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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鬼子,真还是挺聪明的,但是赵伊平就是不说,怎样猜是你的思想,说不说这是我的秘密。
“八嘎!”木村二郎急了,他知道对付八路军,不是国民党,不是三句话两句话就能投降的。今天,他目睹了太多皇军士兵的死亡,他要以血对血,以牙还牙,来拿着这个八路军撒气,“上刑!上刑!不上刑,他是不会说的。”
一个小鬼子上来,拿着一桶汽油,从赵伊平的头上开始浇,一直浇到了脚后跟。
河野阴险狡诈地说:“中国有个点天灯,我们大日本帝国是仁慈的,就不给你点天灯了。这个汽油热身的游戏到底怎么样,你先看一看预演的效果吧?”
说着,凶狠的河野一点头,一个日本兵拖来了一只半死不活的村里的看家笨狗。然后浇上汽油,汽油“轰——”地一声烧起来了。
这只笨狗突然像发疯了一样,跑着,跳着,挣扎着,在火中跳舞,一种求生的本能催促着它,使它使出了残余的浑身的力气,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村里的村民都不忍心看下去,一个个扭回了头,在看着别处。
有的在心里就骂着,“这些小鬼子都不是人养的,都是畜牲!”“千刀万剐的小鬼子,我日你祖宗!”“八路军快来呀,快来灭了这些小鬼子啊!”
汽油在这只笨狗的身上燃尽了,但是这只笨狗身上的油脂也开始烧起来了,最后只剩下了一堆惨不忍睹的少皮没毛的烂肉。
笨狗是一动也不动了,这只没有丝毫反抗能力的笨狗,恐怕就是死了也在骂着小鬼子,就是变成了狗魂也不会放过小鬼子的。
你们就等着吧!
木村二郎拿着一个火把,在赵平伊的跟前晃着。
河野又阴险地对赵伊平说:“怎么样,效果还不错吧!咱们就从头开始吧,你姓什么?叫什么?”
赵伊平鼻子哼了一声说:“我姓什么,百家姓上有的,我就姓张王李赵,叫什么,我就叫中国人。”
河野听着不对味儿,又对赵伊平说:“咱们不谈这个问题了。那么,我再问你,你是哪个部队的,部队什么番号?”
赵伊平又平静地说:“我是八路军部队的,部队的番号就是消灭日军部队。”
木郎二郎一听急了,再也忍不住了,他大吼一声,就要点了:“八嘎!八路军大大的厉害,实话的不说。对待这样的军人,只有死了死了的。”
河野制止住了他,又对赵伊平和气地说:“中国话讲,人死如灯灭,死了就什么也得不到了。还是活着好啊,活着什么也能享受得到,好吃的,好玩的,好住的,金票的,我们皇军统统地给。你要是老不配合的话,我们大日本皇军真是救不了你了?”
赵伊平也知道自己已经到了最后关头,根本就没有指望能再活下去。他对着观望的乡亲们大声地喊道:“乡亲们,我们都是聊城的人民。你们看到了吗,小鬼子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当亡国奴的日子还能好受了吗!大家快快组织起来,拿起刀枪和小鬼子干,我们人多,他们人少,我们一人一口唾沫,淹也能把他们淹死。”
河野知道,再怎么吓唬这个不怕死的八路军,他也不会说实话的,只好对木村二郎点了一下头。
木村二郎咬着牙,瞪着眼,一个子就用火把点着了赵伊平身上的汽油。“轰——”地一声,汽油爆燃,形成了一个大火球。
赵伊平使尽浑身的力气,在大骂着:“小鬼子,我和你们没完,日你八辈子祖宗。中国**万岁!八路军万岁!抗日战争必定胜利——”
赵伊平一点儿也不觉得疼痛,反而觉得身上很冷,一种锲入骨髓的寒冷。
突然间,黑暗的天空现出了刺眼的光明,天空中裂开了一条光明的大缝。
他看到了自己变成了一只火凤凰,在扑楞着翅膀,向着高空飞去,在奋力升空中,身子越变越大,越飞越快,在无极的宇宙中纵横驰骋,自由翱翔。
也许多少年后,这里将会变成一座高楼,一栋别墅。人们将会匆匆地看你一眼,因为这是你永生的地方。
在传说当中,凤凰是人世间幸福的使者,每五百年,它就要背负着积累于在人间的所有痛苦和恩怨情仇,投身于熊熊烈火中**,以生命和美丽的终结换取人世的祥和与幸福。同样在**经受了巨大的痛苦和轮回后它们才能得以重生。
