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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靖棠看着依偎在他怀时的江书燕,双手轻扣着他的腰,这样的亲密做为未婚夫妻的他们无可避免,但也很少这样,因为他从不主动靠近她,而她是矜持自爱的女人,也不会动不动就扑到他的怀里,想要他的拥抱。
“好。”他的声音在她头顶浅浅荡开。
当时的霍靖棠想婚姻大抵就是这样,相敬如宾,没有太多感情的纠葛,两人相处也就少了许多的麻烦,他们可以不争吵,安静的过日子。不像父母虽然相爱,却也因爱而深深受伤。总会因为感情而受伤。
江书燕听到他要自己做他的妻子,柔软的唇角微微勾起,心里甜蜜的涟漪荡漾开去。
“靖棠,谢谢你要我。”江书燕在他的怀里抬起了头,美眸如水,楚楚动人。
江书燕伸手攀上他的肩,主动的送上了自己的吻,轻挨在他的薄唇上,如蜻蜓点水般,匆匆便就撤离,而白皙的脸蛋已经像是红透的草莓,她害羞跑开,像是翩跹的蝴蝶轻轻停驻一一秒便从他的怀里飞走了。
霍靖棠个手轻抚上自己的唇,上面沾染着江书燕的气息。他一点都没有想到她会主动吻他,他总以为他们之间的亲密应该是结婚后才会发生。可今天看来,离这样的日子好像不远了。因为他们真的就快要结婚了。他现在都感觉这样是一场梦,他真的就要结婚了吗?明明计划好的是三十岁以后啊。虽然对江书燕没有爱情,但他不能否认她是一个好女人,完美一挑不出一丝的缺点,如果真要说的话,就是太善良的吧,对于霍靖锋那样的人并没人防备之心。
而江书燕一路跑回房间,关上门就背靠在门板上,她胸口的心跳是那样的快速,她伸手按在自己的胸口都止不住。她轻咬着唇,然后有满足而幸福的笑容绽放在脸上,像是洁白的莲花害羞的开放。她真的好开心,就算她不是他心里深爱的女人,但至少他愿意接受自己,愿意和自己携手一生,她的心不贪,这样就好。人生还有那么久的时间,谁也不知道未来是什么,说不定他会在某一天喜欢上她,进而爱上她,这也不是没有希望。
她给嫁给全城最英俊优秀的男子,便是最大的幸福。
江书燕沉浸在自己即将和霍靖棠结婚的喜悦里,根本不知道会有最残忍的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撕裂了她今生最美丽的梦。
而眼看着江书燕和霍靖棠要结婚了,他的心里也按捺不住了,心里总有不舒服的感觉浮起。他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玻璃前,沉默地看着前方,指间扣着高脚杯,一个人品尝着红酒,谁都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霍靖锋站在那里,直到感觉身后被一具柔软馨香的身体拥抱着,香水味在他的鼻尖轻荡,他的耳边传来了女人的软软侬语:“霍总,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真没意思?不如我们出去喝两杯,我叫了一些人,这样你就不寂寞了。”
女人柔滑的手也不有安分,攀过他的肩,从他的衬衣领便滑进了他的衣服里,抚着他的胸膛。
霍靖锋抓住她的手:“莉莉!”
