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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语岑紧紧的抱着着他的精实到没有一丝赘肉的腰,脸庞则深埋在他的肩颈里,每一次的呼吸都带着贪恋与不舍,息吸间都是属于霍请棠的独特的男人气息,让人觉得安心的男人味,带着薄荷的清新优雅。她闭着眼睛,满足的享受着这份幸福。
而霍靖棠也回抱着她,修长有力的双臂,把她整个人都圏在自己的怀抱里。他觉得有她的存在,自己这个空空的胸膛才能填满,才能得到幸福。如果松开就失去了人生的意义。有她在身边,前言有再难的路,他都会咬着牙坚持走下去,牵着她的手不放,把她带到幸福的国度里。
“靖棠,你怎么回来了?”她在他的怀里问他,声音有些闷闷的。
“你不是说你想我吗?我就回来了。”霍靖棠一个轻吻,落在了她的发间。
秦语岑因为他的话而开心,自他的怀里仰起了头,眸光晶莹:“我走了之后,你和你爷爷奶奶爸妈说了些什么?你总得告诉我,让我有一个心里准备不是吗?”
“该说的我都说了。”霍靖棠一句简单的话把当时激烈的情况就带过去了。
他让乔冷幽把她带走,就是不想她面对那样不堪的情况,更怕她会被长辈为难羞辱,所以才那么坚持。她远离开暴风的中心,才会避免伤害,也不会因为长辈的那些话而让她受到伤害,因被嫌弃是的女人而产生自卑的心理,想要退缩,想要放弃。他不会把她放到一个让她可以产生这样消极负面情绪的环境之中,他要尽他的可能把她保护好。
“那我离婚的事情……你家里人一定会嫌弃,会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吧?”这个问题,她早就猜到了,只是要自己真正去面对,心里还是会很难受,“他们让你和我分开是吗?”
“离婚的事情不是你的错,是关昊扬的错,你不要把别人的错,揽到自己的身上。如果心中无愧,一切都是坦荡的。”霍靖棠开导着她,并没有下面回答她的问题,“我奶奶他很喜欢你,一点都不介意,听说你的离婚的事情还很替你不平。只是其他人接受还需要一点时间,毕竟任何事情都要一个过程不是吗?还有不许胡思乱想,和你在一起的人是我,不是我的家人和家庭,只要你不放弃,坚持下去,我的付出才有意义不是吗?不要去听任何的说的话,只要专心听我一个的就好。我希望你能勇敢一点。”
秦语岑点点头,但脸上还是有隐隐的忧伤:“只你把我推开,没有让我和你一起承担一切,我--”
他的手指抵在她的唇上,把她接下来的话给堵住了:“不是所有的风雨都需要我们一起去抗,有些我一个人能承担下来的,干嘛还要你去对吧?你要做的就是相信我,一直在我的身边陪伴着我,不离不弃。”
他真的很担心她知道所有的一切而动摇。她肯定是不愿意让他为她而为难,只是他却已经下定了这样的决心,便不会改变。
“我相信你,我不会离开你的,逃避不能解决问题,我在我答应去霍家时就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困难的准备。”秦语岑拉下他的手,“你放心吧。”
放心吧……
可是他却真的很不放心。
“走吧,上去休息。”他拦腰抱起了她,让她来不及反应而羞红了脸。
她埋首在他的胸膛上,双臂勾着他的颈子,依旧这么的依恋,直到他把她抱到了卧室里,轻放到了柔软的大床上。
“你会走吗?”她的指尖拉着他的衣襟。
“不走,我回来就是陪你的。”霍靖棠的眼里盛满了星光,柔情无数,“你先睡,我去冲个澡。”
秦语岑这才一点一点松开她的指尖,然后他把被子拉过来替她盖上,这才拿起睡衣转身进却浴室里。
哗哗的水声传来,秦语岑靠躺在床上,指尖握着被子,放到了鼻尖轻嗅都是属于他的味道。
