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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储唯这段日子的活跃相比,李从云显得格外低调。储唯跟他“心有灵犀”一般的自然休战子一段时间,他也求之不得,因为他手头的事情实在是不少。
胡浩宇和孔凡东联手创办的威科服装公司已经租下了三层写字楼作为总部,工商局方面因为有李从云的电话询问,也已经准予注册,现在服装公司正在进行第一步的产品设计,胡浩宇本人则开始频繁接触齐东特别是岛城本地的服装厂,希望能跟他们签署代工协议。
孔凡东更是忙得脚不掂地,李从云虽然答应以最优惠的价格给他地皮,但这个最优惠比储唯给的“最优惠”可差了不少,因为储唯给地几乎是没有底线的,而李从云有底线,那就是一切必须按照政策法规走,程序一步不能少。如此一来,就算有李从云打电话催促“有关方面”孔凡东的地皮依然到现在还没批下来,不过范围倒是给他圈好了,那块地本身是个荒滩,差不多是盐碱地那种,交通也不是很方便,一般企业并不想弄到那里,所以周再都没有什么地皮批出。
孔凡东不介意这些,反正造车跟地皮关系不大,只要不陆沉,什么样的地皮都能用,别人不爱来,正好方便他今后扩大厂区面积。
至于设计师和工程师,最近这段日子他又找来几名,其中有一位底盘工程师是从戴姆勒挖来的。这位奔驰的底盘工程师身价不菲,孔凡东私底下对李从云说,给这家伙的工作必须高端、量大,要不然他就亏死了。不过说归说,李从云和孔凡东自己也都清楚以他们现在的基础,人家底盘开发得再高端也没用,给你一个奔驰c级的底盘,你也整不出个c级的好车来,汽车是一个庞大的系统工程,一“点”突出并不能带来多大的优势,强要强在整体素质。
凡事都要有基础才能升华,就如同李从云若不是在岛城,他也不会叫孔凡东来金岛做汽车因为汽车产业的产业链很长,配套设施和原材料的引进非常复杂,如果地区工业基础不够,成本一下子就上去了,而车却不一定造得好。岛城是齐东经济龙头大市曾经有过岛城汽车厂等一批汽车企业有一定的基础,而且身为港口城市,交通运输发达,说得好高鹜远一点,今后全球进货出货也比较方便。
好在孔凡东现在建立的只是“汽车零部件公司”审批起来虽然也有不少手续,好歹没有那么多阻拦,在全民招商引资的大前提下目前各种审批基本已经到位。
金岛造船厂的事情也在李从云的审查之中。李从云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到现在为止他还没去造船厂实地看过,这对于李从云来说是比较少见的。
李从云不急,金岛造船厂方面更不着急,改制改得没了半点声息就仿佛之前根本没有提起过这件事一样。
还有一件要紧的事情,则是海豚冰柜厂,这也是这段日子以来最大的喜事。海豚冰柜厂的小型冰柜一堆出,就以其优异的性能、合适的大小美观的样式,赢得了大批拥蹙,第一批出厂的产品在短短半个月之内就宣告售罄。
卢郡生紧急汇报李从云之后李〖书〗记批准了一笔“暂借款”由财政暂时借给海豚冰柜厂1000万元用于下一步产品的原材料引进,等冰柜厂的出货收入周转过来再还给财政上。
其实这也是现在物流不发达造成的,像海豚冰柜厂这样曾经经历过大失败的企业其产品出货之后,包括卖掉之后一段时间厂子里都还拿不到钱,还得等差不多一个月,货款才能到账。而这段时间厂里没钱,拿不到原材料,也就不能维持生产,这就是一笔损失。李从云的特批,可以说为冰柜厂解了燃眉之急。
当然,李从云这样做,他自己是要承担一定风险的,只是他很清楚,海豚冰柜厂很快就要进入至少十年的飞速发展期,这个风险其实根本不存在。
而最近这几天,因为王光荣派来的记者赶到岛城,在金岛开始“明察暗访”李从云虽然极少跟他们联系,但却从未放松对他们的关注。
正如他们自己所想的那样,他们是王光荣派来的人,要是在金岛出了状况,李从云怎么跟王光荣交代?
今天,他终于在“潜伏”了许久之后,联系了薛志忠。李从云跟薛志忠说了什么,没有别的人知道,就连薛志忠的老伴,也只看见薛志忠面色激动,问他李〖书〗记说了什么,让你这么高兴,薛志忠却不说,只是脸色激动得有些发红,拍着大腿说:“你不用问,反正是好事李〖书〗记是个好官,上次听说他反对金岛造船厂的MBO改制我就知道”他是好官!”