现在的他的情绪不好,不想说话,更没心思和美女纠缠。
米莉是霍靖锋旗下的明星,近两年红了半边天,正是因为她主动向霍靖锋示好,而霍靖锋喜欢她的原因是她够直接,还有就是她有一双迷人的长腿。
“霍总,我不想做九流的小演员,我想做大明星,红得发紫的那种!希望你帮我,我可以用任何东西和你交换。”米莉找到他的时候这么说,“我先让你看看我是值得你捧的。”
说罢,她在他的面前脱了自己的衣服,拉起他的手往自己的胸上而去。
霍靖锋却甩开了她的手:“穿上!我想要什么女人没有,但是我喜欢干净的,脏了的我不要。”
“霍总,如果我是不干净的,我绝对不会找你。”米莉很有自信。
“凭什么让我相信你没有被别人潜过?一个九流的小演员是谁都可以睡的。”他不屑着。
“是谁都想睡,但我米莉既然要被潜,自然是找最好的那位,能真正给我帮助的那位!而霍总你就是。”米莉这份心性霍靖锋却人一点欣赏了,“霍总,试一次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处,如果是做的假膜,你一试便知道了。”
后来在酒店里霍靖锋睡了她,他从不会去吻女人嘴,这是他的习惯。
如她所说,是真的。此后米莉便成了他的情人,他一手捧她,他们没有感情的纠缠,只有利益的交换。
“你忘了明天是你的生日,你肯定不会和我过的,我就叫了人只想今天提前替你过,你就赏上脸,好吗?看你一个人站在这里,我觉得我这个情人好像没不合格一样。”米莉的声音好柔好腻,“走啦,开心一点。”
她撒着娇去拉住他的手,把他手里那还有小半的红酒接过来,一口饮尽。
米莉做他情人这么多年,除了解决了他的生理需要外,也很会照顾他的情绪,从不会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烦他,只会开解他,得分寸,知进退,她脾气,在外人的眼里可能会耍大牌,但从没有在他面前放肆,是个不错的情人,所以才会一直留她在身边,一直捧着她。
霍靖锋正好心里也不舒服,想要找个地方坐坐。他便随米莉去了会所,果然包厢里有许多人,多数为他旗下的艺人,非常热闹。见到他来了,都很恭敬。
“你们随意,别因为我来了就拘谨了,上班时我是你们的老板,下班后大家就一样。”霍靖锋不想自己出现就冷了场面。
米莉也道:“霍总都说随意了,你们不听吗?明天是霍总的生日,今天我们就帮他过,吃喝玩乐走起!音乐!”
快乐节奏的音乐在包厢里响起,然后灯光一暗,只见米莉把一个三层的蛋糕推了出来,今年是他二十六岁的生日,还很年轻,真的很年轻。
米莉把霍靖锋拉到了蛋糕前,然后众人围着他和蛋糕,拍手为他唱生日快乐歌:
HappyBirthdaytoyou
HappyBirthdaytoyou
HappyBirthdayto 霍总
HappyBirthdaytoyou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淡淡的烛光映照着每个人的脸庞,都带着对他的微笑和祝福,霍靖锋觉得自己此时那些不好的心情都一扫而空,享受着大家给他的祝福。
“霍总,吹蜡烛之前你要许个愿。”米莉提醒他。
霍靖锋像小时候一样双手抱拳,闭着眼睛许了一个愿,默了几秒,然后吹了蜡烛,众人一片掌心。
米莉把第一块蛋糕给了霍靖锋,其他人则自己去分蛋糕。
“心情好多了吧?人多,一起玩才能忘记烦恼,像你一个人站在那里,没一个人说话,心情只会越来越糟的。”米莉倒了两杯酒,然后递了一杯给他,“你是寿星,吃一口蛋糕祝自己生日快乐!”
霍靖锋接过酒杯放下,然后吃了一口蛋糕。这以他小时候也是奢侈的,现在的他可以吃着最好的蛋糕,喝着最好的酒,可是许多人踩在脚下,这就是成就感。
“来,祝你生日快乐!干一杯。”米莉举杯向他送着真诚的祝福。
他也端起酒杯和她想撞,然后饮下了小半杯金黄色的酒液,然后那里艺人开始一个个人接连不断地向他敬酒,他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也不知道这些人是在什么时候离开的,最后只剩下他和米莉。
霍靖锋已有醉意,他坐在那里,伸手扶着额角。米莉见他难受:“我去给你叫阿强来接你回去。”
因为她也喝酒了,所以无开车:“我去给你找毛巾来洗把脸。”
说完米莉便起身离开了,包厢里空空的只剩他一人。他的心里仿佛有一团,感觉热热的。他难受地扯松了领带,让自己能松口气。
而在走廊上江书燕正在看着包厢门牌号,一边在心里默念着9号包厢。她走到了9号包厢前时,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推门,昏暗的灯光下,她只能看到一个男人坐在沙发上,埋着头,看不清楚他是谁。
她准备走进去的时候,突然被人给捂住了口鼻,她没有彻底的昏迷,身体无力,但是意识是清晰的,而且眼皮子却重到睁不开。她感觉到自己被人给推进了包厢里,她无力地倒在了地上。门被锁上,虽然声音很轻,但因为包厢里很安静,所以霍靖锋还是听到了声音。他抬起头看,隐约看到门口的方向有一道白色的身影。他蹙了一下眉,然后起身走了了过去,是个女人。
他蹲下身去,觉得好熟悉,他把她覆在脸上的发丝拨开,江书燕那张细致秀雅的脸便呈现在他的眼前。他定定的看着她,迟疑了许久,这才抱起她往包厢的沙发去。她的身体很轻盈,身上的馨香也飘入他的鼻尖,若白莲的幽香,刺激着人的感官。
他把她放在了沙发上,她也能感觉到有人把她抱起又放下,可是抱他的那个人让她陌生,而且她能判断是个男人,她的心里升起了一丝恐惧,心不由地抓紧,这个人根本不是霍靖棠……是谁要骗她到这里来,这个男人又是谁?到底要做什么?
