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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守之前,茗雅问了老陈一个问题。
“师傅,你就那么有把握,路甲会在最近到我家里偷虎符?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他没有下手呢?”
老陈沉吟了片刻:“是你,你会不会在一个你一点也不熟悉的地方动手?踩点短的数天,长的十多天。我估摸着路甲已经把你的情况都摸清楚了。加上今天下午在欧洲房子我们发现了他,从他的角度来说,他要是再不动手,恐怕就很难找到这样的时机。也就是说,我们认为他不会来的时候,他一定就会来。”
雨丝从夜空中飘落下来,在昏黄的路灯光中打出千百个光点。老鬼不时用雨刮器在车窗上进行清理,浸入骨髓的寒意逐渐让我的双脚麻木起来。
我剁了剁脚:“死胖子,开空调啊。”
老陈伸手把扁酒壶递给我:“别开,减少动静。那家伙贼精贼精的,我们得演像点。”
“茗雅,有情况没有。虎符摆好了吗?”
“回师傅,目前没有情况。等鱼上钩”
凌晨时,雨未停。
小区道路上早已没了行人,茗雅的窗户黑漆漆的。
就在此时,我和老陈、老鬼不约而同注意到,从小区大门口进来了一个人,这人骑着辆自行车,披着雨衣。从我们车旁缓缓骑行过去。这人把自行车停在了茗雅楼下,摁开了单元门电子门锁,走了进去。
路灯光线太暗,我和老陈、老鬼谁也不敢确定这人就是路甲。他有可能是一个下班的工人,也可能就是这小区里的一个普通住户。这人进门的熟练程度,保不齐就是这栋楼里的。
我默数着这人上楼扰亮的楼道灯:一楼、二楼、三楼、四楼……
这人越爬越高,眼着渐渐走近了茗雅所住的六楼,我和老鬼都屏住了呼吸。
路甲?
七楼楼道灯亮,样子这人停了停,转身往七楼上去了。
“不是路甲,也许他就是住茗雅楼上的。爬楼累了,歇歇脚。”老鬼说。
我说:“应该是,我们可能是太紧张了,认错了人。”
老陈朝楼道里了几眼,好像在想什么,但又摇了摇头。
楼道灯灭,整栋单元楼重又融进了墨黑色的夜幕。我和老陈、老鬼的视线重新转向小区大门。我不禁在心里问,路甲,真能来偷虎符?
也就在我们放下心思,转头另寻搜索的时候。突然间,六楼茗雅窗户间灯光大亮,一声尖叫打破了雨夜的寂静。
这声音惊恐之极,好像到了非常恐怖的事物,是用尽全身力气从嗓子眼儿里挤出来一般。
“嘣”,紧接着传来一声金属门碰撞在墙壁上发出的巨响。
“靠,出事了!”……
我猛拉开车门,刚蹿到五楼,迎面到飞奔而下的茗雅。
茗雅一脸惊惶,大喊到:“快跑,快跑。”
未等我和老鬼回过神来,六楼下楼梯拐角处,一股不清什么东西的黑色洪流顺着楼梯墙壁就直扑下来。
那是什么?是欧洲房子窗户下那些黑蚁?