十多分钟后,水声停止,秦语岑快速地缩进了被窝,睡了一下去。耳边传来了开门的声音,霍靖棠走出来,用毛巾擦着头发上多余的水分,睡袍的两襟微敞着,露出了健康的蜜色肌肤,他的身材很好,因为长期坚持运动的原因,所以肌理线条都流畅而诱人。
他走到床边,看到秦语岑还睁着眼睛:“怎么还不睡。”
“没有你睡不着。”秦语岑盯着他英俊的面容,透出一丝的疲惫。
“你这张小嘴怎么这么会说话?”霍靖棠躺上了床来,把她给搂在怀里,一手捏着她的手巴,“让我尝尝是不是吃了蜂蜜。”
“你讨厌--唔--”她羞得娇嗔,然后她的唇便被他封住。
他唇瓣在她的唇上温柔缱绻,渐渐地变得用力而深吻,直到她完全透不过气来,软在了他的怀里,他才松开她。
秦语岑用力地喘着气,他的手指指腹抚上她的唇,已经被他吻得娇艳红肿,像是绽放得最热烈的红玫瑰一般夺目。他的眸光也幽暗无底,仿佛看不到尽头的深渊。
“睡吧,我抱着你睡。”霍靖棠将她搂着怀里,一手枕在她的颈下。
秦语岑也伸手横过他的胸膛,揽住他的身子,将自己和他贴合的没有一丝的缝隙,两人就这么相拥而眠,空气很安静,没有声音,柔和的光芒洒落在室内,一片蜜色的温暖,彼此的呼吸轻浅的起伏着。
秦语岑在他的怀里闭上了眼睛,心安地睡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霍靖棠看着她安静甜美的睡颜面,还有发丝投在脸上的阴影,他的指尖把那发丝轻别到了她的耳后,目光轻柔而深情脉脉。他多想一直这样看着她的睡颜,可是他的心里还有对母亲的牵挂。他把秦语岑微抬起来,把手从她的颈下轻轻抽出来,将她放好,替她掖好了被子。
他才下了床,然后去更亲室换了一身衣服才出来,走到床边,他倾身上前,在她的脸蛋上烙下了一轻吻,深情不舍地看了她许久,这才狠心离开。
当门关上的那一暖意,床上的秦语岑的羽睫轻轻一颤,像是蝴蝶轻拂的羽翼般划着优美的弧度。眼角有晶莹在灯光下闪烁,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着身侧已经空空的枕头,还残留着他温暖的体温和男人的味道。
她伸手抚上去,唇瓣轻咬着。
耳边传来了汽车发动的声音。她立即掀开被子跑下床,却被被角给绊倒在地,磕到了膝盖,她忍着疼,然后爬起来,跑到了落地窗前,拉开了落地门,跑到了阳台上,看着下面两速闪亮的车灯,接着,车子像是离弦的利箭一般飞驰了出去。
她看不到车子,只看到无尽的夜色,冷风袭来,让她打了一个冷颤。她才意识到脚掌下钻心的冰冷袭上来,她低下头,才看到自己没有穿拖鞋,光着脚就跑出来了。她立即跑回了屋里,关上了落地门。整个人就靠在上面,冷硬的玻璃抵着她的背脊。
她知道事情一定是比他说的复杂,比她想像中的严重。
她一个离婚的女人自然是配不过他们霍家高高在上的门楣,也配不上霍靖棠的高贵身份。这一点她比谁都清楚。一个普通的家庭都会对一个离婚的女人产生有色眼光,何况是霍家。他们家有的是能力去挑优秀出身的女人。而她没有任何一点可以配上霍靖棠的。她有的,他都有,她没有的,他也拥有。她算是什么?不被待见她也是能理解的。可是这一颗心却是舍不下他的,看到他眼底的疲惫,她就很心疼,可却说不出安慰的话来。
她知道他不想让她担心,不想让她知道太多,那么她也只好装做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问。在他的面前做好自己,给身心疲倦的他一分轻松轻。
可长辈的反对肯定会让他们的路很难走下去,他一直在艰难地行走着,她能做到的只有把自己照顾他,不让他担心就好。做一个懂事的女人。
她走回到了床上,重新躺下去,把自己盖好,闻着他属于他的味道让自己努力地入睡。只是在睡梦中,却有泪意流淌。
霍靖棠离开了棠煌帝景,回到了医院,母亲晕倒多半是他的原因。
母亲因为他的话而伤心,也因为关心他。
