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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
秦夜泠挑起她的下巴,两人的视线相对,白墨冉抱着一种视死如归的精神,可是从秦夜泠的眸光里,她却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属下,名叫君染。”虽然不情愿,但是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白墨冉也不敢有丝毫违逆,她突然有种自己挖了个坑把自己埋了的感觉。
而那些士兵在见到秦夜泠有这番动作时,不知为何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大概是把心思都用在崇拜上面去了。
“君染么?”秦夜泠低喃了一声,然后漫不经心的笑了笑,他这一笑,白墨冉的心又开始颤了。
“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贴身士兵了,你可愿意?”秦夜泠的声音不大不小,足以让靠她最近的一圈士兵们都能听到,只见他们一个个在听到“贴身士兵”这四个字时,眼睛都红了,看着她的眼神很是羡慕。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能说不么?白墨冉在心里早已翻江倒海,但也无法,她知道自己一旦被某人盯上,就绝对没有从他手中逃脱的可能。
“愿意,愿意,小的当然愿意。”白墨冉为了配合周围一圈羡煞的目光,强迫性的让自己脸上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容,连自称都变了,浑身上下无一不散发着狗腿的气息。
当然,若是有人告诉她,这见鬼的“贴身士兵”是个什么意思就更好了。
秦夜泠似乎是被她这骤然的转变给惊到了,有些自然不的就放下了挑着她下巴的手,然后越过了她,走向前面更多的士兵队伍中去。
这些士兵们见到他的动作,眼中的喜悦更甚,一个个都满含期盼的看着他,那场面,不知为何让白墨冉想到了皇帝选妃的场面,皇帝政务繁忙,众位妃子久居深宫,好不容易盼到皇帝闲暇过来探望,自然争相盼望……
“诸位兄弟都不必多礼,虽然我是此次征战的主将,但是我希望我们之间的相处还是如同亲人一般,不必有什么上下级之间的疏离隔阂,但是,只要是上了战场,就要遵守军纪,我不希望有任何一个人违抗军令,扰乱秩序,如有发现,必定严惩不贷!”
秦夜泠走到那些士兵的中央,用内力将声音朝着四面八方扩散,使得每一个人都能听到,而回应他的,是每一个人坚定而发自内心的服从,“是!”
尤其是离秦夜泠最近的一个士兵,回答的声音尤为的响亮,甚至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讶异的转身看向那个士兵,只见在厚重的盔甲之下,那人的面容看上去极是年幼,让秦夜泠都有些怀疑他们军队有没有误招童兵。
“你今年多大了?”
那士兵大概没有料到秦夜泠会注意到他,见他问自己话,一时间有些受宠若惊,只结结巴巴道:“小的今年十六了,满了从军的年纪了,就是……就是看上去有些小。”
说完之后,脸上已是涨的通红。
“是啊,将军,我们都可以作证,这小子当初来参军的时候我们也很是怀疑,不过有一个和他从小玩到大的兄弟替他证明了身份,我们这才相信。”
一旁有士兵见到他的身份被怀疑,也不由得打趣起来,那士兵被他们调侃的脸色红的都快充血了。
看样子,这士兵在军队中的人缘还不错。
秦夜泠心中有了底,也不再多想,便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士兵明显的愣了下,像是不可置信,半响才回过神来激动道:“回将军,小的名叫忠秦。”
“忠秦?”秦夜泠若有所思的挑了挑眉。
忠秦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后来想到自己头上还戴着头盔,更是尴尬的放下了手,低声道:“小的很小的时候就和父母走失,因此也一直没有名字,直到小的懂事的时候,听到秦将军征战疆场的故事,对将军很是敬仰,所以自己给自己取了个这名字,还望将军不要介怀。”
说着,他低下头,似乎怕自秦夜泠会责怪自己,毕竟取名字这事都是他的一厢情愿,也不知道人家乐意不乐意。
“这名字取得很好。”秦夜泠看出了他的心思,话语柔和,眼底闪过一丝动容,继而道:“从今日起,你和君染就一起做我的贴身士兵了,可好?”
