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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儿似乎很难吃到中餐,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吃了多少次的牛排或者是意大利面,还有肉酱千层面,不然就是各种地中海式的沙拉,而今天满桌子上都是纯正的中餐。
“我找了一个中国的厨子。”这些日子也够她折腾的了,吃的东西也不合她的口味,所以他特别找来了一个顶级的中餐的厨子,她应该会喜欢的。
热气腾腾的白米饭每一颗都晶莹饱满,散发着朴实却又诱人的香气,油闷大虾,清炒芦笋,咕咾肉,还有一道海鲜羹都让她觉得食指大开。
聂唯把她抱在怀里,伸长了手臂为她盛了一碗温热的羹,一手拢着她的腰,一手拿着银质的汤勺喂进了她的嘴里。
“我自己来就好。”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动了一下,想要从他的腿上下来,可是却被他按住了。
“我喂你……”他的薄唇几乎就贴在她的耳朵上,温热的舌头滑过了她白嬾小巧如棋子般的耳垂,引得她轻轻的身体不自禁的缩了一下。
当初她是为什么嫁给他的,只是他为她还了债,给了她哥哥钱吗?还是因为她爱过他?
汤羹热热的从她的食道往下滑进她的胃里,她舒服得轻轻的喟了一口气,眼睛半睁半闭的任由他一口口的喂着她。
贴得这么近,她慵懒的目光偷偷的巡视着这个男人,他脸上的轮廓带着西方人的深遂,又充满东方人种的神秘,他的动作高贵优雅,这样的男人是她爱的吗?
缩在他的怀里,看着他拆着虾壳的样子专注而又迷人,一个男人在认真做一件事情的时候真的是非常的性感,完整的把一只虾从虾壳里剥了出来,手指上还沾满了香浓酱汁,把那只虾也递到了她的嘴边,虾有些大只,她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最后的一口她的舌头轻轻的扫过了他的手指,舔弄了一下吮走了手指上沾着的酱,男人的身体却颤了一下。
她如同一只猫般的,被她舔过的手指上带着巨烈的电流向他的全身四处流窜着,把他刺激得几欲发狂,可是怀里的小女孩却犹未自知,吃饱了之后软软的靠在了他的怀里,柔嫩的脊背贴着他的胸膛,跟没了骨头似的。
她从来没有过样的顺从过他,没有与他这样亲昵过,这样的感觉在他的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拍打着他。
他知道这样下意识的表现是她在心里已经慢慢的接纳了他,可是这样又兴奋又悲凉的感觉没由来的让他快要窒息了。如果不是他带走了她的记忆,如果不是他给了她郑小池这个身份发,如果不是她受了伤回来,那她还能这样的吗?
如果她是穆迟呢?
他努力的想要把穆迟这个名字从他的脑海里赶出去,他在催眠着自己,怀里的这个女孩不是穆迟,而是他的只属于他一个人的聂小乖。
“我们要一直住在这儿吗?”穆迟吃饱喝足了之后,蜷在他的怀里,小声的问着,姣白的手指在他的结实的胸膛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划了起来,如同她有些杂乱的思绪。
“你想去哪儿?”聂唯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捉住了她的乱动的手指,大掌包裹住她的小手紧紧的握着在了他的手里。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想我应该去上学,或者是去工作。”这个海岛美丽而又与世隔绝,这样的日子舒适安逸,可是她总是觉得少了些什么,她总不能一辈子无所事事的就这样在这岛上晒着太阳等待死亡吧,那活二十岁跟活八十岁又有什么区别呢?
“可以吗?”穆迟抬眼看着他,他薄薄的唇紧抿着与倨傲的下巴构成了一道性感又冷竣的弧度。
“好……”他知道不可以答应的,可是当她清冽如水的眼眸看着他时,眼底闪动着那样祈求的光时,他竟然已经无法拒绝了。
聂唯闭上了眼,声音带着低低的颤音着:“你想要怎样都好……”
“真的,什么时候,马上好不好?”聂小乖没有想到他答应得这么快,也没有跟她讲条件,也没有吓她,什么都没有的就答应了,他不是在骗她吧?
