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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活都不是时候睡着的,他醒来的时候身上盖了一层厚厚的树枝和树叶。
“大树啊,你是怕我睡着了感冒给我盖被子么?谢谢你了哈。来亲一个表扬下”白活笑嘻嘻的站起身来,抖落了一身的枝叶,抱着大树的树干狠狠地亲了一口,然后转身向着水潭方向走去。
当白活转身以后大树好像触电一样剧烈的颤抖了起来,嫩绿的树叶都变得通红,好一会才慢慢的淡去。
胖子依然在潭边发着呆,白活走的时候他也似乎没有发觉。
到潭边弯腰捧水喝了几口,接着又用水洗了把脸后白活便在胖子身边坐了下来。
“胖子,还在想事情呢?那么久了还没有想通?”
胖子偏头看了看白活,轻轻的皱了皱眉头,接着摇了摇头,然后继续发呆。
白活见胖子不,也只能安静的坐着,顺便仔细地打量起潭中央的那株青莲。
白活从来没见过一个这么大的水潭中只长一株青莲的,青莲长了五片青色的莲叶,颀长的莲茎上接着一朵红色的莲花,莲花中央一个小小的莲蓬微微的探出头来,似乎还没有长成。莫名的,白活有一种冲动想要这朵莲花有几片花瓣,运足目力,白活再次对着莲花看去,“一片、两片……”果然是二十四片,不知缘由的白活心里似乎想当然的认为这朵莲花的花瓣就应该是这个数字。
“五片莲叶,二十四片花瓣,这到底有玄秘在里面。”白活努力的想要记,却偏偏想不起来。
想不通就不想了,白活也是个懒散的性格,太过复杂的问题向来也都和以前的胖子一样习惯性的丢在一边。
“胖子,你饿不饿?”白活突然感觉肚子饿了,问了一句胖子。
结果胖子似乎又想入了神,没给反应。
叹了口气,白活开始向着进来的地方走去。
跑到白雾边上先用力揪了一小团,吞入腹中,接着想了想,又从白雾中揪下了两大团来,然后回到了胖子身边。
“胖子,来先吃点,有问题也要填饱肚子再说嘛。”说着把白雾给胖子递了。
胖子没有接,只是仍旧呆坐着。
白活只好把白雾直接放在他的手中,“莫名其妙,有问题那么重要,想的连饭也不吃,明明是单细胞的动物,非要学着人家去做研究。”说着白活气冲冲的走到大树下,独自生着闷气。
又是一阵风吃过,几片树叶落在了白活的头上。伸手拿下头上的叶子,白活转头满脸笑意地对着大树说道“大树啊,你在安慰我么。没事,胖子是我好,我才不会生他的气呢。呵呵,你是不是也无聊了啊?要不要我再给你讲个故事,对了昨天讲了倩女幽魂,今天再给你讲一个有大树的故事,就讲天仙配吧,好久好久以前啊,有个可怜的读书郎叫董永……”
给大树讲完天仙配以后白活感觉肚子又饿了,看了看远处的白雾,想到白雾的无味开始觉得嘴巴淡淡的,好想吃虚啊,一想到虚,白活咽了咽口水,再看看远处发呆着的胖子,白活心中冒出了一个主意。
坐立起行的白活立刻站了起来,飞奔着一头扎进了白雾当中。
不久,白活从白雾中钻了出来时后面拖着两头巨大的虚。
吭哧吭哧,白活把两只虚拖到大树底下,接着拽着其中的一头往胖子的边上跑去。
白活拖着虚到胖子边上的时候胖子手中的两团白雾已经不见了。
“饿了还吃,看来还没完全傻掉。”看着胖子吃掉了两团白雾,白活不由放心了许多,接着松开拽着虚的手“胖子,看我带好了,你想事情别太费脑子了,想不通了就休息会。”
过了会见胖子还定在那里没有反应,白活只好随他去了,“虚我放着,你想吃了就吃。”说完便呐呐地离开了。
回到虚边上,想到胖子的样子,眼前的美味似乎吸引力也不那么大了。
靠着大树发了一会呆,白活突然跳了起来,“大树,你见过虚么?对了你不能动,肯定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个地方,虚可是好,又好吃又好玩,大树你一定没吃过吧,嗯,虚肉你吃不了,我弄点虚血给你当给你浇浇水吧。”