“啊?”忠秦始料不及,他觉得自己能得到秦将军的谅解就已经很是幸运了,哪里还敢奢求其他,所以他整个人有有些懵然。
“你不愿意?”秦夜泠看着这孩子傻愣愣的样子,心里有些好笑,连带着脸上的表情都柔和了几分。
“愿意,小的一千个一万个愿意,谢谢将军!”忠秦从巨大的喜悦中回神,连眼睛都散发出光亮来,连连的点头,笑的嘴都久久没合拢。
“那么从即日起,你便和君染调到我帐前吧。”
秦夜泠吩咐了一声,又对以身边的人一笑,转身就离开了,也没有再多看白墨冉的方向一眼。
白墨冉正暗自庆幸,想着至少暂且不用面对他了,那位被选中的“妃子”就乐颠颠的跑了过来,对她招呼道:“哎,你就是那个君染吧?”
“是,我就是君染,你有什么事情吗?”刚刚的一切都被白墨冉看在眼里,因此她对这个容易害羞的小士兵也很有好感。
“你没听到将军刚刚说的话吗?我们既然被选中作为秦将军的‘贴身士兵’,就一定要尽责,现在你和我一起去报到吧。”说着,忠秦毫不见外的就去拉白墨冉的手,拖着她就往营帐的方向走去。
“不是,秦将军也没有让我们立刻就报到,所以你也不用这么着急吧?”白墨冉没有想到忠秦个子不高,力气倒是挺大,她要不用内力的话完全就是被她拖着走,愣是被他拉着走出了一段距离,只留下浅颜一个人在篝火堆旁看着她的背影,一脸的手足无措。
“秦将军虽然没有言明,但是作为他的手下,我们应当自觉的早些前去报到,才不会辜负了将军的厚望。”忠秦只要一提到秦夜泠,脸上止不住的溢出无比的崇拜之情。
白墨冉顿时有种想扶额的冲动,不过她还是忍住了。
她趁着忠秦沉陷在自己情绪中不可自拔时,悄悄的抽回了被他握着的手,问出了已经困扰自己多时的问题:“忠秦,这个将军的‘贴身士兵’究竟是什么,需要做什么事情?”
她这话一出,忠秦立即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瞧着她,直看的白墨冉有些心虚。
“作为军队中的人,你竟然不知道‘贴身士兵’是什么?真怀疑你是不是士兵,还亏得秦将军钦点了你,还真的辜负了秦将军的一番心意!”
忠秦很是愤愤不平,弄得白墨冉一头雾水,她只是问了一句,他至于有这么大的反应吗?
“算了,看你的样子,年纪与我也差不多大吧?应该是新来的?”忠秦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只觉得这个小士兵长相还真不错,若是脱去了这身军服,大概也是一翩翩公子。
“是啊,我是今年刚被招进来的新兵,所以对很多东西,并不是很了解,还望忠秦兄多多关照。”白墨冉正愁自己该找个什么借口呢,这忠秦就给了她一个台阶下,她也就顺势借坡下驴了。
这一声“忠秦兄”叫的忠秦的心里舒坦极了,要知道,他自从进了这军队里,就一直因为自己稚嫩的这张脸,一直被兄弟们所调侃,所以不管年级上比他大还是比他小的,往日里都只会叫他一声“小弟”,这么久以来,他还第一次被人以“兄”来称呼的。
他这一激动,就又想上前揽上白墨冉的肩膀,还好她眼疾反应快,不留痕迹的一让,忠秦见没有揽到,也就作罢了,面上也摆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道:“既然你叫我一声‘忠秦兄’,那你以后就是我的弟弟了,不用你说,我自然会照顾着你,谁要是欺负你了,你尽管和我说,我去帮你讨回来!”
“多谢‘忠秦兄’。”白墨冉看到他这样子,强忍住笑意,也学着他的样子很是严肃的点了点头,“不过现在,忠秦兄,你总能告诉我‘贴身士兵’的含义了吧?”
“这是自然。”忠秦听着这称呼,从心底感到舒坦,一边走一边对她解释道:“你也真是好运,才刚来军队就能被秦将军给选上了,我也是刚来一年,不过听老的士兵们说,秦将军每次出征的时候,都会选一两名士兵们做他的‘贴身士兵’,其实说白了就是照顾将军的饮食起居,但是秦将军自己的事情素来不喜欢假手他人,故而我们到时候只要给他送一下饭,打一下水就可以了,更多的时间其实就是替将军站岗,随时听候他的吩咐。”
“仅仅是这样?”白墨冉听完之后愈发觉得迷糊了,如果单单是如此,那秦夜泠选个人,不至于让全军都那么激动才对。
“你可算是问到点子上了!”忠秦赞赏的看了她一眼,满意的点了点头,像是对她的智商表示肯定,白墨冉窘然,心里想的却是这问题有这么难以想到么?
