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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实行三证齐发开始,百姓们都涌现出不一样的情绪,有反对的支持的,不管百姓们的态度如何,面对朝廷坚持的态度之下,连日来揭起办证风潮,生意最火爆的当属有画工的书生,日进斗金也不为过,就差没把手画断地步。
最值得期待的还是长公主下嫁秦寿的消息,此消息一出连日几日来成了百姓们议论纷纷的话题,纷纷猜测月末会是什么样的情景,最奇特的还是秦家山庄又开发出一块空地,至于做什么无人知晓,日夜赶工还有人把守难以知晓里面的情况。
然而事情还没消停完,秦家大院隔壁里坊,在朝廷征集清空完毕,又开始挂牌庆典什么重要事,大红布悬挂覆盖牌匾,在一批劳工倭寇战俘开建之下,一条长长的铁轨沿路一直铺设到南城门,壮观的铺设铁轨队伍迎来无数百姓们观摩。
茫然的百姓们这回不知秦家大院和朝廷又要鼓弄什么,上万征集来的民夫手里拿着吃饭家伙大锤铁锹,浩浩荡荡地拆除南城门侧边的城墙,如此败家的手笔引发百姓们议论声和不解之意,这回又要折腾什么大事了?
(严禁侵占铁路建设用地,严禁在铁路线路上窃取现有资源,严禁在铁路线路上行走、坐卧、闲聊、嬉闹…违者后果自负!)鲜明显眼的字眼刷写在刚铺设好的铁路周边街道墙壁,惹来好奇百姓们围观,还有宣传安全意识的朝廷代表。
外面百姓们连日来都搀和着好奇之心,而朝廷始终没有颁发任何告示通报,至于秦家大院更是热火朝天,连日来叮叮当当声响彻不停。又恢复以往赶脚的声音,连程妖精跳梁小丑的大吵大闹,都给嘈杂的声音覆盖过去,最后迫于李老大压力,担当赈灾大使驱离长安。
“少爷。钢铁厂锻造部炸炉了…”“少爷,又有人累倒了…”“少爷,伐木府告急,松木加工处理不过来…”秦府大院里,秦寿忙得焦头烂额,钢铁厂炸炉是一件要命的事。山庄那边十二时辰不停工,累倒了一些工人。
最头痛的还是松木的问题,松木是铁轨的枕木,也是分摊蒸汽火车快速经过产生的重量,加工松木不是件容易的事,繁琐的脱脂和烘干防腐等。就是拖延时间的程序,为此李老大大量调集了工匠参与其中。
“把奏折交予工部张大人,告知他速速呈于皇上,去吧!”面对众多工程同时开建,无暇统一太多的秦寿,只好匆匆写了份简单的奏折交予手下,命他速速转交给工部郞张献忠。以免耽误了工期什么的。
“少爷,王铁匠有事找您!”手下刚领命匆匆离去,又有一名手下急匆匆赶来,汇报王铁匠那边的事,王铁匠是前些日子回来的,屁股还未坐热就给秦寿急匆匆拉去生产,当然是生产蒸汽火车,这家伙有过经验了。
“哈哈…寿哥儿,恪弟我又来了,哎哎哎…寿哥儿。你这是什么表情?莫不成嫌恪弟我烦?”秦寿刚准备去王铁匠那边,李恪爽朗的大笑声又凑合时间赶来,双手空空连拜访的礼也省了,是够直接的。
秦寿还真是服了李恪这个家伙,颇感头痛地轻柔胀痛的额头。没好气地瞪眼说道:“恪弟大驾光临,寿哥儿我岂有嫌烦之疑?只是,恪弟,你也太凑合时间了吧?没见寿哥儿我如今忙得昏头转向的吗?福林,皇上的监工使还未到吗?”
监工使是李老大安排的监工,主要负责监视铁路建设,秦寿才没有工夫一天到晚盯着看,身为最大投资者李老大,理所当然派遣信任的人前来监工,秦寿自己的事一大堆,哪有时间一天到晚四处乱转?
