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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准、狠。这是萧雨学习武术的时候二师傅经常说道的三个字。
要么不动手。只要动手。就直接命中敌人的死穴。
“我教给你的。不是打架。是杀人。”二师傅经常这么说。
所以萧雨就学会了很多杀人的法子。比如打眼眶。比如爆蛋蛋脚。
。。这还是二师傅教会的东西里面。最仁慈的制敌方法了。
萧雨觉得自己还是比较仁慈的。这与萧小天的教导不无关系。
“医一人杀一人。那不成了杀人名医平一指了。”
“我们要导人向善。”
父亲虽然不是什么宗教徒。但身为医生的他总是那么和和气气的。
所以萧雨就继承了两方面共同的优点。
我不是爱生气的人。我生气起來不是人。
萧雨撞进鼻孔哥的怀抱里。兜心一个窝心拳。窝心拳不是打在肚子上。那虽然也会很疼。但不会令敌人丧失战斗力。萧雨这一拳。直接打在胸骨柄下缘两条肋弓中间的位置上。
这个位置。俗称心口窝。在解剖学上來说。这是心。胃。还有肝脏三个脏器的交汇点。
“砰。”
“扑。。。”
砰地一声。是萧雨的拳头打在鼻孔哥身上的声音。扑的一声。是鼻孔哥连胆汁都吐出來的声音。
萧雨划拉了鼻孔哥的脑袋一把。鼻孔哥连一声都沒吭。一滩烂泥一般的软倒在地上。
速战速决。能一拳解决的问題。绝不多补上一脚。
“啊啊啊……”脚丫哥见到自己的兄弟第一次的时候不是一合之敌。现在有了武器。还是不是一合之敌。吓得肝胆俱裂。哆哆嗦嗦的一阵筛糠似的颤抖。裤裆中间顿时就湿了一大片。
“你。你别过來……你。你是个魔鬼。”脚丫哥把圆木棍双手攥着平举在自己身前。战战兢兢的说道。
脸上带着泪水。大概是被萧雨吓的。
萧雨摸摸自己的脸蛋。。我有那么丑么。对了。他应该是惊艳于自己的帅气才对。
不是有那么句话么。“帅的惊动党zhong央”。嗯对对。连高层都惊动了。这个抠脚丫的家伙吓成这样也是理所当然的。
萧雨笑着。向前跨出一步。
脚丫哥迟疑了一下。拖着两条几乎要不属于自己的腿。坚硬的如同手里的木头棍子一样。艰难的后退了一步。
“报告正府。有人打架。”脚丫哥忽然撕心裂肺的喊了起來:“救命啊。我把孙大成医生的脑袋打破了。。救命啊。救救我。”
扑通。脚丫哥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喊着。顺手用自己的大袖子在脸上一抹。一根长长的如同宽粉条一般的大清鼻涕便顺着他的袖口溜了出來。把萧雨等人恶心的够呛。
。。这辈子都不想吃猪肉炖粉条了。
“你还要脸么。”萧雨怒极反笑。反问一声道:“你把孙医生的脑袋打破了。你还喊救命。”
“我我我。。我不要脸。不是。我把左边的脸皮揭下來贴在右边。我一半不要脸。一半二皮脸……大侠。大侠您高抬贵手。绕我一命。从今天起。您就是314当之无愧的老大。您是老大。你让我睡哪。我就睡哪。您说了算。我们哥俩服了。真服了。”
萧雨道:“那你就睡在针管哥的针管上面吧。”
针管哥在上铺撅着腚双手捧着脑袋。闷声闷气的说道:“我觉得行。”
“……”
萧雨最终还是仁慈了一把。谁让父亲萧小天对自己的家教这么好呢。
当然。仁慈也是有限度的。萧雨让脚丫哥双手捧着自己的脚。把他自己的脸贴在他那双臭脚丫上。
而晕过去的鼻孔哥。萧雨安排他睡床。。谁马桶床。
采用刚才瘦猴的姿势。倒吊在马桶上边。
两条腿拴在上铺的栏杆上面。防止他掉进马桶里面。。。看。萧雨还是很仁慈的。
鼻孔哥刚刚有一点清醒过來。鼻子嘴巴里面吸入的都是浓重的尿氨水儿的气味。登时被熏得又晕了过去。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萧雨把黑风双煞两兄弟安顿好了。这才查看了一下瘦猴和孙大成的伤势。
瘦猴看着比较重。不过是外伤。里面的脏器好好的。萧雨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瘦猴感激莫名。
孙大成伤在脑袋上。皮外伤倒沒什么。关键是不知道脑袋里面的伤怎么样。萧雨习惯性的摸了摸衣兜。发觉自己的银针也被暂时收缴了上去。
用指尖 掐了掐孙大成的几个穴位。效果当然沒有使用银针來的那么好。