“在屡次征战中,秦将军最出名的除了他那无一战败的功绩之外,就是他对手下的士兵治军严明,尤其是对他贴身的士兵更是如此,这也就导致了在每次对战时,他都会要求身边的人对战况了如指掌,以便于他随时可以了解近况,而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作为他的贴身士兵,势必会学到许多一辈子都可能接触不到的东西,这对以后不管是行军作战,还是升官晋职,都有着很大的帮助,我这么说,你能明白了吗?”
忠秦说完,一脸的与有荣焉。
原来如此,白墨冉明白过来这其中的含义后,顿时觉得有些不合适,因为这样一来的话,就代表了她占用了一个名额,而这个名额,是很多士兵翘首以望想要得到的。
“总之啊,到时候在将军的面前,你尽量表现的规矩些就好了,也不要紧张,将军虽然平时看上去冷漠了些,但是实际上人还是挺好的,不会刁难你的。”
忠秦见白墨冉没有说话,以为他是担心,作为兄长的那点责任感一下子就上来了,一挺胸膛,对她拍胸脯保证道:“这不有我在,我拼了命也会保护你的!”
白墨冉瞧见她这动作,心中划过一丝感动,点点头笑道:“那君染就先谢过忠秦兄的舍命相护了!”
这是她来到军队,第一次感受到士兵们之间肝胆相照的氛围,这再一次的让她觉得,她抛下一切跟随他的决定没有错。
她仿佛,本该就属于这片外面的天地的,只是以前一直被束缚在牢笼中,所以从未感受到真正的开心。
“小染,秦将军的营帐到了,你和我一起进去向将军报告一声吧?”
听忠秦这么一提醒,白墨冉这才发现,他们在谈话间已经不知不觉得来到了将军们的扎营区,只是她现在进去,不是就是一只送上门的羔羊吗?
白墨冉决定垂死挣扎,于是便颤巍巍的和忠秦道:“忠秦兄,你可不可以帮我代为报告一声?我实在是……有,有点怕……”
她磕巴的把这句话说完,没等忠秦有所反应,自己都被自己激出了一身疙瘩。
“啊?这样啊。”忠秦有些为难的看了他一眼,在见到他面上真切的恐惧时,也只是皱了一下眉,然后咬了咬牙道:“既然如此,我就帮你这么一次,不过你可要尽快适应啊,不然就算是我,也不可能一直帮着你了。”
“我知道了,你快去吧。”白墨冉闻言立即松了一口气,反倒催促起了忠秦起来。
直到忠秦掀开帐帘走了进去,白墨冉的心才落地,而她自己则是站在离帐还有三尺之外的地方等着他。
忠秦进去没过多久就出来了,见此,白墨冉上去把他拉到一旁,瞥了眼帐子压低声音问他:“你进去,秦将军没有说什么吧?”
“放心吧,秦将军不是那么计较的人,只是说他知道了,与我问话了几句就让我出来了。”当然,如果略过秦将军眼中那似有若无的笑意的话,那一切都还是挺正常的。
只是这句话,忠秦并没有说出口。
那就好,白墨冉刚想放下心,远远就有一个士兵朝着这边走来,手上还端着一个木盘,上面放着一碗粥和一碟小菜。
走到近前,那士兵看到白墨冉,对她笑了笑,就把木盘放在了她的手上,神色间带了些羡慕道:“你就是秦将军选中的‘贴身士兵’吧?这是给秦将军的晚膳,有劳你给送进去了。”
末了,他还拍了拍他的肩,表示鼓励之意。
白墨冉低头,看着手上接过的木盘,脸上的表情精彩至极。
一旁的忠秦见她这般模样,心也跟着纠结了几番,他真的不明白了,秦将军是什么妖魔鬼怪吗?这君染既然在他的手下打仗,怎么就这么怕他?
“忠秦兄,这晚膳还有劳你替我送进去了,你想啊,你与秦将军多见一面,也就多熟悉一分,日后他会教授你东西的时候,必当也就更用心不是?”
白墨冉边说,边不容拒绝的将木盘塞到了他的怀中,自己则退的远远的,一脸哀求的看着他。
忠秦被他那么一说,心里本就很是动摇,再见到他楚楚可怜的样子,哪里还能说个不字?只得认命的把晚膳给秦夜泠送了过去。
“小染,不是我说你,我现在一次两次可以帮你,但是两三天下来,你总不能每次都这样吧?不然秦将军早晚会察觉不对劲的,到时候你这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就会被别人抢走了!”
