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首次责备

南国子先生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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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第五天。谷贝,疯狂的厌恶这里。

    她在发烧,不见好转。姜木城,如果不出去‘工作’,就会错过十日之约。如果出去,他怎么肯?

    “别过来。”谷贝,不许他靠近自己的床。

    “就喂你吃口药,我不碰你。”姜木城,从来没有这样温柔过。

    他满身的温暖,不适合呆在这里。‘观察者’,谷贝,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转身看他,端着水杯,握着药,有些冷冷的天气,他只穿了很短的宽腿裤。沙发睡的并不舒服,或许一直在辗转反侧,头发,蓬乱炸起,很特别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他。

    “我自己吃药,你快去‘工作’。”谷贝,有些心疼。

    “我喂你。”他,是执着的。

    “不要。”

    “......”

    “我的头发有些长了。”

    “......”良久,“我给你剪剪。”

    艰难起身,穿着宽大的睡袍站立,盯着姜木城走来,握着药的手凑近嘴边,小心喂她喝水,在她下咽了全部药后顺势吻了她。没有用手碰她,像是他保证的那样,只是唇瓣的接触,一个人的冰冷,一个人的温热。

    “你这样让我很没面子,我不喜欢哄人。”他,看着不闪躲的人。

    “抱歉。”

    “能抱你吗?”

    “......”笨男人,一直都能的,“剪刀拿来,我给你剪头发。”

    “先抱一抱。”

    “先坐下。”

    他,突然很听话,谷贝的话,说什么他都会照做。头发浇了凉水,不怕冷地坐下来,递过去剪刀,眼睛始终在谷贝身上,盯着她靠近自己,站在面前,给他剪头发。

    伸手,轻轻扶着谷贝的腰,不知道能不能抱她,就那样有些冲动地等着。

    谷贝推下他的手转到他侧身,什么话都不说。因为,她触碰着他,就觉得很安心。

    眼睛始终盯着由面前转入侧身的人,被她捧着脸端正头部,“别乱动。”她说话了。

    伸手,抓着谷贝宽袍的衣角,保持她固定好的姿势,等待。

    “做什么?”盯着他扯拽衣角的手,想笑,又心疼,“跟个孩子一样。”

    突然地,抱紧一旁的人,脸颊贴紧她的身体。他太高了,即使坐着,头顶依然能保持在她胸口的位置,感受着谷贝又热又僵的身子,

    “不要不理我。”

    这个人。不是不怕孤独吗?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可是,很动听。

    “嗯,没有不理你。”谷贝,只是觉得自己太笨了,什么忙也帮不上,还要姜木城时刻操心自己,计划里,也要顾着自己。

    “那为什么不能抱着?”睡觉也不能一起。

    “身子太疼,心情不好。”

    “那我就抱一会儿,你忍一忍。”

    嗯。谷贝,可以为姜木城忍耐一切。虽然会生气,可也会心疼。疼和气比起来,还是疼更刻骨些。所以,如果你想抱着谷贝,那就抱着吧。

    姜木城离开,带着杀气的离开。

    这些天,他的心情不好,努力在谷贝面前想要平和些。这样转换很难,所以,他需要一个撒气的地方,而谷贝,就要扮演这个受气的角色。从结果来看,她扮演的不好。

    那些人对他产生了影响。詹姆斯,他不可以再分配这些伪装的任务给他,不能再这样了。想要保护他,必须要他离开。谷贝,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已经太像他们。如果像极了,那就是了。

    等着药物治疗,谷贝的病会好的很慢。她打听到了昨天女医生所在的地方,要她给自己打针,希望能以最快的速度赶走病魔,她,准备为姜木城做些事情。

    回来的路,谷贝看到卡彭给了一个老太婆一笔钱,她曾给莫里斯打过耳朵。谷贝不知道,莫里斯的死,这个老太婆也有参与。

    这里每个人都不简单,看似是生活,实则是伪装。他们擅长这些,所以对付起来会不容易。

    姜木城的下一个目标,卡彭。因为卡彭对im有影响,也有作用,他的死,势必会对im造成不小的打击,至少会让拉菲紧张一阵子。

    彻底端除im不可能,切断对他们有利的人就成了至关重要的事情。如果卡彭是姜木城的猎物,那么,谷贝的猎物,是那个米国叛逃而来的军官。

    在这里,女人做事不太方便,谷贝,要小心才行。

    对于女人,最好的解决办法不是拿枪,而是色与毒。

    莫里斯送往这里的致幻剂成了谷贝行动的关键。这类物品可以作为药物,对那些受枪.伤的人有镇静、止痛的作用。而那个藏货的旧仓库应该会有。谷贝,作为恶魔金的女人,是要出门一趟了。