她的恐惧就堆积在心里,让她很以受,却又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清晰的感觉到害怕,却又无法替自己解围的那种感觉可以让一个人崩溃。
他的手指碰着她的脸蛋,那肌肤柔嫩得让人舍不得移开,加上她身上的馨香。他的身体里的那团热气像是被火上浇油了一般,燃烧成了滚滚烈火,让他无比的难受。可是在碰到她的身体时却感觉到了一丝的缓解。他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地叫嚣着,撕她的衣服。他的手也听从心声伸向了江书燕的衣服,指尖抓紧了她的衣襟,只要她一用力,就能撕碎,他觉得自己的手碰到她的时候感觉到好兴奋,自己的身体里有一只呼之欲出的欲兽就要破体而出。他知道自己已经无从阻止了。
他的唇角勾着邪恶的笑意,眼底是疯狂渐染的黑色,英俊的脸庞也是阴柔的,仿佛是撒旦重生。
他把她的衣服撕破,破裂的声音在安静的空气里格外的刺耳。刺痛着江书燕的耳膜,微冷的空气就匍匐上她暴露在空气里的肌肤上,让她颤栗,让她害怕。她努力地让自己掀起眼皮,想要去看睥看面前的人,可惜灯光太过黯淡,视线模糊,她始终没有看清静。霍靖锋扯下自己的的领带去把她的眼睛给遮住,顺便也把她的双手一起捆住。
他欣赏着她美丽的身体,一边扯下自己身上的束缚,然后压上了她的身体。她那柔滑的肌肤像是触感最美好的丝绸,让人欲罢不能,她的身体有一丝的恢复,可是以轻微的动作,却还是没有力气推开他。
“你是……谁?”她的声音很小,却能让他听得清楚,“放……放开我。我就要……结婚了,不要……这样对我……”
说罢,她的眼角流淌下了痛苦的泪水,可是她的请求,她的眼泪更是刺激了霍靖锋,因为都是为了霍靖棠!他的心里的怒气也被她的眼泪挑了起来!他更是不会放过她,为什么一切连老二的婚姻都比他好?凭什么!他是老大,就算要结婚也该是他在先!
霍靖锋没有理会她的乞求,也无视着她的眼泪,蛮横强行的占有了她。
她的身体未经人事,加上他的动作粗鲁用力,像是在她的身上发泄怒气一般,所以更是加重了她第一次的痛苦,难受得她咬破了唇瓣,鲜艳的血珠沁染着她因疼痛而苍白的唇,外分的妖娆勾人。她的身体因为疼痛刺激而有了反应,放在身侧的双手手指收紧,把沙发抓破,也把精致的水晶指甲抓断,疼,是钻心的的疼把她整个人都占满。而霍靖锋却是越来越使力。深色的沙发内,他和她的纠缠在一起,连影子也激烈交缠。
一阵剧烈的折腾后,霍靖锋终于把身心上的那股烈火扑灭,而江书燕已经被他没的节制的强大折腾得半死,她觉得身体和灵魂已经分开,累到连手指都不想动。她就这么像是死鱼一样躺在沙发上。她感觉到男人从她的身上起来,然后扣皮带扣的声音,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霍靖锋得到满足后,觉得自己似乎清醒了起不,头也不疼了,那团灼烧他的火焰也没有了。他看着在沙发内一动不动的江书燕,面无表情。
他穿着衣服,一边在心里想着谁让她是霍靖棠的未婚妻,是她自己要跑到自己的包厢里勾引他的,送上来的不吃白不吃,他就是想要尝一尝老二的女人的味道到底是有什么不同?虽然生涩,但果然很美味,让人疯狂。