忠秦再次出来之后,苦口婆心的开始规劝白墨冉,以此希望她能够早日接受现实。
白墨冉却在心里哀叹,若是能被人抢走,她还求之不得呢,不过她还是连声应道:“是,是,都是我的错,忠秦兄你就容我缓上个几天就好。”
晚膳后没过多久,就有人抬着一桶水来到了秦夜泠的营帐前,白墨冉看着那一桶水,恨不得就此从原地消失才好,因为那意味着她这次再怎么样也得进帐了,这水一个人是铁定抬不了的。
但是人被逼急了总会有急智的,白墨冉见那两个士兵放下水桶就要走,灵机一动便道:“兄弟,我这手刚刚扭到了,现在怕是搬不了重的东西,不知能不能有劳你帮我和忠秦兄一起搬进去?”
扭了?什么时候扭的?他这么久了怎么没有发现?
忠秦一脸目瞪口呆的看着白墨冉,心里一个劲的在惊叹,怎么可以有人说谎说得眼睛都不眨一下?
好在他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也就没有拆穿他,被白墨冉请求帮忙的那个士兵在听到是这种情况,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能为秦将军效劳,那他当然是乐意之极,说不定到时候还能再其面前讨个眼熟也说不定?
于是忠秦只能认命的和另一个士兵将水桶抬了进去,等到出来时,连想教训白墨冉的力气都没有了。
可是白墨冉却忍不住自己的疑惑,悄悄的凑到了忠秦的旁边轻声道:“这水桶不会是每天都要搬一次吧?”
“那倒不至于,现在是春初,天气还很寒冷,大概两三天将军才会沐浴一次,这也就是将军能享受的待遇了,像我们这些小兵小卒,能一个月洗一次澡就不错了。”
忠秦说到这,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亮了亮,白墨冉因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所以并没有察觉他的异样,她现在想的是,自己这样下去还能躲上几天,要是照这种局势发展下去,情况很不妙……
“小染。”忠秦唤了她一声,白墨冉朝他看去,被他眼中突然涌现的光芒骇了骇。
“怎……怎么了?”
“等会儿入夜换岗之后,我们一起去下游洗个澡吧,虽然说现在天气冷,但是一天行军下来,我们身下也流了不少汗,趁着现在我们休憩的地方有河道,我们要抓紧机会才行。”
忠秦越说越是兴奋,白墨冉却越听越是心惊,僵硬的摇了摇头对他道:“忠秦哥,你也知道现在天气冷,特别是入了夜以后,那河水肯定冰寒入骨啊!我们要是就这么洗了澡,第二天感染了风寒就不好了!”
“嗨!还风寒,我们都是从军之人,那身体能是一般的人能比的吗?要是动不动就这个伤那个伤,那还不如在家里呆着是不是?好过到军队里来添乱啊!”
忠秦不以为然,为了证明自己真的身体强壮,还特意拍了拍胸膛。
“忠秦哥,实话和你说了吧,我实在是不习惯和人共浴,所以……这次就算了吧!”白墨冉知道自己说服不了他,只得强硬的拒绝。
“小染,你这个习惯可不好,我们这才刚刚开始行军,这以后的路还长着呢,你总不可能这一年都不洗澡吧?那还不成了泥人?这次就我和你两个人,我正好可以让你先习惯习惯啊!”
忠秦不依不饶,似乎今天不说动她就誓不罢休。
白墨冉见他如此,眉毛都快打成结了,想着这人怎么这么倔,她都说成这样了还是不听?
正在她左右为难之际,营帐里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若是细听,还能听出里面压抑住的淡淡怒气。
“君染,你进来!”
白墨冉身子一僵,杵在原地半天都没有动。
忠秦眼见着他没有进去的打算,不由得提醒了一句:“小染,秦将军叫你呢!”
白墨冉瞪了他一眼,她当然知道他在叫她,可是她不能进去……
“君染,你是要自己进来,还是让我出去请你进来?”
在许久没有动静之后,秦夜泠的声音又再次响起,这下子,就算白墨冉再怎么抗拒也只能遵从了,不然会引起忠秦和其他士兵的怀疑的。
她抿了抿唇,在忠秦有些担忧的目光中,似是下定了狠心一般,大步的走到帐前,猛地一下就掀开了帐帘。
只是帐帘刚刚落下,她的身体就失去了重心,被人打横抱起,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整个人就已经被丢在了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