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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觉得委屈了,怎么了?”
听着胡悦宁这番耍赖兼撒娇的话,元卿不怒反笑,“小宁儿,你这是在向我撒娇么?”
胡悦宁其实在这话刚一出口就后悔了,再听见元卿这么一调侃,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你想笑就笑吧…”到最后,她开始自暴自弃。谁叫她的头脑不够用呢,何况对方还是个出了名的人精儿,自己到哪里能是他的对手?
“我是想笑來着…”元卿说的也豪不客气。
“你…”胡悦宁想不到他还打蛇随棍上了,一时之间又羞愤欲绝,拜托她只是想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台而已,这个臭男人难道就不会说点好听的,來点软话,哄哄自己?他这个昔日里的花花公子,有点“口技”都沒有?说笑了吧…她算是看出來了,他压根就是存心的吧…
“怎么了,我老婆向我撒娇,这不是天经地意的事儿么,我难道不能开心么?”这峰回路转的,直接让胡悦宁给噎住,当下无语。
……
跟他这种大尾巴狼,还有什么好说的?多说多错…
两人带着pocky回到了军区大院里的元家大宅,少不得又被元母一顿好说,特别是元卿直接被元老将军“请”进了书房去做深入交流去了。
好在元卿的脾气收敛了很多,胡悦宁和元母两人自他进了书房后,就一直竖着耳朵听房里的动静,就准备里面声音大一点,或者有什么玻璃器皿碎裂的声音就冲进去救场,结果约摸半小时后,书房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爸,一会吃饭了,你先休息一下。”元卿笑容可掬地边说边开门出來,惊得胡悦宁和元母面面相觑。
“妈,小宁儿?”元卿门一开便看到两个探头探脑的女人,心下了然带上书房关后,才沒好气道:“你们这是做什么?联手做地下工作者了?”
元母端着个老脸不吭声,胡悦宁自然要开口解释,“妈和我这不是关心你和爸么…”
“真的?”元卿扯出一抹微笑,“不是怕我和爸在里面一言不和打起來?嗯?”
“怎么会呢?”胡悦宁讪讪道:“你又不是小孩子了,还不至于沒轻沒重到和自己爸一言不和就动手吧?那不是都反了天去了…”
“嗤…你也知道啊?…”元卿伸手很自然地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见元母也似的松了口气的样子,才又道:“妈,我们都饿了,什么时候开饭?”
“这才四点半,开什么饭?我去看看厨房黄妈那边的情况,快好的话会叫你们的…”元母顺着他的话,寻了个由头便很自然地走人了,留下了胡悦宁这个欲哭无泪的“小战友”独自面对大尾巴狼……还真是可怜呐…
晚饭过后爬上斜斜的屋顶赏星月,本來是淑女不宜的事,但胡悦宁向來不将自己归类为淑女,加之pocky刚刚很听话地呼呼了,心情一时之间大好,于是乎理所当然地与元卿两人沿着水管爬上了二楼的屋顶,坐在屋背上赏起明月來了。
帝都的军区大院位于市郊,都市之外的天空,干净得让人心喜,也只有在大量破坏了自然景观之外,人们才会分外地珍惜那仅存的美丽空间,所以环保成了近些年來流行的话題。遗憾的是,就在帝都人开始懂得珍惜,却是在环境景观几乎破坏殆尽之时。因此,曾有一个外国学者笑谑地说:即使将帝都的外汇存底全部投入环保中,也建设不回一个干净的帝都,呵呵,这是多么地讽刺啊…
为什么物价波动中,纸浆永远涨幅惊人?因为全球的树木已不堪承受砍伐,不容许再有一颗树被轻易砍下。造林的速度永远比不上消耗的速度,加上时有森林大火肆虐,青山绿水似乎已成了历史名词。山已渐光秃无木,所以人们呼吸不到新鲜干净的空气;河川渐呈优氧化,所以见不着活跃悠游的鱼儿,而他们也濒临死亡的命运;还有,恣意倾倒的工业废水,更让遭到破坏的自然环境雪上加霜……
人人疾呼“环保”这热门口号的结果,却依然讽刺地存着悲哀的事实…都市净是乌烟狂肆。瘴气横行,偶尔想抬头看星星,都会让人误以为那一片片遮挡着蓝天的乌烟是不干净的云朵;想看星星,只有往乡下、郊区,总之得远离市中心,才能得以见着。最简单的美景,如今却是最奢侈的渴望,看來“环保”也只不过是令人念來羞愧的名词而已…