霍靖锋穿戴整齐后准备离开,离开前又深看了一眼昏迷过去的江书燕,看着她身上布满的淤青痕迹,他刚才真的是往死里地把她折腾,觉得心里有那么一丝的畅快淋漓。但这么走了似乎又有些不甘心,他把灯光末亮,把手机掏出来,对着江书燕拍了几张照片,这才满意的地关了大灯离开。他真想看看霍靖棠看到自己的女人被折腾成这个样子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痛苦,想哭还是想杀人?他能肯定是一定非常精彩,非常让人高兴。一想到能看到霍靖棠的精彩表情,他的离开的脚步就变得轻快起来。
接到陌生电话的霍靖棠赶到了会所里来,推开9号包厢,昏暗的会所包厢一片凌乱,安静到落针可闻,显得特别的诡异阴森。他放轻着脚步走近,看到的画面让他震惊难受,瞳孔倏地放大。他握紧了垂放在身侧的手掌,压抑着心里的愤怒,暗咬着牙。
江书燕奄奄一息的躺在沙发里,长发覆在脸上,眼睛被蒙领带蒙着,手也被捆着,身上未着一缕。白皙身体上青紫一片,被蹂躏到没有一丝完好的肌肤,让人触目惊心。这样的残忍一个男人看着都不忍心,可想而知,她是承受了多么巨大的痛苦。
霍靖棠立即把她的那条领带给解了,她的手腕因为挣扎反抗时被勒红紫。然后他把那件被撕得破烂的裙子给她勉强穿上,至少能遮蔽一下,他再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盖在她的身上。接着小心地将她抱起来,出了包厢,直到出了会所,上了车。
他现在是没有办法把江书燕送回霍家,只能带到他在外面的别墅--棠煌帝景。
他把她小心地抱上了楼,放到了卧室的大床上,看着这样的她,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找人来清理。如果找别人,一定能猜到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如果不找别人,那这屋子里只有他了。可是他们之间还没有做过最亲密的事情……他怕是不妥。最后权衡一下,霍靖棠还是自己动手。今天他虽是无意看了她的身体,但也是看了,他们都要结婚了,这些就别多想了。救人要紧。
他去打了水来,避开了江书燕最私密处,把她的全身都擦洗了一遍,又找来了消肿除淤的药膏替她抹上。最后替她穿上了自己的睡袍。
他一直守在她的身边,看着像是被风雨摧打的江书燕,看着她满身的伤,他的眉头都没有松开一分。
为什么好好的,她会被别人施暴?而且还是在他们将要结婚前,这样看来肯定是有人想以伤害她来破坏他们的婚姻是吗?对他 下了不了手,就对江比较弱势的江书燕,这人到底是谁?用段竟然这么卑鄙!
江书燕直到第二天十点的时候才醒过来,她缓缓的睁开了眸子,微微转动了一下。她只是轻轻动了一下,就感觉到身体下方传来了撕裂般的疼,直钻她的心,疼得她咬着牙也轻呼出了声。她以为昨天只是一场恶梦,梦醒了一切都还是好好的,可是身体上的痛感却清晰的提醒着她恶梦就是现实,她真的已经换去了最纯洁的身体。她的脑海里疯狂地涌入了昨天晚上被人强行施暴的痛苦,就像是一场人间浩劫一般,绝望灭顶而来,把她所有的美好的的希望摧毁!苦涩的泪水汹涌流淌,脸上一片湿润。
她咬着唇,双手捂着自己的脸,发出最悲伤的鸣泣,任闻者都替之伤心。
这时霍靖棠推门而去,就听到了哭声,他只不过是去离开了一下,她就醒了,看她这样子应该是想起了昨天晚上那段痛苦而羞辱的一切。
他走过去,把江书燕遮住脸的双手拿开:“你怎么会去那里?”
“有人说你在那里喝醉了,让人去接你,所以我不疑的他便去了,我真没想到会……”说到这里江书燕的声音就哽咽了,双手紧紧地抓着被子,泪水根本就止不住:“你都知道了?”