他已经沦陷了,这个女孩一步步的把他的心鲸吞蚕食得一点点都不剩,他有些绝望又有些忧伤,越早带着她出去就越危险,她有可能被认出来,被发现,甚至更可怕的是穆家会来带走她,一想到这里他开始手脚冰冷。
这件事情真相揭开的时候便是他坠入万劫不复的地狱的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走到了这一步,是不是发现爱她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谢谢你……”小女孩伸出发藕节般的手臂,缠上了他的脖子,第一次主动的在他的唇上如同蜻蜒点水般的触了一下。
她的唇柔软得如同花瓣一般,甚至比花瓣更加的香甜,他抱得更紧了,俯下头深深的吻了下去。
“要感谢我,这点似乎不太够。”他结实有力的臂膀抱起了她,大步的走了进去,那种感觉快要逼疯他了,迫切的想要得到却又绝望得想死去。
“你还没吃饭呢……”穆迟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没有挣扎抗拒,只是他还没有吃饭呀。
“刚刚我喂饱你了,现在换你喂饱我,小乖我要吃了你……”他要吃了她,一点点都不剩。
天色微微亮起时,他已经开始坐在电脑前面给她挑选学校了,让她去工作倒不如让她到学校里去,那儿相对会更简单一些。
他在冒一个很大的险,他把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小*物重新放回了大自然里,虽然这个小*物已经挂上了他的牌子,可是依旧有各种各样的不可预料的事情会发生,但是他不在乎的,他了聂唯他要可以为她挡去各种危险,也一定可以把她留在身边,男人深遂的眼底充满了骄傲与自负。
这天下他要办的事情就一定能办成。
踏进学校的感觉很新奇,在异国的贵族学校里,严谨却又开化,她兴奋得一路上眼睛都没有眨动一下的。
“不能在学校住宿,每天放学后我会来接你,不能跑掉知道吗?”聂唯看着她穿起校服的样子,漂亮得如同一尊搪瓷娃娃一般的,她本来看着就显得年纪很小,现在看来更是这样的,黑色的及膝裙,白色的衬衫,衬衫上还打了个最简单的黑色蝴蝶结,下面配了双黑色的皮鞋,在一群人金发碧眼的白种人之间显得更是特别,她的身上就是单纯的黑与白,除了身上的黑白分明之外,就是她白净得没有一丝瑕疵的脸以及柔顺黑亮的头发。
她脸上唯一的有别于黑白之外的色彩就是她的嘴唇,泛着潋滟的红。
穆迟点了点头,只是她有点不能理解,以前她家里面应该是很穷的,可是她竟然会一法语跟英语还有日语,难道她是自学成材的吗?想到这里她不得不佩服一下自己了,在那种可怕的环境里还能学成这样,也真算是够利害的。
“在想什么?”其实送她进到学校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开始悬了起来,外面的世界还是会更吸引她的,如果太精彩了是不是她就不想回来了?
“这里真的挺漂亮的,我很喜欢。”一路走过去,竟然惹来不少外国男生对她吹起了口哨,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那两条纤细的奶白色的小腿上,线条纤长柔美肤色莹润运人,穿着黑皮鞋的脚更是小巧得令人心生怜惜。
“不准看别的男人。”他的声音有些严厉,带着满满的警告与威胁。
“又没你好看。”她的笑如花般的在风中绽放开来“虽然你比较老一点,不过还是比他们好看很多呀。”
他看着她笑的样子,心里的一点点的被她感动着,那往上翘的滟红的嘴唇如同最美的花朵在绽放着,抱着她的腰俯下头去……
口哨声吹得更响了,所有的人都伫足观看这美丽得如同电影画面的一幕。
送着她进了教室里,安排好保镖才转身离开,就算给了她自由,那些自由也是在他的掌握之中的,他要随时知道她的行踪。
口袋里的电话开始一次又一次的震动着,还敢给他打电话?
“聂唯,你告诉我当年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阎非看着那张鉴定的时候,整个人感觉全身发麻,连舌头都开始发麻了,他呆了好久才找到了可以讲话的感觉,他一直猜测汪汪是不是他的小孩子,因为不止会像,这个小女孩连看人的眼神都好像是小时候的自己,心里有准备是一回事,但是亲眼看到了这份报告出来却又是另一回事。
当年到底发生过什么?他为什么一点印像也没有了,事情发生的时候他才十八岁,仿佛就在眼前可是仿佛却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他十八岁那年到底干了什么?为什么会有汪汪呢?
“不知道。”还好他的多嘴没有惹下大祸,不然的话他就把阎非的牙齿给一颗一颗的拔下来。
“我有一个女儿……”电话里的声音依旧是崩溃的,夹杂着许多不可置信的,还有一丝丝欢喜的,更多的是毫无头绪的叹息。
“恭喜。”聂唯坐在车里,浓密的睫毛下眸子里波澜不惊,薄唇轻启淡淡的说着。
“我不是要恭喜,你是不是知道当年我做了什么?”阎非咬牙切齿的问着,他快要疯了,车子快速的往汪汪的家里赶去开到了那条老街旁,把眼看着那幢斑驳破旧的楼房,心里抽痛了一下,那是他的孩子怎么就住在这儿了?
