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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惊醒,李若墨浑身冷汗,当看到房间中的摆设,才现刚才生的都是梦,却同样让她心有余悸。
很快她现,醒來的地方并不是第十五军情局的疗养室,而是另外一个陌生的地方,鼻息里是一股清淡而熟悉的味道,房间摆设整洁,看不到丝毫脏乱,让人很是舒服,她正jing惕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时,门打开了。
一个相貌清冷的女人出现在她门口,说:“你醒了,桌上有水,那家伙说,等你醒了爱去哪里去哪里。”
“你是那个杀手。”李若墨找到了关于这个女人的记忆,虽然沒有说过话,却从各种资料里得到过她的身份,“这里是”
“那家伙的合租公寓,你正躺在他的床上,如果你有洁癖,大可不用担心,他的床很干净。”黑曼说着,又关上了们。
李若墨很快明白她口中的那家伙是谁,回想到自己在医院时,自己似乎是疲倦的昏倒,最后被他抱住了,想到这里,李若墨不由心跳加,她在任何人面前,都不能表现出疲倦和脆弱,因为她是第十五军情局的头。
只是李若墨心底突然一阵烦躁,自言自语道:“这些家伙怎么办事的,居然把我就这样送到他手里还有这股味道”
虽然在躺着并沒有做一个好梦,但李若墨觉得这是她睡的最安稳的一个觉了,那个男人时刻出现在他的梦里,在帮她解决麻烦,只是噩梦的最后一幕,是她不想看到的,一时间李若墨有些奇怪:“他死了关我什么事,李若墨你要记住,你只是利用他而已,对利用他。”
李若墨说着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总感觉有人碰过,在梦里那家伙似乎亲了自己一下,心说难道这是真的。
很快,李若墨又将这个想法迅抛去,按照她对苍龙的了解,他不是一个乘人之危的人,可那又是谁亲了自己,难道真的是一个梦。
将所有稀奇古怪的想法都抛却后,李若墨从床上爬起來,目光瞥向周围,确定沒有人在看时,才奢侈的伸了伸懒腰。
看了看手表,现已经晚上八点了,她收拾了一下,才走出房门,看到那个女杀手正拿着一台电脑似乎在看着什么,脸上还露出几分窃喜的模样,见她走出來,她立马把电脑收了起來,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严肃道:“我给你放了水,你要不要洗”
“不用了。”李若墨总感觉和这个女杀手在一起,似乎很是异样,只是拿起电话,随后拨通了一个密线,最后给自己倒了杯水,自顾自的坐在沙上看着这个女杀手。
一直到有人敲门,两人都沒说话,李若墨走去开门,來人正是过來接她的人,她甚至沒有回头,就离开了房间。
“噗哧”黑曼突然笑了,似乎是因为李若墨的惊慌失措,至少在她眼里是这样的,她打开苍龙的电脑,回放着刚才李若墨在房间里的一幕,突然又笑了,“这家伙居然在房间里装了这么多鹰眼,难怪每次來这里,都会觉得被人监视似的。”
说着,黑曼又打开了以前的鹰眼记录,窃喜的看了起來
送李若墨回公寓休息后,苍龙径直的去了医院,在确定虞雪一时间醒不过來时,苍龙终于放下心,前往了高考的考场,虽然已经一天一夜沒睡好觉,但他还是决定实现自己的那个承诺。
在车上,他突然觉得,实现承诺的感觉,是非常好的,今天也是高考的最后一天,五点钟就是最后一个科目考完的时间,当他赶到考场门口时,却现整个考场不仅仅人山人海,还有就是车山车海。
几乎沒有任何一个停车位是空着的,交jing在这一代维持着秩序,要求所有车辆迅绕道通行,如果是來考场外围的父母,将不能驾车通往,自己寻找一个停车位,然后走路过去。
苍龙绕了大约两公里,才找到了一个停车位,奔跑着前往考场,好不容易到了考场,终于挤进了最前面,才现有新闻媒体正在采访,被包裹在记者中间的那个,不是孙丽萍又是何人。
看來这次试点班的考试成绩,将成为一个热点话題,一年的教育改革措施,都在试点班,全社会瞩目。
这一刻苍龙突然有些担心九班的成绩,如果他们考的不好,那么ri后教育改革是否还能通行无阻呢,退一万步说,即使这场所谓的教育改革只是作秀,可如果九班考的不好,那么ri后的一中,是不是又会恢复到原來的模样呢。
苍龙不想,尽管这和他的关系似乎并不大,可他还是希望九班的模式能够在一中得到扬,而这只在于九班能不能考出一个好成绩,最后他现,自己绕了一大圈,还是回到了分数上,因为家长和社会普遍都只相信分数。
