,盯着村民热火无比的眼神,陆博源硬着头皮跑进里屋,进去之后,气氛依旧很热闹,可陆博源很快就发现了不对,柳云虽然是坐在上座,喝着茶水,却没去理会那媒人,而陆晓晓一直站在柳云身旁,见陆博源回来这才放松,欢欢喜喜的叫了一声。
“阿哥你回来了,这人说上门提亲,说是看中了你。”陆晓晓说了下,又站到了柳云身边。
那寡夫麻子今儿穿了一身喜气的衣衫,脸上抹了粉,一直被人围着,说说笑笑看到正主儿回来就从人群里挤出来,上来就打趣道“小源回来了,我上回不是说给你找个夫家吗,喏,我去人家哪里一说啊,人家就答应了今儿就带着人来,来瞧瞧人家可是一表人才,配小源正合适呢。”说着他便拉起一直坐在凳子上的一个年轻人,那人站起来比他高一个头,面如冠玉,模样是顶好的,眉目疏朗,眼神纯真,一直见人都是嘴角含着笑意,不苟言语。
陆博源是又气又恼,有气无处使出来,愤恨的想要杀人。
这麻子根本就没把他的话放进心里,他那日就说清楚讲明白了,不需要介绍夫家,可这人倒是好啊,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声势浩荡的把人领进门了。
陆博源深深的吸了口气,忍住快要爆发的怒气,冷冷的看向那个你一脸捡了大便宜,你赚到了的寡夫,心里唾弃不行“麻子叔,你想给我找夫君,考虑我的终身大事,这情分我是领了,可前些天你来我家的时候,我明明确确,清清楚楚的给你说,我不需要夫家,也从来没答应过要这人上门的,麻子叔你这样先斩后奏的举动是不是太过分了!”
叽叽喳喳说话的村民听这话都有些楞了,大家安静下来,你望望我,我看看你,搞不清楚是什么情况。
麻子叔拍了拍那年轻人的手,示意他坐下来,不慌不忙的上前想要安抚陆博源,陆博源嫌恶的躲开,冷声质问“麻子叔,你倒是说啊,我可答应了这门亲事?我可同意了你给我说媒?我可同意你带人上门?你这么什么都不说,也不问我们家里是什么意见看法,就把人拎着进来是什么意思?把我家当菜园门也不是这么进的啊,麻子叔别把事情搞大了,赶紧的叫人把东西搬走!!!”
怎么可能搬走!
他老早就料到会这样,索性就来个快刀斩烂麻,直接把人和聘礼都带上,全村人都知晓了,陆家也不好意思推却不是嘛,再说男方家也不错,是个人都会顺着往下走的。
见陆博源还是倔强的冷着脸,寡夫麻子有些自讨没趣,去找陆家当家做主的。
麻子脸上的笑容谄媚的不行,小人模样十足“柳云啊,你劝劝你家的哥儿,这都是什么话,亏得我这张老脸哦,厚脸皮去给你家讨了门好亲事,你也瞧见了,人不错,家境也是富裕,小源过去那肯定是享福的命了,你我都是过来人啊定是不希望自家哥儿受苦是吧,你且劝劝……”
柳云面无表情的摆手,摇头否决,因为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也看不出他此刻是高兴还是厌恶,他看了一眼陆博源那气呼呼的样子,心里默默的叹了叹气,作出无奈的样子道“还是和之前那样,孩子的事儿我做不了主,在我们陆家,不管是那个小军也好,晓晓也罢,终身大事皆是孩子喜爱做主,我就算是当家的也没有权利去干涉,所以麻子今天这个事儿你做的不对。”
寡夫麻子脸僵硬,有些无措,关键是还有那么多的眼睛盯着他瞧,那个傻子还老是拉成他的衣服,也不听话,身旁带来的下人也按不住,麻子呐呐的低语几声,发僵的脸挤出笑意来“柳云你可别这么说啊,小孩子懂个什么事,都是胡闹,这可是终生大事怎么能由着孩子瞎来,日后吃亏了可怎么办,你是当家的,孩子的事肯定是你定夺不是?”
柳云淡漠的看了他一眼,随后看向陆博源,问道“小源同意吗?”
陆博源还在气呢,听亚父发问赶紧拒绝“不同意!他都没有跟我打招呼,就塞一个大活人过来,再说,我连认识都不认识,结婚不是笑话吗?”
柳云轻轻的笑了笑,嘴角有丝笑意,对目瞪口呆的麻子说“你瞧,我家哥儿不愿意,我自然也同意这门亲事,麻子你就回去吧……”
麻子还要据理力争,这十里八乡的,哥儿和男人结婚不都是见了面就同意婚事了嘛,结婚前那都是不认识的,他觉得陆博源这是在瞎扯蛋,再说了夫家这么好,陆家这是祖坟冒青烟走了狗屎运,嫁给大户人家也是他陆博源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还在那里推三阻四,矫情个鸟蛋啊!
从祠堂里跑出来,陆晓静一直在人群里瞧着,果真看到了数不清的聘礼,心里羡慕嫉妒恨啊,足足六个马车,还有十几个挑夫,各个都是挑着两大担子,他也瞧见了那男的,长得确实不错,若不是亚父说脑子有毛病,他兴许也会喜欢的。
陆晓静今日是真的开心,耳边都是村民人羡慕渴望的口吻,他心里暗暗发笑,哼,等着瞧好了马上就让你们看看这人的真面目,看你们还羡慕不羡慕,陆晓静恶意满满的想着,一直等着,可陆家人太不上道了,迟迟不答应是怎么回事,陆晓静等急了,没见到陆博源倒霉他就不开心。
索性他挤了进去,做出关心的样子,好生劝着“小源,你就应了这门亲事吧,我知道你心里还怨恨我和云海,可那毕竟过去了,你要想想以后的事啊,看看村子人多关心你,给你找了个好的夫家,人和家境都不错,配你足够了,而且你也成年了,是该找个夫君,何必推辞呢?若是错过了,日后再去找,可就没那么好了。”
寡夫麻子觉得陆晓静这话说的真是对“是啊,小源你瞧,晓静虽然之前做的不对,可这次是真心为你好。”
若是之前麻子叔,他还好陆博源觉得那也是气愤,但是陆晓静站出来他就觉得不对味了,这人事事看他不顺心不顺眼的,前几天还把他的亚父关押进了祠堂,今儿没事人似的,还来祝福他,他可不相信陆晓静有那样的心胸。
没把他恨死就不错了。
难不成这里还有什么玄机?
他看了看那男的,还有他身后不少下人管家,各个看起来挺正气的,也不知道陆晓静这是藏着什么心,他这会儿这般劝说,陆博源越是觉得这事儿不对头。
“是吗?我倒是觉得这里所有人都可以说这些话,唯独你不能,要真的为我好,为何抢我之前的未婚夫呢?你这般积极举动,该不会是别有用心吧?”
陆晓静被说的心里一慌,眼神乱飘,该不会小源是知道些什么吧。
“没,没有啊,我就是觉得愧疚……”陆晓静难过的低垂着头,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我真的只是想要小源过的好点。”
“是啊,是啊,小源也别指责了,这门亲事……”麻子满脸期望。
磨磨唧唧的,倒是答应啊,还有那个傻子光在哪里坐着迟早要出事的,他可是拿了他那亲戚家好多好处,打了包票说一定成的。
“我不同意!!!”
一个声音突然说到,所有人下意识的看向门口,就看到一个穿着华美服饰,有着金发异域风情的俊美男子款款走开,他身后跟随者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马匹和挑夫。
我的个天啊,这是哪里跑出来的一群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