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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迈天道嘎嘎。”白藿一手扶额,欲哭无泪,这叫啥子事情嘛……
向来以白璧无瑕自诩,守身如玉了不知道多少年,虽然有些无奈,但底子里,白藿其实还是有那么点自豪的,万一哪天遇到了中意的对象,这绝对是卖点中的卖点,可是现在……
天知道有多少美丽浪漫的爱情,都是被扼杀在拖油瓶手中的。如果这个拖油瓶真是自己的产物,那也便罢了,可问题是……
“好吧……”叹了一口气,应声朝着那扯着自己衣角叫娘亲的小东西看过去,不管是不是自己的,白藿发现,始终还是硬不起心肠生出哪怕半分的厌恶。
心肠已经给软的都快化成水了,就算要恨,也得怪在元牛身上,白藿敢竖着四根手指发四,丫铁定是故意的。
时间回到一个时辰以前。
那时候,白藿刚刚推掉了一个麒麟族在不周山中的据点没多久。
说起来有点不好意思,貌似麒麟族是洪荒三大族中唯一和昆仑没有过纠葛的,据说直到自己出门之前,凤单河还没有从麒麟谷中出来,多少有点师出无名的味道,万一人家本来是不打算跟凤族一起胡闹的,自己这么一搞,那不是变相地等于帮了凤单河一把么……
“天下的乌鸦一般黑,麒麟族屠杀起妖族来绝不比另外两大族来的多半点手软。加上和凤族好的几乎穿一条裤裆,凤单河没出来,绝不代表麒麟族不会答应出手,时间长短而已,说不定只是在扯皮,扯的怕只不过是到时候昆仑的地界,自己应该占三成还是四成罢了。面子大过天,之前受到了那么大的屈辱,凤单河让步怕是早晚的,到了真正见真招的时候,麒麟族要是比另外两族温柔上半分,以后我不叫九婴,我叫八婴好了。”
白藿很想说,你还是直接叫弃婴来的干脆点。不过想想也有道理,妖盟出身的九婴是洪荒的资深活动家,对三大族了解的深刻程度,应该远胜山中的任何一人,包括龙族那对小两口。
如今昆仑和妖盟已经是一条绳子上拴着的两只蚱蜢,多一个敌人,对他们同样没有好处,所以想来倒也不至于成心蒙自己。
这么一来,白藿倒也将将做到了在态度上把麒麟族与另外两大族一视同仁。
不过这些麒麟族的据点,清理起来却是要比凤族和龙族还要麻烦上一些,倒也不是他们的实力略强,而是纯粹的性格决定命运。
外形长的像牛,性子也和元牛差的不远,一个字犟,两个字犊子,三个字牛脾气。
换成凤族和龙族,白藿三拳两脚,还没打倒一半,剩下的便纷纷作鸟兽散了,偏偏就是这些麒麟牛,全然不明白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全都打趴下了还非得继续嗷嗷叫唤着不肯服输,必须每头再踩上三五脚,才肯带着几分依依不舍,愤然离去。
“德行!”
白藿算是总结出来规律了,貌似自己每清理一个麒麟族的据点,就必须得去洗一次澡,从里到外的汗,加上满身的“牛”骚味……比在元牛身上坐一天还要重上几分,什么坏习惯嘛!明明边上就有水潭子,也不知道几年才肯洗一次。
泡在水潭子里的白藿,幽幽地想着,然后便听见潭边的草丛中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轻响。
“死牛!不许过来!不许偷看!”翻着白眼,白藿下意识地便冲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没好气地吼了一句,然后便把身子埋到水中,只留一个脑袋,飘着一头的乌发露在水面上,警觉地盯着某个方向,像极了一个长着黑色长毛的葫芦瓢子。
也许是在洪荒呆的久了,白藿觉着自己在古老文明的熏陶之下,变的越发传统了,要是被一个huā美男妖看到自己“贵妃”出浴的模样,以身相许那是必须的!可要是换成元牛的话……那唯一的选择便只能是杀牛灭口,以祭奠自己的清白了,考虑到一千多年才只收了这么一只坐骑,心中却多少还是有些不舍。
“娘亲!”
一声带着哭腔的清脆童音传入耳中,白藿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只见得一具泥黄色的小小身躯,势如破竹,以一种一往无前,视死如归的气魄……
“噗通!”一声,跃入了水中。
那起跳,那姿势,那转身,那水huā,白藿觉着如果自己是评判的话,不给个九点九八,都有些对不起观众了,然后……
白藿终于明白,衣服最大的作用是什么了!不是遮羞,不是保暖,而是用来保持最佳的战斗力!