他匆匆到了母亲的病房,推开病房,是休息间,没有一个,他往内室而去,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看到躺在床上的母亲,还有睡在单人沙发内的父亲,身上盖着一张毯子。
他轻轻走过去,替父亲把滑落到了腰间的毛毯拉到肩上,轻柔的动作还是让浅眠的父亲惊醒。
霍仲明睁开眼睛,在黑暗里与霍靖棠四目相对。
仅仅几秒,霍靖棠立即收回了手,站直,错开了视线:“爸,你到休息间的沙发上睡吧,我在这里守妈。”
“如果你真的心疼你妈,就不会这么任性地放弃一切。”霍仲明拿开了毛毯,然后站了起来,“是,我是偏心了靖锋,那是因为我要补偿他那十年失去。虽然我疼爱他,是想让他知道我们霍家是接受他的,不让他产生排斥。而你是霍家的嫡子是谁也取代不了的,你若不这么任性,霍家迟早是你的。这也是我为什么要拿钱和找人脉让靖锋开公司,他有属于自己的事业后吃穿住行是不愁的,霍家他自然是有份的,但绝对不会超过你,就连靖帆都不可能。因为霍氏是我一手打下的,靖帆能拥有的只有霍家祖辈留下的,而你除了这些还有整个霍氏。以后你得到霍氏和你的棠煌合并,你想想,在这大南方谁还是你的对手?爸爸不是反对你自由恋爱,但不是这样的女人。与其选她,不如考虑书燕,我也不会反对。”
他的孩子他怎么会不爱!他其实并不想事情发展到这样的结果,是他没有做好,既不是好父亲,也不是好丈夫。
只是白沐兰认定了他的罪,所以从不再听他的解释,无论他怎么做在她的眼里都是不好的。
“爸,我说过了我选任何人,我只要秦语岑一个人,你们谁也不能分开我们。”霍靖棠郑重道,“这是我最后一次申明,以后不会再重复。”
“那你就舍得你妈这么多年坚持的都失去意义,那是她生命的全部了。你自己好好想想。”霍仲明说完,便转向离开了,走出了内室,到休息室内。
霍靖棠坐进了沙发内,看着面色苍白憔悴的母亲,她静静地躺在那里,好像是失去了光彩一般。
他一直守在这里,在迷糊中感觉到了声响,他睁开了眼睛,看到白沐兰的手在晃动。他轻声道:“妈,你要做什么?”
“我想喝水。”白沐兰半夜醒来,口渴得厉害。
霍靖棠替她倒了水,把她扶起来坐好,他送上水,她接过来,就到唇边喝着。
霍靖棠轻抚着她的背:“你慢点。”
白沐兰一口一口把那半杯水给喝光,把杯子递给了霍靖棠,他拿过来放下。
而白沐兰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不松开:“靖棠,你听妈说。”
“妈,现在是半夜三点,你身体虚弱,再睡一会儿,有什么话,你白天再说,好吗?”霍靖棠轻拍着她的手背,“你别让我担心。”
白沐兰也觉得这大晚上的也不合适,她的身体还很虚弱,而且霍靖棠还是需要休息。
她点了点头,然后霍靖棠扶她躺下,握着她的手:“我在这里陪您,不会走的。你安心睡吧……还有爸,他在外面的休息室,一直陪着你。”
白沐兰没有说什么,只是低垂下羽睫,然后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可能是有霍靖棠的陪伴,她睡得特别香。
清晨的温暖阳光一点一点洒落进来,铺满了一室的金色明媚,阳光总是让人的心情格外的愉悦。
白沐兰醒来,看着灿烂的阳光,还有一直守着他的霍靖棠,心里都是满满的满足。
霍靖棠把窗帘拉开,让阳光透得更进来:“妈,我去给你买早餐。”
他刚转头,这时霍仲明已经提着佳珍楼的方形的食盒进来:“我买了三人份的。靖棠,给你妈拿一份过去。”
霍靖棠把床尾的移动餐桌滑到了白沐兰的面前,把餐盒里的早餐取了一份出来,红豆桂圆八宝粥,还有小笼包,水晶饺子,下饭的拌菜。
“妈,你多吃点。”霍靖棠看着似乎一夜之间老了许多的母亲,这一次自己的不孝让她受到了太大的打击了。
一向保养得当,气质好的母亲竟然的憔悴,他的心也无遏止的抽痛。这样伤害了生养母亲,他是人吗?可是母亲的观点他无法赞同,真是难以两全。