垂死的凤凰投入火中,在火中浴火新生,其羽更丰,其音更清,其神更髓,成为美丽辉煌永生的火凤凰。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痛过后,泪水化作力量,每一寸崛起的肩头,都会消减着心头一分创伤,渐渐地,被岁月洗刷的沉痛记忆,随着日渐开朗的容颜沉淀在内心深处,还一抹浅笑于无数寄予希望的目光。
也许,没人会想到这流年的创伤会在岁月的渐落中荡漾成聊城运河深处缕缕荷香,没人会想到还能在光华四射的霓虹灯光下飞舞着惬意人生,没人会想到那块被人忘却的许楼会再度漫野芬芳,等待传说中的凤凰。
也许,每个人都会想到,倒下的生命不能挽回,站立着的却是生的希望。
凤凰涅槃,浴火重生,不再是美丽的传说。
赵伊平,河南郾城人,1910年7月23日出生在一个城市贫民家庭里,1925年经彭雪枫介绍参加了中国**青年团,1926年加入中国**。
赵伊平长年从事党的地下工作、学运工作、兵运工作和文化活动。他于1938年1月初来到聊城,先后任山东第六区政治部秘书长和**鲁西北特委、鲁西区党委的秘书长、统战部长。鲁西北特委、政治部的一些重要文件和《抗战日报》的重要社论,多为伊平起草撰写。
他对建设鲁西北抗日根据地,发展抗日民族统一战线,进行党的建设和发动群众作出了重大贡献。
伊平同志为伟大的**献身,为神圣的民族解放事业献身,至今仍为鲁西北人民所缅怀。
琉璃寺战斗,敌我双方激战了一天。黄昏后,在纵队司令部指挥下,先遣纵队,平原纵队撤出了战斗。只是纵队机关和特区机关意外地遭遇到了敌人,使两个机关都受到了较大的损失。
先遣纵队经杜郎口东南方向转移,在东阿东北的旦镇、玉皇庙一带集合。部队隐蔽休整、住地减少炊烟,尽量不暴露目标。
第二天上午11时,曾发现敌四、五辆豆战车在纵队四、五里地外活动。
部队坚持隐蔽,不暴露目标。敌豆战车没有发现什么情况,慢慢地退去。
下行4时,先遣纵队所有部队集全,5时出发,到达了黄河边上的赵官镇,这时候天已经黑了。
这个时候的黄河,在河南花园口决堤后已经改道,开封以下已经没有水了。
先遣纵队和鲁西特委的所有部队和人员在夜里,从东阿、德州、泰安交界处的赵官镇至孝里铺之间穿过黄河进入到大峰山。
琉璃寺战斗后,韩行的部队坐着游向前的32辆坦克车,重回冠县根据地。准确地说,坦克车是少了点儿,不够这些人坐的。但是车是死的,人是活的,可以轮流啊。
游向前的坦克车前进了一阵子,等着后面步行的队伍。步行的队伍赶上来,然后坐车,再换下车上的队伍。
韩行还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要找齐子修算帐。来的时候,齐子修不要是缴警卫连的枪吗!这下子不但警卫连的枪送来了,还有特战营的枪,还有游向前的坦克营统统地都给他送来了。
只要是齐子修有这个本事,这些装备就都送给他了。
韩行坐在游向前的指挥车里,对游向前说:“游营长啊,开慢着点儿,不慌慌。看看齐子修,能不能找着这个小子。他不是要我们的突击步枪吗,好呀,我就豁上了,就送给他们了。”
游向前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笑着对韩行说:“韩司令呀,齐子修又不是傻瓜,看着咱们这个阵势,就是想给他,他敢要吗?齐子修太狡猾了,他也就是仗着你和警卫连人少,好欺负。他怎么不敢要我们的坦克呀,他来要好了,先叫他吃一顿我们的炮弹。”
韩行也知道,齐子修要是见了这些坦克和部队,早就吓得拉稀了,哪敢再来找事,只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什么时候再见到了他,我非得好好地脏脏他不行。”
部队不紧不慢地向冠县开去,县城是不能进了。因为在琉璃寺战斗期间,小鬼子已经占领了冠县县城。韩行的部队开到了冠县县城的南边,再开往筑先纵队的大本营,桑阿镇。
桑阿镇是冠县东南方的一个大镇,在冠县县城东南15公里处,是冠县、堂邑、莘县的三县交界处,政治、军事位置十分的重要。
日军占领了冠县县城后,气焰也是十分的嚣张,不断地在冠县的周围频繁地扫荡,妄图消灭我抗日队伍,扑灭我熊熊的抗日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