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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我比小强还厉害。在缓缓下沉呛了几口水的后,求生的本能让我再次能量爆发,努力向上,向船游去。
阳春三月的秀美春光,锦江河上花船绣舫的妖娆婀娜,在此刻,一群人却发疯似地往河里跳,驻足围观者上千人,啧啧称奇地看着这一突发的状况。
有人吵嚷着银子,有人叫嚣起宝物,以讹传讹成了河里落了什么稀罕宝贝,岸上的人哪能听得这些,扑通扑通又是一拨人跳下。
锦江河乱成了一锅粥。
“子佩!子佩!”有熟悉的声音在唤我,焦急异常。
我四肢并用,使出狗趴式游泳寻着声音的来源,拼命地挥手。
“在那!她在那!”不知道是哪个客串甲大喊一声,一群人挥着手臂游向我。我一惊,赶紧闭气下潜。眼在水中微微刺疼,只见白丫丫的一些胳膊腿在晃动着,搅拌着,胃部又开始条件反射了。
一分神,忘记了调整呼吸水铺天盖地地猛灌入五官洞府,窒息感直冲脑门,头皮发麻。身子被长臂挽过,觉得有人吻住了我的唇,夹杂着桂花酿香味的氧气从口腔灌入,缓和了好多。三月的锦江河,水还是透骨冰凉,唇很暖和,发丝抚过我的脸痒痒的,抓紧他,不知道是冷得有些发抖还是本能使然,我紧贴住他,缠住他,令他动弹不得。
他试图向上游,却被我如八爪鱼般缚住,挣扎,示意我放手,我摇头,他无奈地抬起手,一个刀手劈向我的后颈,昏了过去。
幽幽转醒时,以为自己躺了很久很久。
湿巴巴的衣服滴着水,眼前有花花的东西,擦着额头,抬手取下,是水草。转头,宁远爵累趴地躺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唇很红,自己的唇上还有麻麻的感觉隐约有温度还未散去,原来是他。。。。。。
“喂!你刚才为什么要轻薄我!”我拍了他一下,红着脸说:“这是我的初吻,是留给自己心爱的人的!”
他无力地白了我一眼,张张嘴,还没有缓过气来。一身恶心巴拉的白衣湿了个透,头上的云起日出珠冠颤颤地耷拉着,白皙的脸布满红晕,闭着眼,颧骨方正而清俊。
“还有哦,你为什么要把我打晕,疼死了。”摇摇脖子,还是很疼,再动动差点岔了气。
甲板有咚咚的脚步声,宁远爵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拉着我捂住嘴就往屏风后的长幔帘跑去。
“不想出事就不要出声,呆会儿再问你发生了什么事!”他小声地叮嘱,眼神凶巴巴的。
我点点头,毕竟与自己有关的事不得不谨慎。手掰开他捂着嘴的手,尴尬地笑笑。他离自己好近哦,只要他一低头就能吻着我了,看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觉得胸部紧紧地,低头一看正被他紧贴着挤压着,再看看,又是僵硬地笑笑。
“表哥……”我轻唤他。虽然我一直不承认这好色小王爷是二夫人的妹妹的儿子,是柳子佩的表哥,因为总是固执地觉得表哥这个词是很暧昧的称呼,但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不得不服软。
心里害怕呀,真的害怕。
觉得自己做了件很蠢的事,惹了不好惹的人物,更怕自己的身份暴露,柳宰相杀了自己。
他不奈地把食指放在唇上,要我别说话。
“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那人是谁呀!你看我这冤呀,小妖?我哪里认识这号人物嘛。”四哥的声音渐渐近了:“你可别介意,我这红磨坊来的都是达官贵族,想在这里出头的姑娘多了去了,指不准是哪个想出头的乡女偷偷混进来了。我说太子爷,要不我把这里的头牌给叫来伺候你,品质一流,保证满意。”
“柳老板还好意思说这里来的是达官贵族,可这里一点安全保障都没有,这伤,足以封了你这小小的青楼妓院。”一个不男不女的公鸭嗓响起。
一定是那恶男的随从?!四哥叫他太子爷!我张大嘴,被紧张的宁远爵机警地用手捂住,我瞪大眼想从宁远爵这里寻求答案,太子?
一时间,脑子如飞快转动的齿轮!
那不就是我的姐夫吗?当今的太子,以后的皇帝!最最重要的是,他是我的姐夫!!那姐夫调戏小姨子?算不算乱伦?还是畸恋?天,我想到哪里去了,子衿知道非杀了我不可,以前在家的时候就老看我不顺眼,老整我的。宁远爵沉重地点点头,一脸的保重之意,又觉得天旋地转,胃部痉挛起来。
“别介呀,我的祖宗,我的好太子爷。我还真不知道那女子是谁呀,你看,现在这锦江河还乱着呢,指不准那女子给淹死了!”四哥有些焦急地解释:“太子,你的伤刚才也检查过了只伤了皮肉,你老人家福大命大,我马上叫人准备上好酒宴,找最美的姑娘陪你。要不,免费让你加入我们的会员,终生享受五折优惠?”