哪儿还有时间去辨别什么东西,我拉着茗雅就往下跑。那大股黑色虫流跟在茗雅身后,刚转过拐角。老鬼已操
起楼道内挂着的灭火器。扯断铅封,对着虫流一顿狂喷。
在漫天白雾中,虫流下扑之势稍微阻滞,仍然破雾而出。
老鬼最后逃出单元门,顺手关上了单元铁门。那股虫流单元铁门缝隙中源源不断的喷涌而出,奇怪的是,这虫流一旦冲出了单元楼。却瞬间如水银泻地,来得快,去得也快。钻的钻下水道,飞的飞树丛,转眼间就散了个干干净净。
老鬼屁股上还爬着几只,我定睛一,那不是什么怪虫,就是蟑螂,但这几只蟑螂都大得出奇。
听到动静赶到的数名保安吓得腿脚酸软,只有一胆子大的拿着手机不停的拍。
老陈亮出了证件说:警察办案,请勿妨碍。
直到后来我才听说这事儿第二天就在成都xx晚报上了头条,说四川阳州xx小区发生诡异虫案,警察现场办案如何如何,还附了照片。
当时我们一心要跟着路甲,没来得及让保安删除手机照片,却不知那张照片给我们带来了无穷的后患。当然那都是后来的事情了。
20年月7日下午。
遂渝高速,一辆北京吉普在一辆现代轿车后面疾驰,距离200米,不远不近。
前方就是重庆收费站服务区,现代轿车缓缓停靠在服务区内。车上下来一人,穿着件黑色羽绒服。这人下车的时候,也许是感觉了寒意,下意识把衣领往颈项口拢了拢,露出两手铮亮的长黑指甲。
北京吉普内,茗雅在纸上已经绘出了路甲一路急奔的路线图:从阳州→ 遂回高速 → 遂渝高速 → 重庆收费站 。
我觉得路甲的方向有点不对。
因为袁素芳临死的时候说另外两块虎符在“海王九岛,黑白无常”。
我们经过查证,这处地方就在大连。所谓黑白无常是海中的两块黑白奇石。
我们猜测那两块虎符有可能隐藏在海王九岛上,也有可能万海龙就在那里。也就是说,路甲抢到了第六块虎符,应该奔往北方。
我问茗雅:“如果路甲要到大连海王九岛向万海龙交差或者是去找另外的两块虎符,路线该怎么走?”
茗雅说:“是啊,他应该北上走京昆高速啊。怎么会奔东南?”
老陈说:“不管他方向怎么变,原来是他跟着我们,现在我们是猫,他是老鼠。他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他搞些什么名堂。”
路甲在服务区小息了大约个小时,一路狂奔,途径长江大桥、万川大道、209国道、巴山路。径直进入了湖北。
进入十堰沿江大道不久,前方路牌赫然几个大字:神农架!
着道路两边越来越多被白雪覆盖的山林,老陈、我和茗雅、老鬼都对望了一眼。
事情可能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路甲抢了虎符,没有带我们去海王九岛找万海龙或者是去找另外两块虎符,而是带我们进入了神秘莫测的湖北原始森林神农架……
黄昏,寂静的神农架林区内车辆稀少。
“哇、哇”,道路两旁的森林里,不时传来乌鸦的鸣叫。
水泥路早就到了尽头,随之而来的是铺着些碎石的便道。
路甲在前面七弯八拐,远离了神农架原始林区木鱼镇夜宿地,来到了原始林区深处的一处客栈。
路甲下了车,拎着个包,朝后面了好几眼,一头扎进了冒着炊烟的客栈。
我们跟在路甲后边,远远见路甲下了车。老鬼拉住手刹,问:“咱们怎么办?”
老陈没有说话,掏出望远镜仔细查了这处客栈的地形,这处客栈位于一个山包的凹陷处,全木结构。木屋顶上飘着一杆旌旗,上面四个红底白字:“木鱼神客栈”。
客栈前面的坝子里,已经停了好几辆越野。路甲的这辆现代夹在里面显得格外扎眼。
这客栈位置选得极好,四周森林葱茏环抱。好像是进入神农架原始森林林区的一个入口,情形路甲是要进林子。
我说:“师傅,咱们上吧,总得这家伙干什么?”
老陈说:“就咱们这样子进去?那路甲不早炸窝了?”
老陈一点,我立即明白。
路甲在五指山见过我们,对我们拿走虎符恨之入骨。以我们现在的样子出现在木鱼神客栈,那儿有认不出我们的道理?老陈这样问话显然是要帮我们改头换面了。
我说:“师傅,您老的意思是我要男扮女装?茗雅要扮个猎户?”