老伴也只是一笑,她知道薛志忠这个人,国是国,家是家,国永远大于家,也许,他天生就喜欢李从云这样的干部吧。
储唯的车像一条黑色的游鱼不声不响地滑进了新建成的区政府招待所。
时间已经是凌晨一时多了,空气中有了些许的凉意。他扑哧着酒气,慢腾腾地打开公寓的房门。
刚准备关门,隔壁值班室的门开了,那个新来的女服务员冒了一下头,冲储唯甜甜地一笑,说:“您回来了。”
储唯没有应答,这种客套性的话他从来不应答,因为这样的场合每天都很多。在单位上下班,下级们见他总要打声招呼,他要么是点头,要么是微微一笑,算是回应。这在下属们看来,区长既不显得不近情理,又让人捉摸不透,平添一份神秘感。
在一个大机关,作为一把手的领导也是不好做的,大家都盯着你,亲又亲不得,疏又疏不得与哪一个下属走得近些就会惹非议。
但也不可能都保持一定的距离,即便是也是表面上做做样子,内心里还是有亲疏之分的。储唯费尽心机让区政府和区委分开,就是要体会一下一把手的权威感。
那个女服务员慌忙跑过来,替储唯接过包,然后跑到上生间给他放洗澡水。
储唯躺在宽大的浴缸中美美地泡着,他看着自己白huāhuā的肉在水中像膨胀了一样,暗自吃惊。由于工作太忙,有两三年都没有锻炼了一些赘肉就像游泳圈一样缠在了自己井腰腹部。
,“您的睡衣我放在门口。”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在卫生间门口说。
储唯依旧躺着没动,嘴里却情不自禁地说:“我知道了,你回去休息吧。”他说出这话时连自己都不相信,平时由这些人照顾惯了,
她们说什么自己顶多……哼”一声算是答复从来不会关心她们会不会休息。在他眼里这些人的工作职责就是照顾好自己,自己还没有休息她们就不能休息,无论多晚。他觉得这个小女孩有点特别,至于特别在什么地方一下子说不清楚。男人看女人,有时第一眼就有感觉,往往也信奉这种感觉。
储唯在这个公寓里居住,已经换过两任服务员了,这个女孩是第三个。她们都一样的年轻、漂亮、体贴入微可能前两位有些,“机械”突然就被换了,连自己都不清楚到底为什么。
他记得前几天区政府接待处主任王小强来自己房间,嘴里说汇报工作,其实是套套近乎。虽说接待处是区政府的接待处可它只是区政府办下面的一个部门,上面还有分管的昏主任、主任,要汇报工作还远远轮不到他。
储唯考虑他以前是自己的秘书,也就留他坐会儿。王小强把自己到接待处的工作简要跟储唯说了,然后问对方职照顾他的服务员的服务工作是否满意。储唯依旧是习惯性地不置可否,这下王小强有些紧张不停地检讨自己工作没做好。
储唯自己也做过领导的秘书,对秘书工作有着切身的体会。他想起贾母的贴身丫鬟鸳鸯的,她应该算是贾府最高领导人的私人秘书。
这鸳鸯别看她的身份是一个仆人、一个奴才,就连王熙凤都要巴结她不敢得罪她,因为她很得宠对贾母史太君来说,基本上相当于宫廷里的秉笔太监和皇帝那种关系,几乎贾母所有的私人事务都由她打理,包括贾母的私人财产的钥匙都在她那儿。
她这个位置很风光,但是也非常有风险,因为离最高权力者太近,受最高权力者的信任和宠爱,难免会遭人嫉妒。好在她是一个聪明人,很能处理这类事情,也比较低调。但即使这样,她也躲不过政治斗争的旋涡。作为一把手的私人秘书,她再怎么行事低调,也不可能置身事外。