“你陪着我吃。”白沐兰微笑着,眼角有细细地碎纹。
霍靖棠点头,现在他能满足母亲的,都会努力做到。他陪着母亲吃了早餐,白沐兰的胃口不是很好,吃的不是很多。
吃完早餐,霍靖收拾了一下,看了手腕间的钻表:“妈,我今天还要上班,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事你可以给我打电话,好吗?爸,你多陪陪妈。”
霍靖棠便离开了病房,今天晚上还有年度酒会,也是为了犒劳替棠煌集团辛苦一年的所有员工。而他必须要出席,因为这是所有员工参加的一年一度的酒会,也只有这个年度酒会上所有的人才能看到他一次。他的出现可以给所有的员工打气,让他们明年能再替公司努力,这也是一种激励员工的方式。
霍仲明见霍靖棠离开了,白沐兰的眼里也失去了光彩,空气里冷静得让人觉得难捱。
“我想好好休息,你走吧。”白沐兰将视线看向了窗外。
霍仲明走到她的面前,把窗外的阳光挡下,他身体的阴影落在了白沐兰的苍白脸上。
“你挡住我看风景了。”白沐兰不悦的拧眉。
霍仲明随后坐进了床边的单人沙发,他的眸子盯着她因为生病而显得气色不好:“沐兰,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要把霍氏给靖锋,其实我也是说的气话,我这样说只不过是想逼靖棠离开那个女人。你想想靖棠如此的优秀,继续了我的商业天赋,创立了属于自己的棠煌,在商界如鱼得水。虽然靖锋也有这个能力,但比起靖棠,自然要差一点,毕竟靖棠从小就耳濡目染,霍氏交给他我更放心。只是现在的靖棠已经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他一心只想着感情,甚至不顾牺牲自己和霍家的形像。谁知道那个女人是不是爱他的身份他的财富。那个女人如果居心不良,会毁了他的。他现在也是一意孤行,后果不堪设想。”
“你想想,靖棠是霍白两家的优秀血统的延续,所以他生下来就比别的孩子更优秀,从小样样都是第一。这样优秀的儿子,是你引以自豪的,可是现在他却和一个离婚的女人搅和在一起。那个女人就是他这优秀的人生上那一抹污点,会抹黑他。沐兰,你想你这么优秀的儿子被毁灭吗?让所有人都去笑话他吗?靖棠说她曾经也是一段豪门婚姻,可见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迟早是会碰上的,难道要被人嘲笑捡别人不要的女人吗?我们霍家是找不到女人吗?白也会被笑话。而江家那边若是知道靖棠宁愿找个离婚的也不要书燕,这不是打他们的脸吗?这多么方面的因素,他年轻冲动不考虑,我们做父母的就该替他着想。人言可畏啊,沐兰,人人一句话都会把我们霍家给淹没了。”
霍仲明说出自己的担忧,白沐兰静静的听着,偶尔羽睫会轻颤一下。
“我这个做父亲的话他是不会听的,可他尊重你爱你这个母亲,他也很在乎你的感受。你说的话总比我管用,你还是劝劝他,别这么固执。”霍仲明牵起白沐兰的手,“至于那个女人那边我会给她一笔报酬让他离开靖棠,靖棠这边只能你去多说说他,有时候用一些手段也未可,你要知道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他好。他将来是执掌天下的人,不能这么毁了。”
“沐兰,你若是留下了靖棠,以后我就退下来,这样我也就有时间带你去旅游好吗?你不是喜欢去那些海岛吗,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两个孩子就让他们自己去发展,我再也不过问了好不好?我把欠你的时光都补回来。沐兰,我的心意你应该明白,只是有时候你的心气太高,太骄傲了。你偶尔软一下,在我的面前,又有什么不可以?我是你的丈夫啊,你的温柔不给我该给谁呢?”