“回禀少爷,这个…”尾随而至的秦福林赶在李恪的屁股后面,秦寿如此一问秦福林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了,因为眼前的李恪就是李老大钦点的监工使,秦福林刚想说出李恪是监工使的时候,李恪哈哈大笑打断了他的话。
“哈哈,寿哥儿,监工使正是恪弟是也,额…好吧,恪弟此番前来是托了长公主的书信,哎哎哎…莫急,莫急,稍后再给,稍后再给!”李恪得意洋洋自报出监工使使命的时候,马上惹来秦寿的白眼。
“机会对于每个人都是有的,只是,不是每个人都能把握住的,好自为之!”秦寿忽然其来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直让李恪一脸茫然不解,直到秦寿从身边经过后,李恪才清醒过来急急忙忙追上秦寿。
对于李恪死皮赖脸的行为,秦寿除了翻白眼还真不知如何表述,王铁匠找自己的事,秦寿不知他遇到了什么难题,李恪跟屁虫一样在后面跟着,秦寿也没有赶他去赴任的意思,蒸汽火车制造地,李恪迟早都会看得到,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新的里坊比起秦府大院这边显得小了很多,李恪跟着秦寿屁股后面踏入改建过后的里坊,不得不感叹一声,有钱就是好办事,原本一个月才能完工的简陋车间,如今短短几日内就建成了,人多钱多就是力量大啊!
李恪踏入改建过后的里坊,第一时间发出惊奇声,偌大的空地铺了三叉铁路,三条铁路之间相隔四米远,一直到尽头逐渐扩宽到七米宽度,分成三格车间模式,上百名学徒工在几名琉球归来的人教导下,开始组装蒸汽火车的车架。
“螺丝一定要拧紧,不能只知道埋头苦干,你,你,还有你,怎么回事?谁教你们这样的?凡事都要参照图纸,按照比例进行量尺…”王铁匠来回在车间大声呵斥监督,发现不规范的马上喝骂训斥,蒸汽火车每一步骤马虎不得。
让李恪咋舌的是,那直径有三尺宽度的双轮,如此巨大的轮子还是铸铁而成的,瞧瞧那些工人吃力地用四个滑轮助力拉上轨道。就知道这些大轮子有多么的重,加上接近二十米长的车身,简直就是巨牛似的。
“少爷?!你终于来了!”王铁匠转过头的时候,第一时间发现秦寿和李恪到来,马上放下手里的活跑了过来。王铁匠离去后,工人们松了口气,说实在的给人在身边唠唠叨叨没完没了,也不是一件爽事。
“嗯,王铁匠,你找本少有何事?”秦寿默默地点了点头。看了眼有天有序的工人在工作,秦寿十分满意王铁匠的管理方式,没有乱糟糟的场景,每个人都按部就班,各自忙活各自手里的活。
王铁匠煞有其事地点点头,一手指着铁轨说道:“是的。少爷,你瞧瞧,这些石块可能达不了标,都是太圆滑的石子,还有这些卡铁轨的钉,太脆弱了,很容易给人撬开盗取。还有这些埋木枕的深度,下面也没有…”
“额…这个,寿哥儿,恪弟有不解之处,为何这铁轨要加些石子?怎么不是跟钢铁厂哪边的一模一样?”李恪忽然开口打断了王铁匠后面的话,身为监工使的他,有必要了解这些石子具体作用。
李老大既然把重任交予给他,李恪当然要了解清楚这些事,不单单是交差,如若回去李老大问起。一问三不知那还得了?估计李老大会怀疑他是不是偷懒什么的,好不容得到李老大的宽恕,李恪可不敢胡来马虎了事。
“好吧,铁轨架设在泥土上,因为铁轨与蒸汽火车车轮的接触面积小。但是火车非常重,因此铁轨所承受的压力相当地大,因此,铁轨下面必须铺设枕木及石头,以分散火车的重量,防止铁轨因压力太大而下陷到泥土里…”
秦寿在李恪问起这个问题后,如实答复李恪的疑问,秦寿也知道李恪使命,也怕他会遭到李老大提问一问三不知,那岂不是害他挨鞋拔子?王铁匠呆在一边没出声,他发现铁轨铺设太马虎后,第一时间提醒秦寿。
长安这边的蒸汽火车头比起琉球大多了,琉球那边的蒸汽火车属于苗条型,只有十米不到的身材,而长安这边为了应付长距离拔图而设计的,蒸汽罐和动力蒸汽锅炉也是超大无比,更何况还有载煤的车头。
懵懵懂懂的李恪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过会后又摇摇头说道:“哦!原来如此,可恪弟始终不是很理解,如此之小的石子有何用?还有适才王铁匠所言的圆石,是何道理?额…寿哥儿,别嫌恪弟我麻烦,交差,交差用的!”