最经典的一件事,就是荣府的大老爷贾赦要娶她当姨娘,赦老爷好色,但是他要娶鸳鸯,首先贪图的不是美色,鸳鸯的长相也并不是特别出众,那是为什么呢?实际上原因就是贾母偏心,喜欢贾政,因为贾政比贾赦、比他们家大哥有出息,在朝廷里还是一个工部员外郎,相当于一个昏司长,而且贾政的夫人一王夫人是四大家族之一,那个娘家的地位也可以决定女婿的地位。
而贾赦什么都不是,如果他娶了鸳鸯,他就相当于控制了老太太。
这个时候鸳鸯很难受,不要说她本人不喜欢贾赦,不愿意做他的姨娘,即使她心甘情愿地给贾赦做姨娘,她的日子也照样不好过。
为什么呢?如果这样的话,第一,她会得罪贾母,她甚至会失去贾母的信任:第二,她会得罪王夫人和王熙凤:得罪这两个人,她在贾府的日子也就不好过了。贾母一点也不糊涂,她就知道她大儿子要鸳鸯的〖真〗实意图,大怒说:,“我统共剩了这么一个可靠的人,你们还要来算计。你们原来都是哄我的,外头孝敬,暗地来盘算我。有好东西也来要,有好人也来要,剩下这么个毛丫头,见我待她好了,你们自然气不过,弄开了她,好摆弄我。
这个时候把鸳鸯就摆在一个非常尴尬的位置,就是她绝对不能嫁给贾赦,但是不嫁她的隐患很大,因为她的主子贾母年事已高,没几年活头了,这个风险是很大的。就像皇帝的大太监、大领导的秘书一样,如果这个领导罢官了,或者调走了,或者老皇帝死了他们的下场都没有什么好的。所以,鸳鸯在贾母死了以后,只好自杀殉葬。因为她要不死,反正贾赦会治她的,她这样死了也成全了自己的名声变成了好像是一个什么孙女给她一个名分。
由《红楼梦》的启示,储唯得出秘书的工作也是在走钢丝,亲与疏都包含着极大的风险。无论是自己做秘书,还是对待自己的秘书,储唯认为领导与秘书的关系不能太近也不能太疏,尤其是主要领导。太近了,下面的一些人就会巴结秘书来打探领导的喜好,一些秘书就会瞅准机会帮一些请托的人说话甚至还会假借领导的旗号来谋取私利;太疏了,秘书就会有怨言,也就不会认真干好工作。所以聪明的领导总是寻求平衡,保持一定的距离,而且用秘书时间不会太长两三年之后就用出去,两方面皆大欢喜,储唯对王小强就是这样。
王小强很精明,当秘书刚满两年,储唯到金岛这边任昏区长,他也跟着过来了。那时接待处的老主任把下面一个服务员的肚子搞大了被罢了职。可区政府接待处是个重要部门,迎来送往的事特别多,过年过节时还要四处,“打点”这个岗位不能一日无,“主”大家都推荐时任区长陈龙辅的秘书担任。只有储唯力排众议,让自己的秘书王小强上王小强自然感恩戴德,总是想方设法来讨主子的欢心。没多久陈龙辅上了〖书〗记,储唯上了区长,秘书正好换人,成了现在的秘书刘拓。
王小强虽说当上接待处主任,日常工作事务特别繁多,但他却把许多精力放在研究如何照顾好主子身上。在他看来,照顾好一把手的工作就是检验接待工作成功与否的关键。因此,他总是挑最溧亮的服务员担任储唯的专职服务工作,而且隔三差五地暗中观察,发现前两位机械呆板就马上换掉了并以此说法,要继任者“灵活”一点,有时见小姑娘不懂。就直白地说“让你“灵活”就是领导有需要时,你要陪他上床”弄得小姑娘满脸通红。
岛城是海滨城市,海鲜大餐是常有的事,储唯今天晚上就吃了龙虾,此刻觉得下身有些反应,经热水一泡,那东西本来蜷缩起来,随着池中的水慢慢变凉,那东西又骄傲地探出了头。他本能地想起了那个女人,透过百叶窗帘,发现她的窗户一片漆黑,本想打电话让她过来,但脑海中马上浮现出薛志忠举报自己的材料,心情一时不爽,又不想这事儿了。
储唯起身,裹着浴巾没有穿睡衣就径直来到客厅,只见那服务员正在帮他整理明天出门的衣服。
那女孩见他裸着上身出来,腼腆地说:“储区长,我给您泡了茶,您喝了酒现在一定口渴了吧?”