她最最不想的就是让他知道这一切,她已经毁了,她已经没有资格再做他的妻子了,这是她人生中无法抹去的难堪。她都无法面对这样的自己,何况是他。
“我只知道你要好好休养,把伤养好,这样才能在最美的十月新娘。”霍靖棠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声音温温。
只顾哭泣的江书燕听到他这样说,当时就怔住了,完全的不相信,睁着眼睛看了他好久好久,这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说什么?你还愿意要我?要娶我,要我做你的妻子?”
她不相信的问了好几个问题,这不是真的,她是不是又在做梦。他竟然不嫌弃已经破败的自己?
“嗯,婚礼照旧。”霍靖棠没有改变主意。
江书燕本来已经快止住的泪水又开始决堤了,比刚才更凶猛,更放肆。她的心里是感动万分,再也不顾一切的扑到了霍靖棠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哭声也开始放大,想要借这哭声把自己心里那份伤给冲淡。
“靖棠,我已经不再是完整的我了,我本想在新婚之夜把完整的自己给你,可是现在我已经失去了清白,我已经配不上你了。”她虽然很想嫁给他,可是这样的自己还可以拥有幸福吗?她若是把他圏住会不会太自私了,“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我就该不那么矜持,早把自己给你,这样我就不会有这样的遗憾了。”
*肯定是她无法接受的,但却是第一次,如果这一次是给霍靖棠的话,她想再遇到这样的事情可能就这会这样的绝望。
至少她宝贝的第一次是给了自己想要给的人。
“别胡思乱想了,把这一切忘记吧。以后就往前看。”霍靖棠轻拥着她,心里也是愧对于她,“是我没有尽到保护好的你责任,我也有错。”
他说过他给不了她想要的,但会尽一切可能不让她受委屈,然后却让她得到这么大的伤害。他怎么也无法做到放开她的手,而且她又有什么错?
“我还能往前看吗?靖棠……”江书燕在他的面前是无地自容,“我觉得我好脏。”
“你不脏。”霍靖棠抹着她脸上的泪,“真的不脏,我不会嫌弃你的。”
霍靖棠想到今天早上送到这里来的快递,拆开一看,是一叠江书燕羞人的照片,还有一张纸,上面打印着【霍靖棠,你女人的味道真美,听着她在我身下尖叫的声音,就忍不住玩各种花样……早知道她这么经不起折腾,我就温柔一点……哈哈哈……】
霍靖棠当时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猖狂放肆的笑声就在她的耳边萦绕着,怎么也挥不去。
很显然,伤害江书燕的人是冲他来的!报复他打击他不成,所以从江书燕下手,从他身亲近的人下手!
可以说江书燕是无辜被牵扯进来的,她发生这样不幸的事情也是因为他!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只能用这一生去弥补。
江书燕的心里阴影太大了,所以还是不敢相信。自那天大哭后,很长一段一时间里都是沉默不语的,坐在阳台上看着很远的地方。霍靖棠很害怕她想不开,就这么跳下去,虽然二楼跳下去死不了人,但也可能摔断腿,落个残疾更不是好事。
霍靖棠连公司都不敢去,只能在家里处理公事,有些重要的会议只能开视讯会议。
他一直陪着她,开导着她,照顾她。
霍靖棠也给家里人打了招呼,和江书燕住一起,让他们放心。
霍家人自然是乐见其成,恨不得霍靖棠和江书燕能早日生子,自然也没有去打扰过他们,给他们二人世界。
江书燕看到霍靖棠因工作忙碌,还要照顾自己,她的心里也很自责。她逼着自己站起来,逼着自己不去想那天的事情,开始转变心情。看到她能放下,霍靖棠也很欣慰。本来一切都已经往好的方面发展。可是在一个多月后的某天,江书燕在吃饭的时候反胃了,她吐得难受。
霍靖棠带她去看医生,检查后竟然是怀孕了!刚刚恢复的江书燕一阵晕眩,觉得一道晴天霹雳打下来!这真是老天爷和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她竟然怀孕了,怀上了那个强暴她的男人的孩子!这怎么可以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她当时就惨白着脸,尖锐道:“我不要这个孩子!我要打掉他,越快越好!我一分钟都不能忍受他在我的肚子里!”