说干就干,白活立刻撕下一片虚肉,虚肉上还滴着血,白活双手用力地挤压让血更快的流在树下的空地上。一块虚肉挤干了白活立马换了一块,很快,树下的虚肉就都挤成了肉干。
大功告成的白活,满意的看着一地的虚血和小山一样的肉干,笑嘻嘻的用舌头把手上的血舔干净,接着开始消灭边上的肉干山。
干巴巴的肉,似乎少了几分甜味,白活轻轻皱了皱眉头,“算了,就当吃牛肉干嘛。”
在白活埋头消灭肉干的同时,树下的虚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很快地向地下渗去,似乎下面正有在拼命地吸着一般。等到白活吃完肉干的时候,大树地下的虚血竟然已经完全消失,遍地的青草又恢复了绿色,仿佛虚血根本没有出现过。
“真是个怪地方。”见怪不怪的白活嘟囔了一句也就没理会太多。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白活便在重复着这一天他做过的事情中度过。
胖子似乎成佛了一般在潭边发着呆,不对,应该是入定,白活给胖子的发呆行径起了一个富有禅意的名字。
大树似乎有一种和白活越来越亲近的迹象,最近一段日子里,每次白活醒身上总是盖着厚厚的枝叶,他给大树讲故事的时候,有时候讲到精彩时总能见到树枝随风招展,偶尔还有几次树枝垂下来轻轻的在白活的身上拂过。
这个鬼地方,连棵大树似乎都要成精了,遇到几次这样的事情以后白活忍不住自言自着说道。
那天,白活像往常一样拨开盖着全身的树叶爬起身来,然后惊奇的胖子坐在的边上。
“胖子,你好了?”
“嗯。”胖子看到醒的白活露出了一丝微笑。
“想通了?”白活问道。
“嗯。”
“你别光是嗯啊,你倒是说说你这些日子在想。”白活看到只嗯嗯的胖子不由发急了。
“我在想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我该做,我要做。”胖子抬头看着远方,语气深沉的说道。
“靠!”白活听到胖子的话呆住了,这个单细胞的胖子竟然在想这么哲学的问题,而且胖子的语气似乎和以前有了些不同,“胖子,你没事吧,这么深奥的问题,难怪你入定了那么久。”
“入定?”胖子听了白活的形容,皱了皱眉头,接着胖脸苏展开来露出一脸的笑意,“这个说法倒是很贴切啊。”
“那这些问题你都有答案了?”不知的,白活突然觉得胖子的圆脸似乎变了,不形容,似乎变好看了,而且好像看上去充满了智慧。
“嗯。”胖子轻轻地应了一声,接着沉默了片刻,“这是我出生的地方。”
“你在这里出生的?”白活听了胖子的话问道,可是这里似乎都没有人生活过的痕迹,胖子难道是从石头缝里崩出来的“那你的家人呢?你不可能从石头缝里崩出来的吧。”
“石头缝里蹦出来?似乎也差不多。看到水潭中的那株青莲了么?”胖子听了白活的形容笑意更盛,接着伸手指了指水潭“那株青莲上一次开花的时候结出了一粒莲子。我便是从那莲子中出世的。”
“莲子中出世?”白活觉得的脑子都不够用了,他只听过石头缝里面崩出个孙猴子,何曾听过莲子中生出个胖子的。
“混沌初开,天地之间只这一处生着一株青莲,经无数年的孕育,青莲花开接触一粒莲子,而后我自莲中出世,刚出世的我便只在这周围一片生活,后来也不原因,这里有了这棵树,再后来便长出了一片草地。”胖子伸手摸了摸树干,然后又摸了摸草地“在其中生活了不多久,我开始觉得厌倦,开始觉得寂寞,于是决定离开这里去外面的世界寻找摆脱寂寞的途径。在外面我遇到了第一只虚,我当时很开心,这是我见到的第一个会动的生灵,于是我很想和他聊聊天,只是没想到我一接近,那只虚便向我疯狂的攻击,无奈之下我只有将他杀死,那时的我还很弱,杀死虚以后觉得混身都没有了力量,下意识的我开始吃虚身上的肉,于是了美味的感觉,后面我遇到第二只虚的时候我还是尝试去交流,然而最后它还是攻击了我,我还是只能把他杀死。再后来,我每一次遇到一只虚都努力的希望能够和它交流,最后却终究只能将它打杀。”说到这里,胖子的脸上流露出浓浓的寂寞和忧伤。