“好吧,为什么铁轨底下要铺石头呢?是因为铁轨和枕木必须长期承受火车的重量,而碎石头的一个任务就担任着防止铁轨下陷的缓冲工作,另外蒸汽火车快速通过铁轨,会产生噪音和高热,而碎石头的另外两个重要工作就是吸收噪音和吸热…”
秦寿面对好学的李恪目光,无奈之下开始扫扫盲讲解石子的作用,李恪既然担当上了这个监工使,那秦寿就有义务教会他一些基本常识,以免马虎大意弄出大头佛也不知道,生命诚可贵,没有第二次。
“现在你应该知道石子用处了吧?铁轨间铺的石头要用凿碎的,形状非常不规则,这样的石头容易碎裂,如此一来,就可以因为石头的碎裂而吸收掉火车通过时所产生的高热;如果铺的是圆润光滑的石头,因为不容易碎裂,吸热的效果就不好了!”
恍然大悟的李恪在秦寿大致讲解之下熟记于心,这次有交差的说法了,李恪得到想要的任务交差后,心中大定无耻拉着秦寿去偷懒,留下王铁匠傻了眼站在那里,这铁轨的事怎么解决?茫然的王铁匠挠着脑袋,心里没了答案。
秦寿在李恪无耻拉回秦府大院花园凉亭休息的时候,一脸黑线地看着李恪不客气指使家仆端酒菜,没好气地直翻白眼说道:“恪弟,有话直说,神神秘秘的想要干啥呢?没见寿哥儿我如今忙得团团转,哪有时间陪你瞎闹?”
对于李恪逍遥王的懒散,秦寿可不敢恭维了,他有时间消遣挥霍,可自己没有啊,手里头一大堆的事还未完成。哪有时间陪他在这里闲坐消耗时间?山庄那边的事还未处理,秦寿还打算大婚前给李丽质一个惊喜。
李恪在秦寿不满的目光之下,怪叫一声说道:“哎哎哎,寿哥儿,这可是你的不对了。在忙也要忙里偷闲不是?好好,莫要再瞪眼,怕了你,呐~拿起吧,恪弟我这个跑腿的还真是够命苦!”
