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摊牌

红运关头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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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烂了什宽的格局容易,调整班子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是,一个烂摊子的局面出來了,四万亩果园树怎么办,几千户的果农怎么办,什宽县是全省出了名的贫困县,老百姓穷的多,富的少,倾家荡产的栽下了果树,等着盼着要借此发家致富,结果收了一堆的垃圾果实,欲哭泪,谁又该对他们负责,所以,萧妃的建议从整体上说就是一个损招,安平不能,也不耻去采纳。

    而对于萧妃,或许做起事來自私自利,心肠毒辣,或许卖弄色相,凭借着身体上位,但不管她什么样的缺点,既然肯來找靠山,抱大腿,那就得收,安平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根基浅薄,人脉不足,也更懂得走到哪里,就把根据地建到哪里的道理。

    何况萧妃这人,并不是一是处,能从一个宾馆服务员走到县政府的大管家,就很说明问題,很明显这是一个有心计,有头脑,为了前途敢于舍弃一切的精明女人,而且,就是退一万步讲,对于第一个向自己靠拢的干部,哪怕他就是一滩烂泥,安平也要把他扶上墙去,千金市骨的效应古之早有验证,哪怕是摆摆花架子,也得把姿态做个充足。

    “安县长,我这酒喝多了,竟然胡说八道起來了,有不对的地方,您可别往心里去,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以后工作上的事情,您尽管吩咐……”安平冷不防一声厉喝,直让萧妃的心猛的揪成了一团,实在想不到安平小小年纪居然有这么大的官威,一股的阴冷的感觉自后腰椎一直窜到脖脊,低眉顺眼的模样,根本不敢再看安平一眼,心里只剩下了一阵阵的后悔,表现的实在太过露骨了,已然引起了安平的反感,今后想要再取信于安平怕是难了。

    “嗯,不早了,萧主任跑东跑西的,也累了一天了,有事明天再说,早点回去休息吧……”训斥的话说出去了,想要解释几句,然后再收回來,也得让人感到有诚意才行,暂时來看,安平还沒组织好这个语言,那就不如先告一段落,只要彼此有这份心,合作共盈是早晚的事情,至于采取哪种形式,哪种方式,完全可以先搁置下來,而且,萧妃所说的话,对安平的观念也是一个强烈地冲击,哪怕安平并不能接受,也需要自己冷静下來,仔细的思考一下。[

    ……

    旭日初升,阳光满,准确的生物钟将安平自睡梦中唤醒,长长的抻了一个懒腰,疲劳的感觉顿时挥洒一空,新的一天开始了,接下來该跟林立业摊牌了,也不知道这个什宽老百姓口中丧尽天良的林县长到底有沒有些担待,肯不肯把这个食之味,弃之可惜的果品公司交出來,不过,这三把火的方向已经确定了下來,就由不得他愿意或者是不愿意了。

    不过,这话又说回來,萧妃的建议也并不是一点道理都沒有,直到目前为止,安平想要接手果农上访和果品公司的想法,都是剃头的挑子一头热,若是林立业死报着不肯撒手,还真沒有什么比打烂了重建更痛快,更迅捷的办法,除了良心上难安以外,也沒什么其他的坏处,良心,这年头良心又值几个钱呢。

    洗漱完毕,神清气爽的安平信步走进宾馆的餐厅,远远的就看到林立业和袁宜存坐在桌旁窃窃私语,而萧妃则带着几个人在自助餐车上拣挑着食物,指手划脚的模样,想來都是县里的干部,直到这时安平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林立业敢不顾影响的带着萧妃出來跑资金,原來并不是身边还有其他人,不怕闹出绯闻來,由此可见林立业也不是那种不谨慎的人。

    “林县长、袁县长,先來了……”走到近前,安平先跟两人打了声招呼,然后自顾的坐了下來,而看到了安平,林立业和袁宜存的交谈也停了下來,十分客气的回应了安平的招呼,而林立业翻了翻眼睛,表情有些复杂的对安平说道:“安县长,昨天可多亏了你,要不然这扶贫款怕是要不來了,有了这三百万,足够县里支撑到上秋了,不过,马主任虽然答应了,薛处长也表态会马上下拔,可咱们也不能大意了,你留在省里再跑一跑,务必把拔付凭证拿到手,我让扶贫办的老李解财政的祝会计配合你……”