“那后来呢?”白活看着胖子忧伤的神情,心里一痛。
“再后来,我就遇到了你。”胖子脸上的忧伤淡去,渐渐露出了笑意“你和虚不一样,你长着和我相似的外形,而且你比虚弱了好多。”
“额,如果当时我攻击你的话,你会不会……”白活想到虚的下场,忍不住捏了把冷汗。
“如果当时你攻击我的话……”胖子纠结了一会,脸上露出一丝庆幸“幸好你当时没有攻击我,不然我怕就少了一个能和我的白活了。”
“好险。”白活忍不住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幸好第一判断出战斗力对比明显时,就立刻抱着胖子不能得罪的想法。“那后来的事我都了,只是最近你一直在想着些事情。”
“我离开这个地方已经太久太久了,我甚至快把这儿忘记了,直到那时你告诉我要回到这个地方。”胖子微微的闭上眼睛,似乎在回想着“渐渐地靠近这个地方,我似乎就开始听到一个声音不断的呼唤着我,呼唤着我回到这里。”
“呼唤?可是我都没有听到啊?”白活感觉从来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在周围唯一的声音似乎就来自胖子。
“你听不到的。”胖子笑了笑,“直到回到这里我才,一直再呼唤我的是它”胖子伸手指了指水潭中的青莲。
“青莲?青莲会?”白活觉得胖子说的越来越奇怪了。
“它一直在,只是你听不到。它还告诉我你的身上很臭,潭水都被你弄脏了呢。”
“额。太久没洗澡了,真不好意思。”白活嗅了嗅身上的味道,脸红了红“那除了这个它还跟你说了些?”
“它告诉了我,我的出生、我的使命和我的归宿。”
“出生?使命?归宿?”白活忍不住学胖子开始挠头“出生你前面说过了,那使命和归宿是?”
“我的使命便是头顶天,脚踏地,手握巨斧,劈开这一片混沌。”胖子身上陡然升起一股无边的气势,用手指着远处的白雾说道,“我的归宿便是身化洪荒,以眼为日月,以发作繁星,血成江河湖海,肉变千里沃野,骨成草木,脉成道路,齿化金石,精髓变成珍珠,气为风云,声为雷霆,汗成雨露、头与四肢化成五岳,脊梁撑起天地化为不周山脉,肚脐化作血海。”
胖子气势十足的说完这段话,可是一字一句落进白活的耳朵,好像化成一阵阵鼓点,敲打着他的心房,疯了胖子一定是疯了,白活不断的安慰。胖子说的话,白活听着觉得很熟悉,明明就是神话故事里面盘古开天辟地的场景,想到一开始遇见胖子时,问胖子的名字,胖子说他叫盘古的时候的呲之以鼻。
回想着落到这个世界以后遇到的一切,浓浓的遍布天地的白雾,巨大的惊人的怪兽虚这一切其实都早预示着所在的地方和原来的世界完全是两个世界了。青莲,五片莲叶、二十四片花瓣,以前看过无数玄幻小说的白活终于明白为会觉得熟悉。那片白雾明明就是混沌的天地元气,怪不得能够充饥。胖子是盘古,胖子真的是盘古?
胖子要开天,盘古开天辟地,开天辟地完的盘古身化万物就此消失。
“那然后呢?然后你会怎样?”白活怀着一丝侥幸问道,他不愿意胖子就是开天辟地的盘古,他绝对不愿意胖子就那么开天辟地然后消失。
“我身化万物,天上地下的万物就是我。”胖子看着一脸惊异的白活微笑着说道。
“那就是死了对不对?那就是死?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是不是。”白活觉得一脸笑意学着弥勒佛般慈祥地对着的胖子显得那么的可恶那么的可恨。
“对不起,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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