李恪说完在秦寿疑惑目光之下,直接掏出两封书信。不是说只有长公主的吗?怎么有两封书信了?不解的秦寿接过李恪手里的书信,而李恪交差完毕后,搓着双手在秦府家仆送酒菜来之下,自斟自饮海吃起来,好像好几天没吃饱似的。
李丽质的书信全是倾述相思,大婚之际男女双方不可碰面。如此纠结的规矩还真是让秦寿抓狂,那日朝会散去想要见都被阻拦,害得秦寿还与羔羊公主周旋游说,最后才苦口心婆说服了羔羊公主。
小心收藏好李丽质寄托的倾诉相思书信,秦寿打开另外一封书信,惊异地发现居然是长孙皇后的手笔,而让秦寿纠结的是。王爷公主们都成了故事迷,太监和宫女也不例外,也不知道哪个大喇叭宣传出去的。
“恪弟,你还真是送了个麻烦来啊!别瞄了,拿去瞧瞧吧!”秦寿一脸头痛之色,在李恪贼眼兮兮的扫描之下,郁闷十足地把长孙皇后书信甩给李恪,里面居然是想要自己想办法讲故事给宫内王爷和公主们听。
要是没有蒸汽火车大事,秦寿或许还有空去梭梭忽悠皇宫内故事迷,可如今忙得晕头转向的。哪有时间去理哪些破事?王爷公主们睡不着与自己何干?可长孙皇后后面语气态度强硬,秦寿不得不头痛起来。
“故事?寿哥儿,你…”李恪颇感怪异地看完长孙皇后书信,而后尾留言直教李恪八卦十足,如若不照办。休怪本宫不客气,后果自负!如此命令的口气,完全颠覆了长孙皇后以往庄重的态度。
“我什么我?烦着呢!皇后也真是的,没事找事,还嫌我…”秦寿烦躁十足地挠头抓耳,不耐其烦地回答了八卦的李恪,嘀咕了几句后想到了什么,马上及时收嘴,冷汗连连地憋眼见到李恪强烈的八卦目光。
“嗯哼~恪弟,话说回来了,长孙皇后是否凤体无大碍?”想到了什么,秦寿及时转移话题,问起长孙皇后的事,长孙皇后自从病倒到康复,一直没有见人,以往朝会还能偶尔见到她存在,现在躲着好像不见人。
李恪收起八卦的目光,在秦寿再次追问长孙皇后病情之下,一脸茫然姿态说道:“寿哥儿,说句实在的话,恪弟我也不晓得,书信都是太监传于恪弟的,寿哥儿,你一直问这事,所谓何故?”
“唉~恪弟,此事莫要再提,寿哥儿我在担心某些事,一些你不懂的事!”秦寿叹息一声也不知道如何跟李恪解释,李丽质与长孙皇后之间的病情,秦寿担心千金丹的事,害怕李丽质做出愚蠢的事。
虽然秦寿亲眼目睹了李丽质吃下丹药,可秦寿也不太放心,长孙皇后病情好转之事太突然了,加上自己还没有亲眼目睹李丽质是否病好了,胡思乱想之中的秦寿一时间烦躁不安起来,害怕这又害怕那的,付出了那么多,要是为他人作嫁衣,那可是冤死了!
李恪没有想到秦寿如此,一脸愕然姿态说道:“额…好吧,寿哥儿,你那破事恪弟也懒得去纠结,对了,那两个倭寇少女,嘿嘿~寿哥儿,瞧瞧,你这是什么目光,恪弟我是想带回王府当婢女什么的,你看…”
秦寿果断摇头拒绝了李恪提议,态度坚硬地说道:“不行,恪弟,规矩不可坏,坏了开头必回有不断的事发生,恪弟,你若喜欢,寿哥儿帮你定下她们专门服侍你,但是,绝对不能离开夜场!”
“好吧,当恪弟我没说,寿哥儿,恪弟我先行去报道,以免小人背后使绊子!”李恪碰壁之后心情郁闷地告辞离去,他不知道秦寿担忧些什么,但是秦寿每做一件事都有他自己的道理,李恪也不好强求写什么。
“唉~恪弟啊恪弟,你始终还是闲不住!”秦寿目送着李恪离去的身影,无言地叹息一声自言自语,如今时期李恪还去搀和这些事,不好好在王府当混吃等死的闲王爷,如此招风独揽监工使,无疑是自找麻烦。
皇室之间争斗,哪怕是看似小事一桩,也会变得复杂无比,秦寿早已看透了皇权争霸,对于这些事一向是敬而远之,不去搀和明里争斗厉害的皇室,背后扶持还是勉强可以玩玩,现在秦寿感觉自己以前想法太简单了。
秦寿拿起长孙皇后交代的事,颇感头痛地叹息一声:“真是伤脑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