“我不知道,许是你*帐欠多了不知道是哪一笔吧?”这样的事情他都能忘记,也真是有够神奇的,男人怎么会忘记自己的女人呢?那是刻进了骨子里的,化在了血液中的,怎么会忘记呢?
聂唯挂断了电话,后视镜中这座如童话般的校园已经慢慢的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了,直到看不见之后,油门一踩车子开始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冲了出去。
他的身边肯定是有许多的莺莺燕燕的,可是如果他让一个女人有了他的种那是不可能的。
上了三楼,门却紧紧的锁着,他用力的敲了几下,他迫切的想要知道怎么有这种事情的发生呢?
“别敲了,大中午的让不让人睡觉了,人都搬走了,搬走了……”对面的人猛的拉开了房门,探出了半个脑袋没好气的叫嚷着,说完又用力的关上了门,呯的一声把墙上的灰都给震落了。
搬走了?这么巧?
他拿到了这对母女的资料的时候,是在半小时这后,有了一个真实的名实要查起来对他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
原来她的名字叫夏桑?
证件照应该来说对每一个女人都是恶梦,可是她的证件照却很秀气,她说不上是漂亮的女人,跟沃茨会所里的那些花魁更是无法比较,但是就是非常的清秀,就如同一朵在水中独自盛开的水仙,资料上显示的年龄是二十六岁,阎非的心里沉了一下,她是在十七岁就生下了汪汪,而她怀孕的那年才十六岁?
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律师,也见过各种奇怪的案件,可是到现在他才现自己才是最奇怪的那个,他在十八岁那年跟一个十七岁的女人发生了关系,如果汪汪跟她的妈妈一样的话,那么他可能会在三十几岁就当上外祖父。
见鬼的,她跑干什么?这件事情肯定是要好好的谈谈的,那是他的孩子,他不可能让他的孩子住在这种鬼地方,一个人骑自行车,坐公交车,在超市里比较各种打折后的商品,这个女人是干什么的,她怎么可以虐待一个小孩子。
他必须立刻找到汪汪,然后把她带回他的身边来,不能跟着这样一个不负责的母亲。
夏桑住在小旅馆里,一整天都是心神不宁的,很久不这样的了,不过还好她一直是有一点点小小的积蓄的,还够她们住几天再找房子,住的小旅馆不敢离夏麟的学校太远,因为她上学会不方便的,楼下就有些卖小吃的,旅馆里不能煮饭她们就在下面吃面,吃饺子,还有一些别的。
阎非走到了这个小旅馆下面,这种老旧的旅馆总是会有一股子潮湿又发霉的味道,几乎令人作呕。
那个女人是个白痴,她想要躲开来无非是跑掉,可是她不知道只要用身份证登记的入住讯息是可以查得到的吗?他开始怀疑汪汪根本不不是她生的,那种智商已经比汪汪还低了。
夏桑强迫自己乱烘烘的脑子别想别的事情,她现在手上还一堆稿件要翻译呢,现在她跟汪汪的生活就靠她翻译一些资料了,她不能停下来休息的,至少得把小夏麟上学的钱给攒够了再说。
电梯很旧,也非常小,上面贴满了各种小广告,印着不堪入目的图画,阎非目光涔冷的扫一了圈 ,电梯门找开的时候刚刚好碰上了一对衣着不整的男女,女的头发凌乱男的连花衬衣的扣子都还没来得及扣好,电梯对面的那片墙赫然写着钟点房。
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耐性了,走向了最后一间,伸出了手敲了几下。
今天放学早吗?这么快回来了?夏桑推了推鼻梁上的粗大的黑色镜框,站起来拉开了门。
“夏麟你没有买一点水果回来?”随着拉开的门,一股冷气迎面拂了过来,门口站着的根本就不是夏麟。
看着那些与夏麟过份相似的脸,她低低的尖叫 了一上,反手就想把门关上却被男人一脚抵住推了开来。
阎非看着这个小小的房间,她就是这样带着孩子在这种地方生活的?
“你,你,你怎么可以随便的进来?”她的声音紧张害怕得如同小结巴似的,哆哆嗦嗦的。
阎非转过身来,看着这个女人,真是可恶极了:“你是怎么对待一个孩子的?”
他一开始的时候以为汪汪会有十一二岁,因为她实在是很懂事,很成熟 ,其实过早成熟的孩子都会有一段不够幸福的童年,阎非一步步的逼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