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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网(七)
“意外?误会?我们的月亮辅宰当了他二十多年的王后,给他生了四个孩子,现在那个蛋因为这种东西就软禁了起来,你们告诉我是误会?”月亮王朝朝堂之上,少壮派的领袖几乎将桌上那张iǎ报都捶进桌子去了。
月亮朝君主立宪,议会做出决定由月亮王批定生效,辅宰相当于月亮王与议会间的枢纽,权不重,但对上对下都有莫大影响力,非同等闲。
“这无论如何也说不通,从这件事上太阳王能得到什么利益吗?他这么搞破日月朝的关系怎么想也想不通啊?”持重派的人捻着胡须,眉头皱得好像太阳北地的山区。
“太阳王就是个疯子,听风就是雨,不知听了谣言还是挑拨,真的相信月亮辅宰会偷男人!这种人脑壳里装的就是豆浆和jīng液,根本不能以常人的思维去揣摩他!”少壮派的人压根懒得去为太阳王想一个理由。
“你也说是谣言和挑拨,我们就算看走眼二十年,其实太阳王就是一个自尊远超智商的废物,现在这局面也不能便宜了挑拨者。”
“我管他星辰还是那方出的馊主意,我的意见说白了简单得很,先将月亮辅宰救回来,然后再考虑和太阳朝今后的关系。”
“这话说的容易,我们怎么要人?不,倒过来说,无论太阳王是哪种人恐怕他此刻都不会轻易放手让辅宰回来!特别是当下这种情形。”
“我从来就没想过要他自愿!那个什么埃尔俄罗斯入主我国,搞什么日月星三朝合并,纯属胡来!为什么是他入主我们而不是我们入住他们?我们的王子不如他吗?看他爹就知道他将来会是个什么东西了!太阳不是要去打星星吗?我们趁它大军陷在星辰上下不能的时候出兵,辅宰的事轮不到他答应不答应!”少壮派领袖看着对面的老家伙,嘴角尽是冷笑。
被嘲笑的人齐感憋闷,一齐转过了头。当年关于埃尔俄罗斯的事本来也是勉强才达成的共识,或者应该说是东风压倒西风才过的关,本非上下一心,现在被揪住了把柄,一群老头子也只有火往肚子里咽了。
“打战?开什么玩笑?我们主动进攻太阳朝?”一个白胡子老头也敲着桌子。
“打战怕什么?”年轻人最不缺的就是拼劲:“不错,我们兵员武器都不及太阳朝,但太阳朝缺什么?粮食!如果不是我们养着,他们早饿死不知多少代了!真打起来,我们避开锋头,太阳军队半年就得拖垮,要是我们同时袭击他们补给线,这个时间还会缩短。”
“可真打起来人家两个月就可以推到月光之地下面了!你不会不知道吧?”
“如果有星辰拖住一头就是另一回事了!你不会不知道吧?”
长桌两边大眼瞪iǎ眼,话题又变回了三国斗的一千零一页。
“好了好了好了,几百年来都是这样,现在没必要再重复这些常识了。”桌一端的月亮议长伸手止住了两边无谓的斗嘴:“辅宰的事无论从公从ī从台面还是从实际我们都不可能不做出反应,现在摆明是星辰布的局拖我们下水,两三天间已经是举国都知道这件事,永耀之都里那场军事镇压更是太阳王的臭棋,简直自己坐实了这件事。我们面子上的态度已经不用考虑,现在要重新决定的是,我们选太阳还是选星辰?”
“选太阳,就等于大家一起完蛋,以后太阳光辉永耀我们。以前你们说,反正都是为了月亮朝的百姓,换个主人当家只要当得好那也无所谓。可现在呢?看看太阳王的所为,这种独裁的王真的能是一个民君吗?他能ōu一次风就不能ōu第二次吗?他不ōu就能保证他儿子、孙子、子子辈辈不ōu吗?这次太阳王宫外对待自己的子民都出动军队镇压,大家都懂这是什么意思的。换他当我们的家,他真能善待我们的子民?”少壮派领袖抓住话头猛轰对方阵营,老头子们被人揪住短处打得狼狈不堪,决策会顿成一边倒的局面。眼看那一方就要提议表决,议长连忙打断。
“行了行了,今天会就开到这里,大家散会,三天后表决!”议长好像赶着上厕所一样连忙一敲锤子跑了出去,完全不给少壮派的人继续说下去的机会。他的才能并非卓越,但几十年的“泥瓦匠”经验告诉他,只要拖啊拖,拖到一定时候,当jī进和保守两派的达成某种默契和平衡的时候,往往就是最有利的决案。
看着议长那好像逃跑一样的身影,少壮派的人伸着手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心中一齐泛起无力感。太阳朝千不好万不好,太阳王一拍板连决策带执行一言可决的效率却是月亮议会众人所羡慕的。议长这一个三天后,这三天内又是战火纷飞了,拉拢游说演讲拉票甚至一些灰è黑è的iǎ动作不可避免,月亮朝相当的资源就这样内耗掉了。这么多年来与太阳朝相互僵持,遇到对方昏君的时候自己就占上风,遇到太阳王这样的雄主短短十几年内就被反压回来,不得不说与这种派别议会制有莫大关系。
镜头一转来到太阳朝大山区的东端,萨拉热河终于大发慈悲的从这里蹿出大地,汹涌的河水浇灌着两岸,珍宝盆地产出太阳朝超过一半的粮食。河水越过盆地就进入月亮朝了,而就在盆地的入口,林倩和一个奇怪的男子已经搬了两天的石头了。
“终于干完了!”奇怪的红眼男子毫无姿态风度的趴在地上累成一条,就差吐舌头了。
“喂,你好歹是一代道术大家,搬几个石头不至于这么夸张吧?”从头到尾一直在旁边涂指甲油、画画、写新闻稿的美nv奇怪的问道。
“英雌啊!我的本体在蜀山不在这个世界,这里的只是一丝元神化体,能搬石头就不错了!不然你以为我喜欢被装在笼子里被沉河啊?”地上人翻着红眼,话说的有气无力。
“你真不是我原来认识的那个人啊。长得这么像,习语气也这么像,真是稀罕事。不过也没关系啦,石阵已经布置完毕了,你可以动手封住这个水流出口掐断这条河了吧?”虽然已经说得很清楚,但林倩还是怀疑这个人和当初《极度深寒》中遭遇的团某人有所牵连。
“动手也不是现在。前半截工程算是还人情,后半截计划我可是要收费的。”地上人好像死而复生般麻利异常的爬了起来。
“哦,那你想要什么样的费用呢?”林倩翘着脚,似笑非笑的问道。
“食也!你懂的!”红眼流着口水盯着岩石上那双jiā叠的长uǐ,那表情就是不用说话别人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原来就这个条件啊,早说嘛!”林倩微笑着伸手解开了脖颈处的纽扣。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