    门口有端枪的守卫,这里面没有特别重要的东西,四个人足够了。

    “jin的女人?来这里做什么?”守卫盯着蒙面裹头的谷贝,举着枪询问。

    放下篮子,从里面拿出蔬菜饼和玉米浓汤,“卡彭说,里面有我男人的东西,要我来谢谢你们这样守着。”

    想了想,守卫明白过来,“你是说jin从莫里斯手中抢走的致幻剂?已经没多少了。”

    “以后会有更多。”谷贝放下东西离开。

    晚饭前,再送东西过来,“我能进去清点一下吗?没多少,我家男人也想知道数量。”

    互看一眼,带头的点了一个人,“跟女人一起进去。”谷贝走过身边时,几个人故意吓她一下,“里面很黑,小心有恶魔。”

    这是个双关语,有提醒的意思,也有调戏的意思。谷贝小心地跟着一同进入仓库的人。他可能不是什么守规矩的,如果他敢碰自己,谷贝腰里的剪刀就会进入他的肚子。

    “那里,还剩十箱。”守卫看了看她,宽体长袍,脸上也不干净,是个邋遢的女人,兴趣也就没有那么浓烈。

    “打开让我看看。”谷贝知道,拉菲这里的规矩明显,姜木城的东西就是他的东西,im给他提供庇护,然后使用。但是所有权问题,这里是规定明确的。

    “真麻烦,这些是不会掉包的,脏女人。”守卫嘟囔着打开一个木箱,底下的白色粉末可见是刚刚洒上的干燥剂。

    “那一箱也打开。”谷贝指挥着,看似随意的挑选,确定货物没有被偷龙转凤,毕竟致幻剂这类东西,即使有门路,也很难得到许多。

    “真麻烦。”守卫嘟囔一句,越过许多箱子走到最中间,他听话的原因很明显,不想让不友善的恶魔金亲自来查,所以他女人看看就算了。

    趁着他开箱子的时候,谷贝从木箱里抓了些草药,塞进宽袍,走近守卫看了看,点点头,转身离开。

    她很紧张,天知道,她已经全身冒汗。如果被发现她拿了那些东西,她不会死,姜木城却有危险。拉菲是个疑心很重的人,这里每个人都知道。

    浸泡,灯芯烘烤,再研磨。这些东西本身就无臭无味,谷贝塞着鼻子小心呼吸,她,将它装入感冒药的胶囊里。

    姜木城。谷贝,不是什么都不会做。她,握紧胶囊,等着那个人的到来。算算时间,你该接近他了。

    “她不是病着吗?”卡彭的声音,入夜七点准时传来,“这样打扰,你晚上会不会又被赶下床。”

    推门,姜木城先走了进来,没有理睬卡彭的调侃,看到迎面而站又有些紧张的人,轻轻抱入怀里。

    “病好些了吗?听说你今天去打了针。”没能陪着你,我很抱歉。

    “好多了,心情也好了。”我这样说,你是不是会明白,晚上可以一起睡觉了。

    揉揉她的头发,“今天可以随意些,卡彭和卢布都是自己人。”

    卢布?谷贝看去,那个古铜色皮肤的米*官,掌握着米国反恐机密的人,眼角是深藏的细纹,看起来四十多岁。他,为什么要背叛正义?

    “准备些吃的吧。”

    谷贝转身离开。胶囊放在桌上显眼的位置。那是她的感冒药,没人会在意。

    不知道要使用多少才能让卢布昏迷,对于这种药物,谷贝还没有做研究。她很紧张,做这个之前,她想过和姜木城的结局。如果失败了,她想要保全他,所以会先死。

    可是,她病的脑子不清楚,已经忘了。这个男人找了她,所以,是一起死的意思。女人死,他死。他死,也要女人一起死。这种爱,姜木城方式的爱,谷贝,还需要学习。

    “你们,在密谋些什么?”卡彭走入厨房,关了门,似是翻找东西,话头对准谷贝,和她的姜木城。这个人,不是信任姜木城吗?询问女人时,是怀疑地态度。

    谷贝不回答,密闭空间里,她只和姜木城说话。

    “你是个有意思的女人,可惜,我对男人感兴趣,不然,一定能明白jin喜欢你什么?”打量谷贝,“看来不是因为身材。”

