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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和李弘农、王梅正在那儿唏嘘不已,不知怎么才好。猛听见我说这话,都瞪大了眼睛。
我妈和李弘农、王梅都变了脸色,我妈训斥我:‘小孩子,别乱说。’
见他们不相信我说的话,我把粽子往碗里往一放,大声说:我就是知道,那爷爷说了,说大姑父家把他圈水泥地里了,说大姑父不孝,他要把他儿子带走。我还问他呢,那爷爷就说的瓦不破人破。
我说完,若无其事的拿起粽子继续啃。那边,我妈和李弘农、王梅的脸色已经变得煞白煞白的。这几人我的眼神都完全变了,他们好像是在另外一个人。
那远亲大伯膝盖都软了,蹲在我面前,声音发颤地问我:小侄儿,你说的爷爷在哪儿,你见过?
我说:我梦见的,前些天我天天梦到他。
我那时候还不明白,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我说出的这番话在邙山镇引起了石破天惊的轰动。
有说我是薛瘸子附体,有说我是邙山龙脉所生,有说我是杨戬下凡,可以任走阴阳二届。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因为我说的句句是实,这第一,清明节上坟的时候李弘农家的确给他爷爷修葺了老坟,用水泥把整个墓地都围了起来。第二,李弘农的父亲虽然抢救及时,但蛛膜下腔出血,李弘农、王梅从我们家回去的第二天就死了。
“呦呵,谷子,照你这说法,你还是咱中华一奇人?你什么时候预测预测世界末日呗?”我故意揶揄谷子。
“你当过兵吧?龙哥?”
谷子忽然转过了话头,没再说自己,反而指向了我。
我暗暗心惊,这小子端的诡异。他从那一点出我当过兵?
我脑海里已经闪过从认识他开始我所有的言行,拼了命为他打架?打架的狠劲?打架的招式?难道警察才会用那几招?
我一愣:“怎么的,你也要给哥算算?”
谷子哈哈大笑:“龙哥,我瞎猜的,我感觉你是。”
靠,我居然上当了!
20年月27,今天是距谷子预言出拘留所的倒数第二天,也就是我们一起进拘留所的第七天。
在这七天的时间里,随着我和谷子交谈的深入。我刚开始的法变了,我对谷子的认识从模糊到清晰又到模糊。
这种感觉有点像当初老陈和茗雅遇到我的时候,谷子身上也是这样,总是冷不丁的给你冒出一毛骨悚然来。
今天早晨,我和谷子端着脸盆去洗漱池。
我在旁边刷牙洗脸,谷子却放满了一盆冷水,猛地把头捂了进去。
我说:“你这是给自己一惊喜啊,好!”
谷子脸盆里的水叽里咕噜的冒着水泡,我踢了下他的屁股,意思是我在说他。
我自顾自的刷牙洗脸,等我洗漱完毕,这家伙脑袋栽在脸盆里一点动静也没有。
我碰了碰谷子:“哎,哎,别玩儿了,洗漱时间有规定,赶紧走!”
谁知这谷子一点反应都没有,我一下慌了神,这小子不会溺水自杀吧?
我扔了脸盆,一手捏住谷子后颈,猛力把谷子脑袋从脸盆里揪了出来。
这谷子双目紧闭,面色冰凉。我下意识伸手去摸他颈部脉搏,就在我右手还未触及谷子颈部的时候,“噗嗤”,一蓬冷水从谷子嘴里喷出来,喷了我满脸。
我抹了抹满脸的水珠,愣在了当场。
从我们到洗漱间到我洗漱完毕,我估计再差也得五分钟,这家伙能在水里憋气五分钟?
憋五分钟是什么概念?
一般而言,普通人在水里憋气也就2分钟左右,只有受过特殊训练的才能达到分钟到5分钟。
更厉害的世界记录保持者戴维默里尼能在水下憋气长达20分钟,据科学家研究,发现他竟然能在憋气的同时降低心率,这样的奇葩世界上也就只有一个。
今天谷子这情况,我不把他揪出来,这家伙难道还能在水里憋更长时间?
谷子睁开眼睛,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龙哥,我果然没错你!”