江书燕疯了一般,往外跑,那天下着大雨,她一出医院大厅就淋透了,发丝贴在苍白的脸上。她跑着跑到没有力气后倒在了地上,在雨中哭泣。
追上来的霍靖棠把雨伞给她撑着,看着她悲伤的脸,他竟然说不出一个安慰的字来。只能这么看着她哭……直到哭晕过去。
江书燕被霍靖棠送到了医院,因淋雨而感冒,幸好病情并不严重。
“医生,这个孩子……”霍靖棠问着著名的产科医生荀湘。
“病人身体很糟糕,极度虚弱,营养不良,情绪滞郁,如果她不要这个孩子,对她的伤害非常大,就会失去做母亲的资格,一辈子都无法做母亲了,所以……霍少,你们要三思而后行。”荀湘医生语重心长的劝着他,“以你们的条件要这个孩子绰绰有余,不要以为年轻孩子是负担,其实早生孩子女人的身体也能恢复快一些,而男人做了爸爸也会更成熟,有责任感。”
霍靖棠的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滋味,只觉得冰凉冰凉的,没有退路没有选择。
江书燕醒来后,第一句话就是:“靖棠,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要这个孩子的,你马上帮我安排手术好吗?我不要这个孩子……一想到我的肚子里怀的是伤害我的人的孩子,我就恶心!”
“医生说你不能拿掉这个孩子,你的身体不允许!”霍靖棠把医生说的话告诉了她。
最悲惨的不是被羞辱了,而是像现在这样没有选择,无能为力!
“不,我就算是死也不要!”江书燕再一次的绝望,她抬手握拳就要往自己的小腹处捶打,“我要亲手打掉这个孩子。”
霍靖棠握住她的手:“你疯了吗?这样只会伤害到你自己!”
“我说了我就是死也不要这个孩子!”江书燕心意坚决。
“那你觉得霍家会接受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媳妇吗?”为了阻止她这样残忍的伤害自己,霍靖棠只能把自己装成一个冷酷无情的人,“我们霍家这样的豪门最在乎的就是香火延续,想要人丁兴旺,家大业大,你觉得你打掉这样孩子还能嫁给我吗?你不是想嫁给我吗?那就必须得替霍家生孩子!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对于霍家来就就是废人!”
江书燕突然就失去了力气,她只能接受命运开的玩笑吗?
她和霍靖棠相处得越久,就越觉得他是男人,是爷们儿。她想嫁他的想法就是越渴望,心就越是坚定。在她被羞辱后他都愿意娶她,这份宽容与气度不是每个男人都有的。她也想过忘记过去,好好生活,可是现在上天更是残忍,总会在她最幸福的时候来粉碎她的希望。
“生下这个孩子,我可以替你养,自己的身体最重要。”霍靖棠和她一样,都是没的选择,他无法看着她出人命。
“这样对不起你,对不起爷爷奶奶,爸妈……”她低垂下沾着晶莹的羽睫。
“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这个秘密谁都不会知道。”霍靖棠叮嘱着她。
江书燕完全没有有章法,没有了主意,她除了哭还是哭。
她不是那么自私的人,让她带着这个孩子嫁给霍靖棠,她根本做不到。她每天晚上都会睡不着,总是失眠,因为这个秘密压在心里让她无法承受。
霍靖棠和她回霍家吃饭,因为她看着桌上的菜,实在忍不住有了孕吐的反应,这才让所有的知道她怀孕了。
“真的怀孕了?”霍填山淡淡一问,其实心那欢喜的是万马奔腾。
“是真的吗?让奶奶看看。”阮丽芬还去摸江书燕的小腹。
“妈,这还有假吗?”白沐兰也高兴。
“那得多补一下,你看你太瘦了,风一吹都倒。”二婶郑芳华道。
“想吃什么告诉奶奶(妈),都按你的要求。”
霍家人的关心让江书燕心里十分的不安,觉得自己欺骗了他们,心里就有负罪感。
霍家人都很开心,除了霍靖棠和江书燕,因为他们高兴不起来。这也正常。
而霍靖锋的不高兴是在心里,没想到江书燕出了那样的事情,霍靖棠都没有抛弃她,在霍家一个字都不提,反而现在还怀孕了。这真的让他很意外,很震惊,很不甘心!
什么只要夺了江书燕的清白,他们之间就会解除婚约,都是扯淡!
霍靖锋的眼底冰芒如棱,恨不得插到霍靖棠的心脏之上!