一个昂长七尺的奸夫,在赤条条的情况下,遇到身高不足五尺的亲夫,百分之八十的动作都是抱着衣服缩在墙角。
即便是西门庆这种奸夫中的战斗机,在听到武大郎声音的第一时间,先是从潘金莲的身上爬起来,然后便是找衣服。先爬起来的目的,还是为了找衣服!
如果身上穿着衣服,白藿不会像现在这般全身僵硬,如果身上穿着衣服,凭着她那洪荒无敌的战斗力,飞身跃起,踢出一片水huā便也足以将那团小小的身躯直接弹飞天际。
可是,现在这个样子的话……会露底的。
白藿开始后悔,自己不该贪舒服游到潭中间来的,否则一招擒龙手,自己穿衣服的姿势,未必不能像春三十娘那般飘逸,绝艳。
一只小爪子摸上了她的小腿肚子,白藿只觉浑身好似触电一般,鸡皮疙瘩带着一股寒气,从小腿肚子爬到了后脑勺。
“完了!老娘我一千多年的清白啊!”昂着脑袋,一缕清泪顺着脸颊,和着水渍缓缓流下,即使到了这个时候,白藿依然坚持,自己在混沌之中只是过了漫长的一天。
这种身材,而且还会偷看女孩子洗澡,纵观整个洪荒,不论闻道之先后,白藿能想起来的只有土行孙一个……然后,她想到了邓婵玉,想到了扈十娘,自古红颜,果然多薄命!
“娘亲,冴冴终于找到你了。”
顺着白藿的小腿肚子,那个小小的无耻色魔,变本加厉,手脚并用地爬过了白藿的腰间,然后一头埋进了她胸前的34C加中间。
“娘亲?”白藿的一颗心喀嚓一声,化成了碎片“尼玛!还是个变态!”
不对!是童音?侏儒怎么会是童音?要娶媳妇,土行孙也得先过青春期啊!
隐隐多了那么点期盼,白藿低下头颅,如果是小孩的话应该没什么吧?公共澡堂子里面,也不是没见过带儿子进来洗澡的年轻妈妈。
“诶……”白藿眨了眨眼睛“我了个去……这是谁家的蒙奇奇掉进水里了啊!”
从大悲到大喜,往往只在一低头之间,看着眼前这只泥猴子,不对和了水以后,应该是泥浆猴子似的小东西,白藿突然有了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想想也是,自己锲而不舍,夜夜不停地勾搭了那么多年,即便无功,也算有劳,天道不解风情,却也没有必要给自己安排那么倒霉催的命运。
红颜薄命,那是因为她们不积阴功,像自己这种美丽由内而外的,怎么可能落得那番下场。劫后余生的白藿,迅速得瑟了起来。
“娘亲,你怎么哭了。”那趴在白藿胸口上的小东西,仰着小脑袋看着白藿道“是因为想冴冴了么?”说着,泥呼呼的小手便朝着白藿的脸上探了过去,想要抹去她脸上的泪渍。
脑袋下意识地往后一缩,白藿可不想被抹成一只huā脸猫,只是……
目光突然触及到小东西那黑白分明的滴溜溜大眼睛,心中却不由的一软,叹了口气以后,便把脑袋往前探了一探,任小东西把泥呼呼的小手抹到了自己的脸上。
“失算了……”白藿心中一苦,小东西要擦的哪是脸啊,既然是擦眼泪,那么……
那一手的泥浆混渗入眼中,白藿再次泪流满面,这回不是哭,特码的是疼的……
”娘亲,你怎么了?娘亲,你不要哭,都是冴冴不好,冴冴以后会乖,会懂事的。”小东西发现白藿的眼泪越擦越多,顿时心中大急,一边擦的更给力,一边自己也跟着哇哇大哭了起来。
“这是哪跟哪啊!”白藿觉着自己现在就算是欲哭无泪也难了,抬手用最小的力气,轻轻拉开小东西在自己眼皮子附近肆虐的小手,然后另一只手从水潭中掬起一捧清水,擦去了脸上沾着的泥浆,接着才终于有机会好好地看清楚,这个手脚并用缠在自己身上的小东西。
头发已经被粘缠在上面的泥块裹成了土黄色,比自己的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小圆脸上,除了那如今正狂涌着泪珠的眼眶子里面,以及一口珍珠粒似的小白牙以外,也全都是土色一片。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娘亲这么狠心,任谁见着自家的孩子给弄成这幅摸样,怕是不得肝肠寸断了。
就是非亲非故的白藿,现在瞧着,也觉着心口一抽一抽的隐隐作痛,鼻子酸酸涨涨的,一圈子泪huā,转啊转地险险没有从眼眶里面滚出来。
“乖,不哭,你叫冴冴是么?”伸出双手,轻轻地把小东西给搂在怀里,生怕太用力弄疼了对方,白藿尽量回忆着以前实习的时候,跟小朋友说话的语气问道。
“恩!”小东西把脑袋从白藿胸口探出来,对着白藿点点头,继续抽噎了两下以后,一双小手便朝着脸上抹了过去。
白藿见着了,心中一阵焦急,连忙伸手拦住,开什么玩笑,这脏兮兮的小手抹上去,连自己都受不了,呆会怕还不得哭的更厉害么。
“冴冴乖,手上脏,等姐姐帮你洗洗再擦,好不好。”
小冴冴点了点头,然后直勾勾地看着白藿,眼神中透着一股可劲可劲的认真道”是娘亲!”