凌晨三点,我依然没有入睡。
对面床上的谷子发出了均匀地鼾声,这家伙到睡得香。
为什么谷子要急着出去?
他是什么原因被治安拘留的?
他为什么要从邙山出来?
他和虎符有没有什么联系?如果真像他预言的,他出去了,以后又如何找他?
我再想起杳无消息的涣散白一伙,这伙人自杀了崔囡以后就再没有露过头,难道在跟踪我们?
还有那个在老公馆神秘消失的穿红色内衣的老者,还有虎符上刻画的“死”是什么意思?老公馆内被密封的木箱猫尸叠影是何人所为?还有何亮生身上那一堆谜团。
我甚至想到了顾玄青和郑三炮,这两人要嘛像老鼠一样藏在下水道里,要嘛按顾玄青的奸诈,又会不会藏在公安局旁边的酒店里呢?
这些问题像山一样,个个都是无解之谜,压得我胸口发闷。我索性坐了起来,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着窗户外面发呆。
“唉,出去再说。也不知这几天师傅和茗雅、老鬼在做些什么?”我自言自语的说。
事实上在神农架包括在拘留所的那些日子里,我远远没有想到的是。
顾玄青藏匿在成都城郊结合部位,躲过了大搜捕,已经通过报纸认出了我,并知晓了我们的大致行踪。
为了避免正面暴露,顾玄青破釜沉舟,通过逼迫冯西子杀人,拉她下水,让她去找郑三炮,再来找我们报仇。
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因为我们的疏忽,崔囡惨死。我们更和她曾经的恋人玉军发生了冲突,以至于我被治安拘留一十五天。在拘留所里,我还仗义救人,交上了一个奇葩类的好朋友。
但这个好朋友却让我高兴不起来,因为他身上疑点重重,尽管他很相信我,给我讲了他不少的奇诡身世。但职业敏感告诉我,虽然这人不一定和“尸娘子”第一案有关联,但他却一定对我们有用。
因为袁素芳自燃、崔囡被杀,而路甲为敌,对江湖神汉内幕有很深了解的就只有他了。况且,我们要去往北方找万海龙,去解开袁素芳所说的“海王九岛、黑白无常”之谜还得问问他。
最让我迷惑的是“尸娘子”第一案的目标,我们需要阻止万海龙吗?
袁素芳是不是危言耸听?万海龙果真想盗秦陵?这个逻辑是不是太匪夷所思了?
且不说骊山秦陵作为国宝,其防卫级别之高,外人根本不敢想象。一句话,目前骊山附近几无可以实施盗墓的环境和条件。单说要运送盗墓工具,万海龙就得暴露,难道万海龙寻找虎符是为了其他的什么东西?
这个疑问以前茗雅其实提出过,但因为自袁素芳自燃开始,“尸娘子第一案”就已经没有刹车的可能了。且不说袁素芳自燃的诡异,科学无法解释。换句话说,即便万海龙不去盗秦陵,为了崔囡,我们也得和他死磕到底!
想到这儿,我脑海里慢慢敞亮起来,抬眼一,这一阵苦思,居然天都快亮了。
我忽然发现,对面谷子打鼾的声音怎么听不见了,这间屋子里就剩下死一般的寂静……
我愣怔了几秒,猛地打了个机灵,这家伙涅槃了难道?
我翻身爬起来,光着两脚就跳到了谷子床边。
我手一伸,在谷子鼻下试探,谷子已是气若游丝。
就在我苦思“尸娘子”第一案破案思路的时间,谷子就在我眼皮下面发生了剧变。
靠,为了出去,这家伙真的自残了?
要自残也没东西啊,这谷子既没撞墙也没拿削尖的牙刷柄捅自己啊。
我掀开被子一,谷子全身完好无损,并无外伤。
这是怎么回事?
中毒了?那儿来的毒?
那一瞬间,我好像回到了圣水寺地下。茗雅中了千年蟾蜍毒素,那也是气息奄奄,几乎连呼吸都没有了。
中毒不可能,外伤不可能,会不会谷子有什么先天疾病,这家伙知道发作的时间?
“警官,警官!”我扒着窗户,狂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