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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战旋感觉头顶一暗,一阵遒劲的罡风朝着他猛烈袭来,等到他转头的时候,赫然发现一个膘肥如象的女人飞扑向他——
“嘶——”肩膀上的枪伤遭到了重击,纪战旋痛得龇牙咧嘴。
田中弘美将他压在了身下,舔了舔他脸上的奶油,“honey,这是我这辈子尝到的最好吃的蛋糕,谢谢你!”她感动地眼睛里蓄满了泪眼,低下头,在他的脸颊上用力啾了两下,头埋进了他的胸膛。
纪战旋感觉自己被巨石砸中了,全身动弹不得,被压得喘不过起来,这算是算是身体上的伤害。万万没有想到,还要接受心灵上的摧残,遭到又丑又肥的中年欧巴桑非礼。
“丑女人,起来!”肺部氧气严重不足,纪战旋的声音变得沙哑。
“不嘛!让人家再多抱一会儿!”她扭了扭粗腰丰臀,粗壮的双臂紧紧拥搂着他。
纪战旋感觉自己快要被碾成粉了,怒火中烧,“你是不是从精神病医院逃出来的疯子?”
“对啊,我爱你爱得快要发疯了!”
田中弘美的肥妞姐妹团将他们两个团团围住,不停地鼓掌。
湘以沫随即从宴会厅溜了出来,手捂住了嘴巴,尽量让自己不要发出笑声,眼睛快速一瞥,看到纪战旋全身沾满了奶油,已经相当狼狈不堪了,身上还压着一个大肥妞,想必他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绿色的停机坪上,画着一个白色的大圈,当中画了一个“h”。直升飞机缓缓降落,螺旋桨急速旋转,激起阵阵猛烈的狂风,吹得发丝飞卷,衣袂翩飞。
南宫寒跑向湘以沫,牵起她的手,“那边似乎挺热闹的!”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杰作!”湘以沫一脸自豪。
“快点!”
湘以沫定定心心慢慢走,“纪战旋被我制服了,一时半会儿肯定脱不开身。”
“你又耍了什么招数?”
“等一会儿,你看了不就知道!”
他们两个坐进了飞机,戴上了耳机,舱门关上,徐徐升空——
纪战旋双眸紧盯着徐徐上升的直升飞机,他已经被压得透不过气,全身发麻,不要说手了,连手指头都动弹不了。他无法拿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仇人逃走。
让纪战旋更加生气的是,直升飞机故意在他的头顶盘旋几圈,似乎在嘲笑着他的狼狈,炫耀着他们的实力。
“再多转两圈!”湘以沫向机场说道。
“夫人,不用了,我们已经非常清楚了!”下面那幅喜感的画面,何管家看得心惊肉跳,他庆幸自己运气好,不然被压的就是他了。以他的老骨头,怎么能承受住三百磅的重压,肯定全身骨头散架。
“哈哈……”湘以沫看着那张被奶油涂抹得面目全非的脸,就肆意狂笑起来,可以想象纪战旋的脸色会有多臭,“今天他遭此重击,肯定会留下很多后遗症。腰间盘突出、肩周炎、脑溢血……”
“我看,他最大的后遗症应该是,以后见到胖子肯定要绕行了!”滕越嬉笑道,“小沫沫,你实在太厉害了!一天之内整了他两次,一次让他当了a v男主角,一次让他当了喜剧男主角,下次撞见了,你就让他当鬼片男主角!”
“那你想不想体验一下当男主角的滋味呢?”湘以沫挑了挑眉,一脸奸笑地看向他。
滕越吓得脸色大变,“我志向不高,不要当什么男主角!”
“那女主角呢?”
滕越吓得脸色都青了,“寒,你老婆好恐怖!”他向南宫寒打报告。
“这才配当我的老婆!”
滕越哀怨地摇摇头,“真是,一对恶魔夫妻。”以后千万不能招惹,不然肯定会被整死。
片刻之后,湘以沫就依偎在南宫寒的怀里入睡了。
他低头俯视着她,蜷长的睫毛浓密细长,每次说谎的时候会用力扇几下,如蝴蝶的翅膀一般。挺翘的小鼻子透着一股倔气,每次她撒娇卖萌的时候,忍不住捏几下。下巴精致小巧,每次忤逆挑战他的时候,都会把下巴抬得高高的,装出一副幼稚的傲气。
她有时犯傻,却傻得可爱;有时坚韧,但忍得让人心痛;有时要强,从来不愿屈服。南宫寒就是被这样一个女子深深地吸引了,再也离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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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展靳已经在病房门口站了良久,一下飞机就马上赶过来了,深吸一口气,微颤的手推开房门——
他一直以为苏逸旻已经去世了,所以清醒之后一直没有寻找他。他派很多私家侦探寻找湘以沫,但是纪战旋从中作梗,担心他的身份暴露,让南宫寒提早有了戒备心,影响他们的报仇大计,所以他就一直没有得到沫儿的消息。
楚展靳的心悸颤着,深深的愧疚感如铅块压在他的心口,让他喘不过起来。
一束薄薄浅浅的阳光散落进病房,柔亮的光芒洒落在病床上消瘦憔悴的男子脸上。
苏逸旻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变,只不过更加清瘦了,脸色白皙得几乎透明,身上插着管子,心跳监视器发出一成不变的滴滴声。
楚展靳幽黑的眼睛里闪动着泪光,握起了弟弟的手,手指冰凉,感觉不到体温。
“小旻,对不起,哥到现在才来看你!”声音沙哑低沉,如大提琴一般,音色透着淡淡地哀伤,“我不是一个好哥哥,没有能力治好你的病。这几年,发生了很多事,哥并没有抛弃你,时时刻刻都在想着你。”
自从妈妈病逝,从小到大,都是他照顾苏逸旻,他把哥哥当成偶像一样来崇拜,什么都以他为榜样,对他非常依赖。
可是,他却消失了四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