储唯见她面如桃huā,一双丹凤眼似乎善解人意,说话时露出一口洁白如玉的牙齿,不经意间脸颊还会闪现两个小酒窝。这女孩穿着职业装的旗袍,显得身段迷人,尤其是那凹凸处形成的曲线,更显分外地“抒情”。
“好,你是新来的吧,叫什么名字?”待唯坐在沙发上,端起茶杯边喝边同。
“是的,我才来两个多月,回您的话,我叫易香莲。”女孩垂手而立,紧张得身体有些抖动,说话的声音也不连贯,毕竟这是金岛区的区长在问自己的话,她一个乡下女孩哪见过这种世面,不紧张才怪呢。
储唯一时没听清,再一次问道:“你叫什么,再说一遍。”这一次,他下意识地声音大了一点。
那女孩见储唯以这种语气问她,浑身筛糠一样抖动得更厉害了,结结巴巴地说:“我叫易香莲哪,哪里错,
了?”
储唯觉得好笑,心想这女孩真是单纯,名字是你爹妈取的,你也用了十几二十年,怎么会错呢?他见女孩紧张得厉害,笑呵呵地拉她过来坐在自己身边,说:“没有错,这名字好!”
易香莲见储唯夸她名字好,脸蛋红得更可爱了。她低着头,两手轻轻搓着,显得局促不安。
储唯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想这女孩还真是个嫩瓜呢,越发喜欢。
他假装不动声色地问道:“小易,你家里还有什么人?读过几年书?”
“我家在农村,家里有父母,还有一个上大学的弟弟,我考上大学,因为家里条件不允许,就让弟弟上了,我打工挣钱供他上学。”
“哦,是这样,看来你爸妈对你很偏心,我知道在农村男尊女卑的思想还很严重。”
“不是,是我主动提出不上的,毕竟我是姐姐,什么事情应该让着弟弟的。”
储唯听到这句话,觉得易香莲心肠不错,轻轻搂过她说:“傻丫头,不能什么事都让的。有什么困难就对我说,我帮你解决。”
易香莲第一次被男人这么亲密地搂着,本能地想挣脱,无奈储唯的力量很大,她只好把头低得更低了,身子一阵阵震颤。
储唯笑了,下身那种坚挺的感觉又来了。他想到在某处看到的一牟消息,说有一个基层法院院长说过这样的话:“高级干部搞女人是精力充沛,要提拔重用:中层干部搞女人是情绪激动,要注意分寸:一般干部搞女人是作风不正,要给予处分:老百姓搞女人是流氓成性,要坚决专政。”就是不知道他把自己介于高级干部还是中层干部,如果他能算高级干部,自己就更走了。储唯想到这儿,猛然一把抱起眼前这个娇小柔弱的身体,向房间挪去。
“你不能这样,这样不好,求你了。”易香莲大脑猛然间清醒过来,央求说道。
储唯没有说话,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含糊,他将易香莲轻轻放在床上,一只手按住她,另一只手扯动腰间的浴巾搭头,浴巾悄然掉落在地。他猛扑上去,把自己重重的身体压在那还在震颤的小身体上。
易香莲觉得储唯像一座大山一样,自己无力挣脱,她不敢骂也不敢掐他,因为来之前王小强告诉过她,不管储区长对她做什么,都要忍受,也不准对别人说,否则她工作不保,而且她为弟弟上学提前支取的工资也要马上还。现在像她这样条件的要想找一份好点的工作十分困难,现在不是顾国光当政的时期了,大学生已经开始不吃香,许多大学生都无法就业呢。她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储唯能良心发现停下来。
储唯此刻像一个熟练的猎人发现了猎物一样,三下五去二地把易香莲录得光净净的,在她那从未开发过的处女地上耕耘起来。
易香莲觉得撕心裂肺的一阵疼痛袭来,情不自禁地叫出了声,然后她闭上眼,两粒豆大的泪珠从眼眶涌出,顺着腮边滑落下来。
储唯看到易香莲娇小玲珑的样子,一度心怀不忍,但这个念头很快就被自己否定了。在一阵“折腾”之后,他拥着易香莲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十分地香甜,待储唯醒来,发现易香莲不在床上,原来她已经离开了。只见床单上一大朵粉红的莲huā十分醒目,他又一次得意地笑了。
同一时刻,李从云已经出现在了他的办公室,正在接一个电话,他的表情颇为诧异:“你来金岛调研?
哦,哦,我知道了,欢迎啊,怎么不欢迎?太欢迎了……什么时候来?后天?嗯,我知道了……什么,我?那好像不大好吧,我不分管团委工作呢呵呵,好好好,你要是能说动陈〖书〗记,他是领导,他让我接待,我就接待,我是一切听党指挥的嘛。嗯,好的,那行,就这么说定了。
挂掉电话,李从云还在诧异,自言自语说了一句:“苏清雅怎么会来金岛调研团干工作?奇了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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