白沐兰敛下了羽睫,难过的清泪从眼眶决堤,流淌下她白皙的面颊。
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小声的嘤嘤的哭泣。
霍仲明起身,将白沐兰轻拥在怀里,低低叹息着。
在他的心里,其实更爱的还是白沐兰,他们感情一直很好,家庭幸福。只是因为霍靖锋的意外出现,加上对他们母子的内疚,而这又是白沐兰心坎上的根刺,稍微没有处理好就会伤人伤已。他其实也想一切好好的,只是有时候超出了自己的控制范围。
离开医院的霍靖棠开车到了棠煌集团,一边乘电梯一边掏出手机给秦语岑打电话:“岑岑,你起床了吗?”
秦语岑正一个人在做早餐:“嗯,快9点了,当然起来了,正在弄早餐。你今天早上走的时候怎么都没有叫醒我?”
她装做什么都不知道,故意为么一说,那他也不会担心了自己醒过发现他不在身边了。
“我今天会很忙,加上你睡得很香,像是小猪一样,所以就没叫你,也没有给你做早餐,抱歉。”霍靖棠的心里有愧疚。
“我哪有睡得像是小猪?”秦语岑不满的抗议着,“其实该说抱歉是我,你工作那么忙,我都没有替你做早餐,让你饿着肚子去上班,不过记得要让言言或者徐助理给你买一份。早餐很重要的,不吃的话一天的工作都会很没有精神的,对胃也不好。”
“我记住了。”霍靖棠出了个人专属电梯往办公室而去,“还有年度酒会的事情,你也准备一下,到时我来接你陪我参加。”
今天只上半天的班,下午放下让职员去准备一下,酒会在下午六点举行,六点半他要致词。
“你们公司的酒会,我去不适合吧,我又不是你公司里的职员,不用去了。”秦语岑其实并不喜欢这样的热闹。
在关山那五年,年底也有酒会,她会出席致个词就算了,她便躲开了,否则找她跳舞的人不是一个两个就能解决的。她第一年就是待在那里,把脚都跳酸了。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是老板,你上老板娘,非常合适,若是不出席才不合适。就这么定了,你记得穿礼服。”霍靖棠说着这话,眼潭底都是笑意深深。
秦语岑看着结束通话的屏幕,她真的想求放过。
她把早餐吃了,准备去画室画画,在休息的时候想到了秦语容要离开的事情,便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过去:“语容,你准备好离开了吗?”
“姐嗯,准备好了,就明天的事情。我已经订好了票。”秦语岑这两天把事情都办好了,“我也正好和你说这个事情。”
“那明天我去送你。”秦语岑听到这个消息,觉得自己不用担心她了。
这一走,安倩妮也别想轻易伤害到她了。
“好。”秦语容的心里因为秦语岑对她的关心而暖暖的,“姐,谢谢你。今天晚上我到我家来,我让妈做一桌子菜,我们吃个饭吧。这一分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了,我想走之前和你吃顿饭好吗?”
秦语岑蹙了一下眉,霍靖棠说今天的酒会的事情怎么办?她想了想,秦语容这一走肯定是不方便见面了,酒会的事情她也没答应。她也不想让秦语容失望,在这个城市里,只有他们是最亲的人了。
“好,我来。”秦语岑答应了她,他想霍靖棠会理解的,事情有轻重缓急嘛。
挂了电话,陈桂秀从洗手间里出来,问秦语容:“你给语岑打电话啊?”
“嗯,妈,我想姐她帮了我这么多,又不计较我曾经做过的错事,我想请她到家里来吃晚饭,所以就麻烦你多买点菜了,做点她喜欢的菜吧。姐她最喜欢吃鱼了,你买条鱼吧。”秦语容抚着自己的肚子,“如果不是姐,我和孩子都可以保不住了,我没有什么可以感谢她的,只能请她吃顿饭了。”
“好。”陈桂秀的目光有些闪烁,她咬了咬唇,还是把话说了出来,“容儿啊,我听小区广场上的一位大妈说有一个医生是产科圣手,摸脉也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你说是不是好神奇。我想明天我们就要走了,在走之前带你做检查一下,毕竟要坐那么久的火车,我觉得检查后走能安心一些,是吧?检查后顺便去买菜,你也可以活动活动。况且我也不知道语岑看吃什么,你和她共事一段时间,你该比妈清楚是不?”
