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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心里“怦怦”直跳,一瞬间,我很想见到这老头的强烈感觉从心底涌出,竟冲淡了让我去卧底的那阵阵恐惧。
“我还能见到你吗?”我默默念道。
我正在那里发怔,老陈说:“无畏,想什么呢?是不是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啊?”
我有点神思恍惚,其实我知道,我是有点舍不得茗雅。
我杨小天和老陈,我说:“杨局、师傅,我回去想想可以吗?”
老陈说:“可以,不过明早晨一定要给我和杨局答复。这次猎王行动属绝密,茗雅和老鬼也不能告诉,明白了吗?”
“明白。”我回答道。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仔细思索这次杨局给我的任务,开始思考如何找切入点。
时针指向2点0分,我脑子里非常清醒。
我很清楚我即将面临的双重困境。一是极可能要参与李氏盗墓团伙盗取夜郎古国宝藏的行动。第二就是很有可能会将面临李氏盗墓团伙设置的重重考验,要获得李氏盗墓团伙的信任,绝不像说得那么简单。
“师傅,你不是常常教我说‘拼’吗?咱就再拼一把?”,我双手枕着头,望着天花板,不由得微微一笑。
下定了决心,大战在即,可是我却再也睡不着了。
好久没有喝夜啤酒了,不如找老鬼出来喝喝。这次见面后短则几个月,长则一、两年也未可知。
从最坏的打算说,也许就再也见不到面了。老鬼,我的兄弟、我的战友!
“老鬼,出来,陪哥们儿喝酒怎么样,咱们去吃藤椒钵钵鸡。”
“好,好,哪儿?藤椒钵钵鸡?行,我0分钟后到。”功夫熊猫听到我打电话,高兴地答应了。
不大工夫,我和老鬼来到阳州市滨江路藤椒钵钵鸡,这家夜宵店的特色菜是烤豆豉花鲢。
这花鲢大多是选2斤多点的鲜货,去鳞、鳃后剖成双面,夹在一个大铁夹中。在烧得通红的钢炭上翻烤,边烤边刷油料。鱼烤好后,再另置锅炒香豆豉、芹菜段、葱段,调味浇汁在烤鱼上,最后撒上脆花生末儿。
豆豉花鲢和我们在圣水寺吃阴阳冰河里的淡水鳕鱼又是另一种风味。约等了二、三十分钟,托盘装着的豆豉烤花鲢和一盆热腾腾的藕汤就端了上来。
我倒上满满一杯啤酒,说:“老鬼,咱先啥也不说,敬你杯酒。”
我说完,“咕咚咕咚”两口喝完了这杯中啤酒。
老鬼有点发愣,酒端在手上却没喝。“无畏,啥意思?你是不是有啥事儿?”
我说:“我能有什么事儿啊?咱哥们儿今天在一起就是喝喝酒,摆会儿龙门阵。”
这家伙直勾勾地着我,好像知道我的心思。这家伙说:“无畏,咱是不是该把茗雅也叫出来喝点?”
我笑了起来:“算了算了,这么晚了,训练也挺累的,别打扰她了,明晚我们出来再叫她。”
为了打消老鬼的顾虑和猜测,我故意说道。
老鬼听我这么说,也是几口把大杯啤酒喝了个底儿朝天,这家伙放下杯子说:“无畏,你是不是喜欢茗雅?我觉得你们俩那可真是配哈。”
我边给老鬼倒啤酒边说:“你个胖子别乱嚼舌,没影儿的事儿。”
老鬼嘿嘿憨笑两声:“你就骗自己嘛。”
我端起杯说:“不说那些,不说那些。今天我就是想喝酒。我问你,你当协警这几个月,有什么感受?”
我和老鬼这顿夜啤酒龙门阵,一直搞到凌晨点,喝掉了一件多啤酒。七八瓶啤酒下肚,虽说没有醉意,但也是有点晕乎。
我俩相互搭着肩膀,走在回家的路上。我问老鬼说:“老鬼,你会不会唱《满江红》啊?”
这功夫熊猫喝得大了点舌头:“会、会啊,只要无畏你会的,我、我就会。”
我抬头了夜空,今晚没有星月,黑沉沉的天幕深邃幽暗,漫无边际。
我轻声哼唱了起来:“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200年月6日晨,阳洲市公安局局长办公室。
我正式回复小天局长和老陈,服从组织决定,坚决完成此次任务。
杨小天说:“好,给你三天时间,熟悉李氏兄弟杀人盗墓团伙所有资料。月7日你和老陈前往成都与线人接头。”
老陈说:“这三天时间,你既要安装追踪芯片,又要熟悉这些人的情况,这是我们目前关于李氏兄弟杀人盗墓团伙成员的最新资料。
老陈说完递给我一个档案袋,我打开了,档案袋里放着厚厚一叠资料。
老陈接着说:“这里面有一个人你要高度注意,这个人叫做顾玄青,男,贵州人,年龄56岁左右,加入李氏兄弟杀人盗墓团伙时间不详。但据情报称此人也是考古、历史精通,尤其是古文字,李氏兄弟经常称其为军师,我们怀疑李氏兄弟妄图盗取夜郎古国宝藏或许就和此人有关。
至于李氏兄弟及其手下王成武、段强(绰号段五)、郑刚(绰号郑三炮)、文杰(绰号文黑子)的个人资料都在这里了,你要牢牢记住。”
我回忆了一下老陈说过的李氏兄弟盗墓团伙成员,发现这次多出了两个人。一是顾玄青,二是文杰。
顾玄青倒是有点资料,可是这文杰?
老陈说:“无畏,在想文杰什么人是吧。文杰,男,26岁,最近加入李氏兄弟盗墓团伙。河南周口人,河南省2009年散打比赛亚军,***保镖。”
我从茗雅和老鬼的面前消失了,这三天时间,我全神贯注记忆李氏兄弟盗墓团伙所有成员资料,不敢稍有懈怠。
月6日下午。
我躺在床上,正在脑海里回放所有信息资料,包括古飞歌教授传授的《古玉鉴定二十讲》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记忆。
“嘭、嘭、嘭”,这敲门声伴随着一个清脆的女声。
“无畏,在吗?在吗?”
我心里一惊,茗雅怎么找来了?
茗雅在门外大声喊道:“无畏,在吗?在吗?”
茗雅喊了两声顿了顿,这妮子好像附耳在门上听屋内有什么动静没有,我是大气儿也不敢喘一口,害怕被茗雅发现我在家里。
茗雅听了会儿,什么都没听到,擂鼓般用力敲打着门,边敲边哭喊起来:“你到哪儿去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茗雅的哭声像针一样钻进我的耳朵,扎在我的心里。
茗雅在这里抽泣,就听见有个男声在旁边说道:“别哭了,别哭了。我说不在吧,你偏不信,还要来个究竟,说不定是派他出什么公差去了,回来会找我们的,走吧,走吧。”
这人在劝说茗雅,自己也在嘀咕:“不过也怪啊,无畏走哪儿都要给我们说的。这都三天不见人了,手机也关机。跑哪儿去了呢?走,茗雅,我们回去问老陈去。”
我一听这声音,这人不是老鬼还有谁?
老鬼劝着茗雅下楼去了,我站在窗帘背后,着楼下茗雅和老鬼渐渐远去的背影,泪水早已沾满了双眼……