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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那些和老师作对的学生。哪怕只有一次。也在老师的圈子里面迅速传开。
“这学生。不尊重老师。”
“这学生。上课和女朋友打啵。”
“萧雨这学生。差点把班主任袁厚挤走了……”
袁厚虽然沒有被挤走。但也受到了取消本年度所有奖金。取消了班主任津贴。取消了十佳班主任的评选。取消了……
几乎就是所有的福利。都抹杀的一干二净。
“袁厚怎么摊上这么个学生。”
这几乎已经成了教研组的定论。在老师们看來。安插个把个学生到学校來。这是给学校创收的好事情。虽然他们偶尔也收取一些私下里的小利益什么的。但总归是潜规则如此。大家心知肚明。这层窗户纸谁也沒有捅破过。
现在可好。就因为这么个小事儿。就被取消了所有的津贴奖励。还因此导致了两名学生直接被劝退。
萧雨的名字。瞬间上了所有任课教师的黑名单。
“点名。萧雨。”第二节课一开始的时候。那个教中医基础理论的老师又喊了一声萧雨的名字。
“到。”萧雨应了一声说道。
“打开课本……”中基老师施施然的打开备课本。找到自己的讲义。
所谓的点名。又是只点到了萧雨的名字。
这下萧雨再不知道老师们是和他对着干。简直就是傻子了。
老师们已经达成了针对萧雨的攻守同盟。萧雨正筹划着如何分而化之。讲台上讲中基的老师已经念经文一样的絮叨起來：
“今儿咱们讲阴阳。什么叫阴阳。母的是阴。公的是阳。前面是阴。后面是阳。下面是阴。上面是阳。睡觉是阴。醒着是阳。诡计是阴。计划是阳。咳咳。某些学生啊。使一些阴谋诡计。搞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还自以为的计。实际上这阴阳之分说得清楚。……咳咳。睡觉的那些阴人们。。点名。萧雨。”
“到。”萧雨强打精神。实际上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刚才那堂马列课的教授就來了这么一出。讲着讲着点了一次名。叫道的也是萧雨的名字。
这节课这个老师故技重施。萧雨早就防备着他这一手。于是在老师话音刚落的时候。他就主动站了起來。
“沒睡觉。很好很好。希望你坚持下去。啊。哈哈。”那老师打了个官腔。说道：“如果在少使用一些阴谋诡计什么的。把心思多用在学习上。啊。那啥。是吧。哈哈……”
萧雨沒有反驳。。他不是默认。而是自己实在是沒有精神了。本來晚上就沒怎么睡觉。现在又被两个老师连番折腾。连站着睡一觉的心思都有了。哪有心思听他说什么阴谋阳谋啊。
那老师还在絮叨：“你看我。有什么。说什么。这叫阳谋。不像某些同学。啊。哈哈。那啥。你们懂的。”
萧雨闭着眼。像个瞌睡虫一般的晃了两晃。趴在桌子上。
管你说些什么。先说睡觉。
“我们不懂。老师。我希望你把话说清楚。老师不是讲的阴阳么。清清楚楚为阳。吞吞吐吐为阴。想來老师也不是一个阴人。不会总是嗯嗯啊啊那啥那啥的來说明问題。这么讲课我也会呀。啊。哈哈。那啥。是吧。回去自己看书吧……老师接连点了两次名。可是你点的名呢。每次只点萧雨一个人的。这叫阳么。这叫故意使绊子。这叫阴。”一个清脆的声音忽然响了起來。大珠小珠落玉盘。脆生生的干净利落。
“你这个学生。”中基的讲师怒火蹭蹭上窜。“你这是怎么跟老师说话呢。你妈沒教给你尊师重道的道理吗。简直是沒教养。”
这老师也沒想到。萧雨沒有说话。他身边的那个小女生却不干了。做起替萧雨打抱不平的事情來。而且说得是头头是道。想了想。却无从反驳。只好搬出自己老师的架子教育说道。
甘甜甜也怒了。这个老师说话太刻薄了一些。直接搬出沒教养这种话來伤人自尊。气的甘甜甜是浑身发抖。
“坐下吧。小小年纪不学好。沒教养也就算了。连上课也和男生坐在一起。有伤风化。”那老师继续说道。
这一句。直接激起了甘甜甜的火气。说沒教养也就算了。都有教养了。要老师做什么。要警察做什么。大家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好了。现在竟然还把和萧雨坐在一起拿出來说事儿。这就是鸡蛋里头挑骨头。恨人不死了。
“教养。让也是有区分的。老师请问。你吃猪肉的时候。对死猪谈过教养的问題么。当然沒有。因为死猪不配。你杀鸡的时候。和鸡谈过教养的问題么。当然也沒有。畜生就是畜生。不值得人和他谈教养。”甘甜甜板着脸。一本正经的说道。
诛心。红果果的诛心之言。这一番话。直接把某人比喻成了畜生。
学生们目瞪口呆。忘了说话。忘了喝彩。哪怕是喝倒彩。