“那好吧。”秦语容觉得陈桂秀说得有道理,然后进屋拿了自己的包包背上,“走吧。”
“好,好,走。”陈桂秀扶着秦语容,两人出了门。
刚好下了楼梯,就看到一辆出租车,陈桂秀瞄了一眼车牌号,就招呼住了:“师傅,等等。”
“去哪儿?”司机笑呵呵的问。
“去长胜诊所,我们找刘医生。”陈桂秀说着话,一边打开了车门,把秦语容扶进了车里。
“好。”司机见都上车把门关好了,便把车开了出去。
陈桂秀看着身边的秦语容:“容儿,诊所在些距离,你要不闭上眼睛靠着妈休息一会儿。”
秦语容点头,轻靠在了母亲的肩头,孕妇总是容易疲倦,也格外能睡。
车子一直开着,不知道开到了哪个偏僻的地方,是一家小诊所,门口挂着长胜诊所。
陈桂秀把秦语岑叫醒扶下了车,然后给了司机钱。
“妈,你说的就是这里?怎么感觉好冷清?”秦语容看着规模不大,一个人也没有,就像是一个私人的诊所。
“你就不懂了,好医生都是深藏不露的,我若不是听别人说起来,也不知道这里。”陈桂秀扶着女儿进去,“你放心吧,医生的技术可好了,许多人都是问着来的。”
秦语容见不到人,总觉得心里很不安,握紧了母亲:“妈,你不是听错了地方,要不我们回去吧再问问吧?”
其实她并不知道这个诊所今天是被安倩妮包下了,她出钱出力出人,而陈桂秀就动动嘴。
陈桂秀拉住想要离开的秦语容,这时有两三个戴着医帽,口罩的医生出来了。为首一个扫过秦语容的肚子:“孕妇到我们这里就对 了。”
“我女儿秦语容,医生你给她好好检查一下。”陈桂秀给医生笑着,又拍拍女儿的手背,“你别担心,妈在这里陪着你。”
“秦语容,是吗?进来。”为首的医生道。
然后其余两个医生一左一右扶着秦语容进了里面的房间,她有些迟疑,陈桂秀则向她挥手,让她进去。
秦语语容一进去,就被医生给抚住了嘴,把她给钳制住,她心知上当了,想要叫,嘴已经被封住,而她怀孕了,又抵不过两个人的力气,只能被他们给按到了床上,被固定住了身体和手脚。秦语容躺在上面,看着头顶白亮的灯光,极其的刺眼,墙壁是白的,衣服也是白的,所有的白把她晃得有些睁不开眼睛。而心里涌入无尽的恐慌,被填满。
她感觉到自己的冷汗从背脊升起,没有一会儿的时间,害怕占领了她的所有感官,汗水也湿了她的头发。
她看着医生拿着针管药剂在抽药,还有金属发出的冰冷的声音,直刺隔膜。
这种感觉像是一个不会游泳的被丢在深海里,扑腾了几下,就被海水漫漫地漫过了头顶,明明想要拼命挣扎,却无能力为,只能看着自己沉没下去,感觉到生命一点一点从身体里流逝恐惧。任凭她怎么嘶声力竭的呼喊都无济于事。
在外面等等着的陈桂秀掏出手机打给了安倩妮,对方很快接起来了:“安小姐,我已经按你说的把我女儿带到了诊所,你说过不会伤害她的。你不能食言,如果你伤到了她,我就和你拼命!”
“你答应我的做到了,我答应你的自然也会做到。你放心吧,事情一成,我就会把剩下的钱给你,你们母女只要节约一点,五百五十万免你们花了。”安倩妮轻轻冷笑,“我们也就算两清了,以后你和你女儿都不能再缠着我和关昊扬!”
“我拿钱就走人!”陈桂秀却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将要因为她的贪财面对怎么样的折磨。
她坐在外面,还是有些担心,不知道在里面做什么。她起身想要走过去,还没走到,门被拉开,一个医生出来,用冰冷的目光盯着她:“做什么?”