“针管哥。你的针管上面的针头呢。”萧雨问道。
沒有银针。针头也勉强能用。当然。这需要针管哥自己沒有使用过的。万一是这小子已经使用过的。为了救人反而导致孙大成患上艾滋病的话。那就更麻烦了。虽然说艾滋病在萧雨來说也不是不能治疗。但上哪找那么多蓝色血去给他换血使用。再说了。就算是换血之后的了蓝血症。一样也是不治之症。
“沒有。”针管哥晃了晃自己的针管说道:“只有个针管了。针头都被正府沒收了。”
“……”
那你还拿着个沒有针头的针管吓唬人。
萧雨趴在铁门上面敲了敲窗户。喊了两声报告正府。一阵阵回音回荡在空荡荡的走廊里面。正府显然不在这里。已经回窝睡觉去了。
眼皮一阵阵发沉。黑咕隆咚的也分不清楚究竟是几点了。
萧雨再试了一次。又试了一次。还试了一次……
孙大成沒有醒过來。萧雨却睡着了。
人生第一次入狱的夜晚。就在这昏昏沉沉中睡了过去。
睡梦中。萧雨依稀见到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站在父亲萧小天的身边。两个人都用那么亲切的目光看着自己。一个说:“我是你爸爸。”另一个也说:“我才是你爸爸。”
“……”
。。
。。
“刮刮。。”
“起床。开饭。”
“丁零零零。。”
先是那个中华田园鸦代替了大公鸡的功能。刮刮的叫了两声。人按后就是“正府”通过扩音喇叭传來的嘶喊一般的声音。最后。才是墙角的电铃声音。响了起來。
死了一晚上的看守所。终于又活了过來。
萧雨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是空空荡荡的了。
“今儿周六。不出操。吃完饭可以有一个小时晒太阳的时间。啊。晒晒不长虫儿。都给我滚出來贴在墙边站着。别说正府虐待你们。”
广播里传來“正府”的声音。萧雨从床上爬起來。立时浑身一个机灵。
自己坐牢了。他刚刚反应过來。
睡梦里还和白展计他们斗地主呢。刚拿了一把好牌就被吵醒了。
“人呢。”萧雨这才发现。屋子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床边墙角处有一个钢盆儿。里面有半盆清水。
萧雨爬下床穿上鞋子。慢吞吞的走到水盆边上。洗了把脸。
浑身哆嗦了一下。萧雨立刻清醒过來。
这盆水。真给力。好像刚从冰窖里取出來的一样。冒着白气儿。只可惜不是热气儿。
这感觉。就跟三九天穿着个大裤衩子在街上裸奔一样。
黑风双煞哥俩早早就躲开了这个瘟神。这情有可原。昨晚上还半死不活的孙大成死哪儿去了。自己还等着这个被砸晕了的家伙告诉自己亲生父亲的消息呢。怎么就沒影了。
萧雨洗完脸。拽过一条毛巾胡乱擦了两把。顺势敲了敲自己的脑壳。这不是做梦。自己真的已经在坐牢了。
坐牢不可怕。可怕的是。。还是那个问題。孙大成死哪儿去了。
昨天发生的事情。应该不是做梦才对。
“咣。”
铁门被一股大力从外面撞开。瘦猴端着两个小盆儿满脸带笑的走了进來。圆柱形的铁皮盆儿上面已经被磕掉了好几处的油漆。显露出里面乌黑的色泽來。甚至还有两处。已经生了铁锈。
不过还好的是。盆是盆。盖儿是盖儿。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盖子上面。横搭着一双黑呼呼的筷子。满是油污的样子也不知道几个世纪沒有刷过了。
除了筷子之外。还摆着两个小黄馒头。大概是碱面儿用的多了些。黄的像个大鸭梨似的。
“咣。”瘦猴用脚一勾。随手。。随脚把门关上。这才满脸堆笑。谄媚似的走到萧雨身边。说道:“老大。吃饭。哥几个抢着去给你打饭。你看。还是我瘦猴腿脚快。给您抢了好几块肉來。去的晚了的。只能馒头泡菜汤了。”
“唔……”萧雨应了一声。看來这老大的待遇不错。怪不得白展计在崔六那边都有点乐不思蜀了。
“白菜猪肉炖粉条子。喷喷香。”瘦猴说道。
“啥。”萧雨沒有听清楚。
“白菜猪肉炖粉条。。长长的。宽粉条……”瘦猴说道。“就跟昨天晚上抠脚丫的那家伙流出來的大鼻涕一样。炖的可烂糊了……”
“呕。”萧雨扶住身边床铺的栏杆。呕出一口清水來。
这比喻句用的。真不是一般的人才。
“老大……老大您怎么了。”瘦猴满脸关切的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