“那婚礼得赶紧办了,等不到十朋了吧,不然书燕的肚子大起来,穿婚约可就不好看了。”
“是啊,女人做新娘那天是最漂亮的,不能留有遗憾。”
……
江书燕看了一眼没有任何意见的霍靖棠,心里有愧:“爷爷,奶奶,爸妈,二叔二婶……我想婚礼延迟到我生了孩子再说吧。”
“书燕,这是为什么啊?”
“医生说我的身体不好,不能太过操劳,要适宜的卧床休息,所以我这段时间只想静心静养把孩子生下来才是最重要的,婚礼的事情以后也可以办的,不急在这一时。希望你们能原谅和支持我这个决定。”她怎么能带着别人的孩子嫁给霍靖棠,她觉得自己还是要好好想想。
后来大家都听她这个孕妇的,也不免强,心想,反正孩子都有了,这婚礼也是迟早的事情。
霍靖棠把江书燕安置睡好,他便去了霍靖锋的门前,轻敲了两下。
霍靖锋打开了门,看到霍靖棠站在门口,惊讶异常,他们从那上学那次撕破了脸后就再也没有这么亲近的接触过彼此。
“有事?”霍靖锋敛下眼里的惊讶。
“有事和你谈。”霍靖棠英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能让屋吗?”
霍靖锋犹豫了一下,还是退开了身体,让霍靖棠进来,然后他关上了门。
“有什么事情搞得这么神秘?”霍靖锋也走过去,冷冷一笑,“还是你想向要炫耀你老婆孩子都有了,你就是人生赢家了。”
霍靖棠没有理会他的嘲讽,从他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根深蓝底印着素花的领带放在他的眼前:“这条领带你应该很眼熟吧?”
“从没有见过,何来眼熟?”霍靖锋在看到领带时有那么一瞬间的震惊,瞳孔几不可察的放下了一下,却还是很镇定地反击着,撇清着关系,“这条领带又不止一条,也不止一个人会买!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走的时候竟然忘了拿走这条领带,他真是有够粗心大意的,才让霍靖棠抓到了一丝把柄。
“霍靖锋,我什么意思,我想你比你更清楚你做过的事情!”霍靖棠紧紧地捏着那条领带,把自己的愤怒压抑在心里,“你可能还不知道你自己有个很好的习惯,你用的的都是最好的,这条领带是这个牌子去年的纪念这个品牌五十年的限量版,都有一属于它的编码,有钱也不一定买到。而这些奢侈品牌的买家都会有购买的信息,所以我用这条领带去查一下,不难知道你就是条领带的主人!霍靖锋,你还要抵赖吗?还是让我说你什么好?”
霍靖锋完全有些懵了,他竟然更粗心地忽略了这一点!没事买什么限量版!
可是他表面上依平静:“就算这条领带是我的,但我是我买来送人了行不行?”
“这条领带我看你带了好几次,你似乎很喜欢,又怎么舍得送人,而且你带过的二手领带好意思送给别人吗?”霍靖棠勾着薄唇轻笑着,句句都在逼迫着他承认他猜测的的真相。那个羞辱江书燕,那个残忍的男人就是他!
“就像你说的我用过的也是最好的,我送给别人,是那人的荣幸!”霍靖锋反正不是会承认的。
没有人可以有证据证明他就是把江书燕给强暴的人!没有直接证据,谁也别想把他给扳倒。
“霍靖锋,看来我是高看你还有一丝的良知。”霍靖棠冷笑着,收好了领带,“希望你不会为你今天所做的一切后悔!”
他有什么好后悔的!他睡了他的女人,这心里别提有多爽了!
“说完了,说完了就滚!”霍靖锋也不客气了,冷声逐客。
霍靖棠越过他,而霍靖锋正好回头,他一拳就捧在了他的下颚上,让没有任何防备的霍靖锋疼得眼冒金星,踉跄着退了好几步,这一拳的力道够在,他的下嘏完全的失去了知觉一般。
“霍靖棠,你发什么疯!”他张嘴却疼得他蹙紧了眉。
“这一拳我是替她打的,你个人渣!禽兽!”霍靖棠感觉到手也快断了,“霍靖锋,你的存在不是你的错,但你却把你的错推到别人的身上,你就错特错了!”
然后霍靖棠拉开门便离开,霍靖锋咬牙道:“霍靖棠,你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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