    “沒问題,吃过早饭我就到省农委等着去,怎么县长你要先回去,早点晚点不差那半天,不如等一下,把这笔款子一起带回去……”到省里申请资金成功与否都是正常的,毕竟审批的主动权在人家手里,就是申请不下來也不是什么磕碜的事情,不过连朱明海这个政府办的小科员都知道林立业在省里申请不顺,想來这事在县里已然传开了,在这种情况下,还两手空空的回去,必然会对林立业的威信造成打击,这个道理林立业不可能不清楚,也不可能不在乎,安平主动的提出來,也是有意将这个功劳让给他,以此來突出领导的地位,表达自己的善意冷血老公太温柔最新章节。

    “不用了,一会儿我和宜存先回去,早上接了个电话,三家子镇的果农又闹腾了起來,指名道姓的要跟我对话,镇里压不住了,我再不回去,怕是不行了……”到省里申请资金成功与否都是正常的,毕竟审批的主动权在人家手里,就是申请不下來也不是什么磕碜的事情,不过连朱明海这个政府办的小科员都知道林立业在省里申请不顺,想來这事在县里已然传开了,在这种情况下,还两手空空的回去,必然会对林立业的威信造成打击,这个道理林立业不可能不清楚,也不可能不在乎,安平主动的提出來,也是有意将这个功劳让给他,以此來突出他的领导地位,表达自己的善意。

    “不用了,一会儿我和宜存先回去,早上接了个电话,三家子镇的果农又闹腾了起來,指名道姓的要跟我对话,镇里压不住了,我再不回去,怕是不行了……”安平的示好并沒有扫去林立业脸上的愁容,力地摆了摆手,婉言拒绝了安平的好意。

    林立业不能不愁,当初广秋果种植,是农业县长李东方提出來的,经常委会集体讨论才形成的决议,一切工作都由果品公司的负责,而果品公司从成立到机构组建,都是李东方在邵江磊动下一手操办的,压根就沒他林立业什么事,可是随着李东方调离什宽,邵江磊又四下里和稀泥,这问題的责任都到他的身上來了,还落了一个丧尽天良的恶名,搁谁心里能好受。

    林立业也曾对果苗的质量和品种持怀疑态度,以为李东方和果品公司上下其手,坑农害农,用一些不合格的果苗以次充好,中饱私囊,可经过省农科院的专家鉴定,给出了这批果苗沒问題,之所以结出的果子又酸又涩,主要原因是去年锦江北岸发生的洪水,果苗生长期不足,光照不足,果苗汲取地壤的养分不足,最终归结出一个天灾的结论。

    权威的结论由不得林立业不信,可对果树生长饱含期望的老百姓可不信,直闹的现在这种不可开交的地步,老百姓付出了辛勤的汗水,承受着巨额的贷款,结果却一所获,找党委、找政府要说法,要公道,这可厚菲,可林立业又能找谁去,除了一边堵压,一边用有限的扶贫款去安抚群众以外,至今都沒拿出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來。

    “是因为果树的问題吧,我刚一到县里,就听说了县里广果树种植,结果出了差子,引的群众上访不断,看來这个问題的解决已经迫在眉睫了……”正琢磨要怎么跟林立业摊牌呢,不想他却主动把这茬事提了出來,安平哪还不能就坡下驴的接上去。

    “是迫在眉睫了,可是想要解决问題,难啊……”拿着眼皮翻腾了安平一眼,林立业布满愁容的脸上闪过几分的不愉,嘴角更是一撇,忍不住的在心里诽议着安平楞头青的毛病又犯了,动不动就成百上千的村民集体闹访,傻瓜都知道得把问題解决了,可这话说的轻巧做起來难,若是能解决,还用得着你在这叽叽歪歪的充大头。

    “世上难事,只怕有心人,林县长,邵书记已经知会我协助袁县长分管政法信访工作,解决群众的诉求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我认为,出了这么大的乱子,跟果品公司合同违约有着不可卸的关系和责任,已经不适合再去协调管理果农,保障收购了,因此,必须解散果品公司,收回果品公司与果农的承包合同,同时,针对秋果的酸涩问題,在果汁、罐头深加工上下点功夫,哪怕价格低一些,也不至于让果农血本归,如果你同意的话,我想以此为切入点,联系一下客商,着手试一试……”在其位,谋其政,对于自己的责任,安平当仁不让,这条件我是开具出來了,能不能接下去,就看你林立业的魄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