“我看看我女儿。”陈桂秀张望着,却被他关上了门,身形也挡着,什么也看不到。
“检查完了,我们会通知你看她的。”医生的声音也是冷的,“你去外面坐下。”
陈桂秀却不肯走,乞求着:“我就看一眼,一眼就好。”
“少废话。”那个人道。
陈桂秀咬了咬牙,想要硬闯,却被那个高大的医生一记手刀劈晕了过去。他把陈桂秀给抱到了另一个房间的床上,扔上去,关了门。
他把外面诊所的门也关上,室内一片漆黑,然后打开了灯。
他重新回到了房间里,对其他两人点了一下头。
“那马上注射。先把她肚子里的胎儿打死。”
秦语容听到这句话,整个人感觉像是有雷霹下来,完全把她打懵了,她停止了挣扎,感觉眼前一片白茫茫,又转为昏暗,飞沙走石的打得她好疼。突然间泪水急速地积聚起来,像是下了倾盆的雨一样,哗哗直流。
医生举着针走近,他掀开秦语容的毛衣,把她突起的肚子露出来。
秦语容的眼睛睁得老大,剧烈的摇摆着头,想要告诉医生停止,不要这么做。可是他们又怎么会去观注她。他们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人,他们的眼里除了钱根本看不到别人的痛苦。
秦语岑被束缚着,根本就动弹不了,心脏处像是塞进了北极的冰水一般,痛苦像是潮水将她紧紧的包围。
医生把针头刺入秦语容的肚子肌肤,引产针是在肚皮打入子宫的,药水会让胎儿慢慢地进入亡,非常的残忍,可这些人做起这样的残忍的事情却一点也不害怕,仿佛是训练过千百遍,得心应手。
秦语容的泪水无法唤醒这些人的良知,只是冷漠地看着她一脸的惊慌与害怕,欣赏着别人的痛苦也无动于衷。
秦语容感觉到肚子痛,这种痛让她死去活来,痛到浑身都出了汗,像是被水给泡过一样。
这样的折磨直漫长的岁月一般,好像无止尽的折磨着她。
要去秦语容家的秦语岑把原因告诉了霍靖棠,得到了他的理解,也没有和她置气。
秦语岑到了秦语容家,敲门没人,而且打电话也没是关机。她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整个人都急得不在状态。她遇到了一记邻居,问了一下,也没到答案。她的心里越发的不安。秦语容不会这么平白的消失的,她明明说明天才会走,可现在却找不到人,她会去哪里?
她能想到的只有两个可能,关昊扬和安倩妮,只有他们才会害秦语容,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一直是他们都除掉的目标。
秦语岑没有办法打给了关昊扬,静静等待着他的接听,接通那时,他冷声道:“秦语岑,我们之间结束了,你找我做什么?别再这要样打电话来纠缠我!”
“关昊扬,我没有时间和你废话,告诉我秦语容去哪里了?”秦语岑直觉和他们有关。
关昊扬轻冷一笑,仿佛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秦语岑,你疯了吗?秦语岑她姓秦,不是姓,找我要人,你是不是没事找事?”
“她不见了!”秦语岑心里好着急,站在单元门口,迎着冷风,“她怀了你的孩子,要害她的人很多。”
“她不见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她是一个成年人了,想去哪里是她的自由。谁也管不着,你就为这么一点小事打给我,是想以此纠缠我吗?我告诉你,我没有吃回头草的习惯,还是被别人嚼烂的草。”关昊扬趁机羞辱着秦语岑,“你病得不轻,该吃药了!我没空陪你一个疯子。”
“关昊扬,你等等。”秦语岑大声叫住了他,“安倩妮视他们母子为眼是钉,语容不见了一定和她有关!你没有她的电话,你问她!”
“我为什么要问她?”关昊扬蹙紧了眉,“她不是那样的人!倒是你秦语岑,你脑子里装的什么!你没事做去把你霍靖棠巴结好就成了。”
“关昊扬,我告诉你,我敢肯定语容的事情和她的关!让我找到证据,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秦语岑深吸一口气,然后先挂了电话。
她看着黑黑的天,心里像是这天色一样,看不到一丝光明,也没有丝毫的头绪,这个时候霍靖棠正为酒会的事情忙,她不想打扰到他。
关昊扬看着挂掉手机,身后就有软香扑鼻,一双柔软的手自他的身后圏住了他的腰,安倩妮柔柔的声音传来:“背着我和谁打电话呢?”
“你找过秦语容的麻烦吗?”关昊扬把手机往裤兜里一放,似无意一问。
“怎么这么问?”安倩妮目光有一丝的闪烁。
“她不见了。”关昊扬拉下她的手,然后面对着她,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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