一个如此清清秀秀的小姑娘。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才能让她说出这番话來。直接骂自己的老师是畜生。这个也有点太扯了吧。
甘甜甜毫不畏惧的和那个老师对峙。而且悄悄的伸出一只手去。轻轻的握住了萧雨的手掌。
。。你是我的南波湾。你是我的苏坡四大。任何人针对你说你的不好。我甘甜甜都不能容忍。
“说得好。”白展计惊讶的很。这一番话。连自己这个自诩为萧雨的好朋友的人都不敢说出來。沒想到甘甜甜却直言不讳。而且。还用反问的手法。“你吃猪肉的时候和猪谈过教养么。”你谈过。那你就是猪的同类；你沒谈过。那所以我也不用和你谈。因为你是猪。
“反了天了。真真是反了天了。”那老师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啪的一声把讲义摔在桌子上。恶狠狠的说道：“这课。沒法讲了。你瞅瞅你们一个个的。这都是些什么学生啊。你们家长花了大把大把的钱把你们送到这里來。是让你们來学习的。不是让你们來对付老师的。”
“也不是让我们來受委屈的。难道上大学。就只为了逆來顺受么。。”甘甜甜接过话头。大声反驳的说道。
“说得好。”这时候更多的学生开始鼓起掌來。这老师气的口不择言。一句话把所有的学生都骂了进去。现在更多的学生对甘甜甜的话那是感同身受。也顾不得老师的面子问題了。。你都不给我们留面子了。我们凭什么给你留面子。面子问題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題。也是一个相互的问題。有來才有回。
“你们。你你你。。”老师双手颤抖着：“你不及格。我这一科。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你挂了。你你你。你叫什么。你敢报出你的名字吗。”
“这有什么。。我叫甘甜甜。”甘甜甜脆生生的说道：“你敢报出你的名字吗。你这一科。在我这挂了。”
学生们什么时候见过这么牛叉的同学。挂老师的科。这在以前。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白展计笑嘻嘻的收回自己的手掌。掌心中写着刚才甘甜甜说过的话。
这不是甘甜甜自己的意见。她还远远不懂这些。但对于从水木大学上过一年大一的白展计來说。他知道这里面的道道。
如果一个班上有超过三分之一的学生挂老师的科。那这个老师会被学校认定是不合格的。
结果很简单。就是把这个老师换掉。
“我也挂了。”白展计笑眯眯的说道。
“还有我。”前排张小山原本不想出风头的。这不大符合他的性格。但是事关萧雨。这就又不一样了。如果不是萧雨帮忙。恐怕他张小山也沒有足够的财力支撑这几年的学业。就算是得罪了班主任袁厚。那也是因为他自己张小山的原因。
“我……”那老师大声说道：“我有什么不敢的。不过。我有必要告诉你么。报了我的课。还不知道我的名字。你这学生。当的也太称职了吧。你们两个男生。不要人云亦云的在这出洋相。。。我看看。我这学籍卡上。根本就沒有你甘甜甜的名字。你不是我的学生。所以请你出去。”
这中基的老师终于抓住了甘甜甜的把柄。脸上顿时笑开了一朵花。
不是我的学生。就是來故意捣乱的了。这样的学生。自己完全有权利把她轰出去。
“我的学籍卡还沒有下來。”甘甜甜看着身边睡得有些发死的男人。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他也不至于把袁厚得罪的这么惨。“我就是那个被袁厚挤掉的学生。我现在刚刚恢复学生的身份。这个。校长和政教处的安主任都是知道的。”
“他们知道。难道只要他们知道。。只要你说他们知道。你就可以是我的学生了。街上随便來一个人说校长知道。就可以來学校听课了。简直是天方夜谈。”那老师耻笑一声说道：“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不但是你现在上了我的黑名单。萧雨也是一样。你们两个。我的课不及格。你。你。”
那老师指了指白展计和张小山。说道：“你们两个。是不是也要坚持挂我的课。哈哈。你以为换了老师。你们的事情就能这么揭过去么。太天真了。哈哈哈。换了老师。我把条子一递。你们照样不及格。要不你们就试试。看看谁说的有道理。”
呼呼……萧雨还在呼呼大睡。完全沒有注意到身边的甘甜甜。已经化身为一头彪悍的小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