“宁王爷呢?怎么这里是湿的?”隔着屏风和幔帘,我仿佛能看到他的目光如驹。
“哦,我在里面。”宁远爵再次示意我不要乱动,快速褪却衣衫,我惊得呆在了那里,望着他纤细却很有型的赤裸上身,目光忘记了移动。他冲我一笑,又开始发挥他好色的本性抛了个媚眼如丝的笑,我立即清醒大半。
“nnd,刚才见有热闹看,本王走到船尾处观望,也不知道是谁从后面推了本王一把,你看,这湿了个透。”他已经走了出去,朗声说:“要让我知道是谁推老子,非拔了他皮不可!我说柳四呀,你这里的治安也太差了点,这样,赶明儿把宁王府一些闲散的侍卫招到你这里来好了。粮饷你意思意思每人每月一百两好了。”
“你抢人好了,太子这事都说是意外了。”四哥擂了宁远爵一下,接着向太子道歉。
太子就不是人是神了吗?拽什么拽,不一样的好色,享着家里的绝色贪着外面的野花。我在心里彻底地鄙视了太子一番。
“皇兄,我看这事就算了好了。毕竟我与柳兄是多年的好朋友了。”宁远爵还算有正经的时候,人倒是很义气的。
“好说,只是恐怕今后无人敢来这里了,可惜了一个红粉销魂窝。”恶男冷冷的言语一点都不讲情面,听着脚步声,和四哥吞吐的解释,我知道他们离去了。走出幔帘,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浑身乏力。
宁远爵绕过屏风走了过来,他令人找来了干净的衣服,递给我,自己还赤裸着上身。红着脸接过衣服,心里像压了块巨石。
“皇甫炙就是这样的人,做事果断狠辣,有仇必报,疑心重,不相信任何人,心机颇深。谁也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会下哪一盘棋。你怎么就惹着他了,都怪我,没有想到他会走到那里去。”他捋着我额前的刘海说:“丫头,终于舍得叫我表哥啦!再叫叫来听。”
“我哪有叫你呀,听错了!”典型的过河拆桥,心还是很沉重,不没有心情与他开玩笑。听娘说,小时候她带子佩去宁王府,子佩就爱缠着宁远爵玩,可大点的孩子哪里愿与小孩子玩,所以老被宁远爵整。后来,四哥与宁远爵走得近了,没开红磨坊前,他没事老爱往柳府窜门子。我不太喜欢他,老爱穿一身白色,笑得招蜂引蝶的那种,他会逗我,可我很少理他,因为一旦理会他,就会被他气得七烟出窍!
“哟,小妮子嘴硬吧!我现在就告诉太子去,应该没有走远吧。”说完作势起身要向门外。
“喂!喂!表哥,宁表哥!”忿忿地叫了几声说:“好啦,都听到了吧!快出去啦,我换衣服了,天色晚了,再不回去娘要担心了。”
“好,乖,子佩,放心,就冲你这几声深情呼唤,这件事就交给我摆平好了!”他露齿一笑,阳光照耀,然后哼着小曲晃悠悠走了出去。
长长地吁了口气,火速地换好衣裙,没命似地直奔柳宰相府后门。
小心地避开仆人,鬼祟而快速地钻进屋,一开门,吓了一跳,二夫人正端坐在床边。见我回来,松了口气,眼里有丝责备。
“娘……”心虚地唤她,怎么会心虚呢?她算是造成这整个事件的罪魁祸首。
“不就送个东西么,送这么久。要老爷和大夫人发现的,我们就难交代了。”她奇怪地看着我的衣服问:“这不是你出去的那一身呀?”
“哦,不小心弄脏了,四哥找的一件衣服给我。娘,我好累让我睡觉好不好。”我撒娇地拉摇着她的手,见她有些心疼,连忙冲她一笑,脱了衣服钻进被窝。
“诶,怎么这么快呀。你的身子好烫,来,娘看看,是不是发烧了?”母亲啊,对自己的女子就是这么敏感。
“没有,是跑热了的原因。”
“那洗澡了睡,我叫露儿和莉儿给你烧水。”
两个贴身丫头一个叫露儿十六岁,一个叫莉儿十五岁,名字当然是我取的。本来娘说找两个年纪比我小或一样的丫头伺候,被我断然拒绝。我是这么想的,是人家伺候我,可不是我照顾小的,不知道在哪部国产电视剧里就这么说道:懂事的好教,不懂事的不好教。用我理解就是大的懂事,小的不懂事。
“不用了,娘。求你让我歇息。”两只眼睛露出来眨巴眨巴的,博取同情。
“你今天的诗都没有背,不行,背首诗再睡。”二夫人强装严肃地说:“在被窝里背也行。”
这就是父母,谁都想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可是二夫人呀,我是成不了凤凰的!
看着摇曳的烛火,我干哑着嗓子朗道:“谁伴明窗独坐?和我影儿两个。灯烬欲眠时,娘也把人闹腾。娘啊,娘啊,好个困乏的我。”
“噗!”二夫人听着我改编的《如梦令》有些失笑了,嘱咐两个丫头吹了灯,走了出去。
月光照进格窗,屋子泛着白色柔和的银白。白天发生的一切在脑子不断涌现,三天……三天后怎么办?
“怎么办呀!”哀号一声引得露儿敲门询问。
“没什么,我在念诗!”我敷衍她说。
“念诗呀?刚才不念过了吗?”露儿简单的言行充分驳倒了我关于年纪大就懂事的逻辑。
“我不在念嘛!听着呵!”
“小姐,奴婢听着的。”
我无奈地翻翻白眼,被子捂头翻身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