胡悦宁轻吁了一大口气:“想看星星,非得要去乡下或者市郊;要喝清洁的水,得去进品超市里买;连要买一本书,书价都高得令人咋舌…这些事实的背后,可有人去深思为什么?人类何德何能将地球糟踏成这个样子?居然还有国家坚持要恢复核爆试验,臭氧层的破洞日渐扩大当中,热带雨林也以极快的速度一亩一亩地消失,南北极的冰山有融化的迹象已是不争的事……有时我真希望冰山全部融化光,淹沒地球表面,使地球再进入冰河时期重新來过,待几十万年后,看谁比较耐命,谁就來称王。”她无限感慨地道。
“两次冰河时期都沒能让蟑螂消失,但他们也沒有称王过;真沒想到你对人类如此失望。”元卿一把搂住她的肩,让她靠在他肩头。心里念着:今夜是上弦月,满天星光争辉,适合情侣互诉情衷,拜托这个傻女人不要再说这些沒情调的话了。
“地球上可以住的地方已经这么少了,为什么还有人要蓄意破坏呢?每次我看到美丽的自然景色,都会想着那原本是唾手可得的,却一一惨遭摧毁,便生起气來。我们身为当代社会的中坚力量,那种无力感更沉重…”可惜,不知风月的某个傻女人仍在发表感慨。
元大尾巴狼叹气:“小宁儿,做我们能做的,那就够了。”
一阵凉风吹來,胡悦宁舒服地伸展双手,低头往下看去,恰巧见到中庭回廊的灯光下,走着一对相依偎的老夫妇。
“我爸又陪老妈出來散步了,看來晚间新闻已经看过了。”
“你爸他真的是很体贴呢…外表真是看不出來。”所以说,这亲生父子俩人之间也可能是差别很大的,胡悦宁很肯定地想。
元大尾巴狼突然发动袭击,一把抓过她手背很不客气地咬了一口:“小宁儿,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元家的男人天生温柔得沒人得比,你怀疑吗?”
“我当然怀疑,你素行不良,还敢夸口…”她指着她手背上明显的齿痕,那就是最佳的铁证。
“素行不良?你还沒见识过什么叫真正的素行不良呢…”说毕。他一手扶住胡悦宁的后颈,整张脸凑近她。热呼呼的鼻息拂在她脸上,愈接近她,他脸上的表情就愈邪魅,他坏坏地说:“现在,我就让你见识一下……”
直到他的唇贴上了她半张的樱唇,胡悦宁才知道自己又在“光天化日”之下被这个大尾巴狼给“欺负”了;但同时大脑也“呯”地一声,如一颗炸弹突然爆炸,思考神经中断了十秒钟左右,完全无法对全身下达任何反击的指令,只能呆呆地让眼前的这个男人轻薄了去……
明知道他这是在“欺负人”,可胡悦宁身体却有说不出來的舒服……先感觉到唇舌火热且微微发麻,渐渐地扩散到四肢百穴……在既激动。身子又僵直的情况下,她尝到了一个很好味的吻。那酥麻感沿着脊椎骨一路攀爬,让她不由得瘫软了下來……
事后胡悦宁给自己的做出的解释就是:当时的气氛太好,空气新鲜,月朗星稀的,老有情调了…
突地,元大尾巴儿狼放开了她,睁大眼看她急喘吁吁、大口地呼进新鲜空气的模样后,他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胡悦宁后知后觉地发现,刚刚自己居然一直忘了呼吸,突來的偷袭,令她羞赧又迷惑,连忙指控他的可恶:“你怎么可以突然就亲我?”
“因为你是我老婆呀…”元大尾巴狼回答得理所当然。
“我是你老婆,你也不能随随便便地想亲就亲啊…你难道沒有听说过有一个罪名叫‘婚内强、奸’?”胡悦宁几乎要为自己的这番话点一个大大的“赞”字,虽然被他吻得昏头了,但这口才还真不是吹的…
“听过,可是我不相信你会舍得去法院告我,对吗?”他拧了拧她粉红的双颊。
胡悦宁的一颗心开始不听话地乱跳。他要不要这么亲呢,这么感性啊?又不是十八岁的清纯大姑娘了,这腔内一颗小鹿乱撞般的心是肿么回事?…
“为什么这么说?你又是凭什么这么自信的?”她还不服气,嘴硬着,“你不知道‘女人心,海底针’,‘天下最毒妇人心’么?”
因为她的心“很软…”亦或者说是“相当地好拿捏”,当然他不能直接在嘴上这么说出來。元大尾巴狼耸耸肩,说道:“因为你并不像你常常挂在嘴上说的那样讨厌我,所以我就仗了这份胆,你还有什么异议吗?小宁儿。”他问得很轻松,表情却具威胁性。
“切,你又不是神,更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你就知道了…?”r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