“额……”白藿第一时间的反应是,老娘有那么老么,接着却是怜意顿生,便也不忍做什么辩驳,而是一手托着冴冴的小屁股,让她浮在水面上,然后另一只手,沾了点水,打算先把小东西的脸给弄干净了。
不敢用力,小东西也不知道一个人在这个妖、兽横行的不周山里面流浪了多久,脸上的泥垢竟然已经结出了厚厚的一层,不能直接剥,怕伤了下面的嫩肉,只得用水一点点的打湿,一点点的化开,然后再慢慢地冲洗。
泥垢实在是太多了,不止是脸上、手上、头发上,那已经分不清楚原来颜色的衣服,也几乎全都和着泥土粘在了身上。
干脆,白藿也不介意好事做到底了,直接从头到脚洗一遍得了,一点点地把衣服从冴冴的身上弄开,然后脱掉。
”诶……”白藿愣了一愣“木有小**诶!”
直到现在她才终于弄清楚了小东西的性别,木有小**最好,既然是女孩子,白藿心中尚存的最后一丝尴尬,也彻底地打消了。
从头洗到脚,精细到每一缕头发,每一寸皮肤,小小的一坨,huā去的时间却比当初给那么大的一头元牛涮毛还要久。
小小的脸蛋,白里透红,吹弹可破,让白藿禁不住也有种想要在自己脸上敷上一层沼泥,看是不是真的有护肤的效果了。乌溜溜的大眼睛,贼亮贼亮的,一点小小的鼻头让人禁不住想要揉捏一把。
没有女娲漂亮,也没有胖乎乎的晴子娇憨,但不知怎的,落在白藿的眼中,就是有让她觉着心口一疼,想要搂在怀里,好好暖上一把的冲动。
就是瘦了点,估摸着应该是在山中吃了不知道多少苦头吧。
年纪比初遇之时的祖巫和帝俊他们貌似还要小上一点,看上去和后世四、五岁的小孩差不多。同样没有大人在身边,可是眼前的这个小东西,很显然没有自家山上那群惹祸胚子们那么强大的生存能力。
也对,这才正常嘛!
一个洪荒,不知道多少万年的历史,能够傲立巅峰的也就那么几个,还愣是把整个世界弄的天翻地覆的,要再多上几个这样子的妖孽,天知道后世的人族还有没有机会糟践这个世界了。
之前洗澡的时候,顺便问了几句,想弄清楚小东西的来历,不成想,一问三不知,唯一坚持的便是叫白藿娘亲。
很是有些头疼,叫啥娘亲啊,叫姐姐多好……也不知道是孽缘还是天数,白藿愣是狠不下心肠来纠正小冴冴的叫法。
“罢了罢了,这就是命!谁叫咱美丽由内而外呢!”
无奈之下,白藿只能作罢,想着如今八荒城集中了差不多整个不周山,以及大半个洪荒的妖族,说不得回去以后便能找到一个〖答〗案。
回到潭边穿上衣服,然后招来元牛,让它用法术给小东西变上一身。
没征求冴冴的意见,也没问它自己会不会法术。
想来应该是会的,这洪荒里面长着人形的,估摸着不会法术的也就自己和杨柳了。但是考虑到她之前的模样,下意识的便对她的自理能力不抱任何信心了。
元牛的审美也不咋地,先将就着,有啥问题同样还是等回到昆仑再说。
只是……白藿总觉着元牛的眼神怪怪的,牛皮的下面好像藏着坏笑。
自己光顾着享受没提防附近,但打死白藿都不信,元牛这种在不周山里面混了不知道多少万年的老油条,会发现不了小东西过来时候的动静。
丫肯定知道点什么,想来不会那么轻易的告诉自己,白藿也不心急,严刑逼供不是自己的风格,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回了昆仑,让杨柳出面自然马到功成。
另外,白藿隐隐都又生出了一个念头,这头老牛貌似也是金仙高阶的巅峰,也不知道通天的迷先丹对它有没有用。
有用最好,自己多了一头大罗金仙的坐骑,即十没用的话……
“嘿嘿!”嘴角憋出一丝坏笑,想到通天丹药里面那些似乎永无攻克之日的副作用,白藿终于有了一种将要报复成功的快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