老陈哈哈一笑:“就你小子鬼精,茗雅扮猎户?她要像啊?她就得扮个大学生什么的,老鬼倒像个搬运工。既然无畏都说了,那好,我就扮个老江湖,老鬼扮个我的手下,你和茗雅扮对情侣,到神农架游玩的情侣。
当然,这是第一方案。第二方案,以我的经验,这客栈里鱼龙混杂,各色人等,万一兜不住遇到江湖上三教九流的打探,就说是到神农架盗墓的。我是掌眼,老鬼是下苦的,无畏你和茗雅算腿子吧。”
老陈口中的这些盗墓团伙分工在李老八专案中多有提及,我们早已熟悉。当下分了身份,老陈从后备箱拿出装备,给我们四人各自化妆,直到我们互相都不认识自己。
老陈还是在陕西商洛见我时的大胡子模样,头上戴了顶皮帽子。茗雅套了假发,我贴了八字胡,鼻梁上架了副眼镜。老鬼蒙了张人皮面具,显得凶悍很多,本来他块头就大,穿上个带毛领的羽绒服,怎么怎么像个土匪。
四人相视一笑,驱车到了木鱼神客栈。
下车的时候,我瞄了眼路甲的现代轿车。那车停得歪歪扭扭的,好像路甲很着急下车?
难道路甲是要在这里找什么人,还是其他什么?
我在心里盘算路甲的下步计划,这边老陈打头在前面,已经推开了木鱼神客栈的大门。
开门一,这客栈大不一样,不比木鱼镇上那些酒店、农家乐。
这儿一进去,好像回到了几十年前,打眼一,像是林人守护林区的临时驿站
墙壁四周挂满了野鸡野兔腊肉排骨,七八张木头桌子散放在大厅里,左前方一个木质楼梯通往二楼。中间一口支起的大锅里烧着红红的炭火,上面吊着大壶热水,墙面正中间一个壁龛,里面供着捋须端坐的关羽塑像。
老陈眼神一扫,已发现路甲坐在靠楼梯旁的一张桌子旁。这家伙像是饿坏了,正端着碗面条狂吞。听见我们推门进来,路甲只抬头了,又低头大吃起来。
我们正在四处打量,木鱼神客栈的老板娘已经笑着迎了上来,殷勤的打招呼。
这老板娘三十来岁,打眼一,颇有几份姿色。再仔细一,倒像个伐木工的婆娘。这女人手指间夹着半截香烟,披着件军大衣,齐耳短发,眼纹青眉,一张猩红的嘴唇,身高足有7米,丰满得像座山。
“哎,来了。住店还是吃饭?”
老陈说:“住店也要,吃饭也要,给我们三间房吧。老板娘贵姓?”
老陈边说边把烟给老板娘抽上一只,老板娘接过烟,斜眼瞧了瞧我们。
“我叫崔囡,这方圆几十里的都叫我崔大姐,你老哥也是来追野人的?”
老陈故作惊讶:“野人?什么野人?我是山客,想来这儿收点山货,这两人是搭我便车的大学生。”
叫崔囡的老板娘嘿嘿一笑,抖了抖指缝间的烟灰:“老哥,你就别装了。每年我都会在这时候接几拨找野人的,不过进了山,到底是找野人还是找其他的,我就不管了。你旁边那几张桌子上的,都是来找野人收山货的。”
老板娘说完,眼光朝向我,把我上下扫射了两遍。
听崔囡这么说,我扭头四顾,这七八张桌子倒坐满了五桌的客人。这五桌客人听口音,南腔北调,男女都有。不过年龄都偏大,我和茗雅、老鬼在这群住客中算最年轻的。
老陈掏出000块,拍到崔囡的手中:“老板娘爽快,我也不拉稀摆带,认你这个妹子了。”
崔囡握着手里的钱,眉开眼笑的:“老哥爽快人,我这就给你安排。走,我先带你们去房间。”
崔囡带我们上到二楼,这二楼也是半回字木质结构。崔囡说她就住在东边最头里的那间。如有什么事儿,都可以去找她。
茗雅在登记房间的时候,借故翻开住宿登记,已查清了路甲的住房房间号是4。
老陈和我、老鬼进入客栈内部,转了一圈。发现这客栈后面靠着二十多米的山崖,要想出客栈,只有从前面出去,并无其它的通道,除非是有暗道。
路甲吃完面条,蹬蹬蹬蹬一溜小跑上二楼去了。