    继续沉默,紧张到手脚冒汗,嗓子干哑,所以,不适合说话。

    “我信任他,却不信你。干净、无知的女人,其实最可怕。”卡彭手里拿着翻找出来的一个盘子,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凑近谷贝耳边,“外面那个老男人可不好对付,偷出来一点点致幻剂就想放倒他,别异想天开了。”

    继续干活,搅拌面团,谷贝看似冷静地听着这些。

    卡彭这样危险,姜木城,你不怕吗?

    推门,眼中凛冽深沉,盯着卡彭凑近谷贝的样子,明明知道他对女人不感兴趣,依然很气愤。

    “一米,我说过的。”

    耸耸肩,卡彭退后,比了比一米的距离,“我又不会碰她。”

    你碰一个试试。姜木城推他离开厨房,看向忙碌的谷贝,揉了揉她的头发也一起走出。

    呼出口气,谷贝要紧张死了。

    斜眼看向研磨后还剩一半的药物。真的不够吗?卡彭这样来提醒她,倒像是帮她的意思。这个人,听说和新来的卢布关系很好,为什么要帮助谷贝?

    卡彭,是不是交的朋友也是他要亲手杀死的人。那么,姜木城不是朋友吗?

    低头走出,给这些男人们准备好饭菜,不想坐下来一起吃。拿了姜木城刚刚换下的衣服去清洗,他没有拦着。

    “我们明天动手,‘基础运作’有几个我的眼线,可以提供情报。”卢布,说出这样一句话,谷贝,要不要停下来听。震撼,又有些可怖的消息。

    ‘基础运作’,有人叛变?

    詹姆斯的人,詹姆斯的世界,怎么会有叛变者?

    “我没有意见。”姜木城,没有震撼,所以谷贝,不用再听了。

    独自沉默地洗衣服,看着变黑的水流滑过指尖,隐约可以听到男人们讨论的问题。她的计划要不要现在实施?可以保护‘基础运作’和她的姜木城。

    “我娶你,是想让你在我的视线下越来越安全,想让你变得没有本事,以后,只能依靠着我生活。”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将胶囊扔入水盆中,“以后不许独自出去,特别是仓库那里。”

    低头,沉默。谷贝好像什么都不能做,只是偷了些东西,他们竟然都知道。

    “不开心?”我们发现了你的秘密?姜木城看着她,笑着。

    “有点。”

    “看守仓库的首领是卡彭的人。如果他不在那里,你进仓库后可就危险了。”

    原来如此。谷贝以为可以行动自如,原来都是姜木城的关系。他们不碰她,也是姜木城的关系。唉,她明明是‘观察者’,如今更像‘受保护者’。

    “大男人。”谷贝骂他。

    “是,嫁给我就要忍受这个。特别是在im。”这样说话,不怕外面两个人听到吗?姜木城,你到底信不信任他们?谷贝有些迷茫了。

    蹲在低头沉默的女人面前,盯着她有红绳的手腕,“你今天的表现给了我一个警示。你不可以试图变成我,我的本事,你也不许学。你们都害怕我改变,其实,你们比我更容易改变。”

    不明白,谷贝真的不明白。

    起身,让谷贝仰视自己,“你是女人,就该做女人的事情,洗衣服、做饭、生孩子,这些做好了我才会忠于你。会打枪、会偷东西,不是讨好我的方式。”

    明白,有些明白了。

    “该怎么做知道了吗?”声色冷淡,又极具威严。

    点点头,“知道了。”

    真乖,又聪明。所以,这可脑袋要好好给我留着,不许被崩了。

    “洗完衣服,收拾好屋子就去洗澡吧,在床上等着我。”转身,男人真帅。

    卢布的声音传来,“你那女人做的事情卡彭拦下了消息,拉菲不知道,你就这样教训几句?”

    卡彭与卢布碰杯,喝的是姜木城最讨厌的啤酒,提醒一句,“那个女人可是他的宝贝,说两句已经百年难遇了,刚才听到的,我还以为是吃了致幻剂呢。”

    姜木城的谷贝,他怎么舍得教训她。

    入夜,姜木城有了醉意,太想念谷贝,赶走了两个醉鬼,转身去找女人。方才用了责备她的语气,他,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