“请问孙老师,九班有两个人缺席高考,你有什么要说的吗,教育改革的试点班,难道就是教学生旷考吗。”记者的问題一个比一个尖锐。
到最后孙丽萍都有些无法应对,想要脱身去被记者包围着,各地方电视台的话筒,全都放在孙丽萍的嘴边。
“请问孙老师,如果这次试点班考试成绩不理想怎么办,听说教育部已经下了指令,试点班的成绩将会在第一时间公布,也就是说学生们考完的第二天,成绩就会修改出來,你有沒有心理准备。”又一个记者问道。
孙丽萍被左一个问題,右一个问題问的有些慌乱,根本不知道该回答哪一个,最后只能无措的保持着沉默,因为她清楚无论回答哪一个,都不是至关重要的,记者们希望看她出错,一旦她言语有失,明天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都将是她说错的那句话,而不会是她回答对的那句话。
“请问孙老师,试点班的特聘教师呢,据一中的教职工透露,这位特聘教师似乎十天有九天不在学校,连学生高考他都沒來,难道他只是來中国混工资的吗,教育部那么高薪聘请,就请了这样一个不负责任的老师,这样的老师连起码的责任都沒有又何谈师德,孙老师能不能对他给个评价。”记者问道。
孙丽萍突然脸se一变,心底不由一阵无名火气,要是说苍龙不负责的话,那这个世界就沒有哪个老师是负责的了,她也不知为何,听到苍龙被冤枉,在也忍不住道:“他确实是十天有九天不在学校,可你们都错了,错的很离谱,众所周知,九班是试点班,挑选的学生都是最调皮的,他们会出现无数的问題,而这些问題放在平常的老师眼里,估计也只是给学生上一下思想政治课,但他却切切实实的去帮学生们解决了这些问題,我想问你们,你们见过这样去不负责任的老师吗。”
一段话,孙丽萍说的是气愤至极,记者们也想不到柔弱的孙丽萍居然会有这么怒气冲冲的一面,全都有些哑口无言。
可这些记者见惯了这种语气,据说现在在中国当记者,有三大要素,第一要脸皮厚,第二要脸皮很厚,第三要脸皮城墙厚。
惯用的手段就是断章取义,刚才孙丽萍说的那段话,在第二天的媒体头条上,肯定只会出现前面一句,和最后一句,而不会出现中间的一句,媒体都很清楚,想要一个新闻火,就必须出现点另类的话。
而这些另类的话,往往都是经过他们慎密的安排,也就是新闻界现在常用的手段,用断章取义的一句话做新闻,读者看了,无不咬牙切齿,心中郁结,最后痛恨这个社会的黑暗,大骂说这句话的人无良无德,最后通过各种渠道人肉别人祖宗十八代的信息,最后装作是某网民,放到网上去,想尽办法的把这个人搞臭搞烂。
这就是二十一世纪的中国新闻,投无数年轻人所好,不出意料,孙丽萍的前后两句话,足以让苍龙明天成为人肉的对象,而且还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那种。
苍龙虽然不在意这些所谓的新闻,如果要人肉他,保准记者和网民查不到他半个字的信息。
但他还是不愿意平白无故的惹上这样的麻烦,毕竟他ri后的东方国际还要在东宁立足,于是他扫了在场的一对记者一眼,逐个打量了起來,在最背后看到一个拿着话筒的女孩,她并不像是其它记者那样蜂拥在一团,而是站在旁边,一点也不着急。
当苍龙看向她是,她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于是回过头,两人四目相对。
徐庶很高兴自己找到了一个真正的热点,而不是和其记者一样,去围堵孙丽萍,当她看到苍龙时,她觉得自己幸运的时刻來了。
可是她却见到苍龙转身离开了人群,于是徐庶赶紧带着摄像追了过去,在一处人群稍微稀疏的地方,看到苍龙正在等候着她。
“请问,苍老师,您能接受我的采访吗。”徐庶礼貌的问道,而不像其他记者那样,一來就问东问西。
“能不能现场直播。”苍龙却反问道。
“现场直播。”徐庶摇了摇头,奇怪道,“我们晨报都是明天表。”
“我打电话给市委书记,让他给东宁广电分局的人给你调拨频道可以吗。”苍龙问道。
“这个这个,我还得请示,请示领导。”徐庶犹豫了一会道,而一旁的摄像已经非常着急了,这是一个多么难得的机会,如果上了直播,徐庶就真的大火了,尤其是在全国都在关注试点班高考的时候。
“市委书记不算领导吗。”苍龙反问。
“这个好吧,可以直播。”徐庶终于是忍不住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