见路甲暂无逃路,老陈、我和茗雅、老鬼的心放下了大半。我们四人下得楼来,叫来崔囡,点了神农架的特色美食。追踪这么长时间,我们的肚子也是咕咕直叫。
我们选了大门左边角落里的一张桌子就坐,这个位置既可以观察到从大门进来的人,也可以到从楼上下来的住客。此时,大厅里炭火周围的那些洋芋已经烤得金黄略焦,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神农架地区有句顺口溜:“吃的洋芋果,烤的疙瘩火,烧酒配着腊肉喝,除了神仙就是我”。里面提到的都是当地的日常食物。
我点的是沱沱肉、渣广椒、岩耳炖土鸡、腊肉火锅、懒豆腐,另要了斤苞谷酒。
神农架的饮食习俗,透露出浓重的原始古朴的传统风俗。
例如坨坨肉的做法就是山民们杀猪时,先割下一块肉,抹上盐,干辣椒,在火塘里烧熟后撕着吃而来的。岩耳炖土鸡是将本地土鸡切成小块,与野生岩耳一起清炖。而苞谷酒是因神农架海拔高,气候寒冷,冬季时间长,所以这里大人小孩都喝酒以御寒。苞谷酒一般用自家产的苞谷为原料酿酒,有的加入少量蜂蜜,喝起来香甜可口。有的加入神农架珍贵药材如“头顶一棵珠”、野生天麻等泡成药酒,不仅御寒还能治病,酒的度数很高,大多在50度以上。
时间不长,几样特色菜都端了上来。
老陈啜了口苞谷酒:“好酒,正好我酒壶没酒了。无畏你安排挺好啊,要不我给小天局长说说,你别在档案室干了,去局办公室搞接待怎么样?”
“师傅,您就别折腾我了。这事儿还没了呢,要是真办好了,去就去呗。”
我知道老陈在打趣我,将计就计给老陈开了个玩笑。
茗雅急了:“你这人,给你梯子就上房啊?真是没救了!”
老鬼猛喝口苞谷酒:“我打酱油的,什么也没听见。反正无畏走那儿我就跟到那儿。”
在我们吃饭的过程中,路甲下来了两趟。一下来路甲就撩开木门前的棉帘子朝外张望。
外面飘起了雪花,洒进来,融化在进门的地上,湿漉漉的。路甲一回头,一脸焦急落寞的神情。
我们当没见,只顾喝酒吃肉。茗雅喝了点苞谷酒,虽然不头晕,却也是满脸通红。
老陈把剩下的苞谷酒在扁酒壶里灌满了,拍了拍肚子:“好戏就要开场咯,我们路甲要等的人是谁。”
然而直到我们吃完晚饭,木鱼神客栈再没有新到的住客。老陈和我商量,决定上楼休息,轮值盯守路甲。
“咯吱”,路甲房门开了又关。
晚九点,路甲鬼鬼祟祟的去了崔囡房间,好一会儿才出来。茗雅计算时间,路甲在崔囡屋中足足停留了5分钟。
路甲去崔囡房间干什么?
崔囡和路甲有关系?
路甲识破了我们?撩帘子张望外边儿是做表演?
路甲是在引我们入陷阱?
他们究竟说了什么?关系到八阴虎符?还是崔囡性趣风流?
靠,一大娄子问题。
除了接近崔囡,套出路甲刚才去崔囡房间干了什么,除此别无他法,如不能探查清楚,或许影响我们明天的行动。
我和老陈商量,老陈觉得我去比较合适。
“我去?我去怎么说,怎么问?又不能暴露我们警察的身份。”
我一头雾水:“师傅,您怎么想的这是?”
老陈笑说:“不是,我是崔囡的眼神今天老在你身上打转,你去套她的话把握更大。”
老鬼在旁边捂嘴偷笑,茗雅也笑嘻嘻的:“好啊,中国版007啊,无畏,你可是开先河了。”
“你们。你们什么人,我交友不慎惹火上身行不行。完不成任务,师傅你别怪我啊?”
我虽然嘴上唠叨,却不得不佩服老陈观察力之敏锐。我在脑海里一倒带,是啊,是挺奇怪的。
自打我进到客栈,老板娘崔囡的眼神就一直在我身上打转,那感觉好像认识我似的。
当时我是注意这客栈地形,崔囡的目光我注意到了,我只是略为过滤,只当是对一个普通住户的关注,却未细想。现在回过头来,难道崔囡对我有什么想法?
可是见面说什么呢?
在走向崔囡房间的短路上,我在想。
对了,我和茗雅是大学生啊。旅游的,就向她打听进山游览路线。
“怦怦怦”!
崔囡住房,我硬着头皮敲响了房门。
“谁啊?”
“我,刚来的住客。请问老板娘点事儿。”
崔囡打开门,眼神里一抹亮色:“你!来来来,快坐,有什么事儿?”
我说:“崔大姐,我想问问这进山游玩怎么走啊,这附近有向导吗?”
崔囡说:“别人叫崔大姐,你叫我崔姐好了。你说这事儿啊,先别急,我给你泡壶全松茶喝喝。”
我说:“这就不劳烦崔姐了吧,你也累了一天了。”
崔囡很高兴的样子:“不累,开客栈的人嘛。随时都能睡,随时都能醒。我开这客栈十六年了,早习惯了。”
崔囡给我泡好了茶,给我倒了大半杯。这茶水汤色清明,异香扑鼻,好一股清静自然的味道。
我端起茶杯细细品了一口,刚放下杯子,就见崔囡正直勾勾的着我。
“崔姐,我喝茶的样子是不是不太讲究啊?”我问到。
“真像他!”崔囡喃喃的说,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像他?”
“没什么,我说你像我的一个朋友。”崔囡回过神来,脸色微红掩饰到。
“神农架冬天大雪封山了,那里面鬼都没一个。你们去森林里干嘛?再说这野人要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万一女野人把你虏了去,崔姐可没法子救你。”崔囡说。
我灵机一动说:“我刚才见有个下巴上长着一撮毛的人到你这儿来了。他也是进山旅游的?要不我和他一起结个团?”
“哎哟,帅哥。你盯梢?”崔囡说。
“我刚打算过来找你,见他从你房间出来。”我说。
“你说那丑八怪老头子?他不是旅游的,打听事儿的。”崔囡提到路甲好像有点不高兴。
“哦。他不是旅游的啊,他一住客,能在你这儿打听什么啊?”我故作失望,若无其事的问到。
“你对这感兴趣”,崔囡说
“不是不是,我就随便问问。”
“怕不是那么回事儿吧。”崔囡有点疑惑。
“真的随便问问,我是觉得这老人骨相面相那叫一个清奇。保不齐是什么世外高人,有什么真功夫的。我去拜师,崔姐引荐怎么样?”我随口胡诌。
“你骗我?”,崔囡一眼不眨的着我。
“你老姐什么人没见过,老弟你一进门就给你老姐下套,顺藤摸瓜使得不错啊?”崔囡冷笑道。
见崔囡疑心大盛,我已经无法辨解得清楚。索性按第二套方案。
“崔姐,老弟太佩服你了。说实话,我们不是来旅游的,是来山里挖货的。那老头儿是我们的竞争对手。我们掌眼吩咐我过来就是打听这老头儿在崔姐你这儿问了什么。”
崔囡听我这么一说,咯咯咯咯的笑了起来。“这就对了,有什么事儿老弟你就直说呗。打你们进来我就你就不像寻常人”。
崔囡说完把手一伸:“钱!拿来”
“什么钱?”我问道。
崔囡惊讶的说:“你不知道?信息费啊。”
“这个啊,好办!”
我掏出兜里所有的钱,放在桌子上说:“够了吧。”
崔囡没钱,却好奇的着我:“你和那老头有什么深仇大恨?”
我说:“崔姐,好奇害死猫知道不?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快说,快说。”
崔囡说:“等等,我还有个条件。”
我心头大急:“你这人怎么这样,还讲诚信不?”
崔囡顿时翻了脸:“谁稀罕你的钱啊,拿去,老娘还不缺你这点钱!”
见崔囡变脸,我先前的所有努力便得泡汤。
我忍住不悦,也嬉皮笑脸的说:“好好好,崔姐,我给你陪不是行了吧。你说你说,什么条件。”
崔囡笑嘻嘻的说:“你吻我下,我就告诉你!”
崔囡说完,红唇轻启,眼睛微闭,仰头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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